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受責難的時候,從來都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為她開口說話,現(xiàn)在卻都來質(zhì)問她,羞辱、白眼,現(xiàn)在她還有什么承擔不了的,因此并沒有后退半步。
“唯情我不知道為何你為何會變成這樣,為何會如此逼我,但我想要告訴你的是就算你再這樣糾纏下去,我們兩個也不會有結(jié)果,你放手吧!”蘇墨離的口氣已經(jīng)松了當初的一幕幕落在他眼前,他也心虛。
“我告訴你蘇墨離,我不會放手,屬于我的東西我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搶了去,大不了咱們玉石俱焚。”唯情郡主話語鏗鏘有力,讓蘇墨離忍不住對她多看了幾眼。
若論容貌,他還是比較喜歡唯情郡主這樣清新淡雅的女子,不然當時他也會主動接近唯情郡主,那個時候他的心里也確實有過她,只可惜后來一曲琴聲將他的魂勾走了,心也走了,留下的只是對唯情郡主僅存的一點愧疚,最后也經(jīng)不住佩瑤的勸說,狠了心,配合他們演了一場戲,這些事情想想蘇墨離心中真是覺的對不起她。
可是,他既然選了就再也沒有回旋的余地,他的名譽不允許任何人破壞,他的手瞬間掐住唯情郡主的脖子,這一刻他恨不能現(xiàn)在就將她掐死在這。
“有本事你就殺了我,誰都知道我在驛站,在你的……你的床上。”唯情郡主說著不自覺的咳嗽起來,蘇墨離的手一松,只聽她繼續(xù)道,“如果表哥知道了咱們的事情,你覺得你還能娶清韻嗎?你覺得她能夠比我好到哪去,我不過是太愛你,而她愛的是你的身份,你難道不清楚?”
“別說了,事情依然如此,清韻和我之間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評頭論足。”蘇墨離將她狠狠放下來,“如果不想死,就將這件事情咽到肚子里,不然就算玉石俱焚我也不會放過你。”
蘇墨離的話一直在唯情郡主耳邊縈繞,曾經(jīng)的溫聲細語與現(xiàn)在的粗暴成反比,她的嘴角咧出一個笑容,隨即這個笑容越來越深,越來越盛,她道:“死?我連名譽都不要了,怎么會畏懼死亡,只要我活著,你就別想安安生生的迎娶任何一個女子。”
一個連死和聲譽都不怕的女子,蘇墨離確實不知道該將她如何是好,憤恨的走出去,開門看到蔡天生站在門口,瞪了她一眼沒有說話,繼續(xù)往外面走去。
蔡天生看著蘇墨離的神色知道唯情郡主已經(jīng)成功將蘇墨離逼到了死角,這次和親成與不成就看蘇墨離的選擇,就算他們不能結(jié)親,只要將蘇墨離的事情宣揚出去,那么黃鷲國邊疆的將士也會臉上無光,就算是打仗,也會覺的心中有愧,犧牲她的名譽來挽救整個瑙珠國的安危,在蔡天生看來也未嘗不是一件幸事。
她正想著,有茶杯從里面扔出來,落在門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哪怕她鬧的再兇,這里都不會有一個人來,他們都去討好新主子,清韻去了。
蔡天生看著如此這般的唯情郡主相信過不了多久,端木傾城就要到來,只要端木傾城一來,這件事情就等于是擺在了明面上,若是蘇墨離依舊對此事不聞不問,端木傾城就有辦法去對付佩瑤公主的糾纏。
“蔡院士,你說我這樣是不是很傻?”唯情郡主的聲音從里面幽幽傳來。
“郡主不過是想要追求自己的幸福而已,在幸福面前沒有傻子,只有癡兒!”蔡天生淡淡的說道,神色間既沒有嘲笑也沒有同情,話語也很淡,就好像她的容顏一樣,不真實。
唯情郡主愣了一下,眼角開始落下淚,沒想到最懂她的人,確實她看著最不順眼之人,真是諷刺之至!
唯情郡主的情緒稍微穩(wěn)定下來,一個丫鬟跑過來對蔡天生和唯情郡主同時行禮:“皇上請你們過去一趟。”
沒想到端木傾城來的這樣快,蔡天生在心中思索道。
見唯情郡主沒有絲毫動作,這個丫頭繼續(xù)道:“皇上說若是郡主您不去,就請喝下這杯毒酒!”
唯情郡主將酒杯從丫鬟手中奪過來狠狠往外面扔出去,只聽她道:“我為何不去,替我更衣,我要去面見皇上!”
這個丫頭打心眼里瞧不起唯情郡主,覺得她還不如一般的大家閨秀,偷人都偷到黃鷲國了,替她感覺到一種恥辱,不過臉上卻絲毫不敢表示出來,只是安靜的給她穿衣服。
唯情郡主收拾妥當之后,隨后對著這個丫頭就是一巴掌:“連你都敢瞧不起我,什么東西,要知道我讓你活,你才能好好活著,若是我不讓你活,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小丫頭嚇的馬上跪倒在唯情郡主面前,唯唯諾諾:“奴婢知道了!”
