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莊主沒有再說什么,笑了笑,隨聲應(yīng)付道:“哦原來是這樣啊這些話都是楊鎮(zhèn)主剛才對你說的?楊鎮(zhèn)主是個有心人啊”
這樣的話,可能瀟湘子會相信陸莊主相信了他的話,楊丹心是不相信陸莊主相信瀟湘子的話的,陸莊主是什么人?楊丹心到目前為止,都沒有踩實,就瀟湘子這幾句話他會信?騙鬼去吧不過,人家的心思是怎么想的,可能除了異世老魔精通通心術(shù),知道陸莊主的想法之外,可能再也找不出第二個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了,只能是一個猜測。
但陸莊主最后一句贊嘆的話語,將楊丹心弄糊涂了,“有心人”是指楊丹心將瀟湘子叫到一邊說話的這種行動,或是指剛才楊丹心給瀟湘子作證的這件事?還是在挖苦瀟湘子?恐怕都有一點
楊丹心心思轉(zhuǎn)動之后,朝陸莊主笑了一下,對陸莊主的贊嘆不置可否,就撇開了瀟湘子與陸莊主,向塔格拉瑪干沙漠的北邊方向看去。
不知道什么時候,也沒有人注意,風停下來了。楊丹心這一看,不覺“咦”了一聲。
自然這一聲“咦”,吸引了大伙的注意,也向楊丹心看的方向看去。
發(fā)現(xiàn),在前面不遠的上空,有一個騎著駱駝的巨人身影,看著近在咫尺,歷歷在目,色彩分明,卻又忽明忽暗,忽隱忽現(xiàn),神妙莫測。
“忽都怒神沙,那是什么人?如此的巨大。”柳青青不由得問道。
“這是仙啊真神啊快跪下,叩頭”忽都怒神沙感慨的同時,跪了下去道,“在這塔格拉瑪干沙漠,看見仙,看見真神,看見仙景,就有福了也叫唇景,有的叫海市唇樓。”
“海市唇樓啊”柳青青驚奇地打量著那巨影,“聽說過,卻從沒有看見過。今天算是見識了”
楊丹心也是第一次看見海市唇樓,自然就要仔細打量一番,可看見那巨大的人影不時地向他們這邊看來,而且臉上還帶著詭異的笑容,就如一個人親自站在他們面前一般,心下驚奇之余,就問忽都怒神沙:“你以前見過的唇景,里面的人物還會向你笑過嗎?”
“沒有啊”忽都怒神沙忙著在拜,聽楊丹心如此一問,也就茫然地回答,“這是一個仙景,與我們?nèi)碎g有區(qū)別的,不會理我們的。”
“可我剛剛看見那巨影人,在對著我們笑呢”楊丹心依舊迷茫,“就好像與我們同處一個人間。我感覺蹊蹺”
這時,只見那個巨影從沙漠那邊移了過來,并向山腳下的胡楊林移去,到達胡楊林之后,巨影就突然消失了。
這個過程,出現(xiàn)了足足有一柱香的時間,當巨影消失之后,看見這巨影的大伙,心里都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楊丹心的感覺尤為強烈,這是他以前從未遇見過的,為什么會出現(xiàn)如此強烈的感覺呢?楊丹心一邊思考著,試圖在心中尋求一個答案。
忽都怒神沙見那唇景消失之后,也就站了起來,但那激動的樣子,卻沒有因唇景的消失,而冷靜了下來。
此時的瀟湘子猶如被電擊了一般,傻愣愣的看著那海市唇樓,當那海市唇樓的幻境消失在了山腳下的胡楊林中之后,整個人猶如瘋了一般,施展出極快的身法,沖下了紅山,越過了峽谷之后,又翻過了白山,也隱沒在了胡楊林中。
大伙看見瀟湘子的這一舉動,都覺得很反常,要想出面阻止之時,那身影已經(jīng)就到了紅山的腳下,也就只有任其自然了。
不過,那好奇之心并沒有因為瀟湘子的離開而淡泊了下來,反而都在腦海里生出“瀟湘子怎么了?好像瘋了一般”的疑問來。
楊丹心自然就聯(lián)想到了瀟湘子腦后出現(xiàn)的那若即若離的瑪瑙石,心中的疑問頓起,從踏上喬格塔格山之后,瀟湘子的種種行為就變得古怪了起來,還居然對他動起了手來,從來這喬格塔格山之前,瀟湘子對楊丹心是言聽計從,而此時又瘋狂地離開了,就只有一種可能,瀟湘子被別人神秘地操控了,還教唆瀟湘子與之對抗,很有可能自己知道瀟湘子的身世之事,也可能是這人向瀟湘子透露的,那么這人是誰?
自然,想到這里之后,楊丹心向陸莊主和他的女隨從看去,可從這些人的身上,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之處。
也不是忽都怒神沙,從忽都怒神沙出現(xiàn)之后,楊丹心就仔細觀察過這人,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之處。
當然,更不可能是柳青青了,那么唯一的可疑之人,就是這人隱沒在暗處,隨時在注意著這群人的動態(tài),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yīng)該就是異世老魔了
想到異世老魔,楊丹心就心有余悸,在白龍堆的雅爾當,連一個人影都沒有看清楚,就將柳楚楚從自己的手中搶了過去,這份功力簡直是匪夷所思。
一個奇怪的念頭此時在楊丹心的腦海里浮現(xiàn),想到瀟湘子直撲那胡楊林,想到那海市唇樓消失在胡楊林的上空,難道那海市唇樓就是異世老魔幻化出來的?很有可能
“走跟過去看看。既然大家走在了一起,就是伴。”楊丹心堅定地認為,“同路不失伴我們有義務(wù)和責任,已經(jīng)有一個柳楚楚失蹤了,不能再讓瀟湘子走丟了反正也要翻過對面那白山,就帶著瀟湘子的東西,牽上他所騎的駱駝。去尋找瀟湘子”
聽楊丹心如此一說,也都贊同他的觀點,就都收拾行李包袱,騎著駱駝走下了紅山。
自然,牽著瀟湘子駱駝的任務(wù),就落在了忽都怒神沙的身上了。
穿過了紅山與白山的峽谷帶,翻過了比紅山低一些的白山,直向山下的胡楊林走了去。
到達胡楊林邊之時,已經(jīng)是日落時分,天上一輪又大又圓紅彤彤的落日,把和田河上干得還殘留的一大灘積水連同周圍的瀚海黃沙和眼前這胡楊林染成了一片金黃。
不由得想起了唐代詩人王維的詩“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的壯美畫面。
大伙一行人踏進了胡楊林,林中到處都是胡楊樹掉落的枯葉,走在上面,發(fā)出了“沙沙”的聲響。
弄出的響聲,不時驚得黃羊、沙漠狐和塔兔四處亂竄,偶爾還見羊、馬和駱駝死后變成的猙獰白骨。
胡楊林里死樹活樹縱橫交錯,各種草木叢生其間,不過都是骨感而金黃,都給人一種蒼勁古樸之感,特別是被稱為沙漠守護者的胡楊樹,直徑幾尺的比比皆是,譜寫著三千年不死,死后三千年不倒,倒下三千年不朽的傳奇一生。
原創(chuàng)起點《神箭遺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