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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些顏色的旁邊,是無數(shù)金紅色的淡淡氣息。這些氣息從四面八方涌來,不斷推擠著那些顏色,雖有效果,但并不大。姬孫順著氣息追溯了源頭,發(fā)現(xiàn)這些氣息,來自于人的腦部。他很快便得出了結(jié)論,這些氣息是人類的意志力體現(xiàn)。
也許是覺得顏色過于雜亂,所以姬孫操控我的手在簡單的世界中抹了一下。
讓我驚愕的是,他手指抹過的地方,其它氣息消失了,可那些五顏六色的東西依舊。這實在令人震驚,要知道,姬孫的手,可是連蚩尤冢那神秘而危險的缺口都能還原出本質(zhì)。可是如今,他卻抹不掉這些顏色。
思想中,傳來姬孫的疑惑,他也不明白為什么會這樣。無數(shù)的信息,通過我們彼此相連的思想傳遞過來。我哪受得了這種思考方式,趕緊把意識挪開,省的變成瘋子。
姬孫在那思考片刻,然后伸出手,在簡單的世界輕輕點了一下。視野瞬間放大,我差點被嚇尿了……
這也太高科技了吧,跟觸屏似的……
世界放大后,城隍那五顏六色的身體,便如山一樣巨型。姬孫的視野的重點,放在被擴(kuò)大數(shù)十上百倍的顏色上。經(jīng)過放大化處理后,這些顏色終于顯現(xiàn)出一些不同。
我驚訝的看到,顏色中存在無數(shù)小東西,它們像蟲子一樣爬來爬去。看到這景象的瞬間,我就想起了巫。
或許覺得這樣仍看不清楚,姬孫再次于簡單的世界點了一下。這一次,我估計那五顏六色的人形,起碼被放大了上萬倍。直接把人眼當(dāng)顯微鏡用,也只有姬孫能做到。
我始終不明白,姬孫究竟怎么學(xué)會這種手段的?如果是無師自通的話,那他要比我想象中的更可怕。尤其是那思考問題時的信息量,一個人一輩子想的,或許還沒他幾秒鐘想的多。
或許正是因為這種堪比超級計算機(jī)一樣的極速思考,才能讓他成長的這么快。
閑話不多說,依然講城隍。
在那些顏色被再一次放大后,我終于看清爬來爬去的是什么東西了。和我想象中的差不多,它們的確有些像巫。巫的力量被放大后,本質(zhì)是無數(shù)細(xì)小的符文。而這些顏色,則是我看不懂的古怪組織。說它是蟲吧,有些像,但卻擁有很多空洞。而且不斷裂開,與旁邊的東西組合在一起。
這些東西的組合完全沒有規(guī)律可言,有時你看它像不規(guī)則的形狀,有時看起來又像巫的符文,有時候又像千瘡百孔的破房子。
然而,我看不懂,不代表姬孫也看不明白。至少,在我們共同的思想中,我截獲了幾個已經(jīng)分析完畢的問題。
其中一個是關(guān)于這些東西的作用,在姬孫的分析中,這些沒有規(guī)律的東西,根據(jù)外在形狀的變化,在不斷嘗試組合出一種固定的東西。那東西或許是某種結(jié)構(gòu),用來使它完全成型。
當(dāng)然了,這只是一種分析,屬于可能正確的答案,而非一定正確。
姬孫借用我的身體,在那里觀察了很久,也許是得到了足夠多的信息
,他很突然的就退出了我的意識。我一陣恍惚,晃晃腦袋,然后清醒過來。他分析時雖然用的是自己的意識,但這身體卻是我的,所以肉體和精神上的疲勞度很高。
“他走了?”連道真在旁邊問。
“你怎么知道?”
“他在的時候,你看起來就像一塊冰,讓人很不想接近。”連道真說。
“好吧……”我回想了一下姬孫的氣質(zhì),的確如此,便說:“他走了,也不知道研究出什么來,都不告訴我一聲。”
我們說話時,并沒有避諱什么,反正別人也聽不懂,頂多覺得我們對話有些奇怪而已。我又看了看城隍的雕像,知曉里面有東西正在凝聚,可是,這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呢?我揉了揉眼睛,對連道真說:“咱們也走吧。”
讓我意外的是,這一次,反而是連道真不愿意走了。在我詫異的目光中,他說:“姬孫都感興趣的東西,為此耽擱一些時間也無妨。”
我深受打擊,死不要臉的求你你都不愿意留下,結(jié)果姬孫過來看兩眼,你就不走了!我和姬孫是一體好嗎!憑啥差距那么大!
不過我就算再不爽,也深知自己和姬孫之間的差別,像太陽和月亮一樣。姬孫是太陽,無論什么時候,都是眾人的焦點。而我是月亮,啥都沒有的時候,別人才會注意到我,然后扯著嗓子喊:“快看,月亮!”
