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她腦海只有報復,當匕首捅進他身體那刻,她絲毫沒有顫抖和害怕。
說實話還有點興奮和痛快,她沒有停頓,捅了一下,就接著連續。
而讓她慶幸是她捅的兇猛,讓他絲毫沒有防備和精力去找她麻煩。
第一次報復,第一次殺人。
這種感覺特別爽,感覺這幾天的怨氣都得到了釋放。
如果這個人是那女人就好了,那麼就算她付出慘重代價也值了。
不過她想總有一天,她也會憑著僥倖,那麼輕易的把那女人像邵大牛一樣給解決了!
然而現在她必須要做一件事。
她冷靜的從袖下拿出一塊手帕,將臉上和手上的血擦掉。
然後把匕首放到錦樂手裡,接著讓她手抓匕首再插進邵大牛那很深的傷口裡。
此時她前胸有些起伏,眼眸微瞇,看著靠在牆壁上眼眸緊閉,不知是生是死,衣裙被撕破的錦樂。
錦瑟彎身,用手指探了下她呼吸,發現她呼吸很弱,人倒是沒死。
然而讓她眼眸一深是錦樂的後腦留了不少血。
她嘴角上揚,這樣最好不過,她知道她已經從她貼身丫鬟的情況裡知道她給她下了藥,打算讓邵大牛把她強暴了。
這不是最重要的,到時候就跟她解釋說她是被邵大牛威脅才這樣做的,但至少最後她在邵大牛要把她強暴時殺了邵大牛。不管她信不信,她都救了她。
但是最主要是她恐怕知道她和邵大牛之間有茍且,這個女人硬是不喝她送的雞湯,她就知道她在鄙夷看不起她。
如果可以,她真想邵大牛把她強暴了,讓她也嚐嚐那個滋味。
不過最後是她衝動,把正要強暴她的邵大牛殺了,本來她還有些愁,如果她醒來,若是可以回府,她肯定會告訴王氏她和邵大牛有茍且,這是她最擔心的。
然而她不怕,因爲她要把邵大牛的死嫁禍給她,而且她傷那麼重,壓根不知道是生是死。
她嘴角陰險一笑後,就轉身離開了錦樂房間,
便神色慌張的跑到前屋大聲喊道:“不好了……”
這時前屋邵大仁和邵大娘聊著話題,林氏已經可以下牀走動,也坐在了前屋內。
三人悠哉的磕著瓜子,因爲錦樂和丫鬟把她他們的家務全部做了,所以她他們基本沒事做,就坐在一起嗑瓜子聊天。
三人聽到錦瑟驚慌的跑到她們面前,上氣不接下氣,像是受到了驚嚇道:“不好了,二姐她把邵大牛給殺了。”
邵大仁和邵大娘及林氏聽了後三人頓時震驚看著錦瑟。
邵大娘以爲自己聽錯,當下冷靜問道:“你說什麼?”
而邵大仁立即離開了前屋,急往錦樂房間走去查看。
錦瑟囁嚅道:“大娘……我二姐把邵大牛給殺了。”
邵大娘和林氏確定自己剛剛沒聽錯,倆人也趕緊離開了前屋,往錦樂房間去查看。
留下剛剛還神色驚慌而現在卻嘴角挽起陰險得意笑的錦瑟。
邵大仁推開了錦樂房間,一進房間就聞了房間一股濃重血腥味,讓他皺眉是牀左側的牆壁下有倆個昏厥的人。
地上全是血,邵大仁趕緊上前去查看,他探了探邵大牛呼吸,發現他已經死了。
再探了探錦樂呼吸,發現她倒是還活著,只是她衣裙被撕爛,嘴上全是血,關鍵是她手裡拿著把匕首,那匕首還依然還留在讓邵大牛致命傷口裡。
這時邵大娘和林氏慌忙走了進來,看到房間內此等情景,邵大娘忙問道:“大仁,情況怎麼樣?”
