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丹心給他的師弟們祭墳之后,快速地離開了劉家灣,目的是想進一步打聽這幫人的落腳之處,掌握他們的動態(tài),弄清他們還有什么企圖……他覺得這幫人的到來,不僅僅是為了祭奠他們的同胞,也不僅僅是與暗藏在死神之吻里的荊明接上頭,應(yīng)該還有其他的目的,也許這目的與江山社稷有關(guān),也許與死神之吻和武林正義盟有關(guān),也許與江湖上某個重要的人物有關(guān),不管與什么有關(guān)都是與大明有關(guān)。他是大明的子民,有責任和義務(wù)維護大明的穩(wěn)定與祥和。在他看來,個人的利益生命比起群眾的利益生命和國家民族的命運前途來,都是小事。一個有良知的大明子民遇到這種事,他相信都不會袖手旁觀的!
雖然現(xiàn)在是烈日高照,雖然腳下的道路崎嶇難行,仍然擋不住楊丹心行進的步伐,索性施展出凌波逍遙游的絕世輕功,腳不沾地似的飛馳在那山道之上。
那群人多,目標大。楊丹心不一會便看見了那群人的身影,收了凌波逍遙游的輕功,遠遠地跟在了他們的后面。
目標沒有失去。這時,楊丹心的心里得以了慰寂,他怕那群人認出在碼頭上見過的這張嘴臉,懷疑他的動機,就在這剎那之間他從新?lián)Q了一副嘴臉,不緊不慢地跟著。
見那群人到了碼頭,自己離碼頭還有那么遠的距離,過江的渡船已經(jīng)在下人了,不得不驅(qū)使他加快步伐,可是又不能露出輕功來,怕引起那幫人的注意,這樣一來,終究還是慢了。
那幫人隨人流上了渡船,渡船慢慢地駛向了江心。只有等下一班渡船了。剛剛到達碼頭的楊丹心心里留下了遺憾,暗暗地詛咒劃船人的性急。
誰都知道等渡的心情是度日如年。楊丹心地在碼頭上踱來踱去,不時望穿秋水似的眺望著江對岸的渡船,加上炎炎烈日的照耀和駛向?qū)Π抖纱肆鞯臐u漸消失,此刻他的心情是極端的焦躁不安,恨不得馬上施展凌波逍遙游的輕功,飛臨比岸。可是理智告訴他,不能那么做,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引起那幫人的注意。
終于等到了渡船的到來,楊丹心是第一個沖上渡船的人。可由于過江的人不多,渡船又等了會才起航。楊丹心不免有些失望。
渡船到了州城碼頭,剛剛靠岸,楊丹心便跳下了渡船,直向州城追去。
到了州城的街道,熙熙攘攘的人流,往來穿梭。楊丹心站在街上四下張望后,失望地嘆息著。那幫人早就分散在了這人流之中。
此時,楊丹心有些后悔,后悔自己太過小心了!不過他也有些慶幸,慶幸自己知道了那么多的秘密,既然知道了這些秘密就必然有對付這些人的辦法,從祭墳的情況來看,這幫人應(yīng)該剛到這州城,剛與荊明取得了聯(lián)系,而且還沒有住下來。客棧,楊丹心馬上意識到了這是那幫人現(xiàn)在有可能去的地方。
楊丹心以住店為由,把州城大大小小的幾十家客棧都看了個遍,卻沒有那幫人的下落。他估計那幫人可能已經(jīng)化整為零,分別住進了不同的客棧里了,這樣一來,就增加了相當?shù)碾y度。
他現(xiàn)在有些責怪自己不夠仔細了,要是早上的時候仔仔細細地將這幫人看個一遍,也許就會對這幫人中的幾個人留下一些印象,也不至于象現(xiàn)在這樣沒有了一點概念,都怪自己一顆色心不死,就盯著那女子看,現(xiàn)在耽誤了大事了吧?!不過還是值得慶幸,那女子的形象已經(jīng)深深地在他腦海里留下了烙印。
太陽已經(jīng)偏西,楊丹心估計現(xiàn)在已過響午了,離他與冰凌神刀楚天雄約定的時間也差不多快到了,不能再這樣漫無目的的找著這幫人了,他要把住安怡軒客棧的事落實下來,萬一冰凌神刀楚天雄找到柳青青后來客棧找他,找不著時不就干著急嗎?
