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王陛下的奶狐妃
初八乃是黃道吉日,圣穹王朝的欽天監(jiān)將雪兒封后之日便選在了這一天,早早的綠兒、蝶兒就來催雪兒了,綠兒到現(xiàn)在還記得那次封妃大典上,雪兒如何睡到大典都要開始了的事情,她可怕了,上次是封妃,這次可是封后,若出了半點岔子,王還不把自己的皮給揭了去。
似乎冷夜臻也想了那一次雪兒出狀況,早早的親自過來叫雪兒起床,雪兒打著哈欠乖乖地坐在鏡子前,她雖然很困,卻一點兒都不想睡覺,肚子里的寶寶最近很不乖呢,總是喜歡動來動去的,弄得自己非常不舒服,晚上連個安穩(wěn)覺都不能睡。
雪兒感到自己好委屈,寶寶居然敢不聽娘親的話,她拉著冷夜臻的衣袖嘟著小嘴告狀,冷夜臻哈哈一笑,捏了捏雪兒小巧玲瓏的嘴巴,佯裝出一幅很認真的模樣來,點頭說道:“嗯,嗯,這個小家伙是不好,居然連娘親都敢欺負,等他出來了,看我這個做父王的如何收拾他!將他的小屁股打爛,好不好?”
“不行!”雪兒的眼睛立刻就瞪起來了,“臻是壞人,從前打雪兒,現(xiàn)在還想打雪兒的寶寶。”
“不是你向本王告狀說寶寶不乖的嗎?”冷夜臻故作委屈的說道,“是你說了我才要打他的,還不是幫你出氣嗎?”
聽著王像是個撒嬌的孩子那般,一旁服侍的綠兒和蝶兒忍不住的就感覺好笑,在娘娘跟前的王總是這個樣子的,若傳到了外頭,估計都有人懷疑這是不是圣穹王朝的王了。
雪兒卻沒有半點的自覺性,得意洋洋的晃著小腦袋說道:“寶寶是雪兒的寶寶,雪兒可以說寶寶不乖,也可以打?qū)殞殻钦椴荒芰R寶寶,更不能打?qū)殞殹!?
“寶寶難道就沒有本王的份兒?”冷夜臻笑著湊近雪兒的耳邊,“難道你忘了是本王將寶寶放到你肚子里面去的嗎?”
這話頓時就讓雪兒的臉蛋紅了,她如今懷了身孕,冷夜臻當然早就請了懂人事兒的婦人來給她講解過這些東西,她現(xiàn)在一聽這個就臉紅,想起從前無知,說了許多讓人臉紅的話,十分害臊,更將這怪到了冷夜臻的身上,輕輕的啐了他一口,說道:“胡言亂語的,我不同你說了,橫豎寶寶就是我的。”她扭著身子,不去看冷夜臻。
綠兒正在給雪兒梳著頭呢,而雪兒卻很不乖的腦袋動來動去給她制造麻煩,她趕緊按著雪兒的肩頭說道:“我的好娘娘,您可別再動來動去了,看,時間不早了,封后大典很快就要開始了,若再不梳理整齊,等到了外面可就不好看了。”
雪兒吐吐舌頭,這才不動了,任由綠兒、蝶兒兩人給自己收拾。
