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降書之后,凌若翾與祺王也踏上了回云裳的旅程,至于雪偃國的降書,祺王已經(jīng)讓通過自己的情報網(wǎng)飛速的送往京城了。
這次他們才不著急的回去呢,要好好的在路上游玩一番,凌若翾自從來到這個歷史不曾記載的年代,她就壓根哪里都沒有去過,別看她曾經(jīng)遠(yuǎn)嫁璃夏國,可也是呆在那個金絲籠中沒有出過遠(yuǎn)門。
兩日后,祺王與凌若翾一行來到了云裳國的邊陲小鎮(zhèn),看到小鎮(zhèn)的百姓們都往一個方向跑去,凌若翾不禁皺皺眉道:“這些人,怎么都往那邊跑呢?會是什么事情啊?”
“王妃,您稍等,屬下這就去打聽一下。”殘風(fēng)抱拳行禮道。祺王睨了殘風(fēng)一眼,這個家伙,到底自己才是他的主子,是每個月給他發(fā)銀子的人啊,怎么就知道跟王妃說,完全忽視他這個王爺呢。
須臾,殘風(fēng)快步走了回來,笑著道:“王爺,王妃,前面有人在拋繡球招親,說是這女子是整個鎮(zhèn)上的第一美人。”
“拋繡球招親?”凌若翾欣喜道。這樣的事情,一直都是在電視上看到過,而且那些橋段還都是編劇們編出來的,真正的拋繡球招親還沒見過呢,這怎么可以不去湊熱鬧呢。
“是啊,王妃。據(jù)說這位小姐才貌并重,眼光忒高,不少人去提親,可都不中意,這不是已經(jīng)年紀(jì)不小了,才選擇拋繡球招親的。”
“那我們?nèi)タ纯窗伞!闭Z畢,凌若翾拉著祺王的手就朝那邊跑去。
來到一座小二樓前,圍觀的百姓已經(jīng)里三層外三層的圍了許多人,不一會兒,那位小姐也一襲大紅嫁衣站在了二樓的陽臺上。
“這也算的上是美人嗎?哼,連咱家夫人的腳趾頭都比不上。”殘風(fēng)冷冷道。
“殘風(fēng),你腦子進(jìn)水啦,怎么拿這個女人跟咱家夫人比,夫人在出閣之前,提親的人都要踩踏門檻了呢。”冰雨淡淡道。
聞言,凌若翾撇撇嘴,出閣之前,提親的人踩踏門檻?哪有這回事啊,自己明明是被人家未嫁先休的呀。還提親的人呢,退親的人都沒有。這個冰雨,也真是會睜著眼睛說瞎話啊。
“好了,你倆啊,不抬杠就不行嗎?好好的看人家拋繡球招親呀。”凌若翾淡笑道。
只見那女子手捧繡球,含羞帶笑的看著樓下歡呼的人群,最終眼光鎖定在了人群中的一位男子身上,這位男子可是她見過最英俊的,看他氣宇軒昂,就知道不是普通人,隨即將繡球用力拋向了那男子的方向。
不料繡球卻不聽話,繞過那男子朝其他方向跑去,女子站在樓上急的直跳腳,好不容易讓她遇到一個中意的男子,怎么上天這么不做臉啊。
“我說娘子啊,你能不能不要看了,這沒什么好看的,要不回家后你就站在咱家的閣樓上扔繡球,我在下面接,好不好。”
“不要,人家沒有見過拋繡球招親么,陪著我看,你也要看,不過我警告你啊,看歸看,別動歪腦筋啊。”凌若翾冷冷威脅道。
“有妻如此夫婦何求,這輩子有你我已經(jīng)心滿意足了,其他女人怎么能入的了你夫君我的眼啊。”祺王賠笑道。
“知道就好。”凌若翾笑著道。
這廂逗樂,那廂已經(jīng)著急的不行了,繡球沒有按照她所希望的地方去,這可怎么是好,隨即轉(zhuǎn)身對身后的一些家丁使了個眼色,家丁們紛紛走下閣樓,混入人群當(dāng)中。
這些個家丁,已經(jīng)跟隨自家小姐多年,一個眼神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這樣的眼神,擺明就是看上了這里某個男子了。
家丁們混入人群,齊齊抬頭看向自己的小姐,看自家小姐的眼睛到底落到哪個男子的身上,當(dāng)他們的目光看到祺王時,更加引他們注意的是這個男子身邊的女子,真是美的不像人間的女子,而且看樣子,這位女子跟那男子好像是一對兒的,自家小姐可真是不自量力,人家的夫人那么漂亮,肯定是看不上自家小姐的呀。
可是世間,就偏偏有這樣不自量力的人,誰讓他們都是下人呢,既然自家小姐看上了,就得幫著搶啊。
隨后,幾個家丁就在人群中開始講繡球往祺王的身上打,只要繡球打中祺王,那么依照拋繡球招親的規(guī)矩,祺王就要娶這繡球的主人回家。
這點小伎倆殘風(fēng)與冰雨早就看在眼里了,只要繡球朝這個方向打過來,他們就用暗器再打回去,總之呢,王妃是看熱鬧的,要是給王爺娶個侍妾回去,王妃要是發(fā)怒了,王爺就有苦頭吃了。
誰知那小姐好生的不要臉,見那繡球根本就沒能靠近自己心儀的男子,頓時心中妒火中燒。隨即邁步進(jìn)屋,抱起另外一個繡球,邁步走下樓梯,直接將繡球砸在了祺王身上。祺王只顧著跟凌若翾打情罵俏的,哪里想得到,看個熱鬧都會被人看上啊。
