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組比拼開始。”比賽已經進行到第十五場了。
“大漏斗,那人便是賀丹,不簡單!”幽幽低聲道。滕羽不禁凝神看去,場中此刻站立著一道身影,青衣黑發(fā),手持折扇,說不出的飄逸,仿若塵世間那些腹有詩書的翩翩才子。這么一道出塵優(yōu)雅的身影帶給滕羽的卻是一股危險的氣息,金丹期,而且不會太弱。
雙方很快通完名,只見賀丹微笑躬身:“師兄請!”
對面那少年也非等閑之輩,乃是一位金丹初成只待穩(wěn)固的高手,只見他雙手結印,飛快祭出一柄仙刃,勾起一道青色長虹,射向賀丹。
賀丹不緊不慢,“噗”地打開折扇,笑而不語,那道青虹擊在扇面上,霎那間光華湮滅,整個演武場都是一震,這便是金丹期的實力,遠非上一階的靈寂期可比。
那道青芒一擊不中飛快閃退,重新持入那少年手中,作防守狀,此刻那少年臉色難看,自己全力一擊,對方那人只是打開折扇便擋住了,自己多半難以匹敵。
“好強,賀丹師兄邁入金丹后期了嗎?”
“比之前強多了。”眾人竊竊私語。
“那把折扇,不簡單。”滕羽自語。
“那當然,那是賀丹的法寶,一柄中品法器,名為‘風神’。”
“風神?好霸道的名字。”滕羽目不轉睛看著場內。
“師兄,我要出手了,小心了!”賀丹笑著,白色光芒一閃,折扇飄然而去,一化二,二化四,剎那間,漫天都是白色扇影,猶如漫天飛雪。
“風中影畫扇,神道心中留!好一把‘風神’!靈虛子,你們靈峰出的好弟子啊!”**臺上,林清風長老不住贊嘆。
“師兄謬贊了,都是些不成器的小子罷了!”靈虛子謙虛道。
之所以命名為‘風神’,就是因為一個字,‘快’!漫天都是殘影,此處未消,彼方又起,實實虛虛,難以捉摸。賀丹背負雙手立于場邊,心念急動,控制著折扇。而對面那少年,卻是手忙腳亂,應接不暇。
‘乒乒乓乓’,撞擊之聲不絕于耳,雖然那少年躋身金丹,奈何此刻面對神出鬼沒的扇影卻毫無辦法,不多時,身上便多了數十道傷口,最終無奈認輸。這還是賀丹手下留情的結果,要是賀丹控制折扇斬向他的靈臺,丹田,那少年多半也是擋不住的!
“承讓。”賀丹微笑著走下場,路過滕羽時對他微微一笑,看來,滕羽的戰(zhàn)斗方式也讓其留下了深刻印象。滕羽也是點頭回禮,目送賀丹遠去。
“這人好強!估計剛才他連五分之一的實力都沒出。”滕羽不禁嘆道,自己如果對上他,能接住他的攻擊嗎?難!
“這都叫強啊!如果你見了主峰的金鈴兒師姐,你就知道什么叫做強悍了!”幽幽嘟著嘴打擊道。
“洗髓丹!”滕羽自語,無論如何自己都不能放棄。自己還有元力可以使用,用的好說不定能扭轉戰(zhàn)局,前提是不能被人知道。滕羽暗下決心,洗髓丹,非拿到手不可。
大賽進行的很快,僅一天時間,靈峰選拔賽就已經完畢,滕羽河幽幽再次輕松擊敗兩名少年之后也算入圍,獲得了替靈峰參賽的資格。
最終靈峰選出的參賽人員有滕羽,幽幽,賀丹,以及其他七位少年。七位少年中有四位都已邁入金丹期,其他三個也是遇到了瓶頸,僅差一步便能結丹。這一結果讓**臺上的林清風長老也是贊嘆這一屆選手質量真不錯。
傍晚,滕羽沖擊經脈時發(fā)現了一個讓自己發(fā)狂的事,自己的經脈依然堵塞,可是自己的元力竟然一夜之間,變得有如自己的小拇指般粗細,“這是怎么回事?”滕羽心中驚奇!難道是變異了?
