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時刻,我只能很沒用的在這里各種瞎想,卻不能陪在你的身邊……你是不是發現,你一直信任依賴的男人也不過如此呢?”百里清炎舉了舉手里的紅豆手串,對著夕陽看了看,然后嘆息的自言自語,“可是你知道不能給你未來的感覺嗎?我寧可讓你我都痛快一點,也好過將希望寄予給不確定的未來,萬一我死了,看不到你的結果,我是不能瞑目的。(.)”
手串收回來,百里清炎摸了摸有些疼痛的胸口,掏出懷里的瓶子,吞下一粒金色的小藥丸。
然后又愣怔了一會兒,發現天已經開始黑了,他開始安慰自己金雕大約是要到明天上午才能到,這天看著馬上就要黑了,大概今天是不行了。
“報”
侍衛在帷帳門口高喊著通報聲,百里清炎立即緊張道:“什么事?” шωш? тtkan? C〇
“剛剛有將一只羽箭定在我們外營帳的旗桿上,上面別了一張紙條。”
百里清炎的緊張稍微消退了點,皺了皺眉:“羽箭?”
“是的,從樹林里發射出來的,我們的人去追的時候,什么都沒有看到。”
打仗在外,有的時候經常會收到來自各種勢力的挑釁,百里清炎懶洋洋的坐起來道:“把那個紙條拿給本王看看吧。”
侍衛立即掀開帷帳,將一張折的整整齊齊的紙條遞了上來,然后退下。
百里清炎將紙條打開,上面是暗紅色的、凌亂而張狂恣意的八個大字言而無信永為仇敵。
百里清炎皺眉,將紙條湊在鼻尖聞了聞,再看看紙條,這個紙條上的八個字顯然是有人咬破手指,用鮮血在十分不冷靜的情況寫下來的。
“言而無信……”百里清炎仔細想了想,重點想了想最近是不是答應過哪個番邦小國什么條件而忘了實現諾言,于是道,“將懷仁大將軍召來。”
“是。”
因為對懷仁和百里清炎的關系存在戒備,百里云徹想盡各種辦法讓懷仁和百里清炎分開兩地,但是懷仁名義上現在還在駐守邊疆一個犄角旮旯,其實本人早就將事情托付給了自己的副手,然后和百里清炎匯合。
此時,懷仁看著這張帶血的紙條,也使勁兒在大腦里搜索一番,才道:“不對啊,看來我得回去對對那些清單,別是真把誰給忘記了。”
“連懷仁你都忘記了,大約并不是什么緊要的事情。”百里清炎頓了頓,“但是我們這次做的事情,細節是決定成敗的,即使是哪個小小的部落,當初決定實施合作也必然有十分重要的原因,所以還是麻煩懷仁你好好對對最近的事情,看看到底把誰給漏了。”
懷仁立即答應,然后說:“那我先回去。”
“恩。”百里清炎撐著有些發疼的腦袋,并沒有太在意這件事情,點了點頭。
可是懷仁剛走到門口,侍衛的通報聲再次響了起來:“王爺,飛鴿傳書!”
“飛鴿……”百里清炎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然后精神抖擻道,“快拿給本王看看。”
“是。”
不一會兒,雪白的信鴿被拿了進來,百里清炎一看那信鴿的綁腿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兒,打開一看果然是百里瀾逸發過來的信函,他快速瀏覽后,愣怔在原地,紙條輕輕飄落在地。
懷仁本來已經走到門口,聽說有新消息,就留下來想瞅瞅,一看到百里清炎的模樣,嚇得立即上前,道:“王爺,發生了什么事情?”
“無……無極……還是赫連輕塵……”百里清炎不可置信的捂住額頭,然后猛然想起什么似得,看向剛才那個用血寫字的紙條,轉而心內一驚,拍案而起,“無極!”
……
都城遠郊的一個小小的客店,此刻正在接受來自都城守衛軍的嚴格盤查。
“哎呀呀,我這是小本買賣,大爺們輕點啊。”胖老板站在門口哀嚎,“別動那個花瓶啊,再怎么厲害,這花瓶里也塞不進去兩個大活人是不?”
“佟掌柜你也別在那里嚎,這次上面查的可嚴。”一個盔甲守衛軍頭頭拿起桌子上的一個水果盤,將放在里面的水果扔給后面的屬下,然后給自己留了一個最大的,咬在嘴里,道,“我也知道你這小店一眼望到底,但是也得走走過場不是?”
然后小聲的笑道:“放心吧,我會小心的。”
被喚作佟掌柜的胖老板提起旁邊的一小筐臘肉走上前,嘆了口氣,道:“我知道你們都是給公家辦事,大黑的天兒連飯都沒吃上一口就出來也真是不容易,喏,我這店小,沒什么好東西,這個給你們兄弟幾個分一點,拿回家熬一頓,味道還是不錯的,不是我吹,握著臘肉可是用祖傳秘方腌制的,正是我們店里招牌菜的原材料呢,不信你看看這個色澤。”
說著,翻了翻臘肉塊,露出壓在底下的一塊銀子。
那個守衛軍頭頭看了看,立即彎起眼睛,但是卻道:“我們辦差呢,這可不好。”
“又不是什么貴重的東西!”胖掌柜嗔怪的將簍子往守衛軍頭頭懷里一塞,“你們幾個娃子,光屁股的時候我就看著長大的,沒少來我這里偷東西吃,現在給你,你又不接。”
守衛軍頭頭嘿嘿一笑,接過簍子,道:“佟掌柜,實不相瞞,我們可真是心意相通,我娘老子最近害病,就想吃個帶味兒的臘肉,我正愁找不到能入眼睛的,沒想到您就……哎呀,真是的,佟掌柜的臘肉可是一直很出名的呢!”
佟掌柜笑瞇瞇道:“喜歡就好,喜歡就好,以后用著這臘肉,盡管跟我說就是。”然后道,“現今的刺客可真是厲害,連皇宮這樣守衛森嚴的地方都能闖進去呢。”
守衛軍頭頭收了禮,心情似乎頗好,于是神神秘秘探著腦袋道:“啊呀,我聽說,只是聽說呀,是一個皇上極寵愛的妃子被刺客擄走了呢。”
胖掌柜立即驚到,不可置信的捂住嘴巴:“天哪!怎么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