正紅色描龍繡鳳的正宮鳳袍穿在雪兒的身上,袖口領(lǐng)口都是金絲勾勒出祥云圖案,雪兒輕輕擺手間,陽光反射之下,鳳袍流光溢彩,好似一件活物,給雪兒美麗絕倫的容顏增添了幾分尊貴與雍容,頭上戴著九鳳朝陽鳳冠,赤金打造、寶石鑲嵌,美奐美輪,奪目耀眼,兩旁另插數(shù)朵赤金牡丹小花,花樣別致,驚喜小巧,與那鳳冠相映成趣,甚是好看。
雪兒輕巧的轉(zhuǎn)了一下身子,整個人好似欲騰空而起的鳳凰,便是天上的太陽都要黯然失色了,冷夜臻的一雙紫色眸子更是緊緊的跟隨著雪兒的身影,移動不了半分,直到雪兒柔軟嬌小的身子撞進了他的懷中,才讓他醒過了神來,低頭深深的在雪兒的額頭上一吻,陶醉又沉迷的說道:“雪兒真是好看。”
雪兒臉蛋紅撲撲的,睫毛微斂,好似蝴蝶翅膀,眨眼之間還會撲閃撲閃的,讓人更是恨不得將之揉入自己的懷中,但想到了等下還要去雪圣山,冷夜臻還是暫時放過了她,猛的將她打橫抱起,就這般將她抱進了雪圣車之中。
雪兒和冷夜臻乘坐雪圣車出了玉絡(luò)軒的宮門,和上次一樣,先在天乾宮行了冊封大禮,又接受了朝臣的恭賀,之后便再次坐上雪圣車,周游京都,接受百姓們的恭賀,雪兒坐在雪圣車上想起了七年前的封妃大典上,成人模樣的冷夜旻首次出現(xiàn),吸引住了自己的目光,不知道這一次他還會不會出現(xiàn)呢?
想著冷夜旻,雪兒不由自主的轉(zhuǎn)動著脖子尋找,左右搖擺了兩下就引起了冷夜臻的好奇心,問道:“你這是怎么了?在尋找什么人嗎?”
雪兒自然不敢實話實說,只是沖著他嘿嘿一笑,說道:“沒有呀,雪兒在這兒就只認識臻,哪兒有其他什么人?雪兒只是隨便看看啦,雪兒都好久沒有出來過啦,當然要好好看看這兒的景致啦,而且臻不是說要在封后大典之后要帶著雪兒來集市玩兒嗎?雪兒當然要先看看這兒有什么好玩兒的地方啦。”
她說著又轉(zhuǎn)頭挑眉看冷夜臻:“你不會是忘記了吧?還是根本就想耍賴,不想帶著雪兒出去玩兒了?”
“胡說八道!”冷夜臻笑著輕敲雪兒腦袋,“本王說過的話什么時候會耍賴了,放心好了,本王答應(yīng)了帶你去玩兒,就一定帶你去玩兒,不過你今天在眾人面前的表現(xiàn)可得好一點,要不然的話,哼哼,本王才不帶你出去。”
雪兒撅了撅嘴,說道:“臻最壞了,又加附加條件了,哼,雪兒從來表現(xiàn)都是很好的。”為了表示她的表現(xiàn)有多么好,雪兒眼觀鼻鼻觀心的坐著,直視前方,不過這樣的坐姿雪兒從來都是不習慣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就溜到了外面去了,冷夜臻一旁看著暗自好笑,這搖頭真是有趣得緊哪!
