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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出那么多的空間通道做什么？”我問。

書教授搖頭，說：“這個我們也不清楚。”

“通道所向的空間，你們探查過嗎？”我問。

“探查過幾處，但都很荒涼，沒有什么特殊之處。”書教授臉上露出古怪而詭異的神情，說：“但在最后一處空間被打通的時候，委員長突然發(fā)出了怒吼聲。那處通道瞬間崩潰，從此，委員長再也沒有回來過。”

“所以你們懷疑，委員長已經(jīng)遭遇不測了。”我總結(jié)道。

“可以這樣說吧。”書教授說：“委員長的那聲吼，帶著憤怒與驚懼的味道，他這么久不出現(xiàn)，我們難免會多想一些。請你們過來，其實也有這部分原因。荒野世界的降臨，代表世界會產(chǎn)生巨大的改變，如果委員長尚在，我們自然不用考慮這些事情。可如今他不在，我們必須會自己的生存做打算。”

一直在旁邊傾聽的連道真，這時開口問：“你們打算怎么合作？”

荀鼎天接過話來，說：“希望所有勢力能夠來到天空之城，與我們共進(jìn)退。”

連道真眉毛微挑，而我也立刻說：“那不可能。很多勢力，連連道真的話都不聽，又怎么會聽你們的話來這。更何況，如摩天嶺，苗疆等勢力，都有自己的主場優(yōu)勢。來到天空之城，就等于廢去他們一半的力量。”

書教授和荀鼎天互視一眼，兩人臉上的表情都有些凝重，似乎對我所說的話覺得很麻煩。

連道真問：“為什么不是你們駕馭天空之城離開這處空間，進(jìn)入現(xiàn)實世界？”

書教授和荀鼎天都沒有立刻回答，他們很明顯在猶豫，使得人一看便知，他們有不想告訴外人的難言之隱。

我冷聲說：“看來，你們沒打算老老實實的合作，還在轉(zhuǎn)悠那些花花腸子。要我看，你們是想把所有勢力聚到天空之城，然后依靠這座巨城的力量來消滅反抗者吧！”

“不是這個意思。”書教授忽然將拐杖抬起，杖尖亮起一點白光。

我下意識后退幾步，立刻釋放體內(nèi)的金力和火力，同時大喝一聲：“你們想干什么！”

“不要急，我沒有惡意。”書教授說著，拐杖中的白光越來越盛，漸漸的，勾勒出一副數(shù)十立方米大小的圖畫。

這圖畫很立體，周邊有很多黑乎乎的孔洞，而正中央，就是漂浮在半空的巨城。

書教授和荀鼎天仰望離體畫面，眼中的復(fù)雜之情從未消退過。書教授指著那立體投影，解釋說：“這是空間立體投影，你們看到的這些孔洞，就是委員長打出來的一個個通道。這些通道遍布整個空間，通向各個世界。”

“原來那些通道就在這處空間……”我說：“原本以為是在其它不同的地方。”

“不是。”書教授搖搖頭，說：“所有的空間通道，都通往這里。”

“委員長把這里當(dāng)蟻

巢一眼打出那么多的通道，究竟是要做什么？”我很是不解的自言自語著。

書教授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因為他也不知道答案。隨后，他指著那副立體投影，接著說：“天空之城，并非是執(zhí)政府建造的，而是我們來到這處空間后就發(fā)現(xiàn)了。那時，天空之城只有一副巨大無比的引擎，我們在此基礎(chǔ)上，興建了一座城市，然后將其升空。引擎所使用的能量，來自核子爆炸，并且沒有任何限制。理論上來說，只有世界存在，它就永遠(yuǎn)不缺少能源，會成為一座永不墜落的城市。”

“如果神話時代開啟，別說一座天空之城，就算十座八座一起上也得被打碎。”我故作不屑的說。

荀鼎天身為大元帥，本身力量就很強大。他雖然知道神話時代意味著什么樣的人物出現(xiàn)，但依然目露狂熱之色，說：“就算是真正的神仙佛，在踏上這座天空之城后，也要付出一些代價。不過，我倒是很期待他們的出現(xiàn)，能夠與神話傳說中的存在交手，才能促使我變得更強！”

我撇撇嘴，心想你連連道真都打不過，還怎么跟神佛斗。

不過這里畢竟是執(zhí)政府的老巢，我也不好多打壓人家的面子，而書教授也在此時說：“天空之城的能源系統(tǒng)來自古老的宛渠人，我雖然能夠使用，但卻無法破解。所以，天空之城無論啟動還是攻擊，都會處于能量最大化的狀態(tài)。如果使它離開這處空間，難度倒沒有，只是一瞬間，就不知道會沖到哪里去了。”