“還不快走,到時候你要是說錯一句話,可別怪我翻臉不認人!”唯情郡主拉了拉下面的裙擺,從丫頭身上邁過去。
看著唯情郡主離開,蔡天生回到屋子里面,她必須將唯情郡主對付蘇墨離的證據(jù)拿到手,不然到時候被人發(fā)現(xiàn)點什么,就不好了。
屋子里面一片狼藉,一支碧玉簪子落在地上摔成兩端,碧青的顏色依舊可以照的人眼睛生疼,蔡天生記得這個發(fā)簪是唯情郡主最喜歡的一款,據(jù)說是當初太后賞給她的,無論在哪她都帶著,現(xiàn)在就被隨意丟棄在這,也能夠看出唯情郡主的絕決。
蔡天生將發(fā)簪放在鼻子旁邊,一股奇異的味道從發(fā)簪上傳出來,她的眉頭輕微皺起,這種味道她只在書中看到過,心中一顫,莫非用了*,不然蘇墨離也不會在大白天與她發(fā)生這種事情。
她將發(fā)簪收進衣衫當中,隨即往大堂而去,想知道端木傾城會如何處理這件事情,畢竟這件事情牽連到兩國的安危。
大堂之上,端木傾城和蘇墨離各坐一邊,除了隨從以外,并沒有外人,連唯情郡主和清韻郡主都不在這里,她在想自己突然出現(xiàn)在這是否是個錯誤。
她正要離開,只聽蘇墨離道:“蔡院士稍等,皇上正好有話要問你!”
蔡天生轉(zhuǎn)過頭去看著他們二人,這才走過去,看著他們二人的神色過了許久才道:“不知皇上和大殿下有何事要詢問。”
一般人知道蘇墨離和唯情郡主的事情之后,都閉口不言,臉上的神色也是不太好,尤其是還未出嫁的丫頭,可蔡天生神色依舊如同平時一樣,這種事情在她看來也并無什么忌諱,本來蘇墨離讓她留下是想讓她面對端木傾城詰問出丑,但是看到她這個樣子,心中有些放心不下。
“朕讓你跟著唯情郡主,怎么還會發(fā)生這種事情?”端木傾城直接開門見山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蔡天生低著頭,輕聲道:“臣隨唯情郡主去的宰相府,哪里想到與唯情郡主做錯了,等臣來到這之后,一切都已經(jīng)成為定局。”
端木傾城的眉頭輕微皺起:“難道大殿下不想給我們瑙珠國一個說法,就想一了百了?”
“皇上你這話是何意思?”蘇墨離站起來憤怒的看著端木傾城,“我懷疑這件事情是唯情郡主自己設下的局,而且她身上的氣味不對,所以我才會被她誘惑,還希望皇上不要輕易下決斷!”
“大殿下,你難道想推卸責任?你說唯情她引誘你,只要你找到證據(jù),朕就可以不追究,但若你找不到,和親的人選只能是唯情,不然我們瑙珠國也不會任人侮辱!”端木傾城等于將了蘇墨離一軍。
蘇墨離又何嘗不知道唯情郡主在端木傾城心中的地位,他更知道娶唯情郡主遠比娶清韻要更有好處,只是他并不想成為任人擺布的棋子,更不愿意讓自己的愛情成為交易的砝碼,他可以去利用,但絕對不會讓人踐踏。
見蘇墨離并不說話,端木傾城繼續(xù)道:“大殿下意下如何?”
“好,我一定會找到證據(jù)到時候定會讓你們瑙珠國名譽掃地!”蘇墨離說完憤袖而走。
看著蘇墨離離開,端木傾城嘆了口氣對蔡天生道:“朕知道他說的是事實,從唯情請旨朕就知道唯情定然是有了十足的把握,沒想到她竟然會鋌而走險。”
端木傾城說完這話,唯情郡主從后面走出來跪在端木傾城面前:“讓表哥擔心了!”
“起來吧,事情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就看蘇墨離會如何選擇。”端木傾城說著注意到此時唯情郡主披頭散發(fā)上面沒有一個裝飾,驚奇的問道,“你今天怎么沒有戴母后賞給你的發(fā)簪?”
唯情郡主聽到端木傾城的話語,手順勢摸上去,臉色也變得慘白起來,隨即道:“皇上唯情先失陪了。”說完站起身急忙原路返回去。
上面她用了情粉,一旦被別人察覺,她這次的計劃不僅會落空,更會從此之后難以抬頭做人,就算嫁過去,也不過有名無實,反而會被別人指指點點,這種事情她絕對不能讓其發(fā)生,她必須趕在蘇墨離之前找到發(fā)簪。
“唯情……”端木傾城剛想對她說什么,只見唯情郡主已經(jīng)消失的無影無蹤,端木傾城嘆了口氣,“真沒想到她如此在意母后留給她的飾物,也不枉母后疼她一場。”
蔡天生聽著心中冷笑,若是端木傾城知道這支簪子的用途,肯定就不會這么想了,當然她沒有說破,日后無論唯情郡主會如何,這都是她牽制唯情郡主的法寶。這樣的好東西若是就這樣浪費那就太可惜了。
“我們也去看看吧!”端木傾城站起身來也隨即往外走去。
現(xiàn)在蘇墨離的房間被人翻的亂七八糟,蘇墨離站在外面看著,今天他下了死命令,將一切與唯情郡主有關(guān)的東西全部找出來,若是少了一件,這些人全部都要人頭落地。
唯情郡主本想先一步進去將發(fā)簪拿出來,沒想到剛走到這就被蘇墨離攔住,只聽他道:“郡主,里面臟亂,還請在外面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