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是你?你怎么來了……”她剛才沒機(jī)會打電話了啊,他是怎么出現(xiàn)在這里的?
劉忻錯愕的看著他,恍如那天晚上她跟曲單去吃冰激凌時,她遇到危險,他突然出現(xiàn)救了她一樣,表情滿是錯愕。
他就像個蓋世英雄一樣,好像是從天而降,真像劇里那樣,他是英雄,她的英雄,至少,此時此刻是這樣。
有了薄修在身邊,劉忻頓時像是吃了顆定心丸一樣,整個人都安定了許多,一雙黑色的瞳眸緊盯著他,眼中流淌過的,盡是驚喜,心里安心極了。
她相信這個男人,毫無理由的相信。
“不是我還能是誰?蠢女人,沒我你能干成什么事?好好待著。”說著,薄修就對她松了手,待到劉忻好好站穩(wěn)之后,他戴著口罩走向那個紅發(fā)男人,眼中閃過幾絲戾色,氣場全開,一股狠厲落在幾人身上,他不由得冷笑了一聲:“我的人,你們也敢碰!活膩了!”
他的這句話,令劉忻腦子麻木了很久。
她甚至癡癡的望著他,真希望他這話說的意思,跟她想的一樣。
他心里……要是也有她,對她有點喜歡,那該多好。
可她知道,這不可能,薄修心里,大概只有死去的白思思吧,他要是對她有點喜歡,又怎么會把她推向白世江,并且越推越近呢?
她在他心中,不過是棋子罷了。
心里薄涼,眼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薄修雙拳敵六個流氓,她突然心生慶幸,幸好他來了,不然今晚……她不敢想。
如果不是他,大概她得被這群流氓給欺凌死吧,后半輩子,就毀干凈了。
想到這里,她突然覺得哪里不對,這群流氓,一個個的……怎么都蒙面了?
是有備而來?然后伺機(jī)下手?
因為不想讓她看到真面目,才一個個的都蒙著一張臉?
那這些人,有可能……是別人請來的?可是是誰請來的呢?
等劉忻猜忌完了,薄修也打完了,幾個流氓被他打的屁滾尿流,直接滾蛋了,見人都跑了,劉忻不禁哭喪著臉喊道:“你也不留下一個問問,看看到底是誰找來的人,居然晚上來路上堵我,還耍流氓。”
“蠢女人,你是不是傻?腦子里裝的都是漿糊嗎?這還用想?還用問?能這么對你的,除了蔣玲,還能有誰?”
薄修一語道破真相,劉忻癟了癟嘴,不樂意道:“你如何確定就是蔣玲,萬一是程米或者陸箐箐呢?這種事她們也可能干的出來啊。”
“很簡單,你最近一度都在得罪蔣玲,她終于按耐不住了,你想想你最近干的事,跟白世江的各種卿卿我我,蔣玲能不出手就怪了。”
伸手拉了拉面罩帶子,要不是劉忻在這兒,他還真想摘了面罩,呼吸的時候,挺不暢快的。
“這個女人可真難纏,她就不能換個男人喜歡嗎?何必跟我這么過不去,她要是再等等多好,等我離開白世江了,到時候白世江剛剛好受了情傷,她那時候陪在白世江身邊,肯定能博得白世江的喜歡。”
劉忻一邊說著,一邊往公寓的方向走,走到起初遇到流氓的地方時,她停下了腳步。
薄修見她好像是在找什么,只是看著她找,話里應(yīng)聲道:“劉忻,你不懂男人,白世江把蔣玲當(dāng)成妹妹看,蔣玲在他身邊待了那么久了,要是白世江能喜歡她,早就喜歡上了,怎么可能因為自己受了情傷,蔣玲陪在他身邊,他就看上蔣玲。你要知道,在你之前,白世江一直因為白思思的事郁郁寡歡,蔣玲在白氏待了幾年了?白世江看上她了嗎?”
