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聲音的落下,一個纖瘦的méng面男人出現(xiàn)在了大門前,兩眼放射出怒火。
大殿內(nèi)的所有人都將目光集中在了這人身上,認(rèn)得到的人只知道他是訓(xùn)練藥人的藥笛子,認(rèn)不得他的還是大多數(shù)。
“你以為你是誰?。窟@么大套!”管鷹緩緩地轉(zhuǎn)過身來,目光yīn冷地盯著藥笛子,“就訓(xùn)練了一批藥人,也想前來阻礙‘清警宮’的內(nèi)部事務(wù)?我告訴你,這可是皇上下旨做出的決定!”
“驍騎校?!就你那點(diǎn)微末伎倆,也配問老夫?老夫只效忠主人,不認(rèn)得什么皇上!你們要欺負(fù)我主人,就得先過我‘藥笛子’這一關(guān)!”藥笛子怪眼一翻,根本就沒有將管鷹放在眼里。
“大膽!你敢藐視皇上?給我將這狂妄之徒拿下!”哈托布聽得怒氣沖沖,大喝一聲,命令道。
“這老匹夫簡直是找死!就由我管鷹來會會他??此袔捉飵變?!”管鷹也想試一試這藥笛子的武功究竟有多深,也想試試自己的yīn陽魔功究竟有多厲害,心思一轉(zhuǎn),大聲斥責(zé)道。
管鷹說完之后,便向藥笛子走了去,大殿內(nèi)站立的所有人紛紛讓出了一塊空地,都想見識一下這兩人的能耐。
在所有的人中,見識過藥笛子出手的人還沒有,跟隨柳楚楚一道進(jìn)入大明的人,雖然曾經(jīng)有那么一兩次被冰凌神刀楚天雄糾纏,但卻沒有見藥笛子出過手,只是一味地躲閃,但每次的躲閃,都好似在搶占先機(jī),讓楚天雄的刀走空。
空地讓出之后,便只留下管鷹和藥笛子的身影,此時的藥笛子面無表情,一張面巾méng上了大半張臉,眼神如古井不bō。過堂風(fēng)吹得面巾輕輕地震顫,讓人看不出一點(diǎn)動怒與殺機(jī)。
走到距離藥笛子一丈開外就站住了,管鷹也是冷冷地盯著藥笛子的雙眼,在管鷹的眼中,掠過一陣陣的藍(lán)光。
“看掌!”相互盯了許久,管鷹突然大喝一聲,施展出在《天元丹法》中學(xué)到的“冰凌神掌”,一招“白蛇吐信”,腳下一踏,人影晃動如流光。率先攻向了藥笛子。好似一閃而到藥笛子的跟前。標(biāo)出的手掌直取藥笛子的咽喉。
好快!大殿上的人都被管鷹的速度與灑脫的身形驚呆了,不由得暗自佩服不已,與管鷹一道去過大明江湖的殺手,還是第一次看見管鷹的速度有如此之快。
“還有兩把刷子!難怪敢大言不慚?!彼幍炎佣汩W的速度比管鷹攻來的速度更快。說話的時候,已經(jīng)站在管鷹的身側(cè),沒有人發(fā)現(xiàn)他是怎么躲閃的,好似鬼魅一般突然出現(xiàn),“這‘yīn陽魔功’催動的冰凌神掌,果然不同凡響!不過只是魔體初生,還很稚nèn?!?
藥笛子身影突然在眼前消失,管鷹也是一驚,此時聽藥笛子在身旁說話。才知道自己的確有些大言不慚了,為了維護(hù)自己的身體不受進(jìn)犯,當(dāng)即輕哼一聲,頓時藍(lán)光罩體,同時又是一招“秋風(fēng)掃落葉”。標(biāo)出的手掌巧妙地橫削而去,身體也跟著一轉(zhuǎn)。
而藥笛子如影隨形,管鷹削出的手掌也隨之落空,管鷹心中很是不服氣,接著瘋狂地施展出“冰凌神掌”的其他招式,全力強(qiáng)攻,頓時只見四面八方都是掌影。
藥笛子始終不出手,始終是如影隨形,將大殿里的人看得眼花繚亂,一時之間根本就分不清是管鷹的身影還是藥笛子的身影,掌影紛飛,人影閃動。
“嘭……!”一聲驚人的響聲之后,只見一個藍(lán)sè光影飛跌而出,向大殿正前方跌去,接著重重地落在了地上,大家一看,跌出的是管鷹。
“管鷹,你現(xiàn)在還不是老夫的對手!等你魔體肉身同體之時,再來找老夫較量不遲。”藥笛子不屑一顧地看了一眼跌出的管鷹,冷冷地道,說完之后,飄然地離開了大殿,根本就沒有把眾人放在心上。
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看清楚這藥笛子是怎么出手的,怎么將管鷹打出數(shù)丈開外,而管鷹此刻也感覺莫名其妙,與藥笛子對陣,就好似與鬼魅對陣一般,讓人mō不著頭腦。
愣愣地看著藥笛子那一閃而逝的背影,管鷹心里如打翻了五味瓶——很不是個滋味,緩緩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用手背擦了擦嘴角,這時發(fā)現(xiàn)手背上有殷紅的血跡,于是咕噥道:“還好,有‘yīn陽魔功’附體,否則必然死于他的掌下……真是太可怕了!”
藥笛子走出之后,只感覺體內(nèi)氣血翻涌,很不好受,來到隱蔽之處,努力地平靜了一會,這才得以緩解,自言自語道:“這個管鷹,即將成為yīn陽魔,到那時,恐怕只有真正的神劍才能消滅他!”
見藥笛子離開之后,大殿內(nèi)的秩序才平復(fù)了下來,哈托布當(dāng)著眾人的面,將皇上的兩道圣旨向大殿內(nèi)的人作了宣布,吟兒和巧兒也就在圣旨宣布之后,坐上了“清警宮”的寶座。
兩人坐定之后,大家與兩位新任的宮主見了禮,吟兒也宣布了“清警宮”的人員任免,對管鷹出任“清警宮”的牛錄章京,大家頗感意外,現(xiàn)在只有他一人是漢人,其余的都是“滿族”人。不過,對管鷹的武功卻佩服不已。還是默默地承認(rèn)了管鷹的牛錄章京職位,并紛紛向管鷹道喜,管鷹也是喜滋滋地與大家分享任職的喜悅。
“前任‘帶雨梨花宮’宮主柳楚楚對如今的‘清警宮’的秘密知道得太多,不能讓她放任自由,一定要將其找回,囚禁在‘清警宮’內(nèi),免得‘清警宮’的秘密向外面泄漏。牛錄章京,我看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辦!生要見人,死要見尸。還有,那個瀟湘子也不能讓他活著離開大清國,他也是害死你全家的罪魁禍?zhǔn)字?。”吟兒見大伙的喜悅的氣氛有所緩解,便暗自用?nèi)功將這些話徐徐送出。
由于吟兒的聲音在大殿內(nèi)回dàng,頓時,大殿內(nèi)便安靜了下來,都集中精力地聽從“清警宮”宮主的安排。
“大家剛才都看見了,這個藥笛子不識時務(wù),仰仗著有一身本事和訓(xùn)練‘藥人’的訓(xùn)練師身份,根本就沒有將‘清警宮’放在眼里,我們一定要阻止他與柳楚楚見面,只要他見不到柳楚楚,時間久了,也就淡忘了。到那時,說不定他會回到‘清警宮’來。這件事情,就交由副宮主郎致巧負(fù)責(zé),帶著一幫弟兄實(shí)施。”吟兒停頓了一會之后,又接著說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