不過任憑雪兒怎么找,這一回都沒能找到冷夜旻的蹤影,她心中不高興了,小手拽著要鳳袍腰間的玉佩流蘇,心中暗暗罵著冷夜旻也是壞人,從前還知道來探望自己,今日竟然沒有來,不過或許他不來也是好事情吧,雪兒想起了冷夜旻望向自己時候的目光,頓時就覺得他還是不要來得好。
其實,她不知道,就在雪圣車的后面遠遠的跟著一個身影,那身影蕭索孤寂,臉龐溫潤中帶著淡淡憂愁哀傷,正是冷夜旻。
自從雪圣車出了紫靈城,冷夜旻就一路尾隨在后,看著雪兒身披鳳袍、頭戴鳳冠,雍容華貴,鳳袍飄帶翩翩,飄逸如仙,嬌艷無雙,讓他不知不覺間沉迷其中,不能自拔。
但他知道他和雪兒之間已經(jīng)不可能了,他不打算強求,更不想讓雪兒難過,因此他只是尾隨在后,而不再想七年前那般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
就這樣冷夜旻默默地跟隨著,直到雪圣車來到了雪圣山下,周圍百姓漸漸少了,那雪圣山是靈氣匯聚之地,若在其上修行確實能夠加速修行時間,但是若是法力不夠的妖精靠近那兒就會讓他們渾身不適。
冷夜旻跟到此處也不敢再繼續(xù)跟進去了,他倒不懼怕雪圣山的靈力,只是雪圣山靈力與蛇王靈力一脈相承,若他貿(mào)然進入,不管有多么小心,都會被冷夜臻知覺的,萬般無奈之下,只得退了出去。
雪兒茫然不知這一切,她此刻正被雪圣山上的雪景所吸引著。
到了雪圣山的地界,那雪圣車無需馬兒拉著就穩(wěn)穩(wěn)的飛行上雪圣山,雪兒從上往下俯視著,白雪茫茫覆蓋著青翠樹木,偶爾有幾片綠色的葉子彈出腦袋來,卻很一會兒就被白雪所覆蓋,不畏寒的鳥兒翩翩飛來,嘰嘰喳喳的圍繞著雪圣山飛舞兩圈,很是好奇的模樣,有幾只鳥兒甚至落在了雪圣車上,雪兒伸手想要撫摸,那鳥兒狠狠的啄了過來,雪兒一怕,趕緊縮手,鳥兒就已經(jīng)盤旋而去了。
“小笨蛋。”冷夜臻慵懶的斜倚在車座上,明黃色的龍袍襯得他身上散發(fā)著無盡的貴氣,紫色瞳眸開合之際流光溢彩,王者之風顯露無遺。他的右手輕輕托著頭,明黃色袍袖自然的下滑,露出了潔白如玉的手腕,勾人魂魄,左手輕輕抬起,撫摸著雪兒身后飄逸柔順的秀發(fā)。
雪兒笑嘻嘻的回轉(zhuǎn)了頭,瞬間就被身處白雪背景之下的冷夜臻所蠱惑,茫茫白雪營造了一種純潔無瑕的氛圍,冷夜臻此刻的面容安詳中帶著隱隱霸氣,好似那天使與魔鬼的結(jié)合,眸子眨動之間,讓人心跳加劇,目光不能移開。
“小笨蛋,不認識本王了嗎?還是突然覺得本王很英俊?”冷夜臻突然欺身而上,嘴已經(jīng)貼上了雪兒的臉龐。
由于今日是封后大典,縱然雪兒不喜歡涂抹胭脂花粉,綠兒也不得不在她臉上染上了薄薄的一層水粉,此時冷夜臻這般欺嘴而上,那嘴上不免沾染上了些許,越發(fā)顯得唇紅齒白,唇色嬌艷動人,好似那五六月盛開的玫瑰花,聚集了天地間的妖艷嫵媚。
“是呀,臻很好看,很漂亮哦。”雪兒移不開眼睛了,笑著說道,然后還拿小臉兒在冷夜臻的明黃色袍子上蹭了一蹭,但緊接著額頭上就被冷夜臻重重打了一下,他擰著眉頭很不滿地說道:“什么很好看很漂亮?好看漂亮那是形容女人的,知道嗎?”
雪兒嘻嘻笑著:“臻比女人還要好看還要漂亮嘛。”她嬉皮笑臉的往冷夜臻的懷里拱著,最后整個身子就賴在了冷夜臻的身上,冷夜臻怕雪兒扭動太過動了胎氣,自然不敢將她放開的,而且他喜歡雪兒這么在自己懷中,這種很依賴的模樣讓冷夜臻很舒心,動了動身子,換了一個能讓她鉆得舒服一點的位置,順手將馬車簾子掀了開來,又在馬車車壁上輕輕一拍,讓馬車跑得慢一些,以便于雪兒能更好地欣賞這雪圣山上的美景。
雪兒身子靠在冷夜臻的身上,探出腦袋欣賞著雪景,雪圣車飛得很低,雪兒能清楚的瞧見林中的小動物們,看著它們歡快的在林間打鬧玩耍的模樣,雪兒心中頓時就升起了羨慕,輕輕拉扯著冷夜臻的袖子,撒嬌說道:“你看,它們玩得多開心呀,雪兒也想下去和它們一起玩兒,可以嗎?”
