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納悶的時候,后背忽然傳來火辣辣刺痛的感覺。
“我去!這么燙!”我皺著眉頭,將水龍頭從熱擰到了冷。
然而,熱水依舊,最后我只能關上水龍頭,披著浴巾慢慢走出來了。
按照習慣,我每次在洗完澡后,都會將水溫調回來,也就是平時的四十五度。
“嗯?”我徹底愣住了。
我凝望著顯示屏上的數目字,七十五度,這臺熱水器的極限水溫,而且模式也換了,不是平時的低功率,而是整膽速熱。
“誰?究竟是誰動了我的熱水器?”我最開始想到的是她在和我惡作劇,但很快就打消了這種奇怪念頭,以她的性格絕不會做如此無聊的事情。
“莫非是趙鐵柱?”我立馬環顧四周,妄圖能夠找到他的蹤跡。
只不過,他的蹤跡我沒找到,卻發現了棉花正好趴在我正對著我的地方。
“它平常不是躲在沙發后面睡覺嗎?今天怎么出來了?而且又趴在這么怪的位置。”我可以確定它從來沒趴在這里過。
我將熱水器很快恢復了正常,邁步來到鏡子前,將后背對著鏡子,扭頭去看鏡子里的情況。
左肩頭稍稍向下的地方已經紅了一大片,有些地方已經出現了紅疹,不時傳來絲絲拉拉的疼痛。
“這個地方可真要命,上藥都不好上。”我擔心傷口會感染,所以只是用干浴巾,輕輕沾了沾,使其干燥一些,而后僅換上了亞麻的七分褲,并沒有穿上衣。
反正,她一時半會起不來,所以先這樣,等她快起的時候,我再穿上衣吧。
秋天這個季節比較特殊,尤其是對于像我這種肌膚比較敏感的人,很容易引發皮膚類的疾病。我的經驗是,在無法擦藥的情況下,晾著傷口反而更有利于傷口的愈合。
洗過澡之后,我只覺困意來襲,索性就關上臥室門,先玩會兒手機再入睡。只是有一點不太好,目前肩膀受傷了,連平躺都很難,只能側臥。
不知不覺間,我進入了夢鄉。
這個夢做得很是雜亂,有趙鐵柱、有瞎眼老道,有白衣昆吾,也有那位陰司小姐姐,我夢到她打了一掌,害得我肩膀劇痛無比,最后從痛疼中醒了過來。
我扶著肩膀,慢慢坐了起來,看了眼手機,已經下午一點多了。
隨后,我又來到衛生間的鏡子前,看了一眼肩膀的燙傷,傷口處好像更紅了。
我于是翻箱倒柜,將藥箱找了出來,里面雖然有治療燙傷的藥,只可惜已經過期了。
最后,我決定,再忍一天,明天如果還不見好的話,就去附近的藥店買點藥膏,回來涂上。
左右無事,我就打開了電視,一邊聽著電視里的聲音,一邊做起了家務。
雖然距離上次打掃只有短短的幾天的時間,餐桌上、電視柜上已落了一層厚厚的灰塵,用抹布一擦,都是黑的。
“這天南市的空氣質量真的是一言難盡啊!”我隨口吐槽道。
大概了收拾了兩個多小時,才將除書房以外的地方收拾出來,此時已經快四點了。
我隨即進廚房燜米飯,并開始準備兩道菜的食材。
說實話,只早上吃了一頓早點,到現在確實有些餓了。
我大概又忙活了一個多小時,只等她起床,我就可以起鍋炒菜了。
當我踏出廚房的一剎那,只覺我的將肩膀更疼了。
我連忙走到門口的穿衣鏡前,仔細看了看,只見原本的淡紅色此時已經變成了赤紅色。
“這是?”我還以為是我自己看錯了,又看了幾遍,才終于確認。
我左肩下的燙傷處竟然是一個“死”字,而且有些地方已經起了水泡。
“怎么會這樣?”我喃喃自問,心里害怕到了極點。
“吱呀!”
就在這時,書房門忽然開了。
“你……你怎么也成這樣了?”我詫異地看著剛走出房門的她。
“也?”她眉頭微皺。
“你的臉,怎么都紅了?”我看到她的兩側臉頰,分別都有一些紅色 印記,好像是被灼傷了一樣。
“你還有臉問我?”她沒有好氣地說道。
“我……”我有些搞不懂。
她沒有理我,直接去了衛生間。
過了一會兒,她走出來,道:“我不是和你說過嗎?如果我不在你身邊的話,那口匕首一定要寸步不離,時刻揣在身上。它是可以在關鍵時刻保你性命的。”
“呃……”我有些臉紅,抱歉道:“確實是我的疏忽,當時走的太急給忘了。”
“幸好有咱們的人在附近,發現問題,立即通知了我,不然你就死在那瞎老道的手里了。”她說道。
事情和我猜測的差不多,那位灰色夾克大哥認出了瞎眼老道,及時來此告知了她。
因為雜差的修為各異,所以無法像昆吾那樣來去自如,所以是需要她打開門禁以及開門的,她的臉可能就在那個時候灼傷的。
“那瞎眼老道呢?你派人抓他了嗎?”我追問道。
她搖搖頭,道:“暫時還沒有證據,還不能對他動手。”
“證據?”我沉吟了一下。
“看來事情并沒有我想的那么簡單,那位瞎眼老道應該不只是用符文鎮鬼,極有可能是在吸收鬼力,借以提升自身的修為。”她幽幽地說道。
“那現在怎么辦?其符陣已經逆轉,之前的痕跡還能找到嗎?”我問道。
“自然是找不到了。”她頓了頓,說道:“所以只能從趙鐵柱下手了。”
“你和他剛才已經交過手了?”她忽然問道。
“我?趙鐵柱?”我有些愣怔,一時間不知該從何說起。
就在我低頭的一瞬間,才反應過來,原來我的上衣還沒穿,連忙道:“不好意思,失禮了,我立馬去換!”
說完,正準備轉身向臥室走去。
“等一下!”她斷喝一聲,道:“你先別去,你后背的傷……”
“不礙事的,我自己擦點藥膏就好了。”我故作堅強地說道。
“不,你中了鬼力,若不及時拔除,你恐怕會有性命之憂!”她無比鄭重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