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韓國首爾的夜空也是一樣的美麗。
位於江南富人區(qū),瘋子的別墅裡面。
瘋子媽媽安靜的躺在牀上,早已經(jīng)熟睡過去,而一直以來纏繞在她眉間的痛苦之色消散了不少,能看得出她睡的十分安詳。
瘋子和老頭一起清理著沾血的紗布和毛巾,然後又開始打掃房間。
一樓大廳的沙發(fā)上面,華兵坐在那裡喘著粗氣,許明明用手帕輕輕擦拭著他額頭上的汗水。
從華兵落針開始,到現(xiàn)在超過了十個小時,相當(dāng)於一場大型的手術(shù)。
不過,十多個小時不斷透支體力使用氣行鍼,卻沒有讓華兵的臉上露出絲毫的疲憊神色,反倒顯得十分紅潤神采奕奕!
這就是他給瘋子媽媽治病所帶來的好處!
不得不說,瘋子媽媽體內(nèi)極重的陽火被華兵引導(dǎo)進自己的身體裡面後,彷彿來到了天堂一般在華兵體內(nèi)肆無忌憚的遊走起來。
然而,這種遊走對於華兵來說簡直如同久旱逢甘霖,讓他渾身上下都十分的舒服。
雖說一直以來,他體內(nèi)的陰氣被他用內(nèi)氣死死的壓制,但先天虧陽終究是讓他比常人少了許多浸人心脾的陽火。
身體裡那股子勁暴的陽火,讓華兵的臉上掛著開心的笑容。
陰陽調(diào)和後帶來的舒爽,是華兵這輩子前所未有的體驗。
“第一見到你給人鍼灸以後,臉色卻這麼好。”許明明看著他,同樣開心的笑著。
“怎麼樣?是不是覺得我比以前男人了不少?”華兵特意把他的大臉湊到許明明的面前,得意的問道。
“咯咯……”許明明被他的賤樣逗得咯咯直笑,說道:“沒看出來,還是那麼俊美。”
“是嗎?我怎麼感覺我我比以前爺們了呢?”華兵奇怪的拿過旁邊的小鏡子,對著鏡子裡面的自己看來看去。
見到他這副樣子,許明明哭笑不得,說道:“華兵,你能不能別這樣?這是在瘋子家裡呢,不是在自己家。我承認你比以前男人了,好吧?”
“哎……”華兵嘆口氣,有些惆悵的說道:“看來還是不行啊。”
“什麼不行?”許明明問道。
“效果還是不行。”華兵放下鏡子,解釋道:“雖然我引導(dǎo)了陽火進入體內(nèi),不過這陽火到底不是自己的。或許現(xiàn)在看著有些效果,可等過了一陣子陽火消散以後,我還是原來的那樣。”
“爲(wèi)什麼?”許明明有些緊張的問道:“我看阿姨鍼灸以後效果就很明顯,爲(wèi)什麼你不行?”
“我這病是先天的,阿姨的病是後天的,不一樣。”華兵無奈的搖頭。
像他說的那樣,現(xiàn)在體內(nèi)有陽火,或許看起來臉色比之前好了不少。
但是,華兵體內(nèi)的陽火是外來的,終究有消散的一天。
而瘋子媽媽體內(nèi)的陽火原本就是外來的,只要被中和一點就少一點。
所以,瘋子媽媽恢復(fù)到正常的樣子,是一個健康的人,華兵恢復(fù)到正常樣子,卻還是那個有先天虧陽的傢伙。
這就是先天和後天最大的區(qū)別!
當(dāng)然,儘管華兵無法用瘋子媽媽體內(nèi)的陽火根除自己的怪病,但陽火引導(dǎo)進體內(nèi),對他的身體還是有一定好處的。
許明明聞言,臉上的笑容一點點的消散了。
不過,很快她的重新煥發(fā)出喜悅的神色,安慰道:“沒關(guān)係,我們慢慢來,我相信總有一天會有辦法治好你的怪病的。”
“嗯,反正都挺了二十多年了,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華兵說到這裡,頓了頓把目光投向許明明的俏臉上,賤兮兮的笑道:“明明,你說等我的病治好了以後,我們生幾個孩子好呢?”
“呀!華兵你說什麼呢?”許明明的臉頰瞬間浮現(xiàn)出兩抹誘人的紅暈,輕聲啐罵道:“不要臉!誰要和你生孩子了!”
“哈哈……”
許明明被華兵弄得臉上發(fā)燒,把腦袋轉(zhuǎn)向一邊不在理會他。
華兵也只能把目光投在面前的電視上面,可惜電視裡的人嘰裡呱啦說的全是韓語,他一句也聽不懂。
正在這時,瘋子和老頭收拾好房間以後,也從二樓下來,在沙發(fā)上坐下。
漂亮的菲律賓女傭端著香茶,擺放在幾人面前的茶幾上,微微行禮以後就退走了。
“小神醫(yī),你那手氣行鍼太棒了!我老頭都沒看夠啊……”老頭喝著香茶,翹著二郎腿,對華兵說道。
“想學(xué)嗎?想學(xué)的話你就直說,我可以教你嘛!”華兵很豪氣的說道。
“切,你這小子又拿我老頭開玩笑!”老頭白了華兵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那氣行鍼沒內(nèi)氣的人根本就用不了,我學(xué)了有什麼用?”
