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在這地下大堂生活了二十來天了,經過一段時間的摸索,楊丹心終于弄明白了凌波逍遙游輕功的收功法門,原來那不經意的撞在燈臺上發出的“哎喲”兩字,就是收斂洶涌澎湃的內氣口訣,難怪那一天他撞在燈臺之上,腳步就停了下來,這是他當時沒有意料到的。.
現在他弄明白了后,除了看無意得來的《自然拳經》和三元丹法秘籍外幾乎都在練習凌波逍遙游,幾天的光景就把那凌波逍遙游練得來是滾瓜爛熟,在這地下大堂內猶如鬼魅般穿行無阻。
自從找到了這地下大堂的另一出口時,楊丹心在每天晚上夜深人靜之時都要都要沿著那出口出去溜達一圈,一是為了緩解一天來的煩悶,透一透新鮮的空氣;二是想看看柳楚楚是不是每天晚上都陪管鷹來這后山練功。可自從那次一見之后,就再沒有出現過他們的身影。這不免為柳楚楚擔心起來。經過這段時間的一進一出,現在對楊丹心來說,這條暗道就是閉上雙眼也能通行無阻,而且每次出去他都要背上那柄承影劍和他的包袱了,也就是說楊丹心什么時間離開這地下大堂都行。
今天晚上也不例外,可楊丹心頭還沒有冒出洞口就聽到一個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了,這聲音他從小到大每天都聽到,每天都在這聲音的呵護下生長。
此時的楊丹心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用雙手鉆了鉆耳朵,可是那聲音依舊,他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又用雙手使勁掐了一下自己的臉,這一下痛得他幾乎叫出聲音來。他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了,而且也聽到了另一個他熟悉的聲音。
楊丹心現在可以斷定了,這兩人就是師傅楊方州和管鷹。不過楊丹心不明白他們兩人為什么要選擇在深更半夜,而且要選擇在這荒無人煙的后山。為了弄明白這些事,楊丹心開始靜下心來認真聽他們談話了。
“管盟主,你可不能說話不算數啊!當初在羅漢寺外西邊的叢林中,我把草腳醫生找來與你談妥了的,你不能傷害楊丹心!你是知道的,我來見你是冒著被死神之吻發現的危險。”這是楊方州的聲音。
“深更半夜來找我,就為這事?你放心!我怎么會傷害楊丹心呢?他現在可是我手中的一顆最重要的棋子。打賭是騙他的,我當初如不跟他打賭,他會乖乖跟我們回到州城嗎?不過今后他想出去,比登天還難!”
“你想關他一輩子?”
“有這個打算!”
“你可不能那么做!楊丹心這孩子可不像他父親歐陽玄!這孩子心地善良聰明伶俐,是一塊好料!你們好好與他合作,一定會戰勝死神之吻。”
楊丹心一聽這出自楊方州口中的語言,腦子里“轟”地一聲后“嗡嗡”著響,強忍著內心的痛苦繼續聽著他們的對話。
“你以為我會聽你的屁話?!天一亮,我就叫人穿了他的鎖骨,將他鎖了起來。有這愣小子在,還怕他歐陽玄不聽話?!到那時,我叫歐陽玄往東,他還敢往西嗎?!哈哈哈!”管鷹的笑聲非常得意。
“管鷹,你是不是得意得太早了?不要我行我素!你面對的不止是死神之吻,而是大明的錦衣衛!你要知道,歐陽玄是掌控錦衣衛南鎮撫司的指揮使!”
“哈哈哈,我只知道他也是一個父親!哪有父親不疼兒子的?”
“你要一意孤行?”
“錯!這不叫一意孤行。這叫把握時機!”
“好陰險,好毒辣!”楊丹心暗暗心驚“今天要不是碰到,后果不堪設想!”又暗自在心里慶幸。
楊丹心輕輕爬出洞去,像鬼魅般閃到了一塊大石旁,一下變成冰凌神刀楚天雄的摸樣,兩眼盯著月光下的管鷹和楊方州的一舉一動。
“我走了!你要一意孤行你就去。只可惜了草腳醫生多年辛辛苦苦積攢下來的二十萬兩銀子!”楊方州很惋惜。
“站住!岳父大人。”
楊方州剛跨出幾步,被管鷹叫住了,轉身大聲問道:“誰是你岳父大人?”
“我忘了告訴你,柳楚楚已經是我的人了!我的府邸一修造完畢,就要娶柳楚楚為妻了。哈哈哈!”管鷹笑得非常得意。
“你說什么?”楊方州氣得愣在了當場。
楊丹心聽到管鷹那話,腦海里一下閃現出那晚見到的畫面,心里像是被人揪了一下,很是難受。
“柳明,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柳楚楚的父親?!”管鷹依舊是那得意的口吻。
這下,楊丹心算是全明白了過來,頓時感到心灰意冷,頹然地靠著大石蹲了下去,不知不覺流出了眼淚。現在該怎么面對養育他十幾年的師傅?是責怪?是聲討?是置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