這安怡軒客棧坐落在城東的邊緣,要經(jīng)過管鷹的府邸。楊丹心加快了步法,經(jīng)過管鷹的府邸前,見在大興土木,便不覺駐足觀看了起來。
“管鷹,你這個王八蛋!揮霍草腳醫(yī)生的銀兩硬是不心疼?一把火燒得干干凈凈的,現(xiàn)在又在大興土木了!”楊丹心暗自嘀咕了起來“這樣建下來,不消耗幾萬兩銀子才怪?!”
楊丹心還沒有別過頭就開始動步了,一下撞在了行人的身上,趕緊別過頭來道歉時,驚喜地發(fā)現(xiàn)所撞之人是女扮男裝的歐陽單。這歐陽單和醉鬼龔三走在一起,在交談什么,也沒有注意到撞她的人就是楊丹心。
“誰在撞我?”楊丹心趕緊將眼睛上翻,裝成瞎子的摸樣,向前摸著慢慢前行。
歐陽單見撞她之人是一個瞎子,反而向楊丹心道歉:“對不起呀!沒有撞痛你吧?”
此時,楊丹心心里偷笑著,差一點笑出聲來:“今后走路看著點!別只顧說話!”
歐陽單沒有再顧著與裝著瞎子的楊丹心說話,而是轉(zhuǎn)身走到了醉鬼龔三的身旁,邊走邊輕聲道:“這十來天都白忙了!還以為在川主廟內(nèi)他們是在撒謊,悄悄跟了他們這么多天,得出的還是那個結(jié)論。的確人家就是馬家溝的馬宏。你說,這個玉面狐到州城來沒有?”
“消息應(yīng)該可靠!”醉鬼龔三的語氣十分肯定。
楊丹心聽著他們說話,估計一定有什么事情發(fā)生,當即打消了去安怡軒客棧的念頭,隨即在剎那之間又換了一副嘴臉,跟在了歐陽單和醉鬼龔三的后面。
“歐陽,你說草腳醫(yī)生去哪里了?據(jù)川主廟那管事的老頭講,到那天為止都有一個多月沒有見到他了。現(xiàn)在又過了十幾天了,會不會已經(jīng)回到川主廟了?”醉鬼龔三猜測道。
“這很難說!”歐陽單思考了一會道。
歐陽單經(jīng)過十幾天對醉鬼龔三的考察,覺得醉鬼龔三雖然濫酒,可為人還是俠義,而且口風也緊,在今天回州城的路上,終于說出了自己的姓氏,醉鬼龔三所以這么順口地叫著。
這老頭是什么人呢?看他腰間吊著這么一個葫蘆做的大酒罐,多半是一個濫酒之人。他與歐陽單是什么關(guān)系呢?楊丹心邊跟在他們身后,邊琢磨著醉鬼龔三來。
街上人多,楊丹心這么明目張膽地跟在歐陽單和醉鬼龔三的身后,并沒有引起他們的懷疑。現(xiàn)在到了飛鷹幫州城分壇的大門邊了,楊丹心也就不能再跟過去了,看著飛鷹的標志,看著“那幅“鐵肩擔道義飛鷹遍神州,大江納涓流人心歸大海。”的對聯(lián),楊丹心知道這是飛鷹幫州城分壇了。
“幫主,你們可回來了!上午,管盟主那邊傳話過來,說楊丹心變成了冰凌神刀楚天雄的摸樣逃了出去,又被他們捉了回去,穿了鎖骨,關(guān)在了地下大堂。現(xiàn)在州城的各個角落都傳遍了。要石壇主過去商討一些事情。”那看大門的漢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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