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辛雅不相信的看著自己鮮血直流的傷口:“你……你要殺我?”
“我沒有想要殺你,不過是讓你漲漲記性而已。”蔡天生將匕首從她的身上抽出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見蔡天生要走,蔡辛雅第一次感覺到面對死亡的恐懼,他從來沒有這般的畏懼過一樣事情,這次她打心眼里畏懼蔡天生,但是看到她要走,這里荒蕪一人,她還身受重傷,能不能撐過去還兩說,于是道:“如果你救了我,我就再也不與你為敵了如何?”
“蔡辛雅,這種謊話你也就能騙騙司馬琉璃,我從來都不相信你。”蔡天生說完頭都沒有回的往前面而去。
“呦,這不是蔡院士嗎?”上官無暇忽然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
“難道你也是來殺我的?”蔡天生看著他,她早就知道上官無暇接近她不會沒有目的,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這更是讓蔡天生生出疑心。
“你這是說的什么話,你好歹也算是我的主人,我對你惟命是從還來不及,怎么會殺你,只是她留不的!”上官云舒掃了一眼蔡辛雅,“不然日后難免她會再有什么過激的舉動。”
“既然知道自己是影衛(wèi)就該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失蹤了這么久我不追究也就算了,還敢私做主張,難道不知道她是我妹妹嗎?”蔡天生攔住上官無暇。
上官無暇可不相信蔡天生是心軟之人,對她說的話也自然是不信,目光落在蔡辛雅身上:“留著她后患無窮。”
“我知道!”蔡天生不以為意的點點頭。
“那你怎么還?”上官無暇身上從來都是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瀟灑之氣,就算是要殺人,在別人看來也是對瀟灑的一種闡釋,絲毫不會讓人覺得他殺人會是什么錯,反而會在心里潛移默化的認為這個人該殺。
對于這一點,蔡天生以前還真是沒有注意,除此之外,她也注意到蔡辛雅看上官無暇的臉色有些不對,眼中有驚恐也有好奇,更多的是憤怒,是以后總敢怒而不敢言的怒意。
“我不殺她自然有我的道理,你有時間跟我討論這個還不如趕緊去找上官云舒。”蔡天生淡淡的說道。
“哈哈,蔡天生你終究還是有一樣輸給了我!”蔡辛雅聽到上官云舒幾個字感覺又看到了一線希望。
沒錯上官云舒還在她的手中,這才應該是她真正的王牌。
“難道上官云舒在你的手上?”蔡天生眉頭輕微皺了一下。
也難怪她覺得上官云舒失蹤的不是時候,以為他有事情要辦,原來已經(jīng)落入蔡辛雅之手。
“這個自然,你覺得除了我還有誰有本事擒獲他?”蔡辛雅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有上官云舒在,她就知道自己死不了。
“他在哪?”蔡天生走過去看著她問道。
“你若是想知道就先救我,不然我讓他給我陪葬!”蔡辛雅惡狠狠的命令道。
蔡天生本來也沒有想著要殺她,現(xiàn)在看到她這個樣子,嘆了口氣去給蔡辛雅止血,這個上官云舒就知道給他拆臺。
上官無暇也隨即走過去看著蔡辛雅受傷的胸口道:“這樣的美人,胸前有一道疤,恐怕日后嫁不出去了。”
“別胡說,她是皇上的昭容!”蔡天生見上官無暇一點也不知道回避,繼續(xù)道,“男女有別,你還是避開比較好。”
“切,有什么好看的!”上官無暇最后瞥了眼蔡辛雅消失在夜色當中。
從上官云舒出現(xiàn),蔡辛雅的目光就一直沒有離開過他,現(xiàn)在上官無暇已經(jīng)離開許久,蔡辛雅的思緒還沒有徹底回來。
雖然蔡天生不知道她這又是唱的哪一出,但是她敢保證他們二人絕對認識,不僅認識關系還不一般。
給蔡辛雅包扎好傷口之后,蔡辛雅體內(nèi)的迷藥也有所緩解,縱然還不能運用真氣,起身行走也沒有多少問題。
“說吧,上官云舒在哪?”蔡天生可不想在這與她浪費時間。
“如果他死了呢?”蔡辛雅冷笑一聲。
“他如果死了,你也活不過今天,你能讓他給你陪葬,我自然也有辦法讓你給他陪葬!”蔡天生聲音不大,話語中卻給人一種威懾力。
蔡辛雅還是第一次看到蔡天生有這樣凌厲的目光,仿佛要將人撕碎一般,尤其是配上這樣的夜色,讓她感覺自己仿佛被涼意所包裹,快要被冰封住一樣。
蔡天生并沒有過多的主意蔡辛雅的神色,又問了一遍:“上官云舒到底在哪?”
“你帶我回宮,我自然會告訴你他的下落。”蔡辛雅裝出一副強勢的樣子。
“好!”蔡天生爽快的答應道。
如果蔡天生直接拒絕蔡辛雅會覺得更合適一些,但是她這樣輕易的答應,到讓蔡辛雅有些不適應,竟然有些邁不開腳步,覺得這里面必然有詐。
看到她躊躇的樣子蔡天生也不多說,她知道她這樣的人,是不會相信時間有真感情的,不然不會連司馬琉璃都騙,還在那口口聲聲的說愛。
看著蔡天生一直前行的腳步,蔡辛雅終究還是咬咬牙追了上去,她來到蔡天生身邊,思索了一會對蔡天生道:“剛才那個男子是誰?”
