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球,”
聽見這聲音,某球小身子一僵,然後轉(zhuǎn)過身,朝寧谷晨伸手:“麻麻,抱抱~”
走過去,將小傢伙抱起來,輕輕捏了捏他的小鼻子,寧谷晨說道:“你怎麼會在外面,不是讓你跟暢暢好好待在家裡嗎?”
“給曾爺爺送杯杯,”
面對麻麻的眼神,球球覺得好有壓力,感覺下一秒就會被看穿似的。
“下次出門記得要跟大人在一起,”雖然說閻痕派了人在暗中保護(hù)球球,可是,暗衛(wèi)只會在小傢伙遇到危險的時候才現(xiàn)身,有個大人在身邊,她心裡總該放心點(diǎn)。
還有,剛剛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整個軍區(qū)大院都被包圍了起來。
球球點(diǎn)點(diǎn)頭,小腦袋靠在寧谷晨肩膀上,往後面看去,那裡,已經(jīng)被重重封鎖。
“小晨,你回來啦。”莊心玥身上還繫著圍裙,“剛剛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這地面突然震動了起來,我看新聞,也沒說這裡發(fā)生了地震,”
今天週末,苦兒那小丫頭放學(xué)要回閻家,她本來打算親自下廚做一頓飯的,沒想到才進(jìn)廚房沒多久,就發(fā)生了這種事,她有些擔(dān)心暢暢和球球兩個小傢伙。
“怎麼沒有看到暢暢?”畢竟,兩個小傢伙平時玩耍的時候,都是待在一起的。
寧谷晨聞言,看向球球:“暢暢呢?”
球球剛想說不知道,畢竟他剛剛將黑蛋“借”出來之後,就沒有看見暢暢了,突然間,像是想到了什麼,變得吞吞吐吐起來。
就在這時候,青豆出現(xiàn)在客廳。
“汪!”
叫了一聲,成功引起幾人的注意後,青豆甩甩黑色的大尾巴,然後轉(zhuǎn)身朝後院走去,走了幾步,又停下,看向?qū)幑瘸繋兹恕?
它這是……寧谷晨眼神閃了閃,然後抱著球球擡腳跟了上去,莊心玥見狀,也緊跟其後。
不一會兒,幾人就被帶到了後院,在看見被花花那幾只圍在中間,眼睛紅紅的小孩子時,莊心玥心裡一緊,趕忙跑過去:“暢暢,”
將小傢伙抱在懷裡,輕輕的摸著他的腦袋:“媽媽好擔(dān)心你,”
看見媽媽,暢暢一直強(qiáng)忍的淚水終於忍不住留了下來,兩隻小手緊緊地抓住媽媽的衣服:“麻麻,”
孩子找到了,寧谷晨心裡也是一鬆,低頭看向花花【怎麼回事?】
原本蹲坐在草地上的花花聞言,擡頭看了球球一眼【朱雀蛋不見了,】
【什麼?!】有花花和小黑兩個在,而且又是閻家,朱雀蛋怎麼可能會失蹤?
花花點(diǎn)點(diǎn)頭,然後將剛剛發(fā)生的事情一一道來。
【還有,小主人,我懷疑剛剛的那幾聲震動是朱雀蛋引起的。】
說著,走到暢暢剛剛坐的地方,叼起一張有些髒兮兮的帕子。
放下球球,接過帕子,看了一會兒,然後對球球說道:“你沒有什麼想跟我說的嗎?”
這張帕子她記得,是球球一歲生日的時候,苦兒送給他的,球球的帕子爲(wèi)什麼會在暢暢那兒?還這麼髒?很顯然,這小傢伙剛剛就呆在這裡,想來,朱雀蛋的失蹤,跟他脫不了干係。
球球看到麻麻這麼嚴(yán)肅的表情,直到他有些惹她生氣了,低著頭。
暢暢看著球球一副受委屈的模樣,走過去擋在他的面前:“不要怪球球,是我不小心摔了一跤,才哭的。”
對於兒子維護(hù)球球的行爲(wèi),莊心玥笑了笑:“小晨,既然孩子也都沒事了,這事就這麼算了吧。”
球球那麼可愛,確實(shí)不忍心看他受罰。
“我知道,玥姨,”寧谷晨牽著球球的手,“你也帶暢暢去換件衣服吧。”
“嗯,”
莊心玥抱著暢暢走遠(yuǎn)後,寧谷晨看了看時不時偷偷打量自己的兒子:“跟我來,”
將球球帶到閻痕平時辦公的書房後,寧谷晨走到沙發(fā)上,看著站在面前的球球,沒有說話。
跟進(jìn)來的花花躺在沙發(fā)上,白色的小尾巴一掃一掃地,琥珀色的眼睛微瞇。
安靜了一會兒後,球球?qū)e的黑蛋拿出來:“麻麻,球球錯了。”
說著,不捨地將黑蛋遞給寧谷晨。
看了眼黑蛋,寧谷晨開口道:“爲(wèi)什要這麼做?”
