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馮浩有點氣短。
那天他派去幾個小混混竟然都被羅源輕輕松松地收拾了。
他也知道,羅源絕對不是一般的人。
否則,最近東海也不會變得風(fēng)聲鶴唳草木皆兵的。
雖然他還想報復(fù)羅源,不過被他哥哥馮琪攔住了。
想自己大哥那么囂張的存在,竟然都忌憚羅源,這里面肯定不簡單。
他這才一直很老實的沒再找羅源麻煩。
沒想到冤家路窄,竟然碰上了。
“靜瀅,這小子就是個花花公子,上次我見到他跟美院的一個叫張新新的小妞在一起,聽說兩個人都住一塊了,這種人你還是離他遠(yuǎn)點的好。別上當(dāng)受騙。”
馮浩今天身邊只跟了幾個跟班兒。
他知道,就算再增加一倍的人,一旦招惹羅源肯定也沒好果子吃,就想給他上上眼藥。
“再花也比不了你馮二少爺吧?!”馬靜瀅撇撇嘴,一臉譏諷地說道,“姓馮的,本小姐的事情不用你管,最好趕緊消失,不然,我可不客氣了。”
馬靜瀅對馮浩也沒什么好感,擠兌一句之后,直接下了逐客令。
“好,姓羅的咱們有見面的時候,你最好小心點……”馮浩狠狠瞪著羅源。
這會兒,他知道討不著便宜,干脆趕緊走人,省得在這里自討沒趣!
然而,羅源卻沒有想過就這樣放過這個二世祖。
“場面的話最好不要說了,不然也不用等下一次,我的手正有點癢。”羅源亮起手掌。
“你……你要干什么?!”馮浩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
“不是說了嗎?我手有點癢!”羅源獰笑道。
“你……你別過來!”馮浩再也撐不下去,轉(zhuǎn)身就跑。
他那些手下看了一眼羅源,也跟著狼狽地跑掉了。
“你跟他有過節(jié)?”馬靜瀅皺著眉頭問道。
或許是因為馬家的人故意瞞著這位馬家千金,她還不清楚最近都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呃……”羅源一時間倒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不過,馬靜瀅目光灼灼地看著自己,總要說點什么。
最重要的,還不能胡說八道。
他索性說道:“其實也沒什么,就是抽過他一頓嘴巴子。這家伙討打!跑得慢點,我不介意再來一次,讓他好好長長記性!”
“因為你那個美院的女友?”馬靜瀅笑得有點曖昧。
似乎,她已經(jīng)直到一些東西的。
“我的事情你不是知道嘛,何必問那么清楚。”羅源有點尷尬道。
“我才懶得管你那些風(fēng)流韻事。”馬靜瀅白了他一眼沒有再追問,隨即板起臉,“但是,呆在一起的時候,請不要胡思亂想!不然,我了是會很傷心的。”
羅源嘿嘿一笑,又問道:“看樣子你和他也挺熟?”
“東海就那么大,衙內(nèi)也就那么幾號,如果讓我媽來指婚的話,這馮浩恐怕都會排在前幾個人選吧!”馬靜瀅用勺子攪著杯里的咖啡,有些無奈地說道。
羅源輕輕地?fù)u搖頭,沒有說話。
這幫富二代、官二代的有時候連自己的婚姻都作不得主,其實也挺悲哀的。
“怎么不說話?是不是吃醋了?”馬靜瀅笑瞇瞇地問道。
“嘿嘿,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我要飛得很高,飛得很高……
羅源的手機突然響起。
張木生!
這個時候怎么想起給自己打電話了。
羅源趕緊按下接聽鍵。
“喂?木頭哥?你好……”
聽到那邊焦急的聲音,羅源心中一沉。
果然是出事了!
張木生是詢問羅源是否已經(jīng)回到東海,要他盡快去幫胡老看病。
眼下胡老的病情有些加重,大家第一個便想到了羅源。
羅源也顧不得再陪馬靜瀅了,準(zhǔn)備上上過去。
馬靜瀅雖然不知道這個胡老究竟是何許人也,但是看到羅源如此焦急,知道肯定非常重要,自然不變阻攔。
不過,畢竟是小女生,簽下了一個讓羅源忙完后必須陪自己一整天的協(xié)議,這才放人。
一出門,羅源就看到一輛軍方牌照的別克停在門外,從車上下來的正是許老將軍的警衛(wèi)員張木生,外號木頭。
看到羅源走了過來,木頭伸出手道:“你好,羅哥,可算是找到你了。本以為你會在醫(yī)院來著。”
羅源點頭道:“事不宜遲,咱們這就走吧!”
木頭點點頭,引擎轟鳴,一路風(fēng)馳電掣,直奔胡老別墅。
江邊的那場風(fēng)波已經(jīng)過去些天了。
許菲菲在已經(jīng)跟羅源提過一次要替林老治病的事情,現(xiàn)在許老又催,看來胡老的病情有些變化。
驅(qū)車來到龍山療養(yǎng)院的一處莊園處,木頭出示了證件帶著羅源走進(jìn)了一處別墅。
剛進(jìn)門,一個厚重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木頭,這就是許老請來的神醫(yī)?”
