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娃找死敢罵我老東西師父。”冰凌神刀楚天雄大怒,當即從樹梢之上,揮著披風刀臨空向秦宗劈了下來,速度之快,幾乎是一閃而至。
那秦宗果然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就在楚天雄的披風刀即將劈到的緊急時刻,突然閃開,同時手中的三把飛刀脫手飛向了楚天雄的眉心、咽喉和顫中。
要不是柳青青早提醒過楚天雄,此刻一定會著秦宗的道,命傷當場,好在楚天雄的這一刀并未用老,順勢將刀一豎,“當當當”三聲,那三把飛刀都射在披風刀的刀身之上,楚天雄當即“噔噔噔”退了三大步,才穩住了身形。
“咦你這老不死的居然還能接住秦某人的奪命三刀。”楚天雄剛剛穩住身形,秦宗吃驚的同時,接著問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你大頭爺爺就是玄天二老之一的冰凌神刀楚天雄。”楚天雄怕秦宗再擲出飛刀,說話的時候,早已將手中的披風刀護住了身形,“沒有看出來,你小子的飛刀還有些板眼只可惜碰了你大頭爺爺,就是有三頭六臂,同時發出飛刀,今天也休想逃過。”
“哦原來是你這老家伙。”秦宗此時掏出了六把飛刀成扇形地扣在了手里,“真是上天有路你不走,入地無門你偏要闖你可知道二十幾年前的羌霸?”
“怎么不知道萬歷三十年的九月,在四川的雅州被我大頭捉得,當時那羌霸可是綠林巨匪。”冰凌神刀楚天雄得意地說出在話之時,卻注意著秦宗的一舉一動,雖然不知道這秦宗提及羌霸是什么意思,隨后問道,“你問羌霸,有何居心?”
“今天死要叫你死個明白。告訴你,羌霸是秦某人的姑父”秦宗將牙關一咬,厲聲喝道,“楚天雄,納命來”話音剛落,手中的六把飛刀就飛了出去。
飛出去的飛刀不但快而準,且成等邊三角形分布的同時,整體還扭曲旋轉,似乎活了一般。
冰凌神刀楚天雄哪敢怠慢?突然一下拔高,身軀“呼啦啦”旋轉的同時,帶動著手中的披風刀也跟著旋轉,在他的周圍形成了一個刀網,將整個身軀罩得嚴嚴實實,并且旋風般地沖向了有十來步遠的秦宗。
“當當當”一陣密集的飛刀與披風刀的碰撞之聲過后,歸于了平靜。
此時,冰凌神刀楚天雄手握披風刀,落在了離秦宗只有五步遠的距離,也就是說楚天雄被秦宗的飛刀擋在了五步之外。
而秦宗的手上這時又扣起了五把飛刀,依然是成扇形分布在他手里,隨時都可能脫手飛出。
顯然是冰凌神刀楚天雄吃虧了,這旋風般地沖向秦宗,卻只向前沖了五步,只將飛刀打落,將刀鋒所及的樹木削斷,卻沒有傷到秦宗的一絲毫發。
這老家伙果然了得秦宗又扣起了飛刀的同時,內心之中也產生一絲的驚懼,沒有想到他秦家的飛刀絕學“修羅六刀”都奈何不了,還是他從未遇到過的,這時不由想到了父親的話“這‘修羅六刀’是我們秦家飛刀最精妙也最毫內力的一招,只有刀法通神之人,才能避開我秦家的‘修羅六刀’,遇見這樣的人時,只有智取,不可力敵否則后果就是內力全失。切記切記”
秦宗想到這話之時,已經從自己的身體里感到內力消耗帶來的微微顫抖之感,知道如果再擊不中的話,自己必然會命傷當場,現在不是自己逞能的時候,可仇恨帶來的沖動,又驅使他切不可放去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就高呼道:“所有的弓箭都對準這老東西射死他”
秦宗一聲令下之后,那些早已彎弓搭箭的護衛此時箭如雨發,射向了離秦宗只有五步之遠的楚天雄,似乎不將他射成刺猬誓不罷休。
冰凌神刀楚天雄并不是膿包,不可能站在那里不動地讓他們射中,而是再一次將手中的披風刀舞成了一張刀網,不但將自己牢牢護住,而且不斷地向秦宗撲去,有心將秦宗裹進刀網之中。
當然,那些飛來的箭羽,依然被披風刀“叮叮當當”擋了下來,有的被斬斷、有的被擋回、有的向四下飛濺。
這秦宗不愧是一個博學之人,早已熟悉《華南經》中“吳王巧射猿”的故事,此情此境正是如此,于是一邊向后退,一邊呼道:“繼續射將所有的弓箭射向這老東西要他成為一只刺猬,一只猿猴”
并且不斷在向后退的時候,尋找著可以用飛刀一舉射中的疏漏之處,將冰凌神刀楚天雄擒獲。
可冰凌神刀楚天雄偏不給秦宗這樣的機會,披風刀的刀網似乎將他罩得嚴嚴實實,有風雨不透之感,而且還有越戰越勇的跡象,這是秦宗沒有想到的。
然而,此時的冰凌神刀楚天雄也暗暗叫苦,一邊要對付這些不斷射來的箭羽,一邊還要防止秦宗突然而發的飛刀,倘若有那么一點點疏漏,就有可能血濺當場,可自己的內力畢竟有限,如若這時離開雖然能全身而退,且不說今后的名聲必定受損,就是等會與那馬家的少爺相見之時,就必然會招致他的嘲笑;如果不離開,再過一會之后,就必然要露出破綻來,后果就是傷在秦宗這小子的飛刀之下。
可擺在楚天雄眼前的困難就是,只有防守招架之功,卻沒有進攻的機會,這秦宗根本就不加入到楚天雄的刀圈之內,與楚天雄大戰一場,而是始終保持那個五步之遠的距離。
冰凌神刀楚天雄意識到了眼前的問題,刀網就加緊向秦宗拉近,這秦宗狡猾之極,他根本不退出護衛弓箭手所圍成的圈子,而是在圈子之內繞著圈子而退,始終將楚天雄置于弓箭的射程之內。
現在就是斗智斗勇的時候了,誰先支撐到最后,誰就有贏的機會,但相對來說,秦宗會贏的機會要大些,人多為強,狗多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