邵大仁這才站起神,眼眸複雜閃爍,搖頭道:“情況不太好,大牛死了。從情況來看他是被這鎮國公府的二小姐活活捅死的。”
邵大娘和林氏頓時冷冷吸口氣,倆人面面相覷後,就趕緊又道:“那二小姐呢?”
邵大仁疑問道:“她倒是沒有性命危險,但是呼吸很弱,還有她頭部受到了很大創傷。我們要救她嗎?”
邵大娘只覺得頭疼起來,而錦瑟趕緊走到邵大娘旁側,抓住她手,急求道:“大娘,求您救救我二姐吧!您真的不能見死不救的。”
邵大仁這時發現梳妝桌下躺著一個衣裳凌亂的女子,那女子此時在地上難受自摸,讓他眼眸微閃。
他有察覺到地上的碗已碎,像是喝湯的碗,還有勺子。
這房間除了血腥味,藥味,還有雞湯的香氣味!
此時邵大仁有個疑惑,就是這個房間發生了什麼?
從犯罪現場來猜測,邵大牛是要凌辱錦樂,所以錦樂把他捅死了,捅他的部位是腰側到肚子之間,傷口倒是沒有嫌疑,但是爲何這個丫鬟會中了藥?
錦瑟看出邵大仁的不解,咬脣道:“大牛早就垂涎二姐美色,今日他來房間時,毫不隱瞞自己心思對我說,他今日必須要搞到我二姐。
但是二姐性子太烈,他不好下手,他便想了個法子,就是要給二姐下藥。
他殺了只雞,熬成雞湯,要我把那碗雞湯給二姐送去。
不知道爲什麼二姐看見我就討厭,並沒有喝那雞湯,卻被二姐的丫鬟喝了。
在二姐房門口等待的他以爲二姐喝了,就急切進了房間,然後可能二姐太剛烈,所以他在強暴二姐過程,被二姐失去理智給捅死了。”
邵大仁眼眸犀利看著錦瑟,疑問道:“當時大牛進去了,你沒有阻止?”
錦瑟身形一顫,害怕的說道:“別開玩笑了,大牛都威脅了我,我哪敢阻止。而且他還讓我別告訴你們。”
邵大仁迷惑問道:“那你怎麼會知道你二姐把大牛殺了?”
錦瑟訕然解釋道:“我當時一直擔憂二姐,聽到聲音,就到窗戶外查看了二姐房間情況。”
邵大娘和邵大仁絲毫沒有因爲邵大牛的死而悲痛,她他們現在在糾結這事該怎麼解決,到底要不要救錦樂。
而錦瑟已經拿藥,把邵大牛屍體推開,讓她丫鬟和她把錦樂身扶到了牀榻,給錦樂後腦傷口上藥起來。
邵大仁和邵大娘已經離開了廂房,在林氏房間開始討論起來。
這時錦瑟趕緊悄聲走到林氏房窗外偷聽起來。
只聽見房內的邵大仁詢問邵大娘道:“現在到底要不要請大夫給那二小姐查看傷勢?”
邵大娘沉吟道:“請是要請的,人沒死,但是必須要把這情況通知上面。”
林氏點頭道:“肯定要請,這事還不能聲張。”
邵大仁卻提議道:“我覺得還是別請了吧!此事是邵大牛引起的,是他強暴那二小姐,那二小姐才殺了他。如果倆人都死了,豈不更好?這壓根不關我們什麼事。”
林氏顧慮道:“可是那三小姐可是知道的,她到時候把情況說給鎮國公聽怎麼辦?”
邵大仁眼眸一閃陰狠,果斷道:“那就殺了她。”
邵大娘卻不贊同道:“我看還是看上面怎麼說吧!你們把三小姐都殺了,那怎麼給鎮國府解釋?”
邵大仁冷笑道:“上面?你倒是挺聽從上面的。我覺得上面只有倆個辦法,就是讓我倆夫妻跑路,要麼把我們給滅口。”
林氏卻頭疼道:“其實不殺那三小姐,那三小姐也會把我們情況告訴鎮國公,或者那三小姐壓根不會放過我們。我覺得現在我們沒有選擇。”
邵大娘堅持道:“反正現在要徵詢上面意思!”
