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歌奇怪的看他一眼,遇見了一個人就遇見了唄,有什么可怕的?
“你遇到誰了?”離歌問道。
“這個……就是,就是喬家那小子唄。”墨鈺對了對手指,偷瞄了離歌一眼。
離歌愣了下:“喬子驍?你遇到他了?他不是在邊境嗎?”當(dāng)初佟岳翎悔婚之后,他爹直接上奏了墨凌霄,直接讓他去邊境歷練去了。他怎么可能這時候出現(xiàn)在墨城?
墨鈺道:“這不是仗打完了么,他回來省親,就待三天,三天后就要啟程回去了。我也是偶然看到的,就、就跟他閑聊了兩句。你,你別這樣看我,我保證沒說,我什么都沒說!”墨鈺怕離歌不信,舉著手發(fā)誓道。
“真的?”離歌壓根就不相信他是這么嘴嚴(yán)的人。
“真……真的。”墨鈺耷拉著腦袋,蔫蔫的。
離歌一看他這心虛的模樣,就忍不住道:“你說了?”
墨鈺對著手指:“其實也不是說了,就、就是試探了一下。”
“你試探什么了?”離歌問道。
“就是問問他,還記不記得佟姑娘,在邊境娶媳婦兒了沒有什么的?”墨鈺耷拉著腦袋問道。
“就這些?”離歌顯然不信。要只是這些,他心虛個什么勁兒?
“……還、還有就是,我說,我說佟姑娘回來了。”墨鈺看到離歌瞪眼,立刻舉著爪子道:“我絕對沒說佟姑娘現(xiàn)在的情況,就是說她跟那豹妖蹬了,所以回來了……”
離歌沉默了下,才又問道:“他說什么了沒有?”
墨鈺蔫蔫的:“就是沒說什么啊,要不,我能這么難過么。”本來多郎才女貌的一對啊,可惜,這佟姑娘也是的,所信非人,不,非妖。
他就說嘛,還是他們?nèi)俗羁煽苛恕?
只是抬眼對上離歌幽幽的眸光,心虛地縮了縮肩膀。
“他真的半點反應(yīng)都沒有?”離歌不甘心問道。
“沒有,他說,”墨鈺低咳一聲,學(xué)著喬子驍?shù)穆曇舻溃骸啊院笊澜耘c我無關(guān)’。然后,他就那么走了,你說我總不能拉著人說,好歹你們以前也是未婚夫妻,去看看也是好的。不過,想到佟姑娘大概也不想讓人知道她現(xiàn)在這模樣,我就憋住了。”
離歌瞪他:“就你話多。”
若是喬子驍對佟姑娘還有情也就罷了,若是沒有了,這樣豈不是對雙方都沒什么好處。
難道還非要讓喬子驍再接受不成?
這樣就有些強(qiáng)人所難了。
更何況,佟姑娘是怎么想的,他們還不清楚。
一切,還是等佟姑娘醒過來了再說吧。
“嗬嗬!”黑團(tuán)突然撞向了鐵籠子,長著森然的獠牙,要沖破鐵籠子。
離歌蹲在籠子前,道:“佟姑娘啊,我們這也是要救你,你暫且忍耐一些,等你好了,我們就把你放出來啊。”
“嗬嗬!”黑團(tuán)死死咬牙齒開始咬住了籠子。
墨鈺瞧著,在一旁偷偷抹淚:好可憐。
他蔫蔫出了宮,只是剛走出宮,突然一個人影就撲了上來,直接把他給摁在了城墻根下。
墨鈺嚇了一跳:“喂喂喂!”
禁衛(wèi)軍也趕緊上前,不過等看清楚了對方的模樣,都站直了行禮:“喬副將!”
喬子驍擺擺手道:“我跟鈺王爺有事說,你們?nèi)パ膊槿グ伞!?
禁衛(wèi)軍頜首道:“是。”
等禁衛(wèi)軍走遠(yuǎn)了,喬子驍摁著墨鈺脖頸的手,卻沒有松開,一雙厲眸緊盯著墨鈺。
墨鈺被他瞧得心里毛毛的:“喬二,你這是作甚?我、我可是王爺!”
喬子驍揪著他的衣領(lǐng)道:“為何騙我?”
“騙你?我騙你什么了?”墨鈺一臉懵逼,不知道自己怎么惹到他了?
“你還沒騙我?”喬子驍眼圈發(fā)紅,惡狠狠盯著他:“你不是說她回來了嗎?人呢?”
“是……是回來了啊。”墨鈺懵了一下,才明白過來喬子驍說的是誰。
“我去了一趟青城,青城城主說她根本就一直沒回來過!”喬子驍?shù)秃鸬溃骸澳氵€說你沒有騙我?”
墨鈺一臉懵:“我、我什么時候說過她回青城了?她壓根就不在那里,她在……”墨鈺意識到什么,一下子捂住了嘴:“不對啊,你不是說你不在乎的么,那她到底在哪里關(guān)你什么事?”
喬子驍被墨鈺噎了下,緊盯著他,隨后,慢慢松開了他的衣領(lǐng),抹了一把臉,道:“她真的回來了?”
墨鈺心虛,瞧著喬子驍這模樣,啥都知道了。
明明就是急得不行,口是心非么。
若佟岳翎什么事都沒有倒是還好說,可偏偏佟岳翎如今這幅模樣,他哪里敢讓喬子驍給瞧見了?
墨鈺小心點了下頭:“是啊,是回來了。哎呀,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點事情要辦,我先回去了呀。”說完,就要從喬子驍身邊鉆出去。
不過被喬子驍給揪了回來,重新摁在了墻壁上。
墨鈺撲棱著雙臂,道:“呀!你這是做什么呀?我都說了我有事嘛。”
“告訴我,她在哪兒?”喬子驍抿著薄唇,俊臉發(fā)沉。
“這個……其實,其實我也不知道。”墨鈺干脆否認(rèn)。
“你覺得我會信?”喬子驍冷著臉。
“反正、反正我不知道!”墨鈺梗著脖子,他不信喬家老二真的敢動手,他可是王爺!
“……”喬子驍死死咬著牙,“你真的不說?”
墨鈺縮了縮脖子:“不、不是我不說,是暫時還不能說!”他偷瞄了喬子驍一眼。
“那誰能說?”喬子驍?shù)馈?
“這個……這個……”墨鈺對著手指,偷瞄了一眼皇宮。
喬子驍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下一瞬,身形一晃,就消失了。
墨鈺拍了拍胸口:老九啊,這個麻煩還是交給你了……
想罷,直接溜之大吉。
承德宮。
離歌正趴在寢殿里看墨祈改奏折,老管家的聲音從殿外傳來:“王爺,喬副將求見!”
“喬副將?”離歌茫然地眨眨眼,誰啊?
墨祈拿著狼毫筆的手頓了頓:“他來做什么?”
“這個老奴也不知。”老管家道。
“讓他進(jìn)來。”墨祈想了想,就猜到墨鈺又給捅婁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