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竇雅采滿面怒色,憤恨難平,唇上的血腥味兒直沖鼻端,冷笑一聲,站起來就往外走,“既然王爺分得清禮尚往來,那妾身也無需多言了!妾身這就去報官,這外頭找刺客找的轟轟烈烈的,哪有人知道這刺傷了皇上的刺客就是堂堂瑞王呢!”
夏侯懿一聽,當即皺了眉,跟出了屋子,站在清幽廊下,就著星光璀璨,扯唇卻不笑:“站住!”
竇雅采腳步一頓,回眸,水眸中全是得意,叉腰哼道:“怎么?堂堂瑞王也會害怕,知道自己見不得光?”
“害怕?”
夏侯懿信步走過來,寒眸緊緊鎖著面前的女子,“本王瞧著,這該害怕的人是你吧?你這么著急的想去報官,不就是害怕本王將你殺人滅口么?”
竇雅采冷哼一聲,不再理會夏侯懿,剛要錯身過去,卻又被夏侯懿攥住手腕動彈不得。
“你想怎么——”樣……
“噓——”
指腹掩住唇瓣,夏侯懿將竇雅采拉進屋中,抵住房門,冰眸里露出淺淺玩味,長眉連娟,粉腮紅潤,偏偏臉頰上蹭了一大片爐灰,遮住了細致清麗的容貌,大手在她柔嫩臉蛋上一捏,扯唇道:“你怎么總愛去臟地方?豬棚、雞棚、廚房,三更半夜的,在本王府中,想做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
竇雅采不能動彈,又與他離得這么近,臉頰染上暈紅,帶著厚厚繭子的大手留下的粗糙觸感還在臉上流連:“你亂說什么?你這才是見不得人的勾當,你刺殺皇上,意圖不軌!”
“刺殺皇上?本王可不想聽你把這話時時刻刻掛在嘴上,”夏侯懿漫不經(jīng)心的一笑,隨即沉沉的望著她,“小豆芽,你要是真去報官,本王不在意,只是別人要是真的知道了,咱們?nèi)鹜醺墒且覝缱宓模氵€是本王側(cè)妃,那可就要帶著沅兒跟本王一起上斷頭臺了呀!你——可想好了?”
“我揭發(fā)有功,我不會有事的!”
“噗——”大概是竇雅采這話太好笑,夏侯懿竟笑出了聲,半晌斂去笑意,挑眉,“小豆芽,你真是太天真了,你這話倒是可以上了斷頭臺之后喊喊冤做做樣子嘛!”
他雖在笑,可是笑意從未抵達眼中,寒眸猶如古井寒潭一般,竇雅采被那冰冷的眸光看的消去心頭怒意,回味過來,他的話,并非沒有道理,此事,還需從長計議,總得先被休了,不要這瑞王側(cè)妃的頭銜,那時瑞王府的死活,也與她無關(guān)了。
她舔舔下唇傷口,咽下血腥味,垂了眼眸,低聲道:“你起開!我不去就是了。”
視線往下,落在他被紗布吊起的左臂上,心口一跳,臉燒的發(fā)燙,他的手臂正巧抵著她的胸膛,而方才一番拉扯動作,披風散落,衣帶松散,雙鋒之間那深深的溝壑若隱若現(xiàn),隨著她的掙動,挺立的雙鋒在他的左臂上刮擦……
抬眸,一眼看見夏侯懿沉郁眸光也隨著她的目光看了下去,微微翹起了唇角,她臉上一燙,故技重施,手上銀光一閃,卻被他攥住了手臂,偷襲不成,夏侯懿饒有興味的勾起眼尾。
“在本王面前,害羞什么?”
天旋地轉(zhuǎn)之間,她被壓在**榻之上,他覆在她身上沉沉的盯著她,緩緩的道:“不管怎樣,本王欠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