錦瑟聽完後,趕緊回到了廂房。
綠蕪緊張問道:“怎麼樣?小姐她他們在說什麼?”
錦瑟袖下手握緊,臉色陰沉道:“她他們在討論要不要把我們殺了。”
綠蕪頓時急了起來,趕緊道:“那小姐,咱們趕緊跑吧!趁她他們還在房間討論。”
錦瑟咬牙道:“逃不了。”
綠蕪不解問道:“爲什麼?小姐爲何我們逃不了?”
錦瑟看了看屋檐,猜測道:“剛開始我一直很奇怪,爲何我們怎麼也逃不了。後來我才明白,那個女人可能在這四周埋伏了暗衛。只要我們逃,那暗衛就會把我們追回來。”
綠蕪慌張“那怎麼辦?小姐難道你要眼睜睜看她他們把你殺了嗎?”
錦瑟反而特別鎮定,冷笑道:“那就看那個女人會怎麼辦了。”
鎮國公府暖閣內,一隻信鴿飛到了彩月手裡,彩月溫柔摸了摸那信鴿頭,就從它腳下取出信紙,然後便把它放開讓它離去了。
彩月謹慎向四周打量了下,就拿著信紙進了房間,走到廂房內,正見她家小姐依然在鼓搗著花瓣。
便走到錦玉旁邊,把信紙持給錦玉,輕聲道:“小姐這是臨水村剛傳來的信紙。”
錦玉放下花瓣,就接過彩月持給她的信紙,把信紙打開,就見信紙上幾行簡單字把臨水村的狀況告訴了她。
錦玉看完後,眼眸已經冷了下來了。“啪”的一聲,她惱火把信紙往桌上一拍。
彩月見她家小姐看完信後臉色就難看起來,便小聲問道:“小姐,情況如何?”
錦玉把放在信紙上的手移開,彩月趕緊拿起那桌上信紙一看。
彩月看完後卻笑道:“小姐,這是好事啊?你生何氣?”
錦玉挑眉道:“爲何你會覺得是好事?”
彩月問道:“小姐你把二小姐和三小姐放鄉下的目地是爲何?”
錦玉抿口茶,淡淡道:“教訓她們。”
彩月探問道:“小姐就只是教訓她們?奴婢可是記得小姐說過如果二小姐能自殺,是最好的事。”
錦玉挽脣點頭道:“沒錯,確實是這樣。”
彩月嘴角一勾道:“那小姐,現在邵大牛因爲強姦二小姐未遂,而被二小姐殺了。而二小姐頭部受重傷,是生是死還不明。小姐你的目的很成功,已經成功教訓了二小姐。那你還惱火什麼?”
錦玉白了彩月一眼道:“就你頭腦簡單,四肢發達。這事就算父親不會全力追究,那祖母也會要他追查。而現在邵大仁在信紙上問我要不要救錦樂。”
彩月疑問道:“那小姐你要救嗎?”
錦玉淡淡道“找個大夫查看下她傷勢吧!”
彩月卻顧慮道:“可是小姐,如果二小姐沒多大事,那麼老夫人這時要把她接回府可怎麼辦?”
錦玉臉色嚴謹道“我當初只要她他們虐她們,虐的是邵大牛和邵大娘,而要邵大仁及林氏裝不知道樣子。
邵大娘和邵大仁身份基本沒有問題,邵大仁的確有個娘一直住在他兄弟家。
村裡人根本不知道邵大仁有個弟弟。如果錦樂她們回府,王氏追究她他們頂多當不知道。
那時我會安排讓邵大娘和邵大牛突然失蹤。不過在這其中,我有想過錦瑟和錦樂會不會受不了。
如果錦樂要自殺,那也沒關係。但是現在情況是錦樂把邵大牛殺了而她受重傷,而且我安排的暗衛告訴我,錦瑟之前因爲想下毒害死邵大仁他們,被邵大仁發現,最後讓邵大牛強暴了她。現在我猜邵大仁她他們該是在考慮要不要把錦瑟給殺了。”
彩月探問道:“那小姐你讓她他們把三小姐殺了嗎?”再是提醒道:“小姐,留著她不好,她可是隱患啊!”
