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歌離得遠(yuǎn),不知道是否看清楚了,她看到墨凌霄的身體頓了好久,才慢慢收回視線,繼續(xù)進(jìn)行祭祀活動。13579246810
離歌松口氣,瞧著這樣的墨凌霄,她覺得心里難受。
她怕墨凌霄看到了她,還認(rèn)出了她。
“看完了,可以走了嗎?”
“可以。”蕭非衣深深看了她一眼,似乎在確定她是不是真的不在意了。
離歌沒理他,徑直走了,落下高臺時,剛好看到玄青身后的鳳重,又很快轉(zhuǎn)開視線。
鳳重往祭臺看了眼,隔著那么多人,離歌不知道他是否看到了墨凌霄。
他們一行人很快到了你商賈的府邸,商賈被水妖給弄死了。
他的家人大概是聽說船整個都翻了,門外掛著白布。
玄青上前敲門,不多時,就有人前來開門。
離歌并未上前,直接對蕭非衣道:“我先回客棧了,你自己問吧。”
不等蕭非衣開口就徑直走了。
蕭非衣看了玄青一眼,玄青跟上去。
離歌聽到腳步聲,回頭看了一眼,看是玄青,瞳仁閃了閃,繼續(xù)往前走。
玄青快走幾步趕上她。
“是失望了,沒看到想見的人?”玄青不咸不淡的開口。
“與你無關(guān)。”離歌懶得理會他。
她此刻腦海里都是墨凌霄的模樣,奇怪不已。
她被蕭非衣帶走之后的這幾個月,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他怎么成了那般的模樣?
“行,的確是與我無關(guān),不過,你不想知道那霄帝為何會成這樣嗎?”
“你會告訴我?”離歌顯然不覺得他會這么好心。
玄青盯著她的側(cè)臉,卻是笑了:“姑娘說話挺有意思,屬下既然說了,自然是打算告訴你的。”
離歌狐疑:“你確定你是我認(rèn)識的那個玄青?”
“怎么?姑娘懷疑我是假扮的?”
“要說就說,不說就罷了,我自己會查。”離歌不管他到底想做什么,打算見招拆招。
“其實也挺簡單的,那霄帝以為姑娘死了,就把妖王給的丹藥扔了。”玄青在她身后道。
離歌的腳步猛地一頓,回頭:“你說什么?”
玄青:“姑娘聽得不是很清楚嗎?不過說起來,這霄帝還挺癡情的,竟然只是因為覺得你死了,就要殉情。”
離歌咬牙:“你少在這里幸災(zāi)樂禍。”
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家伙就是在氣自己,故意告訴自己,想看自己難受。
玄青道:“姑娘想多了,我若是幸災(zāi)樂禍,怎么會告訴姑娘?再說了,霄帝現(xiàn)在不是還好好的?”
離歌:“他那樣算是好好的?”
明明不到而立之年,卻已經(jīng)垂垂老矣。
怕是壽命將近。
“至少還活著不是嗎?就是不知道這霄帝到底用了何辦法,竟然還能活這么久。”玄青摩挲著下巴。
離歌瞇眼:“你到底想做什么,說吧。”
玄青:“我這當(dāng)屬下的,自然是為主子分憂了。”
離歌冷笑,感情是來當(dāng)說客了,她不再理會玄青,自己進(jìn)了客棧,關(guān)了房門。
她難道不會自己查嗎?
蕭非衣很快就回了,不過并未從商賈府邸打探到有用的結(jié)果,那黑鷹羽只得了那么一個,還是那商賈無意間撿到的,除此之外,根本就沒有黑鷹羽的下落。
蕭非衣要的黑鷹羽,并非單指黑鷹羽的羽毛,而是黑鷹妖的妖丹。
一旦取出妖丹之后,那么黑鷹妖也就死了。
“凌城再留兩日,若是找不到,那就離開這里。”蕭非衣站在門口,離歌不肯放他進(jìn)去。
離歌怕蕭非衣瞧出異樣,完全不敢過多的去看鳳重。
咬咬牙,想到什么:“我今晚上要去一趟皇宮。”
“嗯?”蕭非衣看過去:“你要去找墨凌霄?”
“是,我要問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否則,她無法安心離開凌國。
蕭非衣瞇眼:“我與你一同去。”
“不用了。”讓蕭非衣跟著一通前往,她解釋不清,怕是墨凌霄到時候會同他打起來。
墨凌霄如今的情況這般,根本就不是蕭非衣的對手。
“你怕我殺了他?”蕭非衣咬牙。
在她眼里,他就這么莽撞。
殺人如麻?
離歌偏過頭,沉默不語,卻也相當(dāng)于默認(rèn)了。
蕭非衣暴躁的在房門前走來走去,最后看著離歌,只能咬著牙道:“好,我讓玄青同你一起。”
“不要,我要讓鳳重同我一起去。”蕭非衣皺眉。
尤其是離歌的話,又讓他想起那場婚事。
蕭非衣:“理由。”
離歌:“我討厭玄青,理由就這么簡單。”
最終,蕭非衣還是讓鳳重跟著她進(jìn)宮了。
“我白日里見到墨凌霄了。”離歌與鳳重潛入皇宮,一路順暢無比,躲在寢殿外,離歌靜靜道。
“怎么?”他當(dāng)時提前把丹藥交給了墨凌霄的內(nèi)侍,墨凌霄現(xiàn)在應(yīng)該沒問題了。
離歌垂眼:“他現(xiàn)在變得當(dāng)初的丹藥他沒吃。”
鳳重神色微變:“嗯。”
這是對方的選擇,鳳重本就不喜墨凌霄,自然沒什么感覺。
不過,他也明白為何她會突然前來皇宮了。
墨凌霄既然沒吃那丹藥,此刻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死了,可他既然還活著,怕是用了別的方法續(xù)命。
只希望,他沒有又走歪門邪道。
很顯然,離歌怕的也是這點,所以,在離開凌國之前,她要來找墨凌霄問清楚。
離歌他們等了沒多久,墨凌霄就在內(nèi)侍的攙扶下,一身明黃色龍袍的慢慢走回了寢殿,揮退了所有人。
墨凌霄獨自一人坐在寢殿里,旁邊放著一個鳥籠子,籠子上蓋著黑布,瞧不出里面的東西。
他慢慢坐在龍榻前,揮手讓內(nèi)侍也走了下去。
離歌與鳳重?zé)o聲無息落在寢殿內(nèi)時,還未等兩人開口,一陣尖銳的鳥鳴就響了起來。
離歌臉色微變,朝那蓋著黑布的鳥籠子看過去,詫異不已:“怎么回事?”
這鳥難道能感受到他們的到來?
墨凌霄聽到動靜,并未回頭:“兩位前來,所為何事?”
離歌與鳳重對視一眼,離歌朝前走了幾步,一直到墨凌霄身后不遠(yuǎn)處才停了下來:“墨凌霄。”
隨著這一聲,墨凌霄原本淡然的神情陡然一變,身體也僵硬的無法言喻,握著拐杖的手驀地收緊,離歌甚至相信,他想迅速抬起手遮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