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他怎么會來這里?!
看見突然出現(xiàn)的男人,瓊斯素來平靜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震驚。
畢竟,他們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可說不上友好。
還有剛剛他那眼神,是自己的獵物被人盯上之后的憤怒。
想著,瓊斯看了看寧谷晨,這個少女……
一旁的沈幽在男人出現(xiàn)后,就有些緊張地看著寧谷晨。
沒想到爺居然在這種情況下出現(xiàn),雖然她不認(rèn)識這個金發(fā)的男人,不過,從他能直面爺?shù)臍鈩輥砜矗@人就不簡單。
對于閻痕和瓊斯之間那劍拔弩張的氛圍,寧谷晨抿了抿嘴,然后將手放到了閻痕的手上,除非她作死才會在這種情況下選擇瓊斯。
握住寧谷晨柔軟的小手,閻痕的心情明顯好了很多:“看來,比起你,她更喜歡我。”
嘴角揚(yáng)起一抹弧度,閻痕就拉著寧谷晨離開了,沒有再留給瓊斯一個眼神。
看著走遠(yuǎn)的兩人,瓊斯臉上依舊維持著笑容,這是作為一名貴族基本的修養(yǎng)。
他之前就命人調(diào)查過寧谷晨的資料,可是只能調(diào)查出她的一些基本信息,有關(guān)她的身份,來歷都是一片空白,仿佛這人并不存在一樣,現(xiàn)在看來,是閻痕抹除了她的一切信息。
之前他聽說過在閻家老爺子的壽宴上,閻痕和一個女人訂了婚,因為閻家暗中的封鎖,身處在不同國度的他并不知道對方是什么人,現(xiàn)在看來,應(yīng)該就是寧谷晨了。
他就說,什么樣的女人,能夠入得了閻家的眼,入得了他閻痕的眼,現(xiàn)在想來,如果是她的話,倒也說得過去,畢竟,自己不也是僅僅幾次見面,就對她充滿興趣了嗎?
“我想,你應(yīng)該不會介意跟我共舞一曲吧?”
在瓊斯陷入沉思的這會兒,一雙白得有些不正常的手放在了他還沒有收回去的手上。
瓊斯抬眼望過去,在看到不知何時站到自己面前的一位金發(fā)藍(lán)眸的女性時,嘴角一彎:“那是我的榮幸。”
說著,手放到她的腰上,嘴巴湊到她的耳邊,輕聲說道:“阿娜絲,我的姐姐,好久不見。”
“瓊斯,幾年沒見,你的魅力大不如前啊。”阿娜絲看著剛剛走進(jìn)舞池跳舞的兩人,戲謔地看著自己的弟弟。
聽著這話,笑容一深:“真想不到,你居然扔下坎伯蘭,穿得這么漂亮來到這里。”
“我自是有我的打算,”阿娜絲笑了笑,然后看向舞池,“那個男人,讓我有著一絲危機(jī)感,你不要貿(mào)然跟他起沖突。”
“放心,我有分寸,”瓊斯拉著阿娜絲的手,“這般美好的夜晚,也不能浪費了,走吧。”
直到兩人離開,林錦繡一行人那雙有些迷茫的眼神才重新有了神采。
“咦?人呢?”看著消失不見瓊斯他們,林錦繡心里滿是好奇。
她記得剛剛先后有兩個男人來邀請谷晨跳舞,谷晨跟著后來的那一個離開后,她就覺得有些暈暈的,再之后就不知道了,等她回過神來,那男人早已經(jīng)不見了。
沈幽和杜明修兩人也同樣很是疑惑,一轉(zhuǎn)眼人就不見,當(dāng)真是奇怪,而默默待在一旁的江宜恩,眼神閃了閃。
低頭看向抿著嘴,眼神有些泛冷的寧樊,這個孩子……
似乎所有所感,寧樊抬頭看向江宜恩,眼神他對上,接著,笑了笑,一臉天真地說道:“怎么了?”
“沒什么,”江宜恩搖了搖頭,然后轉(zhuǎn)頭看向舞池中。
而此刻,舞池中
寧谷晨看著半擁著自己的男人,心里一陣暖暖的:“你怎么會來這里?”
他不是出任務(wù)了嗎?