錦玉搖頭,眼眸微瞇道:“我做事不太喜歡故意爲之,把錦瑟殺了,錦樂又生死不明。
這情況很嚴重,官府肯定會嚴查。
我喜歡順其自然裡的結果。比如這錦瑟她會下藥毒害邵大仁是我沒猜到的。
真正演化事情惡劣是她,有因有果,她激怒了邵大仁,所以邵大牛把她強暴了。
信上說是錦樂殺了邵大牛,而她的丫鬟卻中春藥,錦瑟說邵大牛早就垂涎錦樂美色,想了個法子,要下藥給錦樂。
熬了碗雞湯,邵大牛威脅逼迫錦瑟給錦樂送去,結果錦樂並沒有喝,喝的卻是她貼身丫鬟。”
彩月鄙夷道:“這三小姐怎麼那麼作呢?她心思還是那麼毒,居然要下毒害死他她們,結果自討苦吃。”
錦玉冷笑道:“其實我一點不信她說的每句話。她說邵大牛想了法子,給錦樂下藥,叫她把下藥燙端給錦樂喝,這裡肯定有問題。”
彩月臉色嚴謹道“如果有問題,現在只能等暗衛來告訴小姐了。”
錦玉又開始鼓搗花瓣起來,猜測道:“不需要暗衛告訴我。錦瑟什麼人我還是有點清楚,她身子被邵大牛弄髒了,如果這事傳出去,她不僅連司徒風都不會要她,還會浸豬籠。所以她需要心裡平衡,我猜也許那個法子是她提出的。”
彩月神色認真問道:“那小姐,你現在真的不要她他們把她殺了嗎?”
錦玉淡淡道“這事太麻煩了,不殺錦瑟,也麻煩,殺了也麻煩。那就暫時留著她吧!”
彩月猶豫後小聲道:“小姐……”
錦玉淡淡問道:“怎麼了?”
彩月探問道:“小姐,你到時候要不要殺人滅口?”
錦玉猜測道:“你的意思是如果錦樂和錦瑟回府,祖母讓父親去追查邵大仁她他們,是不是要把她他們全殺了?”
彩月誇讚道:“沒錯,小姐就是聰明。”
錦玉臉色冷凝道:“不用,其實與其滅她他們口,不如現在把錦瑟給解決了。我惱火是何氏她真是奸詐。”
彩月迷惑問道:“小姐爲何那麼說?”
錦玉氣怒道:“我出錢,她喊人,她喊的人,那人知道她是幕後人。
可是她卻把我的名字給說了出去,讓邵大仁知道此事幕後主使是我。到時候追查起來,我恐怕有些麻煩纏身。”
彩月憤怒勸道:“那小姐更應該滅口啊!小姐,你不能仁慈。”
錦玉淡淡道:“事情還沒那麼嚴重,先看看錦樂傷勢吧!”
