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沒想到他會直接說出來,不由地紅了耳根,“你比我早知道不是嗎?”
沈天擎將舒舒嵌入了懷里,“才工作幾天,長進不少。”
舒舒別扭地出聲,“這都看不出來,你當我是傻瓜嗎?燔”
“我寧愿你一輩子做我懷里的傻瓜,傻傻地幸福著,也不愿意你跟著女強人一樣拼。”沈天擎摟緊了舒舒,語氣有些沙啞窠。
舒舒看向沈天擎,“天擎,你也別擔心我,明天讓我去公司吧,舅舅的事這幾天耽擱了一下,我打算明天花一天時間,好好想想。我也成不了女強人,你看著我像女強人嗎?”
沈天擎順了一下她的頭發,從鬢角撥到了耳后,聲音溫柔,“沒有躺在丈夫懷里的女強人。”
舒舒笑了一下,想起舅舅的事,又問了幾句沈天擎。
沈天擎沒有透露什么。
晚上臨睡前,舒舒給冉眉打了一個電話,“舅媽,你和妮妮睡了嗎?”
沈天擎特意給冉眉打過電話,囑咐冉眉不要提安東的事,說舒舒又懷孕了。
冉眉聽到舒舒的聲音,嗓子有些啞,故意咳嗽了一聲,“剛剛睡下,舒舒你怎么還沒有睡呢?”
舒舒說自己要睡了,又問了一下有沒有人找冉眉。
冉眉說沒有,什么都好。
舒舒聽著冉眉嗓子不舒服,“舅媽,最近天氣冷,你是不是著涼感冒了?”
冉眉應了一聲,“昨晚睡覺開著窗戶,夜里風冷了一些,受涼了,沒事。”
舒舒想到舅舅還在隔離審查,舅媽又生病了,心里一陣難受,“舅媽,是不是有記者堵著門?這樣吧,我一會兒給你送藥過去。到了我給你打電話。”
掛了電話,舒舒跟沈天擎說了一下。
沈天擎不同意,攏住了舒舒的肩頭,“如今半夜,你也容易著涼,懷了身孕,很容易感冒,我讓陳奐送過去就是。”
舒舒倒不好再說什么,看著沈天擎拿起手機給陳奐打電話。
陳奐象征性地買了一些藥,送到了冉眉那里,夜深了,還有記者蹲守在門外,好在他來的時候,還買了一大包吃的東西。
陳奐敲門,冉眉在冒煙里看到是陳奐才敢開門。
陳奐一進來,冉眉很快把門鎖上,急切地問陳奐安妮怎么樣。
陳奐看向冉眉,“安夫人,姬總照顧著安小姐,請你放心,絕不會出什么差池。”
冉眉木訥地點了點頭,“那他們有沒有見到他?”
“見到了。”
“他……他還好嗎?”冉眉抬頭看向陳奐,心神憔悴地看著陳奐。
陳奐安慰了幾句,“安夫人,你放心,安先生一定不會有事,這幾天,你也注意一些,不要給任何人開門,如果再有人來帶你去配合調查,打電話通知我,我很快會帶人過來協助解決。”
冉眉點了點頭,她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婦道人家,當初跟安東的時候,他只是一個小小的公務員。而她,從小跟在父親在小地方長大,也沒有見過什么大世面。不像堂姐他們,叔叔早年上了大學后來留到高校任教,就再也沒有回過那個老地方,后來,將三爺爺和三奶奶都接到了a市了,兩位堂姐又分別嫁入豪門,走動也越來越少,早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如果是她們,她們或許還有辦法,可是她,完全不知道怎么辦,唯有指望天擎了。
陳奐看了一眼時間,“時間不早了,安夫人你放寬心,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冉眉送走了陳奐,關上門,想了一下,這件事,也真的只能靠天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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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奐一回到醫院,和沈天擎回復了一聲。
舒舒又給冉眉打電話,囑咐冉眉按時吃藥,說了幾句寬心話。
冉眉什么也沒有多說,這幾天的新聞估計舒舒沒有看到,大概是天擎不想讓她看見,“舒舒,我聽陳奐你說懷孕了,早點睡吧,已經很晚了,養好身體。”
“嗯,謝謝舅媽。”舒舒掛斷電話,靠在沈天擎懷里睡了。
沈天擎摟著舒舒,闔上了眸子,難以入睡,他在等電話,手機設
置成了靜音,但是屏幕一亮他能看見。
午夜的時候,一個陌生的固話打進來了。
沈天擎看了一眼,抬了一下手臂,拿過來接通了,低頭看了一眼熟睡的舒舒,低聲問,“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差不多了,這幾天夫人出去拋頭露面,對方確實有些摸不到頭腦。”
“好,明天的新聞搞定了嗎?”
“搞定了,沈總天亮記得看看各大網站和報紙。”
沈天擎掛了電話,看向外面的夜色,抿著薄唇輕輕一笑,眸子里鋒芒畢露,如果不是顧忌太多,保護好他想保護的人,這一切早就能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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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舒舒和沈天擎在手里鈴聲里醒過來。
沈天擎接通電話,聽到了周成的聲音。
周成問沈天擎,“是不是小宇逃出來也是你安排好的?”
沈天擎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現在說這個有意義嗎?”
周成沉沉地笑了一聲,“看來,我還是低估了你。”
沈天擎一手摟著舒舒,一手拿著手機,垂眸看了一眼舒舒,害怕他擔心,沒有多說什么,很快掛斷了電話。
周成將固話扔到了一邊,低頭看著報紙,他和張彤的事被報道的清清楚楚,就連張彤怎么出事的,也寫的一字不差!
