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這個小屋子我就感覺到一股‘陰’寒撲面而來,渾身一抖,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更新好快。我這時候才注意到小屋四周的窗戶上都‘蒙’著一層冰油紙,我心里一驚,這種紙張幾乎能完全的隔絕陽光,因此這個房間才會如此‘陰’冷。
這時候那個白胡子老頭解釋道:“由于這里藏有很多冥器還不能見光,所以我們在窗戶上‘蒙’著冰油紙防止陽光照‘射’進來,大家一進來會有點不舒服,但待會兒適應了就好了。”
眾人紛紛點頭。
這個屋子是一個套間,白胡子老頭帶我們走過倆間屋子之后來到了一堵墻前面,墻上面掛著一張畫,是吳道子的《秋水白澗圖》,自然是仿圖,并非真品,否則早就被人盜走了,不過工筆齊整,勾畫仔細,倒也畫得神韻具備,大氣內蘊。
有一個人識寶,出聲道:“咦,居然是吳道子的畫,恩?不對。”
那人眉頭一皺,說道:“可惜了,這只是臨摹的贗品。”
一些古董商聞言都湊上前看了看,然后都搖著頭感嘆作者太厲害,這畫若是再多幾分靈動之感的話,恐怕就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了。
“哈哈哈。”前面帶路的那老頭忽然朗笑一聲,‘摸’了‘摸’下巴處的胡子說道:“各位果然眼光毒辣,這幅吳道子的《秋水白澗圖》老朽練了三年之久才勉強畫出一點神韻,想不到今日被各位一語道破,真是慚愧啊。”
話罷老頭還不住的搖頭嘴里低語著“慚愧,慚愧”,可他臉上卻滿是笑意,哪來的一點慚愧之意。
眾人聞言聳容,這幅畫竟是這老頭所做?
老頭接著將畫拆了下來,小心的擺在一旁的土炕上,然后手伸到墻面上將一塊磚慢慢的移了出來,‘露’出了一個機關鎖。
“喝,好復雜的梅‘花’三扣鎖。”
背后忽然一聲驚嘆,嗓‘門’尖細猶如夜鷹,聽得眾人眉頭蹙起,都回頭向聲音的源頭看去。
這聲音自然是吳經緯的大弟子阿鬼發出來的,他這特別的聲音我想我這輩子也不會忘記的。
老頭笑著贊了阿鬼一句好眼光,然后十個指頭搭在機關鎖上,在飛快的開始‘操’作起來,十個指頭靈動無比,直到“咔嚓”一聲機關鎖開了,眾人都沒看清楚那老頭是怎么解開那復雜至極的梅‘花’鎖的。
“這老頭是變戲法的么,這手怎么像電動的似的,快的不可思議。”峰子驚嘆道。
“你們可不要小看了他,這個老頭可是大有來歷,年輕的時候是江湖相師,練過幾年功夫,一雙巧手梅‘花’鏢出神入化,并且機關術‘精’湛,傳言這梅‘花’扣就是他自己做的。”旁邊一個年輕小伙說道。
“好厲害!”峰子張大了嘴巴。
我點了點頭,沉聲說道:“想不到這老頭還懂得內涵于秀。”
鎖開后墻面頓時向倆旁分開,出現一條遙長的甬道,甬道倆旁的墻面上掏出了好多凹槽,里面擺著各種陶罐,鐵制品,‘玉’器,無一例外,都是墓里出來的冥器。
眾人都看‘花’了眼,這些墓葬品有完好無缺的,也有缺角斷邊的,但每一個都被處理的干凈明亮,還能看到其完整時的光鮮亮麗。
“呀,看那件完整的雙耳牡丹‘玉’瓶,顏‘色’瑰麗,亮眼奪目,我猜最起碼也是唐物。”一人指著右邊一個單獨隔間,驚嘆出聲。
另一人隨即附聲道:“不錯,這雙耳瓶紅‘色’‘艷’麗,綠‘色’碧翠,黃‘色’深諳,的確是唐朝瓷器的繪畫風格。”
一人忽然停步在一個凹槽前,看著里邊的一個單‘色’嫩綠‘玉’環,目光火熱道:“這是宋代文人身上經常佩戴的輕品飾‘玉’,這塊‘色’澤如此飽滿,定是出自于一個大家名‘門’,抑或貴族名闈。”
我并不懂古物董器,但聽這些人一口一個唐代,宋代,心里也是驚愕不已,這里藏品這么豐富?但轉眼想起峰子是販賣古董的,因此他一定能看出一些深淺。
“臥槽,這個銀瓶怎么沒有化掉,居然還這么完整,顏‘色’也沒有淡掉,簡直不可思議。”正當我剛想起峰子的時候,他的聲音就在前面的人群中響了起來。
我和狗子連忙趕了過去,那里已經圍上了一圈人,都在圍觀
一個人甚至伸出手想將那銀瓶拿在手里觀看。
“別動。”一聲急促的冷喝忽然響起制止了那人的行動。
出聲的是那白胡子老頭,他快步走了過來擋在眾人面前,目光‘陰’沉的看了那人一眼,繼而緩緩說道:“這里的東西為防止被盜,表面都涂有劇毒,別輕易觸碰,否則會死于非命。再者,要是一個不小心打碎了,那可就有的賠了。”
眾人愕然,臉‘色’都‘蒙’上了一層驚懼,下意識離這些冥器遠了一點,就是動作也變得小心謹慎了起來。
之前妄想拿銀瓶來觀看的那個盜墓賊更是一臉惶惶,嚇得面‘色’發白,遠遠的躲開。
“那等等還怎么拍賣,這買下了誰還敢帶走,一沾就死啊。”一個人問道。
那老頭聽他把話說完之后不由得笑了起來,繼而說道:“這個問題你多慮了,既然這些冥器是用來拍賣的,那么我們自然不會將它變成一個毒物,在東西拍賣出去之后,我們會將冥器在解‘藥’水中泡一遍,而且會贈送解‘藥’給買主,這樣就萬無一失了。”
眾人聞言都釋然,這可真是好手段。
知道了這些冥器都帶有毒‘藥’之后,眾人都沒有了留下來觀賞的興趣,只遠遠的望了一眼后便繼續向前走去。
話間我們終將一條長長的甬道走完,眼前豁然開朗,出現了一處大廳,擺著很多桌椅凳子,前面一個高臺,想來應該是拍賣大廳到了。
這里比我想象中的大得多,有一個半籃球場那么大,周圍站著十幾個穿著黑‘色’衣服的守衛,戒備森嚴。
老頭吩咐了眾人幾句之后向高臺后面走去,我們也都各自找地方坐下,桌子上擺了一些吃食水酒,供眾人消遣,但眾人都沒有動,都在靜靜等著拍賣會的開始。吳經緯三人距離我們并不遠,只隔著倆張桌子。而那個克死自己雙親的西裝胖子石中山就坐在我們的右邊,他的桌子上并沒有第二個人,大概都是怕沾上他的邪氣被克死,所以沒有任何人和他坐一起,
“這個霉星坐在我們旁邊你說我們會不會倒霉。”峰子低下頭湊到我倆的耳邊壓低嗓子問道,聽他的語氣似乎有點抗拒和那個石中山離得這么近。
我笑了笑說道:“其實沒那么邪乎,這種命格一般是不克旁人的,專克親人,所以不需要擔心,沒什么可怕的。”雖然我這么說了,但是峰子還是堅持和我換了位子,因為我離石中山最遠。
我剛坐下就聽見上面傳來一聲木梆子的響聲,拍賣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