“那你就練內(nèi)氣唄!”華兵像個大好人似的,說道:“我這裡還有修煉內(nèi)氣的功法,也可以教你的。”
“……”老頭吧嗒幾下嘴巴,惡狠狠的說道:“臭小子,真記仇!”
他都幾十歲的老頭了,能活幾年都不知道,哪有時間去修煉內(nèi)氣啊?
再說了,內(nèi)氣這種東西可不是想練就能練出來的,否則的話,那還不滿大街都是內(nèi)氣高手了?
被華兵一頓擠兌,老頭懶得再和他廢話,看了眼時間說道:“這麼晚了,老頭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明天我再來旁觀。”
“啊?明天你還來啊?”華兵苦著臉說道。
旁觀這種事情來一次就得了唄,這老頭難不成還上癮了?
“當(dāng)然要來了!我必須要看看你治病的全過程,我歲數(shù)大了不能偷師,但我可以教給我的後輩嘛!”
老頭說完,轉(zhuǎn)身對瘋子說道:“偉清小兄弟,我來你沒意見吧?我的承諾依舊有效。”
“沒……沒意見!”在華兵威脅的目光中,瘋子還是答應(yīng)了老頭。
“哈哈,老頭走了,明天見!”老頭說完,自顧推開門走了出去。
“我送送您?”瘋子在後面問道。
“不用,我認識回家的路。”老頭走的很瀟灑。
等老頭的身影消失在大門外後,華兵冷著一張臉坐到瘋子的身邊,怒氣衝衝的說道:“說,那老頭給你什麼好處了,你這麼幫他說話?”
“他……我……”瘋子吱吱唔唔半天,才無奈的說道:“華先生,老大爺他……他不讓我告訴你……”
“他不讓你告訴你就不告訴?”華兵瞇起了眼睛,不懷好意的說道。
“華……華先生,真的不能告訴你……就算……就算你用針扎我,我也絕對不會說的!”瘋子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華兵盯了他半天,見他完全沒有鬆口的意思,起身說道:“不說拉到,我要睡覺了。”
“我?guī)シ块g。”瘋子連忙跟了上去,帶著他和許明明往樓上走去。
……
老頭離開了瘋子家後,並沒有往別墅區(qū)外面走去。
身子一轉(zhuǎn),老頭反而沿著馬路走向了別墅區(qū)的深處。
在一個絲毫不比瘋子家小的大別墅前面,老頭按了下門口的門鈴。
不到半分鐘的工夫,一個長相清靚的,扎著馬尾,看起來二十多歲卻面帶俏皮神色的女孩子打開了大門。
“爺爺,你跑哪裡去了?我都快擔(dān)心死你了!”女孩子撒嬌的說道,伸手挽住了老頭的手臂,和他一起往房子裡走去。
“那你想爺爺了沒有?”老頭溺愛的看著女孩子,笑著問道。
“當(dāng)然想了,我哪天不想你?”女孩子笑了,給人一種清新脫俗的感覺。
牛仔褲、高領(lǐng)毛衣,女孩子的打扮和許明明倒是有些相像。
打扮歸打扮,不過和許明明比起來,兩個女孩子完全是兩種性格,不能一概而論。
“既然想爺爺了,那就給爺爺做點南瓜餅吃吧,爺爺餓了一天了。”老頭可憐兮兮的說道。
他從下午就盯著華兵治病,根本沒時間吃飯。
旁觀的時候注意力完全集中在華兵身上倒不覺得餓,但等治病結(jié)束以後,他的肚子就開始抗議了。
歲數(shù)大了,可沒法像年輕人那樣。
“沒問題!”女孩子直接答應(yīng)下來,隨後說道:“不過爺爺,你可要告訴我你下午幹什麼去了。”
在女孩子的陪同下,老頭回到了家裡。
立刻就有一對中年夫婦迎了上來,臉上掛滿了擔(dān)憂。
“爸,您怎麼……”
“兒媳,你和秀珍去給我做點吃的。”中年男人話說了一半,就被老頭伸手打斷,然後坐在沙發(fā)上招呼道:“阿紳你過來,我跟你說,我今天見到了一箇中醫(yī)奇人啊!”
中年女人和女孩子往廚房走去,叫做阿紳的中年男人則是坐到了老頭的身邊,滿臉興致的問道:“中醫(yī)奇人?能被醫(yī)神許東俊稱作奇人的人,還真是少見啊!”
“哈哈!”許東俊大笑起來,隨後神秘的說道:“你知道麼,那個奇人竟然會用華夏失傳上百年的氣行鍼!”
“什麼?!氣行鍼!”許紳的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
“沒錯,就是氣行鍼。”許東俊點頭,滿臉緬懷的說道:“我當(dāng)年研究了三年都不能使用的針法,卻被一個小孩子給學(xué)會了!”
“小孩子?”許紳更驚訝了,問道:“是誰?”
“華天祥你還記得吧?他的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