“這么說倒也是,蔣玲這次這么對我,我一定要反擊,不能讓她這么欺壓我,太可恨了……今晚,真可怕。”要不是有薄修,她今晚就失身給那群流氓了,而且可能被好幾個人輪流凌辱,要真是那樣,她應(yīng)該天亮就去跳樓了。
找到手機(jī)的那一刻,劉忻蹲在地上,看著被砸到碎屏的手機(jī),眼眶突然通紅,她很害怕。
如果不是有薄修,她真的不知道今晚該怎么過。
“以后下班了,打車回家,就不要坐公交車了,車費我給你報銷,我不方便去接你,手機(jī)再買吧,我出錢。”
薄修別的什么也沒說,就說了這句話,劉忻心里頭酸的不行,拿著那只手機(jī),起身就面向他道:“薄修,謝謝你,今晚要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還會發(fā)生什么。”
后面的事,她想想就后怕。
聽她提起這個,薄修一臉陰霾:“好好給蔣玲一記耳光,重重的打,別心軟。”
“一定的。”她一定會給蔣玲點顏色瞧瞧的,她要讓蔣玲知道,她劉忻,不是什么軟柿子,能隨意任由人欺負(fù),任由人拿捏。
這一晚,劉忻是被薄修護(hù)送回去的,劉忻后來也沒問,他怎么突然就出現(xiàn)了,她想,可能是老天爺可憐她吧。
直到她要進(jìn)臥室了,薄修才主動說:“我剛好夜跑,劉忻,你今晚也夠幸運(yùn)的。”
劉忻沒有懷疑他,他確實穿的一身夜跑的衣服,腳下也穿的運(yùn)動鞋,他有夜跑的習(xí)慣,她也知道。
她認(rèn)真的看著他,點了點頭,真心說了一句:“謝謝你救了我,真的……”其實一路走來,薄修雖然因為計劃做了不少功夫的事,但是他也對她好過。
這些她都分辨得清楚。
也可能,他對她好,只是因為她跟白思思長的有點像,或者他是為了計劃。
但這沒所謂,他對她好,好就是好,不可否認(rèn)。
“蠢女人,好好休息吧,今晚有些人,可該睡不著了。”
薄修說著,劉忻就想到了蔣玲,蔣玲的話,確實是該睡不著了,想必那群流氓,已經(jīng)把情況都告訴蔣玲了。
而正如薄修所料,此時此刻的蔣玲坐如針扎,在家愁的不行。
她也沒想到,她派去的人都這么飯桶,連一個女人都搞不定,不過……那些人說,一個戴著口罩的男人跳出來幫了劉忻。
那個男人,是之前她拍到的那個嗎?
那個跟劉忻同處一輛車中的男人,跟劉忻之間,到底什么關(guān)系,有著什么秘密?
蔣玲不甘心的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決心挖出背后真相。
隔天,劉忻到公司里上班,一雙眼睛通紅,白世江看到她時,還以為她熬了夜,可劉忻一看到他,就直接撲進(jìn)他懷里抽泣了起來,哭的那讓白世江一個心疼啊。
蔣玲看見的時候,臉都青了。
她正好來找白世江,沒想到就撞上這樣一幕。
心里氣的不行,面上卻只能裝作什么都沒看見一樣,輕輕咳嗽兩聲道:“白總,劉秘書……”
她出聲示意自己的存在,可劉忻卻不似平常那樣在公司里知道分寸,她緊緊的抱住白世江,哽咽著聲音說話:“世江,我害怕,你知道嗎?昨天晚上我下班回去的時候,要不是有路人救了我,幫了我,我都不知道我現(xiàn)在會在哪里,可能已經(jīng)死了吧。”
劉忻說到死字的時候,整個人抽泣的更厲害了,而白世江則是心上狠狠震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抓住她的雙肩道:“什么死不死的?昨晚你下班回去發(fā)生什么了?昨晚怎么也不跟我說?”
白世江見她哭,心疼極了,伸手小心翼翼的替她拭去臉上的淚痕,全然當(dāng)做沒聽到剛才蔣玲說的話,示她如無物,眼中此刻只裝的下一個劉忻,哪里還管得了別的那么多。
劉忻心中得意,自然知道蔣玲一直在看著他們,此刻肯定氣的不輕,但是這還不夠。
她昨晚遭的罪,她要讓蔣玲換一種方式痛回來。
渾身顫顫發(fā)抖,劉忻面對白世江,臉色慘白,說話的聲音都發(fā)顫沙啞:“世江,我昨晚下班回家,剛下公交車沒多久,就遇到流氓了,好幾個,他們對我說了很多很難聽的話,我想打電話給你求救,可是手機(jī)被砸了,要不是恰好有人夜跑,我都不知道我后來會怎么樣,我肯定……不想活了。”
她一邊哭一邊抽泣,伸手緊緊抓住白世江,好似周圍就有流氓混混一樣,那等驚慌害怕的眼神令白世江心上狠狠一痛,即刻將她擁入懷中,柔聲安撫她:“別怕,小忻,有我呢,以后我陪你回家,每天晚上我都送你回去,你要是想走路了,我就陪你一起走,不怕的。”
他真的不知道,原來昨天晚上她經(jīng)歷了這么驚險的一幕。
“世江,他們好像都是有備而來,臉上一個個的,都蒙著黑布……”劉忻話完,又輕輕的推開了他,將眼神落到蔣玲身上,像是剛剛發(fā)現(xiàn)她的存在一樣,驚慌道:“蔣玲姐,你在這兒啊……對不起,我剛才,我……你要是有事找白總說的話,你們說吧,我,我做我自己的事了。”
劉忻說著,就要朝自己的位置走去,然而白世江卻伸手緊拉住了她。
他看向蔣玲的目光滿是芒刺,凌厲的令蔣玲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