他閉上了眼睛,早知道這樣,就不該暗地里扶持蘇子航,當初只是不想沈天擎一個人獨大,至少有個可以抗衡沈天擎的人,不過如今看來這是個錯誤,沈天擎還是知道那些很隱秘的動作。
助理看向周成,“部長。”
周成坐在那里沒有出聲。
助理也不敢出聲了,現在不比前些年,網絡信息太快,一旦見光,難以控制,特別是部長這個位置的,估計,很快,部長也會被隔離審查,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被牽連進去!
隔了很久,周成看向助理,“你叫人盯緊了沈天擎,我們手中沒有他的任何籌碼,安東不值錢,想辦法弄一個他最在意的人,他的母親,那個叫舒舒的,或者孩子都成。”
“是,部長。”
“不,這樣不好,你去找柏曉,就說我要見她。”周成又喊住了助理。
“就怕小姐……”
“告訴他,孩子已經找到了,她肯定會來。”周成看向助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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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曉接到助理的電話,輕笑了一聲,“告訴他,我不想見他。”
助理頓了一下,“大小姐,部長說孩子已經找到了。”
柏曉頓了一下,“什么地方?”
約好時間,柏曉坐飛機直接飛到了北京,助理帶著她一到地方。
白瞎你看向周成,“說吧,我的孩子呢?”
周成看向柏曉,將手里的報紙扔在她面前,“告訴我你有沒有參與?”
“我參與了。”柏曉低頭看著報紙輕笑了一聲。
周成揚手在柏曉臉上狠狠打了一巴掌,“你竟然幫著別人對付自己的親生父親。”
“我沒有你這樣的父親。”柏曉憤怒地看向周成,抬手要打回去,助理連忙攔住了她。
周成看向助理,“你先出去。”
助理看了一眼柏曉和周成劍拔弩張的情形,不放心,還是出去了。
周成看向柏曉,“來了就別回去了,我倒是看看你自己親自選的丈夫到底有多在乎你。”
“你……”柏曉憤怒地看向周成,其實來之前,她就想過可能是個陷阱,只是有些時候,明明知道那是陷阱,卻不得不跳進去。
“你就暫時住在這里吧。”周成失望地看了一眼柏曉,出了門。
柏曉知道,她出不去,也沒有白費功夫,安然地坐在沙發上點了一根煙,手指發抖地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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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姬容一直打不通柏曉的電話,終
于坐不住了,給沈天擎打了一個電話,“表哥,柏曉去北京了,我打她的電話,一直無法接通。”
沈天擎捏了捏眉心,“什么時候去的,多長時間聯系不到了?”
姬容說了大概的時間。
沈天擎頓了一陣,“怎么說也是他女兒,不會怎么樣的,先看看他想干什么。”
姬容也這么想,不過想到張彤就那么永遠睡過去了,還是不太放心,“說實話,我挺緊張的。”
沈天擎眸色深邃了許多,“我讓人打探打探消息。”
掛了電話,他又打了幾個電話,有些關系,手下有些人,他還從來沒有用過,如今是到用的是時候了。
打完電話,他給陳奐打了一個電話,“晚上不要安排任何活動,下班之前,提前一個小時,送舒舒和彭川到醫院這邊來,路上小心些,不要用賓利,多開幾輛一樣的車,目標不會那么明顯。”
“是,總裁。”
沈天擎囑咐完,掛了電話,還是不太放心,雖然說周成這個時候動手不是很理智,但是未雨綢繆,還是免不了的。
他躺在床上,不耐煩地點了一根煙,夾在之間抽起來。
舒舒在的時候,這段時間不讓他抽煙,他藏了一盒,壓力大的時候偶爾抽一根,聞著尼古丁的氣息,會鎮靜許多。
抽了一口,他將煙擱在指尖,想起冉明,又打電話叫人看好了冉明那邊,別讓他出事,也別讓他扯進去。
頓了一會兒,他又給容龑打了個一個電話,“水苑那里,這幾天加強戒備,不能出任何事,需要什么東西,缺什么,叫我們的人去買,人別出去。”
他闔上眸子沉思了一陣,水苑那里,還是缺少主心骨。
沈天擎又和顧子寒通了電話。
顧子寒和父親商量了一下。
顧博閔看向顧子寒,“去了好好表現表現,安然對你應該是有感情的,我叫人打聽過了,她嫁給那個叫舒平的男人,兩個人幾十年也沒有夫妻之實。”
顧子寒心中一陣波動,“那你小心些。”
“你也太小看我了。”顧博閔注視著顧子寒,兒子這些年也不容易,“快點過去吧,別讓孩子們出事,一有風吹草動,及時和我聯系。”
顧子寒出門,開車帶了人,很快去了水苑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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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點左右,陳奐提醒舒舒和彭川沈天擎吩咐的早點回去。
舒舒想到可能有事,沒有多說,有個文件也沒有看完,和彭川一起下樓,看到停車場清一色的十幾輛黑色奧迪,不由地手心出了一層薄汗。
陳奐打開其中一輛車門,囑咐彭川照顧好舒舒,然后上了另一輛車。
一路上,舒舒提心吊膽的,好在有驚無險地到了醫院。
進門,看見床頭的煙頭,她心里一沉,走過去,抓住了沈天擎的手,緊張地問,“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