“怎么,我不來,你就正好跟那只吸血蟲跳舞嗎?”男人的語氣中有些醋意。
……吸血蟲?寧谷晨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我剛剛本來是要拒絕他的。”
因為從看到禮服的那會兒,她就知道這男人會來。
閻痕聞言,嘴角彎起一抹弧度:“專心和我跳舞,不要提那些無關(guān)的人。”
不是你先說的嗎?寧谷晨對于某人的認(rèn)知又多了一成。
她以前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這男人臉皮這么厚呢?不過,她喜歡。
隨著音樂的變換,男人湊到少女的耳邊,幾乎要和她的臉貼在一起,氣氛有些曖昧,少女那白皙的耳廓此刻都變得有些粉嫩粉嫩的,看起來可愛極了。
“晨晨,待會兒跟我走。”
男人的呼吸噴灑在少女的耳邊,暖暖的,癢癢的,讓她的心如小鹿亂撞一般“撲通撲通”地跳著:“嗯。”
得到了滿意的答案,閻痕一邊跳著,一邊帶著寧谷晨漸漸遠(yuǎn)離了人群,在無人注意之時,離開了大廳。
走廊讓沒人,顯得異常的安靜,閻痕緊緊地拉著寧谷晨的小手,慢慢地往外走去。
突然間,他腳步一頓,一雙黑眸凌厲地看向一個角落:“誰!”
“噠噠,”
隱藏在暗處的人踩著高跟鞋走出來,手上拿著一張面具。
“阿娜絲?”看見金發(fā)藍(lán)眸的美麗女人,寧谷晨眼中閃過一抹詫異。
“是我,”阿娜絲看了看那個渾身散發(fā)這危險氣息的男人,然后別來視線,對著寧谷晨道,“寧小姐,我是來感謝你那天的救命之恩,還有……”
“你是想讓我救坎伯蘭吧,”看著阿娜絲猶豫的神情,寧谷晨猜到了她來的目的,對著阿娜絲,這個敢于為了愛人舍棄生命的女人,她是打心里佩服的,“你放心吧,不出十天,他就會好的。”
她之前本來也只是打算讓坎伯蘭在床上躺半個月,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
“謝謝,”阿娜絲一臉感激,“那我就不打擾了,”
說著,看了看寧谷晨身邊地男人,轉(zhuǎn)身離開了。
閻痕看了看寧谷晨身后的方向,眼神閃了閃,然后寵溺地看著她:“走吧,”
“嗯,”點點頭,跟著他離開了。
待他們離開后,隱藏在暗中的兩道身形才走出來。
“少爺,剛剛您為什么放他們離開呢?”娃娃臉男子看著兩人離開的地方,疑惑地問道。
其實早在瓊斯之前,少爺就打算去邀請夫人跳舞,不過,后來瓊斯的出現(xiàn)自己那個男人的出現(xiàn),少爺放棄了。
看到兩人離開,少爺就帶著自己跟在他們的身后,遠(yuǎn)遠(yuǎn)地躲起來,直到他們離開,才走出來。
“剛剛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我們了,”司墨收回目光,說道,“不愧是閻家人,有了這么一個情敵,還真是頭疼啊。”
司墨摸了摸手中的玉佩,不過,他可不會輕易放棄,畢竟,他是寧叔承認(rèn)的人,而閻痕,在他看來,對谷晨的占有欲和寧叔有得一拼,而且,這兩個醋壇子湊在一起,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和睦相處的。
“時間還長著呢。”司墨笑了笑,然后轉(zhuǎn)身,“走吧,這舞會也沒什么意思的。”
“是,少爺,”
寧谷晨跟著閻痕走到了酒店外,門口,停著一個黑一紅兩輛跑車。
“嗨,小軍醫(yī),”許蘇藍(lán)從紅色跑車中伸出手對著寧谷晨招了招手,“幾個月沒見,你又變漂亮了。”
坐在他身邊的侯淵扯了扯嘴角,有些憐憫地看著許蘇藍(lán),看來這人是一陣子沒有被收拾過,皮癢癢了,當(dāng)著痕爺?shù)拿妫尤粚π≤娽t(yī)說這種“輕浮”的話。
果然,下一秒,閻痕一個眼神掃過來,許蘇藍(lán)這才知道大事不妙,嘚瑟過頭了,識相地閉嘴。
沒想到這里人也來了,寧谷晨挑了挑眉,本來她以為只有她和閻痕兩個人呢,不過,見著熟人,她心情也確實不錯。
想著,剛準(zhǔn)備走過去,突然間,身邊的男人將她半抱在懷里。
“你這是……”本來想問閻痕為什么突然抱自己,一轉(zhuǎn)頭,就看到了他另一只手上提的一個小團(tuán)子。
“小樊?”
聽見熟悉的聲音,寧樊原本撲騰的四肢垂了下來,然后一臉可憐兮兮地看著寧谷晨:“姐姐,”
“你快把他放下來,”小樊還這么小,萬一不小心傷著怎么辦?
