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我來了,軍司農就是一把手!(三更求保底月票!)
“其二為異族信仰入侵!”
“五十二座廟中,七座廟宇有獸化形象,或生羽翼,或雕鱗甲。”
“我大周的陰神雕刻,雖有瑞獸之圖騰,不過都為陪襯,唯有南蠻異族部落,才有這種風格。”
“長此以往,若真有蠻族跨過滄瀾江河而來,毫無疑問會降低軍民的抵抗之心。”
韋玄成微微點頭,那七座廟宇,是此次行動必須要推倒的。
那為什么現在才處理呢,一是沒有做大,二是被忽略了,都是立在山川大澤之中。
以前文皇帝不整治,大家也沒覺得有什么問題,現在景帝有意整頓,自然就發現了。
“其三,大戰將啟,為內部安穩計,民間私廟,當盡數取締,矯枉不過正,不足以彰顯雷霆之威,很容易讓心懷不軌者抱有希望,等待風頭過去,為野神再造金身,死灰復燃。”
“是以下官拙見,這五十二座廟宇,應當統統拔除!”
趙興拱了拱手,示意自己已經說完。
韋玄成拱手回禮:“我會將你的話,一字不漏復述給貢大人,請趙大人在此等候。”
說罷,韋玄成就出了雅間。
龍肖見韋玄成出去,頓時朝著趙興豎起大拇指:“小子,沒想到你還挺能說,把人家唬得一愣一愣的。”
趙興微微一笑,鍵盤俠嘛,誰不會當?
歷史上的景帝,也確實在景新年間朝陰神制動過刀子,軍政、陰神制他都是一起辦的。
只不過后者的力度沒有那么大,效果也并不明顯。
自己這個陪審員,隨便說點什么,只要大方向不錯,屁股不歪,符合朝廷的正策風向,那拿個甲就沒什么問題。
大周言論開放,曾經有吏員在考試的時候,答‘絕天地通’,都沒有什么事,就足以看出來。
樓船之外,一名身穿長袍的中年男子矗立在甲板上,長袍黑白金三種條紋交錯,手里捧著一尊明王雕像。
正看著下方一座金碧輝煌的廟宇。
殿高十三丈,廟宇圈地五百畝,這已經明顯違建制。
以往不查,是因為不想查,也有人在包庇。
但今天,貢明要來推倒這座建立已有兩百年的廟宇了。
正待發號施令,卻見得韋玄成從樓下上來。
貢明頓時等了等。
韋玄成是韋弘的幼弟,而且天資聰穎,也深得他貢明喜歡。
“貢大人,兵甲司農趙興,已給出意見。”
“是去還是留?可有具體言論?”貢明隨口問道,他并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
軍司農中的天才,未必就懂祭司之道。
當然,為官之道,你好我好大家好。只要這位天才回答得不是太離譜,哪怕就只是照著《大周祭祀律》念上幾條,他也會給個好評。
如果是個蠢材,一頓胡亂指點,惹人厭煩,那就怪不得他了。
“趙興說……”
韋玄成將趙興的話,一五一十的復述了一遍。
貢明的眼中,頓時有些詫異。
他沒想到趙興對五十二座神廟都給出了統一的答案。
更沒想到,趙興還真能說出點東西來。
尤其是第一點。
貢明聽完后也感慨:“不愧是掌錢糧的司農,經他這么一算,實在是、實在是……”
實在是太有沖擊力了,用數據作為陳述依據,野神的危害被他量化了!
至于第二、第三點,雖無出奇之處,但也算是合乎禮制,為他的判定增加了說服力。
“貢大人,如何回復?”韋玄成問道。
貢明思索道:“我會上報兵界,評甲上。”
他不是唯一決策人,既然趙興答得出色,又和他沒什么利益相關自然樂意送個甲上出去。
“是。”韋玄成就準備告退。
“不急一時,玄成,伱且帶人下去行動。”貢明道,
“遵命。”
“轟隆~”
天色劇變,嚴光廟周圍,被烏云籠罩。
韋玄成隨著一隊祭祀沖進廟宇內。
貢明則在天上靜靜的觀看著下面的一舉一動。
下面派出的人,位階不算高,這是他故意為之。
“本官倒要看看,到底有誰會出來阻擋。”
下方,嚴光廟。
當祭司封鎖廟宇,并派人進入神廟主殿時,果不其然就遭到了有人攔截。
一名身穿華服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
他叫嚴寬,是嚴家當代家主的堂弟,也是嚴家的掌權者之一。
“在下嚴寬,諸位大人,為何突然封鎖神廟?”嚴寬迷惑的拱手問道。
“未經朝廷冊封,何以稱神廟?”韋玄成看著嚴寬,此刻他神情嚴肅,完全沒了在樓船上如沐春風的感覺。“今日前來,便是要推倒淫祀!”
