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目前情勢萬分焦灼,退無可退,進無可進,進棺材只能是目前唯一一條可以暫時存活的路徑,我們別無選擇。復制本地址瀏覽%77%77%77%2e%73%68%75%68%61%68%61%2e%63%6f%6d
這時候倆邊的蝎群都漸漸圍了上來,狗子咬了咬牙,狠聲說道;“瑪德,死就死了,能活一秒是一秒,這次真豁出去了。”說完就開始搬棺材蓋。
離我最近的是宗瑜,在我的話剛說完,她就立刻跑了過來,我倆這邊的棺材是李保生之前躺過的那個,因此里面并沒有尸體,我不顧雙肩的疼痛,直接招呼宗瑜搬起棺材蓋就跑。
而其他幾人則在搬著棺材里的尸體。
“草,不管了,來不及了,直接進去吧。”最靠邊的吳經緯和峰子眼看蝎群已經追了上來,只能罵了一聲放開手中的尸體,然后二人縱身就跳進了棺材里,棺材蓋一蓋,就和那一具尸體一起睡了進去,看得我心中一陣惡寒。
另外倆邊,趙羌和狗子,吳經緯的倆個徒弟也已經跳進了棺材開始蓋著蓋子,我將宗瑜一拉,跳進棺材里直接躺下,頂著雙肩的劇痛將蓋子一蓋便躺了下去,頓時整個世界都黑了下來,什么也看不見了。
這個棺材密封‘性’很好,蓋子和棺木的結合處幾乎密不透風,只有一絲針眼大小的細縫,可以忽略不及,所以也不用擔心會被悶死。
雖然我已經安全的躺在棺材里,暫時沒有了生命安危,但是棺材蓋上傳來的“咝咝”聲還是讓我心驚膽跳,大腦顫栗,渾身都繃得緊緊的,雙手死死的扣著棺材蓋的木扣不敢有一絲放松,只怕一個不小心讓外面的五毒群爬了進來,那可就是真的死無全尸,且死不瞑目了。
一旁的宗瑜身體緊緊地貼著我,她也是極為害怕,緊張的渾身顫抖,就差躲在我身下了。
耳旁傳來她劇烈的急促呼吸聲,沉重的鼻息打在我的耳旁引起一陣細細的瘙癢,黑暗中我看不見宗瑜的表情,不過想來應該和我差不多,集結了惶恐,緊張,恐懼,驚悚,茫然失措等各種極度的情緒。
書上說黑暗中人的神經會自然而然變得很緊張,而且敏感,我現在可算親身感受到了那種敏感的煎熬。
就像做賊一樣,周圍的一絲風吹草動,一點聲響都會讓我的大腦產生一陣神經兮兮的不自然‘抽’動,然后渾身就會不由自主的顫動。雖然身處黑暗中,但是我的眼睛還是睜得大大的,生怕錯過一絲一毫的變動,這種奔走在生死邊緣的煎熬可真是生不如死。
“不知道狗子峰子他們那邊是什么情況。”我雖然自身都難保,但還是不由得為他倆的安危而焦慮,畢竟我們進來的時候是三個人,我不想出去的時候少一個,無論是誰,我都不愿意見到。
這時候外面已經漸漸沒有了響動,五遁群的尖叫聲也聽不到了。
“五毒群是不是已經退走了。”
可心中雖然這樣想,但我卻萬萬不敢打開哪怕一絲縫隙看一看,因為一個不小心可就是滅頂之災,我寧愿在這里一直等也不愿冒這個險。
在這時候我不由得感嘆道我和宗瑜真是太幸運了,這個棺材之前是裝著李保生的,由于他剛死不久,而且是被蝎子咬死,所以尸體還沒有腐爛,再加上之前制服李保生的那段時間棺材打開晾了半天,所以整個棺材里只有稍微濃厚的一點血腥氣,還帶一點蝎子的臭味,空氣還算清新。可那三具棺材就不一樣了,那幾具尸體已經開始發臭,身體內部更是已經成為了蝎子幼蟲的巢‘穴’,想來應該尸氣味很重,而且說不定還會有蛆蟲。
一想到他們滿身爬滿蛆蟲的樣子,雖然是睡在棺材里,但我竟然不由得“嘿嘿”干笑了幾聲。
“呀。”這時候忽然身旁傳來一聲驚恐的尖叫聲,我渾身一震,這才想起身旁還躺著一個宗瑜,不由的一陣尷尬,說道:“你忽然莫名其妙的叫什么,嚇死我了,再者說那些五毒說不定已經走了,你這一下尖叫再把它們引回來怎么辦?”
沒想到宗瑜卻小聲的回到:“你以為我想叫啊,誰能想到你忽然‘陰’森森的笑倆聲,棺材里這么黑,我不叫才奇怪呢。”語氣中頗有幾分哀怨的意味。
我頓時感覺無語。
“虧你這時候還能笑的出來,是感覺睡在棺材里好玩么?”似乎是受不了這黑暗里靜靜的沉默,宗瑜見我沒有說話,于是又開口說道。
我一陣啞然,接著說道:“當然不是,我是忽然想起了峰子他們棺材里還有一具死尸,和死尸一起躺在棺材里,他們的表情一定很好笑,這次要是能活下來,我一定要好好問問他倆。”
“別別別,你快閉嘴,說的我瘆得慌。”宗瑜身體一陣顫動,連忙開口制止我。
在這個環境說這些確實有點害怕,于是我便連忙換了一個話題:“恩,那個,外面沒聲音了,我想五毒群應該已經走了,我們慢慢將手放開吧,這樣抓著棺材蓋子胳膊會麻,這棺材蓋子蓋的‘挺’緊密的,不用擔心。”
宗瑜“嗯”了一聲,然后將手拿開放到‘胸’前開始‘揉’捏。
我手一松,一股疼痛頓時便自雙肩處如山岳般壓了過來,疼得我直咧嘴,于是我連忙挪了挪身子想將雙臂放到了一個合適的舒服位置,可這棺材地方本來就小,現在能容納下我們倆個人就更擠了,我這一動,立刻便觸碰到了宗瑜的身體。
軟軟的!
“呀,你干什么?”感覺到我的異樣和躁動,被碰到身體的宗瑜不由得叫了起來,下意識的將我往一旁推了推。
我本來就有點尷尬,正‘欲’開口辯解,可她這一推正中我的雙肩,我頓時疼上加疼,痛哼出聲。
宗瑜瞬間便反應了過來,連忙開口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忘了你雙肩還有傷。”
我這時候感覺到雙肩處傳來一陣熱流,緩緩的自雙肩處萌發,順著雙臂一直向下流去,心中不由發苦:“應該是傷口又裂開了,哎,我這多災多難的肩膀啊,看來是好不了了,一定得殘廢。”
“呀,你流血了?”宗瑜忽然驚叫道。
我聞言心中不由訝異,她怎么知道的,但還是低聲“嗯”了一下。
這時候宗瑜又說道:“你的血滴在我的胳膊上了。”
“你還真聰明,這都能猜到是我肩膀流血了。”我夸了夸她。
“嘿嘿,已經習慣了。”宗瑜話里似乎有點不好意思,接著說道:“這里地方小,我稍微縮一縮讓開一點,你的傷口不能受到擠壓,我給你騰出來一點寬松的空間,先讓血停了,否則你會休克的。這里環境這么惡劣,你盡量不要讓傷口接觸到棺材木板,一旦傷口感染了,你的倆條胳膊可就真的得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