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先生,有什麼事起來再說,我定會想辦法幫你的。”我見他跪在地上已經很久了,不禁惻隱之心大起。
“真的?”鄭天豪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問道。
“嗯,真的。”我點了點頭。
鄭天豪緩緩起身,臉上的神色越發(fā)地凝重,繼續(xù)喃喃地說道:“令我萬沒想到的是,斷劍拿回去的當天就出事了,一個自稱爲‘貪財鬼’的惡鬼入夢來找我,說是要我爲他賺錢,不然他就會讓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當時的我嚇壞了,第二天一早就用一塊布將那口斷劍包了起來,扔到了垃圾桶裡。然而,卻沒有任何的用處,沒過多久,那口斷劍又回來了。當然,我也沒有馬上放棄,而是想了很多的辦法,比如說將它埋了,將它扔到河裡,甚至不惜開車去到臨省將其扔掉,但都沒有任何的作用,那口斷劍就好像長在我身上一般,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又回到我住的地方。在經過一番掙扎之後,我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xié)。”
說到這裡,鄭天豪忽然嘆了一口氣,道:“後面的事情,我不說你們也猜到了,在這隻‘貪財鬼’的幫助下,我開了一個財務公司,主要是借錢給別人,以此獲取利息。賺來的錢,我除了分給兄弟們一部分之外,其他的基本都孝敬給他了。我有時候總在想,我現(xiàn)在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他的奴隸。”
“哈哈哈哈……”就在這時,一連串令人毛骨悚然的詭笑聲傳了出來。
“豪哥,你……你剛纔講的故事到底是真的假的?”王德彪雙手環(huán)抱著自己的胳膊,一臉緊張地問道:“豪哥,人命關天,咱可不帶開玩笑的!”
“誰他媽和你開玩笑了,當然是真的!好了,這裡沒你們的事了,都給我滾,快滾!”鄭天豪看似是在訓斥他們,實則是在保護他們。
“想走?!沒這麼容易!”鄭天豪身後的那隻“大頭鬼”瞬時飄了出來,對著王德彪這六個人輕輕吹了一口氣,六個人當即被定在了原地,別說是走了,連臉上的表情都被凝固了。
“豪、豪哥,這什麼情況啊?”王德彪顫顫巍巍地說道。
此時,我掃了那鬼一眼,沉聲問道:“你終於忍不住了,不過你當著我的面動手,未免也太不將我放在眼裡了吧,你當真視我爲無物嗎?”
“區(qū)區(qū)凡人,且看你能有多少本事?!”那鬼瞬時大叫一聲,向我俯衝而來。
眼見他就要衝我面前,旋即雙指凝結周遭的太陰之氣,畫了一個巨大號的“鎮(zhèn)”字符,直接將其封在了原地,令其一動都不能動。
“騰!”
幾息之後,這隻“大頭鬼”化作一團青煙,徹底消散了。
“夏凡先生怎麼了?”鄭天豪應是見我神色有異,不禁問道。
話音剛落,只見王德彪六個人全部恢復了自由。
“哎呦,我的媽啊,嚇死我了!”王德彪摸著自己的脖子,一陣後怕地說道。
鄭天豪見狀,喜出望外,連忙問我道:“夏凡先生,是不是已經消滅了這隻惡鬼?”
我輕輕搖了搖頭,道:“還沒,剛纔殺的,只是那隻惡鬼的一個分身而已,應該是它派來盯著你一舉一動的。”
“啊?分身?這鬼這麼厲害,居然……居然還有分身?!”鄭天豪徹底震驚了。
我微微一笑,道:“現(xiàn)在明白我爲什麼一直問你最近遇到沒遇到怪事情了吧。”
“明白了,明白了,是爲了去根兒,對吧?”鄭天豪憨憨一笑。
我見狀,趁機問道:“鄭先生,現(xiàn)在我們可以重新談談那二十萬的事情了嗎?”
“可以,當然可以。”鄭天豪慨然道:“這樣吧,只要夏先生爲我除掉這隻惡鬼,我不但免了那二十萬,而且再白送你們二十萬,如何?”
我擺擺手,道:“免了那二十萬就可以,至於另外的那二十萬我不要。”
“這……好吧,那就多謝夏先生了。”鄭天豪見我如此,也沒有多做勉強,隨即問道:“夏先生,那口斷劍現(xiàn)在就在我的家中,要不您和我回家看一眼吧?”
我看了一眼他的哈雷,還是有些擔心的,隨即說道:“這樣吧,你把地址給我,我和馨嬋打個車過去,如何?”
“這……”鄭天豪聞言,忽然猶豫了一下。
“哦?鄭先生這是不信任我?”我擡眼掃了他一下。
“不敢,不敢。”鄭天豪由衷地說道:“相信以夏先生的本事,絕不會爲了區(qū)區(qū)二十萬而做出違背承諾的事,夏先生一言九鼎,說是來幫我就一定幫我,我信你!”
“好。”我轉頭問道:“馨嬋,現(xiàn)在幾點了?”
“十二點半。”袁馨嬋看了一眼手機,說道。
“你家在哪裡?”我問道。
“就在這附近,滿打滿算最多半個小時就能到。”鄭天豪如實地說道。
“好,那咱們暫定下午一點吧。”我說道:“我手機壞了,你現(xiàn)在將地址發(fā)到馨嬋吧。”
“行,沒問題。”鄭天豪點了點頭。
這時,身後的王德彪自告奮勇表現(xiàn)道:“我有馨嬋的電話,我現(xiàn)在給她發(fā)吧。”
“嗯,發(fā)吧,反正我那裡,你也總去。”鄭天豪點頭道。
不一會兒的工夫,袁馨嬋便說道:“好了,收到了。”
“好,一點見吧!”我說完,便吩咐道:“馨嬋,打個網約車吧!”
“嗯,好的。”袁馨嬋答應了一聲,便開始呼叫起了附近的網約車。
隨後,鄭天豪上了哈雷,帶著王德彪等人騎著大摩托,呼嘯而去:“夏先生,一會見,不見不散啊!”
他們走後的幾分鐘,袁馨嬋便說道:“大叔,約上車了,預計十分鐘後到。”
“好,辛苦了。”我隨口說道。
袁馨嬋此時也完全輕鬆了下來,問道:“大叔,你是從什麼時候發(fā)現(xiàn)這個鄭天豪身上有惡鬼跟著的?”
聞言,我扭頭饒有興趣地看了一眼她。
“大叔,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袁馨嬋俏臉微紅,下意識地低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