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錢財財”確實被丞相寵得無法無天,囂張跋扈得人人都對其厭惡?錢財財正思索著,卻聽到一聲柔柔的聲音,“妹妹。”
錢財財擡頭,便看見一個一位身穿淺綠色裙裳的女子,纖細娉婷,長長的柳葉眉下一雙眸子似春水般波光盈盈,饒是錢財財這個女子看了也心頭一震,我見猶憐,好一個美人!
而女子的身側站著一位男子,男子容貌俊朗,氣質雍容,身穿絳紫色華服。衣袖和領袖上皆繡著金莽,透露出一種與生俱來的霸氣。萍兒立馬拉了拉一旁的錢財財道,“參加太子殿下。”
這貨是太子?長得還算湊合,只是這眼裡的不屑是幾個意思?她招他了還是惹他了?
“小姐,小姐。”萍兒著急的拉了拉錢財財的衣服,大小姐怎麼還站在那兒不行禮。
錢財財學著以前在電視裡看到的樣子道,“見過太子殿下。”
“哼,真沒規矩。”齊訣鼻子裡哼了一聲,不滿地說道。
“殿下,妹妹尚且年幼,生母又走的早,很多規矩不懂,殿下莫要怪罪於她。”錢妤舒半靠在太子懷裡柔聲道。
齊訣聽到錢妤舒的話臉色不僅沒有緩和,看著錢財財的眼神更加嫌棄,“哼,她昨日害你落水,今日你還這般護著她,你如此心善,她可未必領你的情。”
這是什麼意思?敢情這太子覺得是她把錢妤舒推進池子的?這具身體雖然沒留給她多少記憶,但她卻很清楚這身子的主人並沒有壞心,根本就不會做出害人之事。
“妤舒你又不識水性,若不是昨日有家丁恰巧路過荷花池,將你救出來。今日我恐怕就再也見不到你了。”太子一臉心疼地看著錢妤舒,錢妤舒則一臉嬌羞,含情脈脈地看著太子。
靠,這大清早的她錢財財是出來散心的,可不是看這一男一女你儂我儂在她跟前秀恩愛的。
這錢妤舒看著溫柔可人的,可是剛剛錢妤舒和太子說的話是幾個意思?
她不過是比錢妤舒小了幾個月,說她尚且年幼太子會理?錢財財生母怎麼也是名正言順的丞相夫人,錢妤舒卻故意省了這稱呼。說她生母走得早,不就是在和太子說錢財財沒有娘教不懂禮數嗎?她錢財財可不是十三四歲的孩童,她的靈魂已經有兩個錢妤舒大了,這點伎倆又豈會看不出來?
本來她還不願意將落水的事情往這姒夫人和錢妤舒的身上靠,可現在這情形她落水之事八成和這對母女拖不了干係。不要覺得一同落水就能擺脫嫌疑了,什麼時候不落水偏偏選在錢丞相出府的時候落水?
陳大夫什麼時候不生病,偏偏選擇在落水的時候生病?想來以陳大夫的性子並不會被這對母女收買,可是動動手腳讓這陳大夫出不了診也並非什麼難事。
錢財財這心裡清清楚楚,但表面又不能顯露出來,只垂著眸子道,“既然沒什麼事,財財也就不打擾殿下和二姐賞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