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薄修肯定會怪她,怪她沒長腦子,居然單獨答應(yīng)去見蔣玲,把自己置身于危險之中。
“不然你以為呢?”要是技術(shù)可以,他真想給劉忻換個聰明點的腦子。
“那我剛才說的話都沒有問題吧?”劉忻知道后果有多嚴(yán)重后,問他時說話的語氣顯然有些急了。
“你說什么了?”微微蹙眉,薄修對此頭疼。
“我沒說幾句話,我就說了‘支票你收起來吧,蔣玲,以后別再做這種事了,也別自殺,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沒別的事,我先回去了。蔣玲,你需要的是一份愛情,如果白世江不愛你,你給我再多錢,我也沒法給你想要的。好自為之吧。’”
“你倒是會提供心靈雞湯,指望幾句話就把蔣玲給感化了,別想的太美,做好準(zhǔn)備跟蔣玲打持久戰(zhàn)吧,以后沒我的允許,別跟蔣玲單獨見面,她的肚子里可是一肚子壞水,就等著把你給抹黑了。”
“哦……”她確實沒想過,蔣玲居然會設(shè)好套拿錢誘惑她,讓她往里鉆。
三天很快就過去了,然而三天的時間,劉忻早已忽略了所謂的曲單。
三天后。
“奇怪,已經(jīng)是三天后了,怎么沒人呢?”這天,曲單站在宮名島的西餐廳女廁所里一直等著劉忻的人出現(xiàn),卻始終沒有等到她人。
她明明跟她約好了,三天后在這兒還她一百塊的啊。
遲遲沒有等到劉忻的人影出現(xiàn),曲單只得離開廁所,花錢讓餐廳老板交出了那天的餐廳監(jiān)控記錄,從監(jiān)控顯示上找到劉忻的身影后,她依照監(jiān)控派人去找她。
隔天,她就得到了劉忻的相關(guān)資料。
她曲單向來不是欠著人錢不還的人,很快她就找到了劉忻的住處,她可不想劉忻把她當(dāng)成偷人錢財?shù)男⊥祦砜础?
她必須還給她錢,并且解釋清楚。
開著一輛炫酷的紅色法拉利到了劉忻公寓樓下,才下車她就看見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那個人,是……她的相親對象?!
曲單以最快的速度攔在了溫祁南面前,開口就質(zhì)問他道:“你就是那個放我鴿子不來相親的相親對象溫祁南?!”
一聽這話的溫祁南立馬知道了她的身份,驚呼道:“你就是那個傳聞中任性粗暴得不得了的曲家大小姐曲單?!”
“你才任性粗暴!再出言不遜本小姐削你你信不信!”這就是家里人給她介紹的對象?這哪里有男人該有的風(fēng)度?以后她絕不接受相親了!
曲單看著面前的男人,恨恨的想著。
此刻的曲單全然沒想到,她嫌棄溫祁南,溫祁南也全然沒看好她。
只見他掃了曲單一眼,心里無比慶幸的想著,那天相親幸好是沒去,被薄修給拖出門當(dāng)導(dǎo)游了,不然他被這種女人攤上了,那就糟了。
正視面前的女人,溫祁南嘴角彎起一抹璀璨的笑來。
“別,大小姐,你就別再跟著我了,也別找我了,我可不喜歡你這種類型的,我還是喜歡那種正兒八經(jīng)的大家閨秀,你就算了吧,別跟著我了,打哪來的回哪去吧,再見,不送。”
溫祁南話完,才想跟她拜拜就被她一把拽住了耳朵厲聲喊道:“誰跟著你了,溫祁南你給本小姐聽清楚了,本小姐去相親是被家里逼的,你以為誰想去咖啡廳等你嗎?本小姐來這兒碰見你純屬偶然,本小姐要找人還錢,你跟本小姐一塊兒上去,我看著你從上面下來的,樓上的路你肯定熟!帶路!”
“你先松手,松手好嗎?還說自己不粗暴,放手放手。”溫祁南痛的不行,感覺自己耳朵根子好像都要被她給揪掉了。
曲單不屑的哼了一聲,就松了手。
溫祁南即刻往后退了一步,警惕的盯著她道:“曲大小姐,你想上樓找誰還錢我不管,我也不奉陪,你自己上去?!?
他憑什么給她帶路。
他都不知道她要找誰,不過堂堂曲家大小姐欠著人錢,這事好玩,要是被他媽知道了,肯定不會再給他介紹什么曲家大小姐了。
“溫祁南,你要是不去,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是嗎?不客氣?又想揪我?除了對我動手,你還能怎么對我不客氣?你當(dāng)心我去醫(yī)院驗傷回頭找你爸媽去!”他是好男不跟女斗,她要是步步緊逼,咄咄逼人的,他才對她不客氣!
她要不是個女的,活在這世上肯定不知道被人打了多少回了。
一見面就動起手來了,以后誰娶了她,肯定倒了八輩子霉。
“驗傷?哼,我回頭就去告訴你媽,說你對我做了男女之事,卻不愿意對我負(fù)責(zé)!”
“喂!曲單你在胡說八道什么呢,我倆今天第一次見面,誰對你做男女之事了!”
