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在天牢中,那叫羌霸的牢卒給他的火漆密封的書信,楊丹心心中升起了好奇,便從身上將那封書信拿了出來,拆開書信一看,只見書信上寫著:“寒冰鐵承影劍,柳青青仙姑嘆;崇禎存丹心變,十七載過云煙;大氣候,定數(shù)難改變,玄界增一員。幾十載運籌帷幄,到頭來,皆是一場空談。陡增哀怨,只存遺恨,難、難、難……”下面還畫了一副圖,有山有水,有人,還有靈蛇毒龍,還有一把鑰匙。
“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楊丹心看得頭都大了,準備將其撕成粉碎,可隨后一想,還是先暫時放在身上,容以后心情好了再琢磨琢磨,于是又揣進了懷里。
接下來做什么呢?“丹心鎮(zhèn)江湖”已經(jīng)沒有容身之地,尋找承影劍也沒有一個頭緒,如今這金龍仙人已經(jīng)知道崇禎便是真的崇禎。難道是……柳青青和葛仙姑……?那就先看看她們?nèi)ィ畹ば脑谛闹写蛩阒詈笙露藳Q心,施展出“出有入無”之法,突然在楚天雄的墳前消失了。
……
柳楚楚雖然離開了正紅旗的軍營,但心里很不是個滋味,也想不通,明明說好利用楚天雄的尸首引來“丹心鎮(zhèn)江湖”的余孽,再進行一網(wǎng)打盡,可到頭來,一個“丹心鎮(zhèn)江湖”的人員都沒有撈著,就連落網(wǎng)的肖晨,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給跑掉的。
帶著藥人,正要回到下榻的驛館,卻迎面碰到了真正的代善,由于心中有結(jié),怎么也高興不起來,只與代善招呼了一聲,便準備向驛館走去。
“郡主。你這是怎么啦?”看見柳楚楚的樣子,代善百思不解,于是便問道。“‘丹心鎮(zhèn)江湖’的余孽抓到了幾個?”
“原來是禮親王!”柳楚楚答非所問,“楚天雄的尸首不是已經(jīng)交給你了嗎?還來問我?”
“你什么時候?qū)⒊煨鄣氖捉唤o我了?”代善吃驚之余。卻也不懂柳楚楚的意思,便不解地問道。
“不久前,在你正紅旗的軍營里。”柳楚楚冷冷地說道。
“我自從天牢里出來之后,就一直在皇上身邊,剛才才從皇城中過來,準備問你一下軍營那邊的情況。哪里去軍營了?”代善不解地mō著后腦勺,“是不是郡主弄錯了?”
“怎么可能?你還說那里的事情交給你。我正想問你。你把楚天雄的尸首怎么處理的呢!”柳楚楚見代善那不解的樣子,便進一步向代善說道。
“壞了!一定是楊丹心在作怪。”聽柳楚楚說得繪聲繪sè,突然想到了楊丹心,便知道是楊丹心變成自己的模樣在搞鬼。當即說道。
“楊丹心?你是說在軍營中看見的你是楊丹心變的?”柳楚楚聽代善這么一說,也驚醒了過來,顯得非常后悔的樣子,“上當了!上當了!楚天雄的尸首恐怕早已經(jīng)被他想辦法弄走了。”
代善看著柳楚楚后悔的樣子,不由得搖了搖頭。臉上lù出一絲的苦笑,帶著他的隨從離開了驛館大門。
柳楚楚神sè復雜地盯著代善離開的背影,心中有股說不出的不祥預(yù)感,見代善消失在了黑夜之中,這才帶著藥人向驛館內(nèi)走去。
“本宮不想吃飯。一般的小事,你們處理了就行,沒有重大的事情,就不要來打擾本宮了!”一天一晚都沒有合眼了,雖然內(nèi)功精湛,但還是有些犯困,回到驛館時天已經(jīng)亮明,柳楚楚將一切心情都放下,并吩咐吟兒和巧兒道,說完,進入了房間,來到chuáng榻邊,站了一會,倒頭便睡。
與肖晨一戰(zhàn),實在是大耗真元,睡在chuáng榻上,便感覺一身酸痛了起來,內(nèi)氣在體內(nèi)鼓dàng,卻又帶來時沉時浮的快感,一會便進入了夢鄉(xiāng)。
這一覺好睡,醒來之時,已經(jīng)是日落黃昏了,柳楚楚睜開了雙眼,但沒有立即起chuáng,而是回想著擔任“帶雨梨花宮”宮主以來的種種經(jīng)歷,仿佛是一場場的夢,雖然得到了大金給的榮譽和物質(zhì),卻失去了親人和朋友,閑暇下來之后,便覺得很是無聊。
慵懶地起chuáng,來到梳妝臺前的鏡子邊,看著有些發(fā)亂的青絲,不知道為什么,感覺心中好似失去了自我一般,覺得鏡子里的自己好陌生。
“明明郡主接旨!”就在這時,外面?zhèn)鱽砹藘?nèi)務(wù)府公公那yīn陽怪氣的聲音,一下將柳楚楚拉回到了現(xiàn)實,趕緊梳理了一下之后,穿著那白sè的外套走了出去。
吟兒和巧兒分shì左右,向手拿圣旨的公公走去,只見那公公旁邊還站立著一個小太監(jiān),手端著銀盤,盤內(nèi)放置著一只御用酒壺,樣子非常精致,小太監(jiān)的身后,放著一口宮廷用的木箱,兩邊站著下力的太監(jiān)。
“臣明明接旨。”柳楚楚來到那公公的面前之后,輕輕跪在了公公面前,吟兒和巧兒分左右也跪了下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郡主聰穎,明察秋毫,大典之上免去了一場潛在的禍端,使改名大典得以圓滿成功,特此嘉獎御酒一壺,黃金千兩。欽此!謝恩!”那公公徐徐展開手中的圣旨,朗聲讀著。
“明明領(lǐng)旨。謝皇上恩賜!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柳楚楚恭恭敬敬地叩頭謝恩,并接過了那公公手中的圣旨和那小太監(jiān)手中的銀盤御酒。兩丫鬟也跟著叩頭。
“皇上說了,御酒是恩賜郡主之物,不能分食他人。郡主,你就好好享用吧!”見柳楚楚接過了御酒,那公公又補充道,頒旨之后,帶著幾個太監(jiān)離開了驛館。
禮成之后,柳楚楚將手中的圣旨和銀盤交給了吟兒,并令巧兒安排人收了箱子中的黃金。
又在盛京逗留了兩天,與驍騎校管鷹帶回來的人馬匯合之后,便一同回“帶雨梨花宮”去了。
回到“帶雨梨花宮”之后,柳楚楚一邊安排人手整頓“帶雨梨花宮”,一邊清理去大明和這次大典死傷的人員,并安排人將御賜的黃金用作恢復“帶雨梨花宮”的費用,事情處理得井井有條。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