看著剛才還跟自己大眼瞪小眼的小孩兒一轉(zhuǎn)眼就這樣一副飽受欺凌的可憐模樣,閻痕挑了挑眉,然后走到紅色的跑車邊上,打開車門,將寧樊扔到許蘇藍(lán)的懷中:“照顧好他,”
說完,半抱著寧谷晨坐上了前面的那輛黑色的跑車。
“你……他……”看著閻痕一系列的動作,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放心,他們會照顧好你弟弟的。”閻痕摸了摸寧谷晨的頭發(fā),然后在她唇邊淺淺地印下一吻。
寧谷晨紅著一張老臉,看向閻痕:“你知道?”
“有關(guān)于你的,沒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幫寧谷晨系上安全帶后,接著說道,“放心,那小孩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般無害,跟著許蘇藍(lán)他們一起不會吃虧的。”
“嗯,”寧谷晨點點頭,也是,剛剛小樊跟著他們出來,她可是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存在。
之前在孤兒院遇到他的時候,她就知道小樊有特殊的“隱匿氣息”的能力。
“我們這是要去哪兒?”看著漸漸遠(yuǎn)離的普頓大酒店,寧谷晨詢問地看向正開著車的男人。
“到了你就知道了,”說著,閻痕給了寧谷晨一個神秘的微笑。
沒有在繼續(xù)多問,寧谷晨坐在閻痕的身旁,隨著車平緩地行駛著,漸漸閉上雙眼,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等到她醒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起身下床,打量了一下這間房,整體色系是黑色的,風(fēng)格和閻家的那間臥室很像,不過,這里看起來明顯要大的多,同時,裝飾也更加精致。
這是哪里?
看這些陌生的房間,寧谷晨眼中閃過一抹疑惑,要不是這里殘留著閻痕的氣息,她都要以為自己在睡覺的時候,被不明人物給帶走了。
穿上床邊放著的一雙毛絨絨可愛的,明顯與這房間風(fēng)格不一樣的拖鞋,走到門口,頓了頓,然后推門走出去。
門外的景色讓絲毫沒有準(zhǔn)備的寧谷晨一愣。
門外有一條十幾米長的長廊,長廊的盡頭是一片藍(lán)色的大海,長廊的兩邊種滿了紫色的薰衣草。
明明不是薰衣草的花期,可這些全都開放了,想來,應(yīng)該是人為。
沿著長廊走到盡頭,看著蔚藍(lán)色的大海,沐浴著暖暖的陽光,寧谷晨心情大好,看看天色,她是從昨天一直睡到今天早上啊。
不知道閻痕去哪兒了?
眼睛四處看了看,長廊邊上有一天相連的鵝卵石鋪成的小路,跟著小路走,走出了薰衣草花叢,入眼的是一片東方式的園林建筑群。
看這些古色古香的亭臺樓閣,寧谷晨想到了玄醫(yī)谷,是的,這里的建筑形式和玄醫(yī)谷很像。
走進(jìn)園林建筑群,寧谷晨終于在一個拐角處看到了“活人。”
抬腳走過去,看了看一身黑色西裝,靠著柱子站得筆直的男子,正準(zhǔn)備開口詢問這是哪里,就聽到對方朝自己恭敬地鞠了個躬,然后道:“夫人好,”
額……夫人?
看著面無表情的男子,寧谷晨說道:“這是哪里?你又為什么叫我夫人?”
“報告夫人,這里是閻殿的分殿之一,您是爺?shù)钠拮樱瑢傧伦匀灰Q您為夫人。”
“你口中的爺是指閻痕嗎?”
“……”
看著突然間不說話的黑衣男子,寧谷晨挑了挑眉,也沒有繼續(xù)問下去,轉(zhuǎn)身,往他身后走去。
從剛剛的問話中,她基本可以確定這里是閻痕的地盤了,只是,不知道這所謂的閻殿,有是一個怎樣的存在,她之前從來就沒有聽男人說起過,只是隱約知道戴維安是閻殿的人。
這一路上,陸陸續(xù)續(xù)遇到了許多穿著統(tǒng)一制服的黑衣男子,每一個在看到她的時候,都是恭敬地叫著“夫人,”不過,令寧谷晨有些奇怪的是,她居然一個女人都沒有看到!
是的,清一色的純爺們兒!
“小軍醫(yī),”
聽見這熟悉的聲音,寧谷晨轉(zhuǎn)身往后看去:“許蘇藍(lán),”
“你起來了。”許蘇藍(lán)幾步走到寧谷晨的身邊,然后說道,“你這是要去找痕爺嗎?”
寧谷晨點點頭。
“那正好,我?guī)闳グ桑弊蛱旌蹱攲⒛切∑ê簛G給自己后,就一個人帶著小軍醫(y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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