然而彩月卻不解了,她家小姐其實大可以直接把二小姐和三小姐解決了,還可以心狠手辣把邵大仁他她們給解決了,爲何到現在她還沒動殺心,到時候麻煩來時,她家小姐該怎麼辦?不是她太狠,是她覺得有時候必須狠。好吧,她承認她心變壞了。
但錦玉卻不這麼覺得,此次錦樂和錦瑟去鄉下,她安排人虐錦樂她們,到時候錦樂和錦瑟把她們受虐告訴鎮國公。
鎮國公還是會處理的,但是那時邵大娘和邵大仁失蹤了。
而邵大仁直接當不知道,事情也就沒有可追究了。
但是事情演化惡劣,錦樂生死不明,錦瑟恐怕已經猜到幕後主使人。
而如果王氏知道,自然猜到此事是她做的。
只是這件事沒有證據而已,但她的初心,就是虐錦瑟和錦樂,沒有想過要她們的命。
現在必須請大夫查看錦樂傷勢,如果錦樂沒事,再好不過。
也許現在只等暗衛回來告訴她,如果錦瑟真的有問題,那麼這件事壓根鬧不到官府。
錦樂手裡有人命,雖然她是邵大牛強暴她時殺了他。而錦瑟如果真的提議邵大牛給錦樂下藥,而錦樂如果看見她丫鬟身體反應,肯定知道錦瑟要害她,所以她肯定不會放過。
還有錦樂肯定知道錦瑟和邵大牛之間有茍且。
事情演變成這樣,誰都不敢開口,誰都有污點,只能暗鬥。
但是錦樂和錦瑟的命必須留著。而邵大任她他們必須在她倆回府前速度離開臨水村。
不是她仁慈,而是居然她答應了她他們保她他們命,就要履行承諾。
如果她保了她他們,到了威脅到她的時候,她會動殺心,滅口。
祠堂內王氏心煩意燥的敲著木魚,旁邊陪著的是方嬤嬤。
王氏現在必須一步不離這祠堂,鎮國公還專門叫了人守在門口,怕她不安分離開祠堂,氣得她沒東西砸,差點砸靈牌。
但這靈牌一砸,就是一紙休書給她了,所以她也就忍住了。
這祠堂又靜又悶,感覺陰森森的,什麼也沒有,要她待半年她只感覺還不如殺了她算了。
這時祠堂房門“咯吱”一聲一開,王氏眼眸一亮,興奮的回頭,就見錦繡穿著一身白色繡月季花的衣裙走了進來。
王氏趕緊走到她身前忙抓住她手道:“繡兒,你可來了。快幫母親想想辦法,讓母親可以從這該死地方回到溫閣吧!這哪裡是人呆的地方啊!可把母親悶死了。”
錦繡皺眉道:“母親,現在最重要不是這祠堂,而是你該把那七十萬倆銀子還給府裡庫房了。”
王氏扳著臉,傲然道:“我現在哪有那多銀子,沒有。”
錦繡再提醒道:“母親,你該把五妹那一半賀禮還回去了。”
王氏眼眸睜大,激動道:“她就那麼等不急嗎?我這剛進祠堂,那麼多事沒處理,哪裡有時間管送她賀禮。”
錦繡臉色嚴謹道:“母親,不管如何賀禮和七十萬倆銀子是要給的,你難道想要父親發怒?”
王氏冷哼道:“我纔不怕,他不敢。”
錦繡勸道:“母親,你非要讓父親那麼討厭你嗎?雖然你已經沒掌管府權力,但是你還是鎮國公府的嫡母啊!你不能自暴自棄。讓你名聲更是難聽。”
王氏疑眉問道:“外面說我什麼?”
錦繡淡淡道:“沒什麼。”
王氏輕哼道:“你不說,我也知道,不過說我臉面全無,敗家娘們,臉皮厚,拿了那小賤蹄子賀禮還打算不還給她,還貪,是個不知自己錯的頑固人。”
錦繡納悶道:“其實母親,這也沒錯。你本來就錯了,爲何態度強硬?”