“當然不可以啦!”冷夜臻眼睛一瞪,就知道這個小丫頭會不老實,他伸手在她的頭發(fā)上重重的揉了兩下,“真是個不乖的小丫頭,若你不聽話,本王下次就不帶你出去玩兒啦,聽到?jīng)]有?”順手就輕輕扯了兩下雪兒的耳朵。
雪兒乖乖的哦了一聲,伸手揉了揉被擰痛的耳朵,暴力的家伙,總是喜歡欺負自己,又伸手揉了揉被冷夜臻弄亂的頭發(fā),然后乖乖地趴在冷夜臻的身上看風景,不過心里卻很是不服氣,暗地里做小動作,手指重重的在冷夜臻的腿上掐了一下,抬起頭來跳著眉毛看他,想看他疼得齜牙咧嘴的模樣,但轉(zhuǎn)頭卻見冷夜臻還在沖著她嘻嘻笑呢,雪兒頓時不滿加三級,輕聲說道:“皮厚!”
話一說完,小屁屁上就是一下尖銳的疼痛,原來是這個壞人在自己的小屁屁上重重的掐了一下,雪兒猛地抬頭,眼中含淚的控訴他的辣手罪行。
“本王只是想試試看雪兒的皮是不是很薄。”他輕輕的給雪兒揉著,笑瞇瞇地說道,“果然很薄呀!”眼神帶了別樣意味的對雪兒眨巴了一下。
雪兒的臉頰立刻就紅了,特別是冷夜臻那只手還在她的小屁屁上一上一下的撫摸著,力道不輕也不重,讓她心里癢癢的,起了一陣異樣的感覺,好比羞人,她紅了臉頰說道:“你……你快放開雪兒啦,不然……不然雪兒會生氣的。”
冷夜臻終于放開了手,又拍拍她的腦袋,笑著說道:“小家伙,動不動就和本王說生氣不生氣的,生氣容易老的,知道嗎?”
雪兒搖晃著腦袋得意洋洋地說道:“不怕,不怕,臻比雪兒大了好多哪,有……”她開始掰手指了,“有一千多歲哦!所以雪兒才不怕呢!哼,臻真老!都能做雪兒的爹爹了。”她說著給了冷夜臻一個很鄙視的目光。
“誰說的?”冷夜臻一瞪眼,“本王那叫修為高深,懂不懂?什么叫年紀大?本王和你站在一起的時候,誰說過本王年紀大了?”
雪兒笑嘻嘻地說道:“那是因為臻是王嘛,沒有人敢說呀!”
“你這壞丫頭!”冷夜臻就想來呵她的癢,雪兒連忙躲避著,又手指肚子說道:“雪兒肚子里有寶寶啦,你不能欺負雪兒的,雪兒欺負壞了沒關(guān)系,如果把寶寶欺負壞了,那可怎么辦呀?”
“壞丫頭,拿寶寶當王牌了,是不是?”冷夜臻拍了拍雪兒的小腦袋瓜說道。
雪兒得意洋洋:“是呀,王牌可不是每個人都能有的,你看,你就沒有,如果你也有個王牌,那雪兒也一定讓著你,好不好?”
“壞丫頭!”冷夜臻又罵了一句,這時候雪圣車已經(jīng)飛到很高處,逐漸開始顛簸起來,冷夜臻將雪兒牢牢的護在懷中,直到雪圣車在雪圣山山頂停下來的時候,他才放開了雪兒,扶著她一起出了雪圣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