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秉文鬍子拉碴,不可置信的看著凌寒手中的這枚丹藥,聲音發顫:“這下面有藥王谷的印記,加上這一分,就有十分相似程度了。”
陳志強那儒雅的面色也變了,不可置信道:“我覺的不可能如此巧合吧....”
凌寒啪的一聲將盒蓋蓋上,哈哈大笑:“當然不可能這麼巧,藥王谷的龍髓養命丸肯定不止一個,怎麼能全都落到齊王手中!”
他揮手間將那枚龍髓養命丸收到丹田儲物空間之中,心中尋思這枚龍髓養命丸再也不能出現在旁人面前,否則的話,勢必會引起軒然大波,到時候萬一引起齊王親自出手,他定然是與府主凌笑天同一個級數的強者,到時候肯定死的不能再死。
不過他也不能肯定這顆龍髓養命丸之上是否會有齊王留下的特殊印記,否則的話就像是先前所遇到的那灰蛟發現凌寒幾人盜走了其寶物一般,也能被齊王發現。
“這個......嗯.....我就先送幾位到這裡,小老兒年老體衰,才走了幾步便餓的不行,先回家吃飯去了.....”南郭博面色難看,乾咳了幾聲,就想溜走。
路秉文與陳志強兩人對視一眼,忽然親熱的拉著南郭博的手,哈哈笑道:“南郭老哥哥這是什麼見外的話,你肚子餓了,那哥幾個便做主請你一頓,萬望不要推辭。”
南郭博愁雲慘淡,他知道方纔看到了如此秘密,凌寒等人斷然不會在此時放他離去,苦笑道:“幾位大爺,你們煉魂宗家大業大,齊王府根本不敢奈何你們,但我這等老胳膊老腿,萬一出了什麼意外,最先便是拿我開刀了.....”
凌寒溫言細語,安慰道:“南郭老哥哥先別擔心,方纔我看到有齊王府的人在此經過,早就看到了你跟我們在一起,老哥哥你就是現在想走,也於事無補了.....”
南郭博的面色更加難看,愁眉苦臉,有些失神的喃喃道:“老夫這下可算是栽了,上了賊船,想撇清也撇清不了了......”
他們一行人走在大街,越往齊王府的方位走去,四下越是一片戒嚴,經常可以見到數百個後天武者組成的軍隊在街上巡邏,一副風雨欲來的景象。
凌寒好奇道:“過幾日就是齊王大壽,如此戒嚴,難道會有人這麼大的膽子,敢此刻在儋州惹事?”
“此言差矣,如今的齊王府勢力大大減弱,已經不是當年的齊王府了。”
南郭博如數家珍,道:“東北方向的藥王谷,不遠處隱藏在斷魂澗的鬼靈宗,還有天斷山脈的那羣大妖,都不把齊王府放在眼裡,當然,還有凌老弟你們的煉魂宗,雖然處在極西之地,但在這裡的影響力也不可小覷。
路秉文眼珠一轉,順著他的話,呵呵笑道:“我先前倒不知道,原來我所在的宗門在這裡的影響力都有這麼大,讓我頓時老懷甚慰啊!”
南郭博表面點頭附和,心中暗自腹誹,只不過煉魂宗的確是兇名在外,也是一箇中等的宗門,一根寒毛都要比他大腿粗上不少,當下也沒有反駁,而是心中暗自猜想著討好凌寒幾人,或許可以獲得不少的好處。
時近中午,凌寒一行人正要走入一處酒樓之中吃飯,突然吵鬧的人聲傳來,只見李青陽,蘇世和與七個奴僕模樣的人大步朝他們走了過來。
這七個奴僕大搖大擺,臉面白淨,一臉的倨傲之色,身上的修爲,有的竟然是先天境界。
先天境界的武道高手雖然凌寒這一路走來似乎見到不少,但大多是世家大閥的子弟,尋常百姓之中能修煉到先天的萬中無一,而奴僕的機率更低,奴僕能夠修煉到先天境界,足以在世家王侯中做的上管事之類的職位。
而這七名奴僕中有四名都是先天境界,但卻只是奴僕,其主子的勢力之大可見一斑,最前方是一個面白無鬚的錦袍老者,即使蘇世和李青陽兩人此刻面上也對其顯露出恭敬之色,顯然這個老者不同尋常。
“薛總管,他就是凌寒。”蘇世和附到錦袍老太監薛總管耳邊。
“你就是那個叫凌寒的小畜生?”
那錦袍老太監尖著嗓子,一臉不屑道:“凌寒,五殿下命我前來,化解你和蘇世和李青陽兩位公子的仇怨,這是你天大的福分,還不跪下接旨!”
“原來是一個太監,一個閹人就這麼囂張,真是狗仗人勢!”凌寒冷笑。
薛總管頓時大怒,厲聲道:“咱家奉五殿下之命,你敢罵我,便是不把五殿下放在眼裡,大逆不道!”