“你以為我不敢這么說嗎?”
“你!”
“陪我上樓,找劉忻!我得還錢!”
“你說什么?劉忻?你欠劉忻錢?你這種奇葩女,是劉忻的朋友?”溫祁南震驚的看著她,心里五味雜陳,劉忻妹子怎么跟這種暴力女做朋友。
聽他的意思,他認(rèn)識劉忻?
曲單皺眉盯著他許久,才開口問他:“你跟劉忻是朋友?認(rèn)識?”
“當(dāng)然是朋友,認(rèn)識,怎么,你也是她朋友?劉忻妹子怎么認(rèn)識你這樣的朋友,你這么富有的千金小姐,居然還欠她錢!曲大小姐你可真夠可以的?!?
“關(guān)你屁事,既然認(rèn)識那就好說了,帶我上去,我正好不太清楚,她住幾零幾。”
“憑什么?”
“就憑男女之事。”
“曲大小姐可真開放,這種事也敢拿來開玩笑?”
“我只是篤定你不想娶我,再問最后一遍,帶不帶我上去?”
“算了,怕了你了,我?guī)闵蠘恰!?
在曲單的無下限威脅下,溫祁南最終帶著她上樓了,敲響劉忻門的那一刻,劉忻從貓眼里看到來人是溫祁南,不禁罵罵咧咧的開門道:“溫祁南,你真把我家當(dāng)成你家了,你也沒事就來坐坐,我在核對賬目,很忙的?!?
看到他身邊的曲單時,劉忻一眼就認(rèn)出了她是那天在女廁里拿走她一百塊的女人,忙錯愕喊道:“是你!”
“別誤會,我來還錢的,我不是小偷?!?
曲單知道她肯定是誤會了,連忙出聲解釋,她可不想在溫祁南面前丟了面子。
“什么小偷?劉忻,曲單偷你錢了?”
溫祁南就像是抓住了曲單什么不得了的把柄似的,猛的就一聲大問,問的劉忻一愣一愣的,看著曲單遞給她一百塊,她才明白她當(dāng)時真的是有急用,不是故意要拿她錢的。
不帶遲疑的接下那一百塊,她白了溫祁南一眼道:“進(jìn)來吧,別亂說話?!?
他知道小偷這個罪名扣在人身上,人會有多難受嗎?
何況曲單是女人。
兩人進(jìn)屋后,都齊齊坐在沙發(fā)上,劉忻給他們各自倒了一杯剛剛鮮榨的橙汁,在劉忻的詢問下,曲單這才說出前因后果。
原來那天在餐廳里,曲單雖然看見了薄修,也看見了劉忻,但是當(dāng)時她拿著一百塊出餐廳的時候,卻并沒有看到剛好也跑去上廁所的溫祁南。
而她之所以剛才在樓下一眼認(rèn)出溫祁南來,是去相親之前,她就見過了溫祁南的照片。
只是她上午去相親了,如約去的,時間一到,她幾乎等了快半個小時,溫祁南卻半個人影都沒出現(xiàn),她只好氣呼呼的走了,因為接到閨蜜唐月的電話,她才火急火燎的趕到了宮名島捉唐月她老公方小明的奸。
可她運氣不好卻被人順了錢包,為了趕到目的地,她只好從劉忻錢包里借走了一百塊。
“原來是這樣,那這么說,你們倆是彼此的相親對象?”她剛才看到他們在一起,她還以為曲單是溫祁南的女朋友呢,不然以她和薄修之間進(jìn)行的計劃,溫祁南怎么會帶著外人到她家來找她。
“可以這么說吧,不過我看不上他,不會跟他這種人結(jié)婚的,一點兒風(fēng)度都沒有?!?
“曲大小姐你以為你好到哪里去嗎?居然干這種事?沒經(jīng)過別人允許從別人錢包里拿錢,你這就是偷竊!”
“我已經(jīng)還錢了,我當(dāng)天真的有急事,方小明那個不要臉的東西,要不是唐月阻止我,我就扒了他的皮!都有唐月那么如花似玉的老婆了,還在外面玩女人!你們男人是不是都這么不要臉?。〕灾肜锏目粗伬锏摹!?
“別一概而論!你認(rèn)識的朋友的老公出軌了跟我半點關(guān)系沒有!”
“哼。我就看你這樣,你結(jié)婚之后,肯定也花花腸子亂轉(zhuǎn)?!?
“曲單你有沒有口德,我哪里得罪你了?!?
“就憑你居然放我鴿子!”
“幸好我沒去!去了還得了,萬一你纏著我不放我這輩子不是毀了嗎?”
“喂……我說,你們倆有什么事出去吵吧,我還有事要忙,既然沒什么事了,你們找個地方喝杯茶再聊吧?!?
劉忻終于隱忍不住,打斷了他們的斗嘴。
見給劉忻造成了困擾,曲單很快就拖著不情不愿的溫祁南離開了,他們走了之后,劉忻看著桌上的那一張一百塊,嘴角不禁勾起一絲笑來,從臥室里拿出一個木制相框來,就把這一百塊放進(jìn)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