真想代表月亮消滅這些無知的人……
既然連道真想留下,我自然沒什么好說的,反正大事他說的算,小事,還是他說的算。
現(xiàn)在是大白天,城隍雕像就算有什么變化,也不會在白天出現(xiàn)。所以,我和連道真退出擁擠的大殿,在外面找了處能看見大殿的飯館。
這飯店不大,不過人挺多,生意很好。葛大爺都說了,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所以我很放心的坐了下來。
來到開封境內(nèi),如果不吃一次鯉魚焙面就太對不起自己的胃了。雖然我和連道真都是窮光蛋,但幾十塊錢的菜還是能吃得起。
這鯉魚焙面估計許多人都沒聽說過,據(jù)說當(dāng)初開封最出名的是糖醋鯉魚,光緒皇帝吃了都說好,慈禧太后吃了都說棒,一個捧古都一佳肴,一個贊膳后忘返。
后來,有個名廚做糖醋鯉魚可能做的不太好看,便拿了一把油炸鍋的龍須面蓋在上面,沒想到一下就火了。這既可吃魚,又可以面蘸糖醋汁,別有一番風(fēng)味。許多人吃過,便贊嘆先食龍肉,后食龍須。
這菜是河南十大名菜之首,諸位如果以后看見哪家河南館子不會做這菜,就去315投訴去,太不拿河南菜當(dāng)譜了。
我們點菜后沒多久,這鯉魚焙面就上來了。橘紅亮麗的醬汁,配上那如活生生一般的鯉魚,上面蓋著一層又細(xì)又密的焙面,只是看,就讓人大流口水。
連道真喜歡喝酒,所以我也不管他,自己提起一筷子面塞嘴里。
那味道,那酸爽……
等連道真一瓶酒喝完,我已經(jīng)把鯉魚肚子上的肉吃的差
不多。見他在看我,我也有點不好意思,問:“你不餓吧?”
連道真一臉無語,我覺得他肯定在思考我臉皮為什么越來越厚了。
吃了菜,我們沒著急走,在那坐著等天黑。以鬼故事的固有定律來看,城隍廟發(fā)生怪事的時間如果不在晚上,我就去shi!
在等待的過程中,我把通過姬孫視野看到的東西,很詳細(xì)的說了出來。凡是與姬孫有關(guān)的東西,連道真總是會很認(rèn)真的仔細(xì)思考。他把我的話琢磨了半天,然后才說出自己的推斷:“姬孫可以抹去世界的繁復(fù),還原出簡單的本質(zhì)。可是,他卻抹不掉那些顏色。如果我們換一個方式思考,假如這些顏色,本身就是簡單至極呢?”
我愕然,這個說法,讓我覺得茅塞頓開!
是啊!假如那些顏色,本來就是最簡單的本質(zhì),那姬孫自然抹不掉。
我欽佩的看著連道真,說:“你可真聰明。”
連道真搖搖頭,說:“我能想到,姬孫自然也能想到。不過你說那些顏色被放大后,出現(xiàn)不斷組合的東西,倒有些難以想象。”
“這有什么難想的。”我撇撇嘴,說:“跟變形金剛差不多。”
“變形精昂?”
連道真顯然沒看過這部風(fēng)靡全球的電影,他畢竟是個沒童年的孩子……所以,我很慈悲的解釋說:“就是一些機(jī)械人,不過不是人造的,而是從外星來,可以變形,甚至在一起組合成……”
“等一等。”連道真忽然眼睛明亮的看著我,問:“你剛才說……人造的?”
“不是人造的啊,是外星來的……”我說。
連道真似乎沒想聽我解釋,他像是明白了什么,眼睛越來越亮。我看的忍不住吞口水,心想他眼睛再亮下去,我就被刺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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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我也忍不住心里的好奇,問:“你想到了什么?”
“我在想……”連道真停頓了一下,讓我忍不住想揍他,說話能不能別老喘氣!憋死個人!
連道真又接著說:“或許,這東西是人造的。”
“噶?”我愣在那,打死也沒想到,他說的是這句話。
“你很意外?”連道真問。
“呃,不是很意外……”我咽了口口水,說:“是徹底驚呆了。”
“我也很意外,如果不是你提醒,我想不到這一點。”連道真說。
我很是不解,問:“你怎么會覺得它是人造的?”
“難道你不覺得,這東西在試圖成型,就像某種試驗嗎?”連道真說:“更何況,它的出現(xiàn)很突然,如果說不是人為,我肯定不信。畢竟這是一尊普通的雕像,而非那些古代流傳的奇異地方。”
“也許真是什么東西成精了……”我說。
連道真搖搖頭,說:“不太可能,如果真有妖物成精,也不會選擇來這種地方。人氣旺盛,會影響它們的氣息定型。”
我目瞪口呆,喃喃的說:“人造城隍?你特么在逗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