“你的意思是，天空之城的速度太快，你們無法控制它在哪里停住？”我問。

“就目前來說，是這樣。我們正在研究它的瞬間速度峰值，如果開啟后的一瞬間，所行進(jìn)的距離沒有超過現(xiàn)實世界的緯度，那么就可以切斷能源供應(yīng)，讓它停下來。不過，峰值太難計算，很可能需要做一次試驗才能確定。異度空間有些安全，有些卻十分可怕，萬一闖進(jìn)某個禁區(qū)，那真是死的不能再死。這個險，我們不敢冒。”

“說來說去，無非是你們不能離開這處空間。”我說：“那你們完全可以放棄天空之城啊。”

“不行。”荀鼎天搖頭，說：“就像連先生所說，摩天嶺，苗疆這樣的勢力，有自己的主場優(yōu)勢。而天空之城，也是我們的主場。失去這座永不墜落的城池，我們的力量也會衰減大半。更何況，神話時代開啟后，我們的力量很可能會比其他人削弱的更多。沒有天空之城，我們拿什么來保證生存。”

“沒想到，大名鼎鼎的狂佛也會有害怕的一天。”我說。

“我不是害怕，而是不想讓自己陷于太過被動的局面。”荀鼎天說：“只有愚蠢的人，才會讓自己身陷險境。”

連道真挑眉說：“這么說來，想與你們合作，只有讓其他勢力遷徙了？”

書教授沒開口，荀鼎天也沒說話，但有句話說的好，默認(rèn)就等于承認(rèn)。

連道真也

不說話了，轉(zhuǎn)身就朝門口走去。那態(tài)度十分堅決，沒有半點想繼續(xù)商談的意思。書教授看著連道真一步步走到門口，直到站在那，抬手握拳，準(zhǔn)備把這鋼鐵大門擊碎的時候，才終于嘆口氣，說：“其實還有第二條路……”

連道真回過頭，看他一眼，問：“什么路？”

書教授與荀鼎天對望一眼，終于打算說實話：“其實在探查那些空間的時候，我們意外發(fā)現(xiàn)了一些與委員長類似的氣息。”

“類似？”

“沒錯。”荀鼎天點頭說：“那些氣息，有許多都堪比委員長，甚至比他強無數(shù)倍。這么強大的氣息，如果不是我們的儀器來自宛渠人的科技，肯定無法發(fā)現(xiàn)。更讓我們震驚的是，這些氣息的來源，根據(jù)儀器探測，距離通道出口還有無盡遠(yuǎn)，不知跨越了多少處空間。同時，根據(jù)我們這一年的偵測，那些氣息與通道的距離，正在逐漸縮短。而且，速度很快，用不了多久，氣息的本體就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所以？”連道真轉(zhuǎn)過身，正視他們。

書教授與荀鼎天異口同聲的說：“所以，我們希望在那些氣息真正出現(xiàn)的時候，連先生能夠來這里援助。倘若我們真的無法抵抗，又無法駕馭天空之城，就會放棄這里，徹底加入你們。”

“不到南墻不回頭，不見棺材不掉淚啊。”我總結(jié)說。

書教授和荀鼎天沒有反駁這句話，因為他們的所行所想，就是這樣。不到最后一刻，就狠不下心扔掉如今所擁有的一切。

連道真沉默著，沒有立刻回答。我有些緊張的看著他，荀鼎天說，他們偵測到的氣息，堪比委員長，甚至比委員長還強大。連道真的力量，雖然強過委員長，但也不可能擋住那么多強大的敵人。

執(zhí)政府放棄這處空間，是無可避免的事情。

“我倒覺得，還有第三條路。”連道真說。

“什么路？”書教授問。

連道真說：“你們啟動天空之城，我來擋住它，迫使它在現(xiàn)實世界中停下來。”

“不可能！”書教授立刻說：“你根本不能理解天空之城的引擎是多么強大，每一秒所產(chǎn)生的能源，足夠現(xiàn)實世界用一年！這么強大的力量用來推動整座城池，瞬間峰值，肯定會突破光速。你再強，也擋不住比光速還快的天空之城，甚至連它的位置都無法確認(rèn)。”

連道真沉默數(shù)秒后，說：“不試一試，又怎么知道。如果真的無法停住，最壞也只是落入某座禁區(qū)或危險的空間。你們既然對天空之城這么有信心，又何必懼怕未知的危險。”

書教授將拐杖放下，立體投影立刻消失。他拿著拐杖，在地面無意識的頓了幾下，像是在思考。而荀鼎天也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連忙走到連道真身旁，小聲說：“你真打算幫他們擋住天空之城啊？我覺得，這事太危險的，還是慎重一點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