“球球只是好奇,”頓了頓,接著道,“還有,這顆蛋蛋讓球球很喜歡。”
是的,從拿到黑蛋開始,不知道爲(wèi)什麼,球球就不願意放手了,這顆蛋蛋,他很喜歡。
【小主人,很可能是因爲(wèi)天契的原因。】
寧谷晨點(diǎn)點(diǎn)頭,小傢伙體內(nèi)天契的事情,她之前已經(jīng)聽花花說了,朱雀蛋,四神獸之一,對身懷天契的球球有吸引力也確實(shí)說得通。
“球球,”將小傢伙抱在懷裡,溫柔地說道,“媽媽不是怪你偷拿黑蛋,只是,暢暢是你的小叔叔,你的親人,你不能仗著他關(guān)心你,讓著你,就欺負(fù)他,利用他,相反,你要好好地保護(hù)他,知道嗎?”
小傢伙很聰明,也很敏感,他的那些小心思,她這個做母親的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聽見這話,球球有些心虛,他之前確實(shí)是這麼對暢暢的,點(diǎn)點(diǎn)頭:“我知道了,麻麻,我以後不會讓別人欺負(fù)小叔叔的。”
“寶貝真乖,”在球球的小臉上親了一口後,寧谷晨抱著他站起來,“走吧,今晚是你叔婆掌廚,還有你小姨今天也會回來。”
直到寧谷晨走出書房,花花才叼起剛剛她放在沙發(fā)上的黑蛋,轉(zhuǎn)身,從窗戶一躍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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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岸三洲,酆州
“頭兒,這一年來,我們都快把烏南嶺一帶給翻遍了,可惜還是沒有陶子的消息,”李希延跟著閻峰走在繁華的街道上,“你今天還沒有吃早飯,要不我去買幾個包子吧。”
閻峰點(diǎn)點(diǎn)頭,他自己倒不要緊,李希延兩人跟著自己,同樣沒有吃早飯。
看了眼走到包子鋪的李希延,蕭山收回視線:“頭兒,這酆州我們之前不是已經(jīng)找過了嗎?”
閻峰點(diǎn)點(diǎn)頭:“確實(shí),”
他之所以再來這裡,只是因爲(wèi)這裡離烏南嶺最近,如果陶子活著,而又沒有回j城,那麼,他最有可能待的地方,就是這酆州,而且,只找一遍,說不定會有當(dāng)初他們忽視的細(xì)節(jié)。
“叮~”
從包裡拿出手機(jī),閻峰打開發(fā)送過來的一張圖片,上面有兩個一歲多的小娃娃,穿著粉粉的小衣裳,看著鏡頭,一個笑得甜甜的,一個略高冷。
閻峰嘴角忍不住上揚(yáng),這是他的孫子以及他弟弟的兒子,兩個小傢伙被養(yǎng)得不錯,看起來很可愛。
“頭兒,這是球球和暢暢吧,真可愛,”蕭山看著小糰子,忍不住讚歎,他都想養(yǎng)一個這樣的孩子了。
閻峰點(diǎn)點(diǎn)頭:“等把陶子找到,咱們就回去。”
看著兩手提滿包子豆?jié){的李希延,蕭山笑了笑:“我過去幫幫他,”
因爲(wèi)路上行人比較多,剛走了沒幾步,蕭山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
是一個頭發(fā)有些花白的中年人,他的背有些駝,手上提的袋蔬菜也都散落到地上。
“對不起,”蕭山將人扶起後,蹲下身幫他撿地上掉落的蔬菜。
“沒關(guān)係,不用了,我來就好。”中年人說著,也低頭去將掉落的蔬菜裝好,“謝謝你啊,”
“沒事,本來也是我不對,咦?”剛剛撿起一把蔥,蕭山就看到了之前被蔥擋住的一塊白玉雕刻的小東西,拿起來仔細(xì)一看,是一隻貓,這模樣,怎麼有些熟悉呢?
“這是你的嗎?”