聽了趙興那番話,此時韋玄成看著嚴寬,仿佛看到了一串串數字。
也看到了無數張愚昧的臉龐,被抽血而不自知。
嚴寬在郡城也素有薄名,可此刻在韋玄成眼中,儼然是一只人形的吸血蟲!
嚴寬臉色微變:“諸位大人,嚴光廟由來已久,是民間百姓自發建造,兩百年來,一直如此。此廟之神由來便受百姓敬仰,兩百年來多有顯靈,不敢說有多大功德,也不至于被判成淫祀。”
“諸位大人一定是誤會了什么,請諸位大人隨我去后堂休息片刻,容我為諸位介紹……”
“不必拖延時間了!”韋玄成打斷道,“你若想給哪位大人通風報信,現在只管去做,但廟,本官一定要先砸!”
嚴寬見這隊官差軟硬不吃,頓時神色也變冷:“可否告知大人名諱,又是何人下令拆除?”
“本官乃安平府韋玄成,不過是奉天殿從七品偏殿祭司。”韋玄成盯著嚴寬道,“至于是哪位大人下令,你若有本事,自可去查,動手!”
韋玄成已經是對嚴寬極為不耐,根本懶得再多說。
立刻就下令動手。
嚴寬原本還想搬出背后的人物來拖延時間,可一聽韋玄成的名字,又聽他是府城來的,頓時心涼了半截。
韋玄成沒什么,可他兄長韋弘可是正四品上的大祭司啊!
自己再怎么找關系,還能大得過韋弘?
崔府君也不過是正四品下啊!
嚴寬見韋玄成搬出司法神像,走進主殿內,頓時癱倒在地上。
這樣子,不止要毀了廟,還要把嚴光這尊陰神給抓了去。
“吾祖休矣!” 嚴寬癱倒在地上。
天空上,樓船內。
趙興左等右等,不見韋玄成回歸,不由得心生疑惑。
不過他感受到外面的天氣劇烈變化,像是明白了什么,于是又坐回原位,耐心等待。
半個時辰后,韋玄成去而復還。
只是臉上多了幾分陰冷的氣息。
似乎剛才經歷了一場戰斗。
“趙大人久等了,適才去拆廟,耽誤了時辰。”韋玄成開口道。
“不敢,韋大人的事重要。”趙興連忙起身。
“方才貢大人已經對趙大人的建議做出回復,相信要不了多久趙大人就能從地鏡中收到消息。”
“如果趙大人愿意,現在即可離開,不必跟我們一站站的走。”
趙興看韋玄成神色疲憊,頓時起身:“既如此,下官便拜別諸位大人。”
韋玄成拱手道:“你我雖只一面之緣,卻是一見如故,如不介意,你我便以兄弟稱呼。”
“正有此意,那我就斗膽稱呼一聲玄成兄。”趙興順桿往上爬,結交這位大佬,目前而言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韋玄成笑道:“如今有你我都有公務在身,不容多聚,日后趙兄弟若來安平府城,請務必來我府上做客,飲茶暢聊。”
祭司某些時期戒律很多,酒都不能喝,醉醺醺的去祭神像什么樣子?所以韋玄成只說喝茶,卻不說喝酒。
“一言為定!”趙興拱手告別,隨后又出了門,去拜別貢明,以及感謝神廟的其余祭司。
走完流程,就從樓船上取了箭魚飛舟,跟著龍肖飛離。
還沒出安平府地界,兵界便從地鏡中發來消息。
第二環任務評價為:甲上。
“既得甲上,那五十二座神廟,看來是兇多吉少了。”趙興暗道。
全部推倒,那是肯定的。
那些陰神殺不殺?
