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化淳聽了崇禎皇帝之言,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忐忑不安地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圣上會不會看花眼睛?法身現形,那該是多么高的武學成就??!老奴想都不敢想?!?
“難道真是我的眼睛花了?”崇禎轉過頭去,一邊另取了一奏折,一邊迷茫地搖頭懷疑道,隨之閉上了雙眼,用手指輕捋著眼簾,“興許真是我的眼睛花了!公公啊,你說大明這次舉全國之力,能不能剿滅高迎祥這些流寇呢?”
“圣上,恕老奴直言,有句話叫積重難返?!辈芑究戳艘谎鄢绲?,本不想說的,但他與崇禎之間雖然是皇帝與奴才之間的關系,實際上就如朋友知己一般,幾乎沒有語言限制,便憂心忡忡地道,“一邊要防范后金的入侵,一邊要剿滅流寇,恐怕大明的家底不夠?。×骺艿囊幠2坏螅鞲Z速度快,詭異,而且還得到黎民百姓的支持!我們的家底不夠,勢必加重苛捐雜稅,才能彌補國庫的空虛,可這樣一來,加重了黎民百姓的負擔,也間接地會將一部分黎民百姓推到流寇那一邊去。唉……!如果能得到那些有錢人的支持,可能情況會好一些。只是,那些有錢人只關心自己,卻不管大明!這是當今大明的悲哀啊!”
“唉……!”崇禎聽了曹化淳這話,深深地嘆息,隨后也憂心忡忡地道,“由檢也擔心得不到黎民百姓的支持啊!這種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無奈。由檢也體會得最深!只是……唉……如今的大明。要想回到祥和中興的,不剿滅流寇,談何容易啊!”隨后恨恨道,“今年正月,流寇居然流竄到鳳陽,毀我祖靈,如果不加以剿滅,如何能安慰我朱家的列祖列宗?大明何時才能回到祥和中興時期啊!”
變成曹化淳的楊丹心奔出之后見沒有了動靜,便又趕緊飛奔進了乾清宮,依然回到了曹化淳的身后。正聽見崇禎恨恨地說出的這幾句話,當即揮手之間便點了曹化淳的穴道,一把擒住了崇禎,并趁機點了崇禎的麻穴。擄著崇禎以極快的速度奔出了乾清宮,跨房躍脊,奔出了北京城。
曹化淳被點穴倒地的聲音驚動了門外的帶刀護衛,護衛們向乾清宮內一看,見曹化淳一人倒在了龍案之旁,卻不見了崇禎皇帝的身影,知道出大事了,頓時護衛們慌了手腳,正要涌進乾清宮內之時,卻被一個聲音阻止了:“慌什么?出什么事了?”
幾個護衛轉頭一看。見是錦衣衛指揮使歐陽玄,一護衛趕緊道:“大人,乾清宮內出事了!皇上不見了!曹公公還倒在龍案旁?!?
歐陽玄一下意識到是楊丹心擄走了崇禎皇帝,沒有想到楊丹心會提前下手,便對幾個帶刀護衛道:“此事萬萬不能聲張!也不能向任何人說,知道嗎?”
“是!”幾個帶刀護衛知道問題的嚴重,有指揮使大人的吩咐,誰還敢不聽?便齊聲輕聲回答道。
“你們在外守著!就當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過。我去宮內看看!”歐陽玄命令一下之后,便快步進了乾清宮內,來到了曹化淳的身邊。蹲下身去查看著曹化淳。
此刻的曹化淳如同睡著了一般,雙眼閉著,出氣均勻,沒有受傷的跡象,知道是被點了麻穴和昏睡穴。歐陽玄便將曹化淳的身軀挪到了龍案背后,并四處看了看。覺得在乾清宮外的幾個方向都不可能看見曹化淳的身軀,便起身走出了乾清宮,將宮門輕輕地關上,隨后向幾個帶刀護衛揮手道:“我們走!這里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是!”幾個帶刀護衛齊聲回答,并隨歐陽玄走了。
變成曹化淳的楊丹心一氣之下將崇禎皇帝擄到了北京的郊外,此刻已經是三更之末了。
郊外一片漆黑,被擄的崇禎雖然口中不能說話,身上不能動彈,但心智卻沒有糊涂,借著北京城墻上的微弱燈光,看清楚了擄走他的是曹化淳,一雙眼睛不解地盯著變成曹化淳的楊丹心。
看著崇禎那不解的眼神,楊丹心摸了摸自己的臉,才意識到自己還是曹化淳的那模樣,便在一個轉身之后恢復了自己的本來面目,并隨之解開了崇禎的穴道。
崇禎見眼前的曹化淳在轉眼之間就變成了另外一個陌生人,頓時驚駭不已:“公公,你怎么變成了這副俊俏的模樣了?你跟隨我朱由檢這么多年,卻從沒有見你會變,會這么神奇的變化?!?
“我不是曹公公!”楊丹心冷冷地道,“我是你的叔爺,朱常喜?!?
“你是我的叔爺朱常喜?!”崇禎全身巨震,那張開的嘴巴幾乎與一雙眼睛一般成了一個圓圈,隨后問道,“我幾時多出了你這么一個叔爺來了?”
“我是萬歷皇帝的親兒子?!睏畹ば恼f罷便從身上摸出了那已經成了兩半的玉佩,并隨手一揚,解了崇禎皇帝的穴道,將兩塊半邊玉佩合在了一起,拿到了崇禎的眼前,“你看看這玉佩,就知道是真是假了!”
崇禎皇帝接過了玉佩,似信非信地看了一眼,然后再將目光落在了玉佩上,就在這時,楊丹心擔心崇禎皇帝看不清上面的字跡,就捻炁成丸,頂在了手指之上,那五彩之炁頓時光彩奪目。
在五彩之炁的照耀下,玉佩的情形清晰可見,崇禎驚奇地打量了一眼楊丹心手指上的五彩神炁,隨之將目光落在了手中的玉佩之上,從玉佩的質地上看,這自然是皇宮之物,只見玉佩上刻著“朱花一發百樣艷,翊庭萬鈞千般雄?!弊掷镄虚g中果然有“朱翊鈞”三個字,而且這筆鋒崇禎非常熟悉。
“果然是皇叔!”崇禎皇帝看后,想起了萬歷皇帝身邊確實有一塊玉佩,有一次出宮之后,回來就不見了,那還是崇禎小時候的記憶,由于父親朱常洛不受萬歷皇帝喜愛,自然很少接近萬歷皇帝,只是依稀地記得,而今回想起來,覺得應該是真的,當即向楊丹心施禮,隨后不解地問道,“不知道皇叔將由檢擄到這里來,是什么意思?還望皇叔給我一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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