盯著白玉貓看了好一會兒,中年人才確定地點(diǎn)點(diǎn)頭,伸手接過蕭山手上的小飾品:“是我的,這人啊,眼睛不好,幸好發(fā)現(xiàn)了,不然,等我回去可能會一番好找。”
站起來,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塵:“那我就先走了,謝謝你。”
直到駝背的中年男子走遠(yuǎn),蕭山纔回過神來,剛剛那人的眼睛……因爲(wèi)他的頭髮比較長,隨意耷拉在額前,所以,之前一直沒有看清他的長相,不過,他擡頭的時候,蕭山看到了他的眼睛,那麼熟悉,讓他一瞬間以爲(wèi)找到了他想找的人。
“你怎麼了?”李希延提著包子豆?jié){走過來拍了拍蕭山的肩膀。
看著消失在人羣中的中年人,蕭山收回視線,搖了搖頭,“沒什麼,剛剛不小心撞了一箇中年人。”
“這裡人多,確實(shí)要小心,”說著,將一份包子塞到他懷裡,然後朝著閻峰走去。
吃完包子後,李希延自然也看了一眼照片,不得不說,他被兩個小傢伙萌得不要不要的的。
“真的是緣分呢,”他不禁感嘆道,沒想到當(dāng)初的那個小姑娘,最終真的成了閻家的媳婦兒,還生了這麼一個可愛的小不點(diǎn),“不過,說到玄醫(yī)谷,讓我印象比較深的還是那隻通人性的貓呢,好像是叫花花吧?”
當(dāng)時那小白貓遞給蕭山唸的東西,到現(xiàn)在他都記得清清楚楚,真的是每回憶一次,就笑一次。
看著突然停下腳步,發(fā)呆的蕭山,李希延有些好奇地問道:“你怎麼了?”
“你剛剛說……花花,”
看著神色有些不對勁的蕭山,閻峰也停了下來。
此刻,蕭山卻沒有注意那麼多,是了,他剛剛怎麼就沒有想起來,那隻讓他覺得眼熟的白玉貓,可不就是花花嗎?還有剛剛那中年人的眼睛!
心中隱隱有了猜想,蕭山只覺得整個人都有些顫抖:“頭兒……我剛剛好像看到陶子了,”
“什麼?!”
“什麼?!”
另一邊,閻家老宅,
吃過飯,哄小傢伙睡著後,寧谷晨進(jìn)了空間。
將肖寅交給自己的一個深紅色的小方盒放在桌上,打開,接著,一股濃郁的藥香就迎面撲來,瞬間,寧谷晨只覺得精神一振!
元陽丹!
沒錯,這顆青色的丹藥就是丹榜之上的元陽丹,也是掌握契約之力必不可少的東西。
自然,目前的寧谷晨和肖寅是無法煉製的,這東西,是從封氏一族的隱居之地找到的。
一年前,解決了九使者以及封氏一族之地中的黑氣後,封蕭蕭就帶著族人重回了那裡,肖寅和封氏一族同屬於神祈一族,歷來守護(hù)四神獸玉,在這一年中,關(guān)係也算是不錯。
一次偶然間,肖寅說起了元陽丹,封蕭蕭自然放在了心上,後來在收拾一位祭司的遺物時,無意中找到了一顆丹藥,那祭祀生前就是一位煉藥師,雖然等級不高,可愛收集各種珍貴的丹藥,當(dāng)初從古界到現(xiàn)世的時候,他也是將那些寶貝一起帶來了。
封蕭蕭對丹藥並不怎麼了解,不過總會覺得那丹藥不凡,因此就派人送到了肖寅那裡。
肖寅這一看,發(fā)現(xiàn)居然是元陽丹,當(dāng)即就通知了寧谷晨,然後將那東西交給了她。
今天出去,寧谷晨也是爲(wèi)了去拿元陽丹。
目前,已經(jīng)有兩位契約者,一個是自己,另一個是閻痕,可元陽丹只有一枚,說不定還是在這現(xiàn)世唯一的一枚,她剛剛將球球哄睡著後,就給閻痕發(fā)了個消息,沒多久他就打了電話過來,瞭解事情始末後,那男人沒有任何猶豫地讓自己吃。
她心裡很感動,男人說,有了這顆元陽丹,等朱雀孵化,那麼,她就有希望掌握契約之力,到時候,六使者等人就對自己造不成任何威脅,可是,他卻沒想過,他自己的安危。
看了眼元陽丹,寧谷晨最終將盒子蓋上,不急,反正朱雀還沒有孵化,之後再說吧。
“啾啾~”
感覺到腳一沉,寧谷晨低頭看過去,就看到了腳上扒著的粉紅糰子,那雙赤紅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
這一年來,它基本上都是待在空間裡的,這裡靈力充沛,正適合它生活,只不過,這小糰子好像都沒怎麼長,之前多大,現(xiàn)在還是多大。
花花說,幼年時期的聚寶獸,都會保持這個樣子,只有等到它們成年後,纔會有所改變,她當(dāng)時還問過,什麼時候成年,花花怎麼說來著,兩百年……好吧,不愧是靈獸,壽命不能和一般的人相比。
從腳上扯下粉紅糰子,將它放在腿上,揉了揉它背上的絨毛,嗯,很舒服。
只不過……看了眼粉紅糰子身上的裝飾品,寧谷晨忍不住扶額,這小傢伙真不愧聚寶獸之名,什麼寶貝都要往身上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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