估摸著不殺也得打回原形,讓兩百年道行化為烏有。
若是查出了借陰神之力謀取利益,行不法之事,殺陰神都不夠,還得殺人。
平蠻大勢之下,一切不穩定因素都得拔除,任你是什么王侯,這個時候都得夾起尾巴做人。
“從前兩環任務來看,景帝征蠻的決心空前強烈,畢竟這一仗,他是打算要超過他爺爺的功績。”
“以往摳搜這一戰卻不會再扣,該殺殺,該賞賞。”
“在這前期階段,無論是軍、政,都將迎來一批新鮮血液的上位。”
“我的九環任務,就是一種渠道。”趙興思索著。
要按景帝的性子,往前再推個十年,兵界哪會發這種任務?
受訓完畢,也不可能直接讓人當七品官。
所以說為什么有人期盼打仗。
因為打仗能升官發財啊!
“第三環任務,應該得過江了。”
兩環任務,就足夠讓預備役司農感知到正策風向,如若還察覺不到,那就是蠢材再來幾環任務都沒用,還是去當個炮灰小兵吧。
“嗡~”
地鏡中一陣顫動,很快第三道任務傳來。
【第三環任務:上任云城】
【地點:九天應元府望南郡云城縣】
【兵界情報:云城縣東靠瀾江、有芷水、枝江穿流而過,南面為鳳鳴山脈,汛期將至,你獲得臨時任命,為云城司農監都水令,請立刻前往云城司農監上任,并做好汛期保收準備。】
【若水災導致云城損失慘重,你的任務將在三環結束,并重新調任。】
“來大活了!”
趙興看到第三環任務,頓時精神一振。
因為他查了查云城司農監的規模,這個地方是郡級縣!
地方不如內陸的一個郡大,但卻比縣要大很多。
行政規格比縣高,比郡低,這通常是戰區和京城腹地才有的規格。
由于水患為重要天災,所以都水令即為司農監最高主官,位格是從七品下。
雖然是臨時任命,但若是干好了,轉正就變得理所應當,就算是升級也不是不可能。
因為郡級縣的司農監規格,主官也可以是正七品的。
九天應元府,已經處于戰備狀態,所以他這個軍司農,此時的權力很大。
若是周邊縣城,沒有比他高的司農官,他甚至能夠號令其余縣城的司農一起行動。
因為治水不可能一個縣能治成,沿河流域的城池,必須要聯動起來才能治好。
“從七品下,這個起點夠高了。”
“縣衙主官的位階,很可能都比我低,或者是持平。”
“這樣一來,他無法命令我,至少不用擔心拖后腿。”
在十陽洞天中的努力獲得了回報,前兩關的甲上級評價也起到了作用,現在趙興的起點,先天就比其他人高一截。
“怎么回事,把你樂成這樣?”龍肖問道。他把傲天喵哄睡著后,一出來就就看到趙興咧著嘴傻笑。
“龍肖,現在咱也只比你低兩級了。”趙興笑道。
“嗯?什么意思?”龍肖道,“我這個驍勇校尉,是正七品上,你已經從七品下了?”
“對頭。”趙興道,“區區不才,被兵界授命,暫代云城縣都水令之職。”
“縣城司農監,即便是主官,最高也不應該是八品嗎?”龍肖疑惑。“怎么你是從七品?”
“因為云城是郡級縣,規格要高一些。”
“原來如此。”龍肖恍然,“不過這可說不準是好是壞啊,什么樣的職位,就得承受什么樣的壓力。九天應元府的郡級縣,大多都直面蠻族的進攻,時不時的有異族部落騷擾。”
“騷擾?我還怕它們不來呢!”趙興哼道,“三十年的苦練,今天終于派上用場!”
“你在說什么胡話,算上吏員時期,你滿打滿算才修了兩年半啊。”
“我在十陽洞天受訓一年,可頂他人三十年!”趙興笑道。
“你別得意太早,還說不定會有什么蠢貨掣肘你呢,比如這云城縣令,他不就得是七品?”
趙興微笑不語。
老子當軍司農,那軍司農就是云城的一把手!縣令?聽話便罷,有功勞分些出去,不聽話?惹了趙老爺,那就吃大便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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