“爹,繡球砸中了這位公子,女兒要跟這位公子拜堂成親。”那女子對著二樓朗聲道。
什么?砸中了自己?祺王真是無語了,“姑娘,我可沒有拿你的繡球,而且我早已成親生子了,我只是個看熱鬧的閑人啊。”祺王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道。
“什么?你拿了我的繡球卻不肯娶我?你想抵賴嗎?”女子霸氣側(cè)漏道。就連凌若翾這個曾經(jīng)生活在二十一世紀(jì)的人都佩服這女子的氣魄,公然搶人家的丈夫,還那么理直氣壯的,有點像,二十一世紀(jì)的小三哦。
“跟我搶丈夫,你問過我沒有啊。”凌若翾一把將祺王扯到身后,雙手叉腰道。儼然是一副潑婦的模樣。平時她還讓自己身邊的幾個婢女要注意形象,要淑女呢,這個時候,她的淑女形象呢?節(jié)操呢?還要不要啦。
“哼,就跟你搶了,你怎么樣?我家有的是錢,我要他入贅當(dāng)我的丈夫,休了你。”女子囂張道。
呵,有的是錢?難不成富可敵國了?一個小鎮(zhèn)的女子就這么猖狂,也不知道是仗的誰的勢,借助的誰的威。
“真是好大的口氣,有的是錢?能有多少啊?說出來聽聽。”凌若翾玩味道。
眼前的這個女子真是囂張跋扈,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姑娘,誰家生出這樣的女兒,可真是上輩子造的孽呀。
“我家有千畝良田,幾十個長工,光是伺候我的人就有三個人呢,你呢?身邊伺候的才一個丫鬟,真是好小家子氣。”女子冷睨了一眼冰雨道。
殘風(fēng)一聽可是不樂意了,說他家主子不行,說自己心愛的女人就更不行了,“你這女子好生的無理,敢這樣對我家夫人說話,我家夫人出閣前,近身伺候的婢女就有六個,還有兩個嬤嬤,仆婦雜役無數(shù),嫁給我家主人之后,是當(dāng)家主母,千畝良田算什么?恐怕還沒有我們酒樓一個月的收入多呢。”語畢,便聽見了一陣鼓掌的聲音,原來是冰雨在鼓掌,平時以為殘風(fēng)繃著臉,耍酷,沒想到嘴巴這樣的厲害,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仆啊。
“殘風(fēng),退下,跟這樣的人沒必要費口舌。”凌若翾冷冷道。女子這次要正視眼前的女子了,看衣著華麗,而且還是蜀錦呢,蜀錦衣服價值千金,她可是穿不起的,眼前的女子穿的還是蜀錦中最好的,上面都用金銀絲線繡了花呢。
“大不了,大不了我跟你做平妻。”
“什么?平妻?你也配?”凌若翾冷冷挑眉道。
“那我就做妾總可以了吧。”女子委屈道。
“做妾?想也不用想,我的丈夫只能是我的,誰也別想搶,敢搶我的丈夫,我就殺了誰。”凌若翾冷冷道。
真是沒遇到這么不要臉的人,非要死皮賴臉的嫁給人家丈夫的,不過,她的眼光不錯,看中的還是云裳國的戰(zhàn)神祺王。
“喂,你這個女人怎么這樣,作為妻子要給丈夫廣納侍妾,你這樣獨占丈夫,是觸犯了七出之條,是要被休掉的,你知道嗎?”不知什么時候,那女子的老爹也加入了戰(zhàn)爭。
看來,他也想讓祺王給他做女婿了,可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他們也不能暴露身份,只能想辦法周旋推脫了。
“是嗎?那就讓你女兒嫁給我丈夫做妾吧,不過,你今天辦喜事,今晚還要繼續(xù)辦喪事,我會讓她即可變成一個死人。”
“你少威脅我,你讓她變死人?你倒是變一個我看看。”老頭不服氣道。這死人說變就能變的嗎?就算是用刀殺人,也是有時間搶救的吧。
“好,那你可別后悔啊。”語畢,凌若翾長袖一扇,那女子便面色發(fā)黑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上前一探鼻息,已經(jīng)斷氣了。
老頭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抱起自己女兒的尸體就嚎啕大哭,“女兒啊,你可真命苦啊,爹只是想幫你搶到丈夫啊,沒想到這個狠心的女人,居然真的把你給殺了呀,爹錯了,都是爹不好啊,你黃泉路上不要怨爹啊,我的女……”
“好了,別再嚎了,心煩不心煩啊。”凌若翾冷呵一聲道。那老頭的嚎聲也戛然而止,隨即凌若翾從袖中掏出一個小瓷瓶,遞給冰雨,示意她去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