羅源回頭一看,只見一個身材勻稱的中年人走了過來。
這人戴一幅眼鏡,地閣方圓,天庭飽滿,周身自帶著一身官氣。
而且,這種氣質(zhì)特別厚重,顯然也是久居高位之人,大權(quán)在握。
“胡書記,這是羅源,羅醫(yī)生,東海中醫(yī)院的主任。”木頭沖來者點頭,并向羅源做了介紹“這是胡東林,胡書記。”
“胡書記你好。”羅源有點詫異,向胡東林伸出了手。
看來自己還真是猜對了。
東海一哥,有這么強烈的官氣倒也理所應(yīng)當(dāng)。
“怎么,羅先生見到我很意外?”
胡東林久居官場這察言觀色的本事也不差,見到羅源的神情,有些疑惑。
羅源笑著解釋道:“那倒不是!胡書記身居高位,在這華夏系統(tǒng)中,能坐到東海一把手的位子年紀(jì)沒有六十也差不多了,沒想到您這么年輕?”
“啊?你這是在拍我馬屁嘍,我已經(jīng)五十六歲了,半截身子都快入土了,哪來的年輕?”胡東林心情不錯,笑呵呵地來了一句。
羅源笑著回應(yīng):“真不是拍馬屁,您的氣色絕對不像年過五旬的人。”
“哦,胡書記是洪拳的高手,身手很厲害的。”木頭在一旁解釋道。
“那難怪,原來胡書記是武林高手,怪不得身體保養(yǎng)的這么好。”羅源笑道。
其實他早就看出一些端倪,只是沒有點破而已。
“我爸現(xiàn)在和許叔下棋,估計要有一會才會結(jié)束,木頭我把羅源領(lǐng)進(jìn)去就行了,這沒你的事了,去休息吧。”胡東林對木頭道。
木頭應(yīng)了聲,沖羅源點了下頭,自己回到別墅門房休息了。
胡東林帶著羅源一起來到院內(nèi),莊院雖然不是很大,但是屬于江南風(fēng)格的建筑,樓臺亭閣應(yīng)有盡有,在假山處還有一個小池塘。
帶著羅源走過花園,經(jīng)過一處有著健身器材的小廣場,這里竟然還有些一座小型的梅花莊。
胡東林在小面走了幾個來回,打了一趟拳法,這才下來。
羅源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問,梅花莊他自己的別墅里三爺也給他弄了一個,平時也會在上面走幾趟,練練步法。
看見羅源看得很入神,胡東林有些詫異地說道:“羅醫(yī)生也是武道中人?”
剛才他也在暗中觀察羅源。
可是,看了半天,把他看糊涂了。
羅源氣息沉穩(wěn),明顯練過,可惜偏偏又感受不到身上的氣息。
他倒不是不知道這功夫練到高深處,的確可以做到返璞歸真的境界。
但眼前的羅源年紀(jì)輕輕,才二十出頭的樣子,怎么可能就到了這樣的程度?!
“不敢,我也會幾下花拳繡腿,只是沒想到胡書記竟然還是個高手。”羅源謙虛道。
以他的眼光,當(dāng)然看得出來,胡東林這幾下拳法有幾十年的功底,而且盡得洪拳的真意,絕不是簡單的套路那么簡單。
洪拳和大多數(shù)華夏武術(shù)一樣,分為套路和打法兩種。
一般練洪拳至少練三年的套路才會接觸到打字訣,那才是真正的洪拳要意,也是殺招。
唯一的缺陷就是煉氣的法門差點,強身健體足夠,真正的實戰(zhàn)遇到高手還是夠嗆。
“高手談不上,老了!當(dāng)年我也是部隊出身,要不是年輕的時候執(zhí)行任務(wù),從戰(zhàn)車上推了下去,傷了肝才轉(zhuǎn)業(yè)從政的。”胡東林有點感慨道。
羅源輕輕地點點頭,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跟著胡東林走到了一處小院外,只見院門虛掩。
但老遠(yuǎn)就聽到許老那大嗓門叫道:
“這局不算,你耍賴,再殺一盤!”
羅源心中暗笑。
許老臭棋簍子一個,現(xiàn)在可有人替自己的班了。
胡東林無奈地笑道:“這許老棋藝不佳,但興致卻很高,估計這一盤下完又得三十分鐘。”
羅源笑道:“無妨,我在這里等一會兒便是。”
胡東林滿意的點點頭。
然后,他好奇的看著羅源,說道:
“許老的異食癥真是你治好的?中醫(yī)真這么厲害?”
羅源說道:“我也是機緣巧合,雖說到學(xué)校學(xué)了些西醫(yī),但是骨子里我還是喜歡中醫(yī)。起初的時候,也會認(rèn)為西醫(yī)見效快,但是等接觸深了,才知道有很多時候方法對了,中醫(yī)比西醫(yī)更有效。而且,還全無毒副作用。”
胡東林沉吟地說道:“我爸這病拖了幾十年了,中西醫(yī)沒少看,無論是國外的名醫(yī),還是國內(nèi)的大家都有。可惜看來看去,人被折騰不小,最后還是只能吃藥緩解癥狀。話說你真有把握治得好?”
羅源點頭,半開玩笑地說道:“應(yīng)該有把握。不然,我哪兒敢跑這兒來撒野!”
“真有把握?!”胡東林有些難以質(zhì)信道,“抱歉啊!我是關(guān)心則亂。哎,這么多年都沒人能治他的寒癥,我們都傷透了腦筋。”
羅源不以為怪。
父子天性,完全可以理解。
哪怕胡東林是東海一哥也不例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