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微公子,您看,我這樣擺可以嗎?”眾目睽睽,夏雨琳一身輕薄半透的夏裙,側躺在花圃上之上,一手支頭,一手擱在大腿上,伸直長腿,擺出一個撩人的姿勢,媚然。
舍微公子站在她面前三米之外的地方,從頭到腳地觀察她,沉思,半晌不語。
四周,已經圍了很多人,女人們無不用鄙視和妒忌的目光看她。
光天化日,男人之前,她居然擺出這么撩人的姿勢,跟青樓女子有什么區別?
但是,雖然她的姿勢是不知廉恥的,但舍微公子的目光卻是圣潔的,在這么圣潔的目光之前,沒有哪個人敢出聲去斥喝夏雨琳,就怕被舍微公子認為自己沒有藝術的眼光。
“唔,這只手要這么放才好……”舍微公子喃喃,上前,拉起夏雨琳擱在大腿上的手,往胸口的位置放去。
突然,一條人影閃出來,不動聲色地將舍微公子的手拿開,微笑:“舍微公子,我是葵兒的未婚夫,依我看,葵兒這樣的姿勢不夠好看,不足以體現她的美。所以,這事就先緩緩,待我與葵兒商量出最好的姿勢后再畫吧。”
“是么?”舍微公子一臉困惑,“我覺得挺好的哪……”
夏雨琳扭了扭腰,展露完美的身材曲線:“我也覺得這樣很好。”
猴爺又來了啊,怎么總是出現得這么及時呢?他這么做,不是逼她弄假成真嗎?
侯爺眼里閃過隱隱的怒火,但還是克制得很好,微笑:“可我覺得不夠好,你身為我的未婚妻子,這畫畫好了,可是要掛在侯府里,我當然得過問。”
夏雨琳黑著臉盯著他片刻,站起來,對舍微公子嫣然一笑:“舍微公子,那么我們就回房間,好好商量后再決定。”
說著,她伸手去挽舍微公子的手臂。
然而,侯爺卻搶先一步拉住她的手,往另一邊走去:“這事,還是我們兩個人單獨商量就好,舍微公子難得上門一趟,就陪府里的小姐們好好商量畫技吧。”
其他小姐們等這樣的機會已經等了很久,趕緊涌上來,將舍微公子團團圍住,以切磋畫技之名,行勾搭討好之實。
夏雨琳很想甩開侯爺的手,但是,這只的手勁頗大,她一時甩不掉,又不想跟他當眾鬧,便只得忍著。
走到無人的地方后,侯爺終于放開她的手,盯著她,一臉冷峻:“我要你馬上取消與舍微公子的作畫,此生都不得再與他接觸!否則,我就讓人將舍微公子趕出夏府,趕出落云鎮!”
夏雨琳被他這副霸道丈夫對待柔弱小妻的態度給氣得想吐血!
不過,怒極反瞇瞇笑,說得慢條斯理地:“如果我不聽,你是不是要休了我啊?休了我好啊,我正好可以跟舍微公子私奔。”
侯爺不為她的挑釁所動,淡淡道:“我這么做,都是為了你好。至于你想跟舍微公子私奔的事,我勸你死了這條心吧,我們的婚事是皇上所賜,如果你抗命,不僅你沒命,整個夏府和舍微公子都得陪葬!”
夏雨琳笑得目光冰冷:“你覺得你的威脅對我有用?”
侯爺搖頭,一臉遺憾:“你只不過有兩分小聰明,就目空一切,不知死活,真是可笑之至!”
夏雨琳雙眉一豎:“既然我這么可笑,你還纏著我不放,連畫師給我畫個畫像都像妒婦一樣阻擾,豈不是更可笑?”
“妒忌?”侯爺冷笑,“你太抬舉你自己了!實話告訴你,凡是舍微公子主動給誰作畫,誰就會死得很慘,我剛才阻止你,是在救你!你別不知好歹!”
夏雨琳微微沉了臉,目光陰睛不定。
這是她第二次“聽”到這樣的說法了。
她可以懷疑那張詭異的字條,但是,猴爺有必要拿這種事來嚇唬她嗎?
“你有什么證據?”她問,“舍微公子是公認的天下第一畫師,也是皇室的御用大畫師,深得皇室重視和信任,據說還擁有皇上所賜的免死金牌,你若是沒有證據,就是誣蔑,你擔待得起這樣的罪名嗎?”
侯爺道:“我沒有任何證據!我只是陳述事實!”
“什么事實?”夏雨琳冷笑,咄咄逼人,“你把事實列出來,我自然會判斷!你想嚇我,門都沒有!”
侯爺也冷笑:“我不知道舍微公子主動給多少女子畫過畫像,但是,我所知道的其中四名女子,全都神秘慘死,至今查不出個所以然!最近的一名女子是宋巡撫的三女兒,舍微公子四個月前給她畫了畫像,而三天以前,她神秘死亡,據說是被活活嚇死的,連最高明的官差和捕快都查不出任何線索!如果你認為這是巧合,那么,你這條小命恐怕活不過下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