我並沒有馬上開槍,而是舉槍對著它,子彈現(xiàn)在可是很珍貴的,我不能隨便再浪費了,在沒有絕對把握的情況下,我儘量不開槍。
李欣這時也把槍拔了出來,槍口對準(zhǔn)了前面的黑影,可她剛要開槍的時候,就被我給按住了。
“等一下,先別開槍,看看它要幹什麼?”這鬼東西到底在玩什麼花樣?一會兒跑這邊來,一會兒又跑那邊去的,都快給我弄迷糊了,難道說…它是有意再試探我們嗎?
“它看起來好像是人類,但又…不太像,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啊?”李欣端著槍,有點害怕的問道。
“我也想知道它到底是什麼。”
正當(dāng)我剛要打開手電的時候,那個鬼東西向後一躲,突然就在船尾消失了,起碼我和李欣所站的這個角度是絕對看不到的,它很有可能躲進了古船的另一邊,也有可能是上船了,總之船尾是沒有了。
“它不見了。”李欣驚訝的說道。
“恩,這東西神出鬼沒的,保不準(zhǔn)一會兒還得竄出來。”可就在這時候,我突然用餘光看到,在我們兩人的周圍,似乎有很多黑影在飄動。
我扭頭一看,頓時目瞪口呆的,在我們周圍十多米遠的地方,居然漂浮著很多黑影,這些黑影的速度還很快,就在我們周圍來回的穿梭,除了留下的影像之外,我根本看不清楚它們是什麼。
這些黑色的影像,就好像燈光下人的影子一般,在這昏暗的天空下,穿梭在我們周圍,我甚至還能聽到一種可怕的聲音,似乎就在我的耳邊徘徊著。
我不自覺的往後退了數(shù)步,身體直接貼在了古船上,冷汗順著我的額頭就開始往下流,我呆滯的看著這些黑影,他們在我眼前飄來飄去的,甚至有些黑影會突然間衝到我的面前,但除了一片漆黑之外,我什麼都看不到,這些詭異的影像,折磨著我的精神,刺激著我的大腦,那種頭痛的感覺又上來了。
我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呼吸都開始急促了,我一手捂住自己的頭,一手端起著槍來回的瞄準(zhǔn),嘴裡卻反覆的說著一句話,“別過來,都別過來,離我遠點,都他媽離我遠點。”
“忠義,你怎麼了?你這是怎麼了?”李欣急忙跑到我身邊,她一臉擔(dān)心的問道。
我看她一眼,喘著粗氣說,“我們周圍都是黑影,都是黑影,你沒看到嗎?它們一直在圍著我們,一直在圍著我們啊。”
“天吶你這是怎麼了?我們周圍哪有什麼黑影啊,你可別嚇我啊。”李欣用力的抓住我胳膊,她臉上寫滿的擔(dān)憂,眼神迷離的望著我說道。
“啊~~我...我的頭啊。”
頭痛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這到底是怎麼了,我直接蹲了下來,用拿槍的手,不停的敲擊著自己的腦袋,這次頭痛感比之前還要難忍,我恨不得都想將自己頭給敲碎,那種幾萬只蟲子亂爬的感覺,簡直沒法形容了。
“忠義,你這是怎麼了?你說句話啊?我求你說句話啊。”李欣一把抓住我的胳膊,不讓我再敲擊自己的頭了。
可我疼的實在是受不了了,我腦袋不停的往古船上撞,“我的頭,疼...疼的我受不了啊。”我渾身都開始發(fā)顫了,自從我開始反抗古船的力量後,這種頭痛的感覺似乎一次比一次嚴(yán)重,我真不知道自己還能挺多久,我甚至想摧毀身邊的一切,來發(fā)泄這種難忍的疼痛感。
李欣上前一把抱住我,她緊緊的把我摟在她的懷裡,“沒事的忠義,沒事的,焦八很快就回來了,你挺過去就好了,我在這呢,我在這呢,我會一直在這陪你的。”
“你走,走啊,別管我了。”我一把推開李欣,回身再次用頭去撞擊古船,‘咚’的一聲悶響,我就感覺自己是天旋地轉(zhuǎn)的,那種頭痛的感覺似乎也減少了一些,接著,我的眼睛裡好像進了什麼東西,周圍居然變成了紅色。
我的四肢開始發(fā)飄,眼前的一切都變的模糊了起來,我身體一歪,直接摔倒在冰面上了,這一次感覺舒服多了,那種折磨,我真是忍不住了,有那麼一瞬間,我都想一槍解決了自己。
“我的天吶,忠義,你流血了,你流血了。”李欣趕忙跑過來,她蹲下來一把抱起我,然後用手按住我的額頭,一臉緊張的說,“你別亂動,我想辦法給你包紮,你千萬別亂動啊。”她說著話的功夫,就把揹包打開了,她的揹包裡面裝著急救的藥品。
我冷笑著說,“這樣不是很好嗎?死了就解脫了,死了就一了百了了,我就不用再受折磨了。”有那麼一刻,我真感覺死亡就是解脫,我到底是怎麼了?爲(wèi)何會如此的頭痛,我不知道,也想不明白。
“你說什麼傻話呢,有我在,你是不會死的,堅持一下,焦八他們就快回來了。”李欣在找紗布爲(wèi)我包紮,可這時候的她,居然有點慌了,動作也是亂七八糟的,一向冷靜沉穩(wěn)的她,現(xiàn)在也是手忙腳亂的,那美麗的臉上佈滿了愁容,眼角似乎還掛著淚水呢,看到她這樣,我心裡很不是個滋味。
就在她爲(wèi)我包紮的時候,我忽然聽到焦八的喊聲,“義哥,李欣...”聲音就在我們附近,看來他們是趕過來了。
李欣急忙回頭一看,這才鬆了一口喊道,“焦八,忠義受傷了。”
很快,雜亂的腳步聲就越來越近了,焦八果然帶著麥老他們趕了回來,我大概看了一下,除了饅頭他們四個人不在這之外,其他人一個都不少,看他們這精神狀態(tài),應(yīng)該還算是比較順利,似乎是沒遇到什麼太大的危險。
當(dāng)焦八看到我的樣子時,他大吃一驚的問道,“這...這是怎麼了?我走的時候還好好的呢?”