凌寒的臉色瞬間陰沉,只見四周的一些過路武者聽聞吵鬧,紛紛停下步子圍觀,圍觀的人數越來越多。
他環顧四周,突然踏前一步,冷笑道:“大逆不道?好大的一頂帽子,你們的五殿下還真的把自己當成皇帝了?”
凌寒此刻已經看出,雖然這幾個太監叫囂著是來化解恩怨,但是從其咄咄逼人的態度,一上來就讓他下跪,擺明了是奉那個五殿下之命,前來打壓他,甚至是爲了要他的性命,從而拉攏李親王府,鎮南王府!
薛總管面色一變,冷笑道:“凌寒,你果然是伶牙俐齒,搬弄是非,五殿下聽聞你打傷了兩位少爺,因此殿下秉承化干戈爲玉帛,你卻執迷不悟,我再給你一個機會,你現在自己下跪,還有幾分活路。”
李青陽得意洋洋,一臉解氣,大步向凌寒走去,哈哈大笑道:“姓凌的,薛總管可是隻差半步就能跨入神通的強者,我看你今日還怎樣囂張,你如果下跪.....”
“轟!”
凌寒忽然踏前一步,像拍蒼蠅一般,翻手間如同是一座山嶽夾雜著無與倫比的力量,拍在李青陽的腦袋上。
咔咔咔咔咔!
骨骼碎裂的聲音不斷傳來,李青陽的身子,直接被這一巴掌拍到了地底下,喉嚨中鮮血咯咯的不斷冒出,眼睛瞪得滾圓,但卻沒有了半分神采。
他怎麼也沒有料到,凌寒居然會這般強勢,力量如此恐怖,一巴掌便把他向拍蒼蠅一般拍死。
這一幕場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誰也不曾想凌寒居然如此強勢,如此霸烈,在這種情況下驟然出手,將李青陽一巴掌拍死!
“姓李的,我曾經說過,你要是再敢在我面前聒噪,就把你向拍蒼蠅一般拍死,你莫不是認爲我是在嚇唬你?”
圍觀的衆人暗暗搖頭,其中一人輕笑道:“年輕人心高氣傲,往死裡得罪李親王府,這下離死也不遠了,可惜,可惜........”
“初生牛犢不怕虎,不過他的實力的確不俗。”
薛總管驚怒萬分,他根本沒有預料到會發生這種情況,凌寒居然一言不合就把李青陽一巴掌拍死,絲毫不顧及自己這些人在場,讓他連出手救援的機會都沒有。
他臉色鐵青,仰天大笑,怒極而笑道:“好,有膽識,你殺了李青陽,那今日就絕無倖免......”
薛總管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凌寒的手中鬼臉帆顯現而出,無數的鬼臉向著薛總管那仰天大笑張開的大嘴,眨眼鑽入了他的肚腹身體之中。
薛總管面色狂變,急忙調動元氣向那些鬼臉鎮壓而去,但這鬼臉帆乃是那條毒龍生前所用的寶器,此刻進入到了他的體內,根本壓制不住分毫。
下一刻,他的肚腹忽然炸裂,從中鑽出一個陰森森的鬼臉,嘎嘎怪叫,獠牙直磨,一口便將薛總管這個半步跨入了神通的高手吃掉,屍骨無存。
這突然逆轉的一幕,頓時讓許多人瞠目結舌,回不過神來。
不過在明眼人看去,薛總管死的根本不冤,平日裡養尊處優慣了,根本不知道祭起元氣護住周身,因此被凌寒的鬼臉帆一舉偷襲成功,一身神通根本一點也沒有發揮出來,否則的話,恐怕又是一場惡戰。
凌寒的心念一動,鬼臉帆化作的鬼臉閃電般的向那些其餘的太監繚繞一圈,隨即重新化作黑色三角小幡落入他的手中。
他冷冷一笑,看向四周,道:“誰再敢惹我煉魂宗,這便是下場,我煉魂宗之修,向來不是待宰的羔羊!”
話音未落,那七八個太監腦袋從脖子之上緩緩滑落,屍體齊齊仆倒在地。
四周一片鴉雀無聲。
凌寒的這般舉動,其實是爲了將錯就錯,變得兇殘一點,讓四周的衆人都認爲自己是那個煉魂宗的弟子,從而免去許多麻煩。
“凌寒,這些新鮮的血肉,我就卻之不恭了....”在身後的陳志強臉上露出一抹笑意,一股陰風颳出,繚繞那些仆倒在地的屍體,下一刻,就盡皆化作了一地的乾屍。
“小白臉,不要吃獨食!”
路秉文鬍子拉碴,兩眼放光,衆人看時,只見那個虯髯壯漢迅速的將這些太監死後所有的戰利品統統收入到了自己的丹田之中,樂得眉開眼笑。
“果然是煉魂宗這等魔教宗派的行徑,這羣小魔頭,真是兇殘成性。”
南郭博看到那滿地皮包骨頭的乾屍,不禁打了個寒顫,心中暗自升起一股慶幸之意,自己這一生都碌碌無爲,不過這到了老,卻是抱對了一次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