王氏鄙夷道:“繡兒你不解你母親,你母親向來驕傲慣了,如果就因爲我做錯一件事,而讓我低頭認錯,那是要拿刀割我心,我已經夠難受痛苦,絕對不會讓那些賤人笑我。
我要讓她們知道,我就算沒有管家權力,我還是正室。而她們就是一個妾室,瘦死駱駝還是比馬大。
無論何時,我王氏都比她們強,依然可以擡頭挺胸,而你父親壓根拿我沒辦法。
而你祖母,依然還要維護我,知道爲什麼嗎?因爲你母親是皇室家族。是廉政王府的郡主,那些賤人一個個算什麼?除了妾室生的,納過來還是妾室。”
錦繡苦心說道:“可是母親,你知道你爲什麼會敗嗎?就是因爲你有缺點被人抓住。
如果你沒有花錢如流水這毛病,她們壓根拿你沒辦法。
所以繡兒意思是你怎麼不明白?居然你犯了錯,就要有一個認錯態度。這樣不至於把人臉色鬧難堪。
你現在態度那麼強硬,這是愚蠢行爲。
什麼叫能屈能伸?你沒有低眉,人家都懶得會理你。
你只會讓她他們覺得你是個不講理,惡劣低級到極、無可救藥的女人。您已經不是郡主,你是鎮國公府的夫人。
父親不會像外祖父那樣寵你,祖母就算念你正室,但是你不懂得做人,她一樣可以摒棄你。到時候,你孤立無援,難道非要鬧到那地步?”
王氏聽完後神色驚滯的看著錦繡,她囁嚅道“真的有真麼嚴重……繡兒,你母親一直都和你外祖父一樣,不管做事做人,都用把柄控制人,你母親覺得只要有把柄在我們手裡,基本可以保自己。”
錦繡扶額道:“母親啊!你要搞清楚啊!父親雖然有把柄在你身上,可是那個把柄,是兩敗俱傷的。
是他死你也亡。起初你拿蠱蟲控制他,他被五妹解了,你不能控制他,現在就一個把柄。
除非你不想活了,纔會把那事抖出來。但是你要是抖出來,可不是你一個人亡,是倆大家族跟著亡。你難道忍心到那地步?”
王氏聽得神色驚駭起來,有些惶恐不安問道:“那怎麼辦?難道說我在鎮國公府真的無出頭之日了嗎?難道我真的敗給了那小賤蹄子。”
錦繡勸道“把七十萬倆趕緊還上,把賀禮馬上還給她。然後把藍夫人的銀子也還給她。”
“什麼?”王氏滿臉不可置信看著錦繡,情緒又激動起來道“我壓根沒欠她銀子,是她被那小賤蹄子收買了。我憑什麼要還她銀子?要我還,不如殺了我。”
王氏提起這事,就氣得前胸大烈起伏,豈有此理,要她莫名其妙花冤枉錢,想得美。
卻是陰笑道:“想要我還也可以,我就把那些銀子用來買兇。把她殺了,我讓她胡說八道。”
再是肯定道:“繡兒,你母親明顯是被冤枉的,你就從你母親洗冤吧!這事肯定有漏洞的!”
錦繡嘆氣道:“母親,這事五妹做的滴水不漏,她神通廣大把你筆記模仿了。
我琢磨著你肯定在哪裡消費,簽了什麼東西,被她抓著,模仿了你筆記。然後找人偷偷進了你房間,把你藏的印章也給模仿了!這個虧你必吃不可。”
王氏眼眸閃爍陰狠道:“那我寧願把那銀子買兇要了她命。”
錦繡頭疼道:“母親,這又不是多大事,何必要去殺人?屆時人命纏身,你有作案動機,五妹又神通廣大,逮到機會讓你進衙門審判,您覺得合適嗎?現在您要做的是沒有任何把柄讓她抓。”
王氏哭喪個臉道:“可問題是你母親哪有那麼久銀子,你又不是知道你母親,花費大,根本沒什麼私房錢!”
再是抓住錦繡手,請求到:“繡兒,你就幫幫母親吧!母親真沒那麼多銀子,還不起啊!那真的是要銀子沒有,要命有一條啊!母親不可能真拿你們的嫁妝去補上。”
錦繡納悶道:“這麼多年,你銀子哪去了?你月銀也不低,你到底怎麼花的。也沒看見你買什麼特別的東西。怎麼就沒有銀子了呢?”
王氏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反正就那麼沒了。”
再是抓緊錦繡手,低聲求道“繡兒,你就幫幫你母親吧!”
