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呀!過來呀!讓小姨好好看看你……”見“瀟湘子”轉出了屏風,正愣愣地盯著自己,柳楚楚便伸出雪白的手臂,二指輕勾,臉含春威微笑連連,眼波流轉,含情脈脈,聲音柔美勾魂,讓人不能自持。
楊丹心本就是一個童男之身,雖然在武林正義盟的后山上見過柳楚楚那美白的**,但那是一種在月光之下見到的朦朧的白皙,是在憐惜的感情控制之下,哪里有這般清晰,這般氣氛?
變成“瀟湘子”的楊丹心此刻想低下頭來,可羅帳內的柳楚楚卻像有一股巨大的魔力一般,讓他的雙眼不由自主地盯著柳楚楚,并且,雙腿也不聽使喚了,鬼使神差似的向柳楚楚的床前走去。
“咕嚕”變成瀟湘子的楊丹心感覺唾液就要從嘴巴里流出,不由得一吞,發出了清晰的吞咽之聲,但楊丹心畢竟是一個武功大成之人,而且是童身入圣,就是這清晰的吞咽之聲,使他的神識清醒了過來,但此刻他的腳步已經快要靠近床榻邊。
“唬……”就在這時,一股香風自床檐之內噴出,淡若煙霞,如夢如幻,籠罩在羅帳之前,也籠罩在了“瀟湘子”的四周。
呼吸之間,變成瀟湘子的楊丹心只感覺天旋地轉,也就在此時,一個東西向他罩來,不由得雙腿一軟,跌倒在地。
倒地之后,那地上好似活了一般,向地下沉去,露出了一個豎井一般的方形空間,一塊蓋板自豎井墻壁中穿出,瞬間將豎井內的空間封得黑暗了下來。
“上當了……!”楊丹心后悔莫及地在心中吶喊。
“哈哈哈……”柳楚楚得意的笑聲自豎井上方傳來,笑畢說道,“表哥。你以為變成瀟湘子我就不認識你了?我這云里霧暈香怎么樣?可比得上那清風飛酥?”
“你是怎么認出我來的?”楊丹心不解地問道。
“除了你那特別的眼神之外,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你那羞答答的表情。要知道。真正的瀟湘子雖然是一個好色之徒,在我這小姨面前。他從不避諱,也沒有不好意思的地方,表現得很是自然!而表哥你,雖然外形很像瀟湘子,看上去無懈可擊。但瀟湘子與我相處了許多時日,他的一舉一動我都了如指掌。即使是他怒不可竭的時候,臉上也是一副笑容。”
楊丹心聽了柳楚楚的這番話之后。不得不承認柳楚楚的心細,當下表現出示弱的樣子道:“算你狠!你打算要怎么對待我這個表哥呢?”
“表哥,很簡單的。你只要聽我的話,規規矩矩地在這機關里呆過幾天。一日三餐我照送不誤,讓你吃得好喝得好,過了四月十一之后,我就放你出去。怎么樣?”
“就這么簡單?”楊丹心心中一凜,他已經猜到了。要他過了大金改名大典之后,才放他出去,主要是怕他去奪“萬年寒冰鐵”,怕他去大鬧改名大典,雖然意料到這些。但卻不便說明,也猜到了“萬年寒冰鐵”就在柳楚楚的手上,只是不知道柳楚楚用什么法子收斂了“萬年寒冰鐵”的光芒,于是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問道,“沒有別的要求?”
“就這么簡單!”柳楚楚也回答得很是干脆。
“表哥我有一事不明,你能給表哥說說掏心窩子的話嗎?”楊丹心突然想到原來一直想問的事情,便好奇地問道。
“你想問什么呢?”柳楚楚也有些好奇。
“你為什么要出任‘帶雨梨花宮’宮主,跟后金賣命?不惜得罪大明江湖人氏。要知道,你也是大明的人,而且還是皇親國戚。我就不明白!”楊丹心好奇地問道。
“這很簡單,跟著大金,我很有成就感!愿意為他們賣命!”柳楚楚很有感觸地說道,“在大明,我什么都不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姑娘。還飽受著別人的欺凌。而在這‘帶雨梨花宮’,我是宮主,又是郡主,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武功也從一個不起眼的末流水平,躍居成了江湖上的超一流。表哥,你說說,這是多么大的成就感?你說我舍得放棄嗎?啊?”
“按照常理,你是很有成就感。不過……這并不是你的真心所在。知道嗎?真心先是舍,有舍才有得。你雖然得到了這些虛有的成就感,但你的一顆心卻很累。我已觀你面相,你雖然看似風光無限,但身體內卻有兩股不同性質的內氣在流轉,你備受著這兩股內氣的折磨,生不如死。你知道這是為什么呢?”楊丹心雖然受到了柳楚楚的引誘,但他并沒有達到利令智昏的地步,他額前那神燈所在的天眼,早已經擦看到柳楚楚體內那奔流不息的內力已經存在的缺陷。
“你說什么呢?我聽不懂你說的話!”顯然,柳楚楚不會承認自己的弱點和缺陷,她要在“帶雨梨花宮”做一個完美的人,做一個人人敬畏的人,做一個影響大金的人,肯定不會讓人看出她的這些弱點和缺陷,“表哥,你還是想想你自己吧!你知道為什么你會著我的道?我這云里霧暈香有很大的奧秘哦!你知道嗎?”
“什么奧秘?表哥我洗耳恭聽!”楊丹心說了一會話之后,感覺頭不暈了,聽到柳楚楚這么一說,也就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當即問道。
“我這云里霧暈香,是用幾種情花,再配以補氣的人參等貴重藥品調和而成,一旦動情之人,吸進了這種香氣,即使你百毒不浸之軀,也會暫時地產生暈眩,受制于人。表哥,我知道你是百毒不浸之軀,在景云寺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你將自己的鮮血滴在了大餅之上,拿給青青吃,我就猜到了你已經百毒不浸了。如果我沒有猜錯,是肖晨與你推宮過血了吧?她是百毒不浸之軀,這,我們都知道。所以,我才用幾天的時間準備好了這云里霧暈香。”
“楚楚,你真是有心人啊!既然你這么有心機,那么,表哥就在這機關里呆上幾天又何妨?”楊丹心眼珠一轉,計上心來,就來個將計就計,于是又問道,“聽你口氣,好像你已經得到‘萬年寒冰鐵’似的?是不是準備參加四月十一的后金改名大典啊?在大典之上,你將‘萬年寒冰鐵’呈現在所有人面前,風光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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