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啊?我他媽真怒了!”剛才那個穿運動服的年輕人一摘身上的安全帶,霍然而起,大步沖到了韓三柏與司機師傅那里。
“麻煩你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好嗎?”韓三柏此時倒算是冷靜,連忙邊阻攔邊規(guī)勸地說道。
“你他媽少碰我!”年輕人一指韓三柏,怒不可遏地說道:“你他媽剛才怎么和我們說的,十分鐘準能回到原來的位置,現(xiàn)在呢?別說十分鐘回去了,連車都熄火了!”
“兄弟,你先冷靜一下好嗎?車熄火了,誰都不想的。你先坐回去,我讓司機師傅現(xiàn)在就下去看看,我這面也設法和公司那邊聯(lián)系,相信我總有辦法解決的。”韓三柏連連勸說道。
“不行,你讓開,你他媽給我讓開!”年輕人依舊情緒激動。
“不是,我讓開又怎樣啊?這是大巴車,需要A本的,你會開還是會修啊?”韓三柏也有些急了,死死地攔在年輕人的面前。
就在這個工夫,司機師傅打開車門,從他的駕駛位下去了,應該是去檢查車子的情況了。
“我……啊!”年輕人忽然怒吼了一聲,但卻沒有再和韓三柏爭執(zhí),反而快步回到了自己的座位,直接伸手將上面的行李箱取了出來,拉起行李箱就奔車門而去。
“你干什么?!”韓三柏厲聲問道。
“下車!我要下車!我不坐行了吧!”年輕人氣哼哼地說道。
就在這時,一個小女孩的聲音響了起來:“媽媽,你看那是誰?”
因為現(xiàn)在的大巴車基本上算是橫在了隧道中間,所以如果想要看到隧道外面的情況,只能通過左側的一排窗戶去看。
小女孩的一句話,登時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紛紛起身湊到了左側車窗前,向外面望去。
當然,我也不能免俗,小聲對芊芊道:“芊芊,我過去看看。”
芊芊沒有理我,只是微微側過了身子,我緩步走了出去,站在眾人的身后,盡力往車窗外望去。
只見在隧道口處立著一道白色的身影,那是一個女人,無論是身材還是顏值都無可挑剔的女人,身后的冷風將她及腰的長發(fā),以及那身白色為主撒著藍色碎花的旗袍,微微吹起。
“她到底是誰?!”我此時已能確定眼前所見的這個女人,就是我在恍惚間看到的那個白色身影。
女人沖我們淺淺一笑,驀然開口道:“諸位……”
騰!
就在她話剛出口的一剎那,隧道里的燈瞬時被點亮了,恍如白晝一般。
“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有人臉色泛白,喃喃問道。
女人往前走了兩步,繼續(xù)道:“諸位,在下柳如煙,來此并無其他事,只是為我家主人向車上的一位仁兄討一件東西,若東西到手,我自會放大家安全離去。”
“東西?什么東西?在座的誰啊?欠了美女東西不還,我告訴你趕緊還啊!”
“估計是哪個渣男欠下的人情債吧?想不到這姑娘夠癡情的,竟然追到這里來了!”一個面黃肌瘦的男子滿臉猥瑣地說道。
柳如煙含笑說道:“如煙在此有言在先,在東西沒到手之前,誰都休想離開這里!若敢違反,可就休怪我辣手無情了!”
“哈哈,還辣手無情?這妹子看武俠片看太多了吧?真以為自己是什么煉成絕世武功的女俠了?”面黃肌瘦男繼續(xù)取笑道。
“我看啊,她可能真的看多了,要不然不會這么中二!”他的同伴在旁附和道。
“媽的,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老子不能再等了,老子要下車,再晚就趕不上火車了!”剛才那位穿著運動服的年輕人越說越急,最后踹著大巴的車門,咒罵道:“開門!我讓你開門,聽到了嗎?”
韓三柏實在被他煩的不行,直接過去按動了開門的按鈕,車門瞬時應聲而開。
年輕人“嗖”地一聲就竄出去了,拉著行李箱就往隧道口跑去!
“別……”這一切來得太快,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的人已經跑到了柳如煙的附近。
柳如煙面無表情地伸手阻攔,道:“東西沒到手之前,誰都不能走!回去!”
“瘋婆子,老子趕時間,讓開!”年輕人仗著自己人高馬大、孔武有力,壓根就沒將柳如煙放在眼里,一把將她扒拉到了旁邊。
咔!
她動作實在是太快了,我根本看不清她是如何出手的,只聽到一聲清脆的聲音在隧道洞里回蕩,再去看時,那個年輕人已經倒在了地上,雙目死死地盯著我們,全身不時地抽搐著。
柳如煙忽然轉過頭來,兩只眼睛處同時散發(fā)著黑氣。
“這……這他媽是什么怪物?”
“撞邪了,撞邪了!”剛才那個面黃肌瘦男反應最為劇烈,連忙跑向了車門。
嘩!
就在他即將踏出車門的那一剎那,車門瞬時關上了。
“賣票的,你干什么?”面黃肌瘦男大聲扭頭大聲質問道。
“我干什么?你干什么?!她都說了,不讓走出隧道,所以說留在這里才是安全的,出去的只有死!”韓三柏急吼吼地說道。
“啊,是啊!”面黃肌瘦男聞言,一下子癱坐在地上,滿臉頹喪地重復著剛才韓三柏的話:“不出去,才能活!”
“來,來,沒事,我們不都在這呢嘛,咱們人多力量大,還怕她一個女的不成?”他的同伴走過來扶著他慢慢站起來,重新回到了位置。
這時,有人問道:“韓三柏,你剛才不是說要給公司打電話喊救援嗎?電話打了嗎?你們公司怎么說?”
韓三柏苦著一張臉,道:“我剛才就要打的,可是沒信號啊!你們看看你們的,有信號嗎?”
乘客們全都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隨后紛紛表示:“沒信號,沒信號……”
就在這時,司機師傅回來了,他現(xiàn)在可說的上是全車人的希望了,如果車子能動,他們相信憑借著車速一定可以闖過去的。
“老陳,怎么樣?”韓三柏沉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