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秋蓉嚇了一跳,道:“什么事?干嘛抓你?”
李斯輕松無比的一笑,道:“他們說我今天凌晨單槍匹馬干掉了當地的那個叫鐮刀幫的黑幫。
莊秋蓉本來就有點懷疑李斯,聽到這,緊張的問道:“那……是不是你干的?”
李斯聳了聳肩,道:“當然不是我干的,我有那么牛逼嗎?新聞上不是說有一兩百人嗎?人家有刀有槍,我孤身一個,再說了,我吃飽了撐的啊,好好的賭錢賭得不過癮,跑去滅人家幫派玩兒嗎?這里的警察簡直就是腦殘!”
兩個警察氣得捏爆了手中的咖啡紙杯。
莊秋蓉小聲道:“不管是不是你干的,你什么都別認,我和王琪馬上就帶律師過去。”
聽到莊秋蓉緊張的聲音,李斯心忖小妞兒好像挺關心自己的嘛,難道真的愛上俺了?
掛掉電話,李斯沖著兩個被自己氣歪了鼻子的警察呵呵一笑,道:“其實,你們不夠證據起訴我的話,應該是最多扣留我二十四小時還是四十八小時就得放我走對吧?”
警員氣道:“你別囂張,之前你打傷我們三個同事,我們可以告你襲警!”
李斯針鋒相對道:“那你的意思就是承認除了襲警這個罪名,你們也安不上我別的罪名對吧?其實,酒店是有監控的,襲警也無法安到我的頭上,你們沒有表露自己的身份,突然沖出來抓我,我哪知道你們是警還是賊,況且我昨天晚上到凌晨在賭場賺了一億多,我有理由懷疑是有人來搶劫我,襲警這條罪你們告不了我,就算是傷人也只是自衛,而且我出手很有分寸,你們的同事只是輕傷,不好意思啊,讓你們失望了。”
那警員用手指甲猛摳桌面。
警官忽然道:“李先生,其實今天凌晨鐮刀幫的事就是你干的,我承認,我們的證據不充足,而且沒有人證,沒辦法告你,不過,作為警察這個身份來說,我很想抓你,撇開我的身份不說,其實我很佩服你這樣的高手,私底下講一句,鐮刀幫是三大幫派之一,向來都令我們很頭痛,光頭和吳哥以及幫中的諸多大小頭目,有哪一個人的資料在我們這里不是堆得偌高的?我們多少年都沒有搞掉的黑幫,你一個小時都不到就全部解決,說句不應該說的話,我們應該感謝你。知道我這位同事為什么會對你有敵意嗎?”
李斯道:“難道是因為妒忌我搶了你們的風頭?”
警員哼了一聲。
警官微笑搖頭,道:“是因為我們在鐮刀幫安插了三個臥底警員,一個變成了植物人,另外兩個死了。”
李斯面色肅然,道:“對不起,我為他們的不幸感到很抱歉。”
那警員霍然站起,指著李斯叫道:“喔,你承認了!”
李斯瞥了他一眼,又好氣又好笑,道:“我承認什么了?”
警員語塞,警官將他拉住,道:“翁峰,你情緒太激動,你先出去冷靜一下吧,這里交給我。”
那警員艱難的應了一聲,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警官微笑道:“李先生,不瞞你說,其實鐮刀幫是我們警方重點調查的幫派,他們的龍頭老大光頭,觸碰了我們的底線,我們警方如果真的要告你的話,其實也不是一點勝算都沒有的,你昨天晚上到凌晨這段時間,在金多寶賭場和光頭賭過,還贏了他一個億,之后你對藍星幫老大歡哥說,你會送一份大禮給歡哥,然后,還有人給了你鐮刀幫總部的路線圖,我這么說你不會反駁吧?”
李斯心中微驚,隨即就想出個中關鍵,李斯處變不驚,淡然自若道:“你們在鐮刀幫安插了臥底,在藍星幫也有你們的臥底吧?”
警官坦然承認:“不錯。”
李斯笑道:“那又能證明什么?”口中漫不經心,心中則是暗暗吃驚,李斯之所以有恃無恐,就是因為知道澳門警方沒有掌握證據,但隨著警察公布出越來越多對自己不利的信息,李斯也有點忐忑了,他還有最后一張王牌,就是莊大勇,但是他心里沒底的是,莊大勇雖然神通廣大,但那也僅限于在國內,在這個行政特區,李斯不知道還管不管用,如果實在是因為干掉一些黑幫混混而無法在國內立足,那也只好離開這里,去非洲婆達甲國去重建自己的天下。
除了這張王牌,李斯相信只要自己向國家提供一點來自一百五六十年后的先進科技,國家是絕對不會追究自己今天這檔子破事的。
這也是李斯漫不在乎的原因。
警官見李斯到了此時還能保持這樣的鎮定,心中暗暗驚疑,他開始的時候就猜不透看不穿這個力量和速度都非常生猛的年輕人,此時就更加疑惑了,究竟他是什么身份,為什么連警察都不怕?
警官知道,不論是內陸還是澳門,的確擁有著一些不為人知的隱秘世家,往往他們是凌駕于法律之上的超然存在,他們的能量大到什么地步,警官本身并不清楚,但他相信是有這個存在的,警官知道自己這個層次的人是無法撼動什么的,想到這里,警官不得不謹慎起來,試探道:“這當然能證明,李先生是有滅掉鐮刀幫的動機的,加上我們手頭上掌握的間接證據,已經能確定今天凌晨的事是和李先生脫不開關系的,而且,鐮刀幫還有不少幸存者,他們如果指證李先生你的話,李先生覺得自己能逃脫法律的制裁嗎?”
李斯臉色一沉,道:“警官,既然說到這一步了,那我也就有什么說什么了。”手從口袋摸出一個賭場籌碼,手指一彈,正在攝錄的監控探頭頓時被擊碎。
“我的確滅掉了鐮刀幫,因為光頭對我不敬,相信當時的場面你們警方的臥底也知道,滅掉區區一個黑幫,我根本不覺得這是什么罪行,正如你之前所說,你們警方折騰了幾年也沒有解決鐮刀幫,我一個小時就解決了,你們應該感謝我,法律需要證據才能判決一個人有罪還是沒罪,我不同,我不需要,你們警方的掣肘,對我來說是不存在的。”李斯的臉上露出一絲燦爛的笑容,“就算你們定我的罪,我也有絕對的把握毫發無傷的離開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