小拇指粗的白色元力在丹田中盤旋,滕羽驚異莫名,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元力的顏色也沒有按照靈虛子推斷的那樣變回金黃色,反而更加白潤。
“也不知道是好是壞!”滕羽拿捏不定,如果元力照這種速度增長下去,一個月之內如果還不能打通經脈運轉元力的話,自己的丹田絕對會被撐爆,自己沒有達到元嬰期,丹田爆碎,自己保準完蛋。
“一定要拿到洗髓丹!”滕羽暗下決心,不過還算欣慰的是現在這道元力用來打通經脈效果卻是比之前好上很多,雖然總體上算來仍然微不足道。而且,這道元力,威力一如既往地猛烈。現在運用起來,絕對是一件大殺器。
“不知何時能到金丹期。”滕羽覺得自己的身體很是詭異,現在自己也琢磨不透自己修煉到金丹期需要多長時間。
“無論如何,一到金丹期便離開太虛。”滕羽打定主意,他深深記得母親臨死前對自己說過的“不入金丹,不進伏魔谷”的話,滕羽相信,自己邁入金丹期那一天,便是自己血腥復仇的開始。到時候自己必定要脫離太虛門,不能連累這個收養(yǎng)自己的門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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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滕羽,幽幽等十人筆挺地站在演武場中央,周圍都是些年少的弟子歡呼著,為他們吶喊。不多時,靈虛子御空出現,身后跟著數個中年道人,想來便是其余八人所屬派系的領頭人了。
靈虛子微笑著站在十人面前:“你們十人,是我們靈峰的驕傲,你們?yōu)殪`峰而戰(zhàn),此行太虛主峰,無論成敗,你們都是靈虛最好的弟子,不談成敗,希望你們能全力以赴。”
“是!”十人異口同聲,信心滿滿。
靈虛子滿意地點點頭。口中微動,身下便騰出一朵彩云騰身而起。而他身后的那幾名中年人見狀也紛紛祭出自己的法寶,飛身而上,帶起自己的派系的弟子騰上高空。因為金丹期的修者短期飛行可以,但要是讓他們御器飛行卻是不能。而滕羽和幽幽則是在眾人艷羨的目光中登上了靈虛子的彩云。
“哇,好漂亮。”幽幽站在彩云上手舞足蹈,興奮地大叫。滕羽實在擔心她會踩空掉落云端。
“這就是修仙!”滕羽此刻盤坐著,大地山川,甚至白云都在自己腳下,腳下祥云瞬息萬里,拋卻諸多身后事,羨煞旁人,好不自在。滕羽感受著耳邊呼嘯而過的風,腳下萬里白云,一陣愜意。自己應該是第二次飛行了,只不過上次自己是在昏迷中被師尊帶回來的,沒有機會享受。
世人只道修仙好,一遇風云上九霄。
在世人眼中,修仙那無疑是地位的象征,甚至是一種信仰。修仙者動可穿行千萬里,力可一息動山河。那些門派仙山上隨便下來一位弟子,到哪都被尊為天人,受人敬仰。
就在滕羽心意轉動之時,數人已經抵達太虛主峰。
整座山峰猶如一柄利劍直插云霄,山體有一半都是云霧繚繞,仙氣氤氳。運轉目力,滕羽一息能看到山上有些許弟子正在操練。
眾人降落在山腰處,徒步上山。這是對門內各位或仙逝或飛升的先輩們的尊重。再加上門內嚴令禁止在山腰上空飛行,即使門內弟子也不允許。這是一個大派應有的尊嚴。
走在白玉鑄成的石階上,滕羽四處觀賞,石階兩旁皆是青翠的玉竹,偶爾會有些珍禽靈獸出沒,更添幾分靈氣。
“這就是主峰啊,比我們那里好多了。”幽幽情不自禁感嘆道,頓時眾人一個個想笑卻又不敢,憋得臉通紅。
“要是我每天能主宰這種仙境該多好,大漏斗,你是不知道,這峰頂上金碧輝煌的,上次來了一次我都不想回去了。”小丫頭絲毫不覺得自己說錯了話,滕羽只能轉過頭去裝作沒聽見。
“喂,跟你說話呢,你......哎呦,誰打我?”
靈虛子無奈地敲了幽幽一下,搖頭道:“修仙者,莫不靜心養(yǎng)氣,切莫貪圖世間繁華。”
“哦!弟子知錯了。”幽幽低頭揪著自己的衣服,那委屈的模樣頓時讓周圍幾人忍不住,一個個‘撲哧’笑了出來。
“不行了,我走不動了!大漏斗,你背我!”剛走沒多久,幽幽就耍賴,也是,這一道道石階一眼望去直入云端,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了,平常人無論如何是走不上去的,也只有眾多大派會修建這么多石階磨練弟子。
“你上次是怎么上去的?”滕羽無奈地背起幽幽。
“上次不是沒有你嘛!”
整整兩個時辰,眾人才臨近山頂,此刻縱觀十人,除卻躺在滕羽背上呼呼大睡的幽幽外,莫不是臉色通紅,其余八人包括賀丹在內都是氣喘吁吁的,上期不接下氣。一口氣走這么多路,不能運轉元力抵抗,就連這些天才的金丹期高手也撐不住。相比之下,整日背負石塊上下山的滕羽就要好多了,更何況他還背著一個人。這一下,身體素質高下立判。
“終于到了!”眾人歡呼,他們之中有數人都沒有來過主峰,此刻登臨,莫不眼前一呆。
玉石臺階盡頭,直立著兩根數人合圍的白玉石柱,高聳入云,石柱之間是一座牌坊,上面懸掛著一塊紫金額扁,上書“太虛門”三個金光燦燦的大字,好不氣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