錦繡頓時也是糾結起來,不知道怎麼回答她纔好。
旁邊的清萍提醒道:“夫人,您還有那麼多金銀首飾和昂貴的衣服。應該差不多可以還那七十萬倆,至於五小姐的那一半賀禮,小姐會給你還。”
王氏心一抽緊,傷神道:“繡兒,那可是你母親的嫁妝和你母親的老命錢啊!那些我是在任何時候都不敢碰的。你讓我去當了它們,簡直在要我命。”
說罷就抹淚哭了起來,清萍見她家小姐不好意思說,便臉色嚴謹道:“可是夫人,你不能拿出來,小姐也沒那麼多銀子給你還啊!小姐雖然每個月省吃儉用,但是能還五小姐那一半賀禮,她已經差不多沒多少私房錢了。”
王氏更是哭得兇猛道:“繡兒,我看我還是死了算了。你要我把那些銀子拿出來,我就身無份無了。”
清萍卻是怒火的看著王氏,明明有,卻不捨得拿出來。在她家小姐面前哭,可不是要她家小姐心軟,重孝順,爲難她全部替她還了。
這夫人怎麼能這樣?一點不懂心疼小姐。眼裡只有二小姐,到了這時候也不捨得把她那些壓箱底的衣服拿出來。那些衣服,她可是留意過,起碼有倆大箱,不穿也罷了,但都很珍貴。而她現在硬是捨不得賣。
只感嘆她家小姐真命苦,怎麼跟了這樣的母親。
錦繡告訴自己不能心軟,王氏又哭得她揪心,她吁了口氣,終於拿她沒辦法說道:“母親,這樣吧!那些金銀首飾何衣服你拿出些你可以忍痛能賣的。然後你拿出來後,當了。再告訴我多少倆,然後我再給你補上,你看如何?”
王氏哭聲一停,眼眸滿是笑意道:“真的嗎?好好,繡兒,我馬上讓方嬤嬤去做。”
錦繡淡淡道:“我回夢閣了。”還沒等她離開,王氏趕緊攔住,卻是愁眉急問道:“繡兒,那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這該死祠堂?或者我什麼時候可以再擁有掌家中饋?”
錦繡傷神道:“母親,現在還銀子還是個大問題,你卻想著這個!繡兒覺得吧!你是該好好呆祠堂一段時間。”說罷,錦繡就沒有看王氏愣住神情,離開了祠堂內。
王氏納悶向方嬤嬤問道:“她什麼意思?”
方嬤嬤訕笑道:“夫人,大小姐意思是她不是神,還銀子的事就已經讓她焦頭爛額了,您還要她去傷神把你弄出祠堂。她提醒夫人,應該知足。”
王氏氣急道:“你……”
方嬤嬤低聲道:“夫人,老奴只是猜測而已。”王氏不由得吐口濁氣,看來她這個女兒也不是什麼都靠的到,加上她及笄了,應該差不多馬上要出嫁了。那時候她就是嫁出去的女兒,更是幫不到她了。真希望成親之事推遲久點,那樣她還能呆在自己身邊幫她對付那小賤蹄子。
錦繡離開祠堂,去夢閣路上時,旁邊的清萍抱怨道:“小姐,你說夫人怎麼可以這樣?她明明有衣服和金銀首飾可以當,還了她欠的那些銀子,爲何那麼過分把壓力全給你,讓你全部給她還了。這樣太不公平了。小姐省吃儉用,結果全部要給她還銀子。”
錦繡無奈道:“我也不知道,大概是那些東西對她極其重要吧!你也聽她說了,要她拿那些銀子,簡直是要她命。她可能猜到我能拿的出吧!”
清萍氣憤道:“拿得什麼出啊!那可是小姐節省下來,自己捨不得吃用的銀子。就算拿得出,銀子也不是那麼花的啊!她怎麼不讓二小姐拿?”