“先別說這麼多了,救人要緊。”
麥老一把接過李欣手裡的東西,親自爲(wèi)我包紮了起來,這老傢伙還是那麼的幹練,不管幹什麼都是那麼的專業(yè),按理說李欣纔是我們這裡唯一的醫(yī)生,可真到這關(guān)鍵時刻,還得是麥老出手,李欣剛纔明顯有點害怕了,要是焦八他們再不趕回來,想必她都得哭出聲來。
在他爲(wèi)我處理傷口的時候,我就聽焦八帶著火氣問李欣,“這到底是這麼了?好端端的義哥怎麼會受傷呢?”
李欣臉色難看的說,“我...我也不知道,他頭上的傷,是他自己撞的。”
“你說什麼?忠義他自己撞的?他腦子有病啊?”珍妮這個女人,我不知道該說她什麼好,用到我的時候,她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不用我的時候,她把我扔到一邊不理不問,我現(xiàn)在受傷了,她居然連問都不問一聲。
“你別插話,聽李欣把話說完。”焦八冰冷的打斷了珍妮。
李欣低頭看了我一眼,隨後拉了焦八一下說,“我們?nèi)ツ沁呎f吧。”
幾個人居然揹著我,走到一邊去說話了,我不知道李欣再跟他們說什麼,但總能看到焦八和常山的目光向我這邊看過來,其實這事兒我都沒法解釋,我爲(wèi)什麼會看到那些詭異的黑影,又爲(wèi)什麼會頭痛的如此厲害,我自己都不知道,她又怎麼能說清楚呢。
幾分鐘後,他們又走了回來,麥老這時也幫我包紮好了,他把我扶了起來,關(guān)心的問道,“放心,沒什麼大礙,不過以後可要小心了。”
我向他笑著點點頭,之前的頭痛,減輕了不少,只不過頭還有點暈罷了,焦八走到我跟前說,“李欣跟我說了你的情況,義哥,你...你已經(jīng)開始出現(xiàn)幻覺了。”
“你說什麼?我開始出現(xiàn)幻覺了?這不可能,我頭腦很清醒的,你少在跟我胡扯。”我瞪著眼睛低吼一句,焦八說話越來越不靠譜了,我會出現(xiàn)幻覺,純屬他媽扯蛋。
焦八按住我胳膊說,“你聽我說,你可能還不知道,強用意志力來衝破法陣的力量,按理說,是會讓你意志力變的更強大,可它還有一個弊端,就是會對人的大腦,造成一定的傷害。”
“這種傷害其實很小,時間一長,慢慢就能恢復(fù)過來了,可你卻不一樣,你幾乎已經(jīng)發(fā)揮到自身的極限了,再連續(xù)的突破法陣力量的同時,它對你的大腦影響也很大,傷害是非常嚴(yán)重的,所以你纔會總感覺頭痛....”
“等一下,你那意思?是說我有精神分裂?腦子秀逗了?”我伸手指著自己頭,看著他問道。
“也不是這樣,這種傷害...我說不清楚,頭痛只是一個開始,就好像你剛纔看到的黑色影像,那些東西都是不存在的,是你腦子產(chǎn)生了幻覺,纔會出現(xiàn)這些影像的,至於再嚴(yán)重的後果...我就無法想象了。”焦八一臉的嚴(yán)肅,用力緊了緊我的胳膊。
我突然有點傻眼了,“你的意思是,我很有可能會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