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下午四點多了。
“好啦,好啦。不和你鬧了,一會兒若靈該醒了。”我笑著說道。
話音未落,只聽書房傳來擰動門把手的聲音,若靈穿著一身深色的睡衣,緩步走了出來。
雖然還是那般精致的面容,只不過在這份精致之上,多了一抹意興闌珊的倦色。
“醒啦?”我緩緩起身,走到若靈的面前。
若靈打了一個哈欠,點了點頭道:“不知道是不是榻榻米太硬了,睡得我脖子有點疼,一會兒去做臉,一定讓她們順道給我捏一捏。”
“你脖子疼啊?我也算懂點按摩,要不你坐下我給你捏捏?”我隨口提議道。
若靈抬頭看了看我,問道:“你真會啊?”
“是啊,要不試試?”我輕輕一笑。
“行吧。”若靈說著,從餐桌下面拉出一張椅子,坐了上去。
我則走到她的身后,輕輕搓了搓手,隨后在脖子兩邊的肩井穴的位置慢慢按了起來。
雖然我有心理準(zhǔn)備,但當(dāng)我的手碰到若靈的那一刻,還是嚇了一跳,她的肌膚冷地像冰一般,按在上面就好像手指點在冰袋上一般,有一種刺骨的感覺。
不過,我也沒太在意這些,而是繼續(xù)按照按摩的流程,先是按揉,然后敲擊,如此反復(fù)了二十多分鐘,才終于停下手來。
“好了,活動活動吧,兩邊轉(zhuǎn)一轉(zhuǎn),感覺一下。”我說道。
若靈倒是聽話,慢慢轉(zhuǎn)動了幾下脖子,隨即說道:“嗯,你還真行,竟然有這門手藝,脖子確實不怎么痛了。你是專門去學(xué)過嗎?”
我笑了笑,解釋道:“沒有,沒專門去學(xué),在網(wǎng)上買的視頻資料,沒事時看幾段,很快就學(xué)會了。”
“那你還是挺厲害的,行吧,以后我要是脖子痛了就找你了。”若靈站起身來,做了幾個伸展。
“行,沒問題,包你滿意。”我說道。
“芊芊,你去換衣服吧,咱們準(zhǔn)備走了。我和她們約的五點,咱倆走過去也就差不多了。”若靈吩咐道。
“好的,姐姐。”芊芊說著,便起身回到了自己屋。
若靈則也轉(zhuǎn)身回到了書房。
幾分鐘后,小屋門和書房門再次開了,兩人快步走了出來。
芊芊還是之前的裝扮,而若靈這次與之前略有不同,雖然也是成熟風(fēng)的打扮,但看上去卻是多了一抹溫柔。
“夏凡,我們走了,你好好看家哦!”若靈莞爾一笑。
“凡哥,我們走了。”芊芊也說了一句。
“路上慢點哈!”我應(yīng)了一聲,隨后傳來了關(guān)門聲。
她們倆走后,我見左右無事,就打開手機公放,一邊聽音樂一邊做起衛(wèi)生來了。
大概做了有半個小時,我的手機忽然響了。
“誰啊?誰會這時給我打電話?”我快步來到手機前,發(fā)現(xiàn)上面顯示的是小區(qū)物業(yè),隨即滑開了屏幕,并打開公放,問道:“我是夏凡,有什么事嗎?”
“夏先生你好,我是物業(yè)的保安,這里有兩位先生說是要找你,我找他們要身份證,他們也不能提供,只說是您的朋友,和您事先約好的,不知道您知道這件事嗎?”電話里保安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的朋友?”我沉吟了一下。
“來來來,把電話給我,我和他說。”這時一個極有磁性的聲音傳了出來:“小夏啊,我是若靈的父親啊,咱們約好的,你忘記了?”
“若靈的父親?那不就是祖龍?”我不禁一驚。
“夏先生,夏先生,請問您知道這件事嗎?”保安的聲音再次傳了出來。
此時我才恍然地說道:“知道,知道,請他進來吧!我剛想起來,是有這么一檔子事。”
“好的,夏先生。”保安說完,很快掛斷了電話。
撂了電話之后,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要來找我的不是別人啊!那可是若靈的父親,千古一帝祖龍陛下!
“他來找我做什么?為什么要挑一個若靈正好不在的時候?難不成他是來殺我的?即便若靈再如何看不上自己的公主身份,但事實上她確實是大秦的公主,而且應(yīng)該是目前僅存的一位大秦公主!”我越想心里越亂。
就在這時,林棟忽然飄了出來,關(guān)切地問道:“你怎么了?呼吸為何如此急促?”
“祖龍要來了,我能不急促嗎?!”我聽完沒有好氣地道:“我該怎么辦?他可是地府五佬啊,幾乎與閻君平起平坐的存在,我應(yīng)該怎么辦?林師傅,你幫幫我,快點幫我想個主意,助我度過這個難關(guān)!”
“你放心,你是我的主人,如果你不在了,我也完了,所以我一定會幫你的!”林棟安慰我說道。
可是我哪里有心情去聽安慰,不禁沖他大聲喊道:“你總說幫我?guī)臀遥愕故菐臀野。e光拿嘴說,好歹給我出個主意啊!”
“我在想,我在想呢……”林棟發(fā)出了一聲嘬牙花子的聲音,隨后道:“有了,我有了,我想到辦法了!”
“什么辦法?快說,快說!”我激動地說道。
“祖龍陛下既然是一代帝王,那他就一定有帝王的脾氣!”林棟說道。
“你這說了就像沒說似的。”我白了他一眼。
“不,我的意思是你不能太軟,如果太軟,他就會覺得你這個人奴顏婢膝,人家都不會拿正眼看你,只會在心里默默地鄙視你。當(dāng)然,你也不能太硬,太硬的話,他就會覺得你對他不夠尊重,所以你要做自己,不卑不亢,即使明知他是帝王,你也要像對待一個普通人一樣去對待他。”林棟無比鄭重地說道。
“你這說了跟沒說一樣,怎么做自己,怎么不卑不亢?”就在我激動的時候,對講機忽然響了。
“我去,來了,我要遁了,你自求多福吧!”林棟說著,瞬間化作一道黑煙,再次鉆回到了相框之中。
我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道:“指望別人終究是不行的,只能靠自己了!”
說罷,我深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情緒平復(fù)了下來,隨后緩步來到了對講機面前,輕輕按了下“通話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