“清萍。”錦繡皺眉看著清萍道:“如果哪一天,我真的拿不出來,那也是真的沒辦法。”
清萍被錦繡淡淡口吻警告一聲,就身形一顫,低頭低聲道:“奴婢只是替小姐不值。”
從小到大,夫人在乎的就是二小姐。捨不得打,捨不得罵,至於她家小姐。她壓根不心疼,讓她學武術,每日找夫子監督她。她家小姐從來沒有好好玩過,像別的官府的小姐那樣,可以輕鬆活著。
有時候她都覺得她家小姐不是她親生的,爲何和二小姐比,差別那麼大。
錦繡最是不想面對這硬傷,王氏寵錦樂,卻不愛她,這是她心裡的陰影。她什麼時候都可以堅強,唯獨這件事她面對不了。但面對不了又如何,還是要去面對,只是她不想聽到這事,結果清萍硬是說了出來。
她臉色若冰霜,淡漠道:“今晚不許用膳,一直待在房間,不許睡覺,一直面壁思過。”
說罷,她冷著臉便離開了,留下清萍恭敬回道:“是,小姐。”
臨水村
陽大夫給錦樂診完脈,就給她頭部傷口包紮了下。
邵大娘笑臉問道:“陽大夫,不知道我家閨女傷勢如何?”
陽大夫臉色凝重道:“情況很不好,這位姑娘頭部受到嚴重創傷。能夠活著已經奇蹟。以老朽多年行醫經驗,這位小姐恐怕很難醒來,就算醒來,也會變成癡傻人。”
邵大娘一聽錦樂沒有性命危險,掉著的心不由得一鬆。
上面可是嚴重要求必須救命,可沒管這人活著後是啥情況,只要不死就好。
這時錦瑟走了進來,陽大夫見到錦瑟頓時把眼眸看向錦瑟。
只見錦瑟挽起抹淺笑看著他。
然後錦瑟走到梳妝桌邊,陽大夫眼眸一深,就對邵大娘告辭道:“那個大娘,老朽先回去了。我會開好藥方給你,你讓邵大仁去我鋪子抓。”
邵大娘趕緊點頭道:“好的,好的,有勞陽大夫了。”
陽大夫走到梳妝桌邊,見錦瑟一直眼眸帶深意笑盯著他,他有些緊張的桌上的布包裡拿出筆紙寫了方子,正要給邵大娘。正見錦瑟趕緊接過他手裡方子道:“我來吧!陽大夫。”
那陽大夫向她點了下頭,就拿著布包離開了錦樂房間。
回去後就從手裡拿出一張紙條,看完後,頓時吸口氣。
又是那個鎮國公府三小姐給的紙條,上面無非走是在向他求救。
其實邵大仁家他壓根不想去的,可是奈何邵大仁十萬火急的樣子,一直呆在他藥鋪子叫嚷要他必須去,他才無奈纔去了。
那個小姐本來是身體受虐導致營養不良和虛弱不堪。
那時全身是傷痕,可把他嚇到了。那麼嬌弱,居然承受那麼多傷害。才幾天時間,她頭就撞出一個洞,卻依然活著。這家人到底和她們有何仇,不把她們逼死,卻一直拼命救她們。
他本來就是行醫救人,現在這情況,也算是救人一種。照她他們這樣虐下去,那倆個小姐遲早把命交代了給她他們。不行,他都看不下去。這事還真要管管,但讓他頭疼是要怎麼樣神不知鬼不覺不讓人發現,又能幫到她們。
------題外話------
錦玉微笑臉道:“二姐,你變成了癡傻人?對於這個下場可滿意?”
錦樂冷哼道:“傻子就傻子,活著那麼明白做甚?”
彩月抱怨道:“小姐,你還是太仁慈了。”
錦玉面無表情道:“這事不關我事,是作者仁慈。”
墨香倆眼冒星星道:“聽說攝政王又要出鏡頭了。”
夢夕嘟嘴道:“爲何這章沒我?”
彩月譏笑道:“因爲你傻?”
墨香捂臉道:“攝政王又要出鏡頭了。”
彩月+夢夕:“……”攝政王出鏡頭和她什麼事,她家小姐都不激動,她激動毛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