“怎么?你認識他?”蔡天聲反問道。
上官無暇出現(xiàn)的次數(shù)她能夠數(shù)的過來,如果說蔡辛雅認識他,那也就只有一個可能,就是他們二人在一同處事,只是蔡辛雅在明,上官無暇在暗,所以蔡辛雅只會覺得他眼熟而不相識。
“不認識,只是沒想到你身邊臥虎藏龍讓我好生佩服。”蔡辛雅一個哈哈打過去。
見蔡辛雅不說蔡天生也不再多問,再在這耽擱下去,一會天亮了他們再想悄無聲息的回宮就不可能了,所以他們必須提前回去。
加上昨夜端木傾城去接蘇墨陽入宮這一夜也沒有什么動靜,這才是最讓蔡天生擔憂的事情,畢竟末容與蘇墨陽都絕非善類,她實在擔心端木傾城出事。
想著蔡天生的腳步又快了一些,一心只想著盡快回宮。
來到城墻前面,她出來的時候是被人背著出來的,如今在想進去恐怕也要費一番力氣,她往四周看了一眼,尋找上官無暇的下落,上官無暇與上官云舒不同,他總是給人一種飄忽不定之感,讓人難以尋覓到他的蹤跡。
她早就知道上官無暇靠不住,沒想到這么靠不住,正準備自己想辦法的時候,上官無暇卻又不知道在哪里冒出來,對蔡天生道:“你怎么不叫我?”
“我沒有尋找到你的蹤跡!”蔡天生如實回答。
“影衛(wèi)嘛,讓你知道藏身之處還怎么算是影衛(wèi)?”上官無暇對于自己剛才的表現(xiàn)十分滿意,繼續(xù)道,“說句好聽的,我背你們進去。”
“你趕緊的,如果再這樣耽擱下去,天亮了我們被人發(fā)現(xiàn)就慘了。”蔡天生瞥了他一眼,明知道上官無暇別有用心,還不得不陪他一起演戲,她看了一眼蔡辛雅道,“你先將她背過去吧!”
上官無暇搖搖頭:“多大點事,兩個一起。”
于是將蔡辛雅抱在懷里對蔡天生使了個眼色示意蔡天生爬到他的背上,早就知道上官無暇的武功在上官云舒之上,只是她沒想到輕功居然也能夠好到這個份上。這一點就算是上官云舒也不一定做的到。
看到蔡天生發(fā)呆的表情,上官無邪微微一笑,笑容中充滿灑脫,一種沖破世俗的瀟灑之意在他身上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
蔡天生本來還擔心蔡辛雅會在這個時候耍手段,現(xiàn)在被上官無暇這么一弄,她也就放心了,畢竟現(xiàn)在蔡辛雅身上的迷藥已經(jīng)消散了一半,她必須在蔡辛雅身上的迷藥全部散去之前,再一次對她下藥。
他們進去之后,這里跟他們出來之前一樣寂靜,蔡天生率先走到蔡辛雅滿前手輕微的碰了她一下,蔡辛雅警惕的看著她,臉色變了好幾次終究沒有開口。
因為她看到了已經(jīng)等候在這里的司馬琉璃。
司馬琉璃看到蔡辛雅受傷,急忙走過去將她扶住道:“怎么回事?”
“昭容娘娘被歹徒所傷。”蔡天生解釋道,“不過還好傷的不嚴重,調(diào)養(yǎng)幾天就會沒事的。”
司馬琉璃自然不會相信蔡天生說的這話,目光落在蔡辛雅身上,見她點頭,這才略微有些相信道:“多謝!”
“你現(xiàn)在是否可以告訴我們上官云舒在哪?”上官無暇見蔡辛雅沒有開口的意思,攔住他們的去路。
“就在東邊的廂房里!”蔡辛雅指著一個地方說道,“至于是否能夠找的到,那就是你們自己的事情了。”
不錯,蔡辛雅只答應告訴他上官云舒的下落,并沒有說讓她見到真人,蔡天生沒想到蔡辛雅還會耍這樣的把戲,笑了笑不以為意。
以命換命她不介意,就看蔡辛雅是否介意。
“你別給我們耍什么花招,不然我一定會將你碎尸萬段!”上官無暇看著蔡辛雅厲聲道。
上官無暇嚴肅的時候,眼神好像能夠殺死人一樣,讓你瑟瑟發(fā)抖,蔡辛雅別過臉去:“信不信隨便你,與其在這與我耗費時間,還不如進去看看!”
蔡天生看了一眼司馬琉璃,兩個人四目相對,司馬琉璃沖她點點頭,意思是里面并無危險,想到在自己假裝昏迷的時候,司馬琉璃對自己說的話,蔡天生自然不會再去懷疑他,和上官無暇一起往東廂房走去。
司馬琉璃看著他們的身影,幽深的眼神一直停留在那里不曾離去。
“你還真是對蔡天生一往情深,不過這次她出不出得來還兩說!”蔡辛雅的話語里醋意十足,隨即將司馬琉璃推開,往里面而去。
這是她的地盤,敢冒犯她的人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