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雁國,明白人都知道上官璟睿心目中的皇位繼承人是上官璟鴻。
上官玄燁見上官璟睿不像是在開玩笑,也不好反對,便尊敬他提議道:“好吧!等下我就擬道聖旨,希望他倆兄弟能夠成功給秦國一個教訓。讓秦國人知道我們雁國不是好欺負的。”
椒房殿內,王皇后聽到上官玄燁剛下了道聖旨,聖旨內容就是讓上官龍焰和上官龍決去攻打秦國。
聽到這個消息時,她知覺得自己聽錯了。
國事她基本都知道,秦國和陳國在騷動其它國有吃雁國意圖。
雁國的倆個邊境已經一團亂,上官玄燁打秦國,無非不是在挑釁陳國。
陳國跟秦國狼狽爲奸,他就滅了秦國,爲了向陳國示威。
但是問題出戰的一個人也就罷了,居然是倆個人,一個是太子,一個是皇子。
偏偏這倆人從來看對方不順眼。王皇后自然會想到這道聖旨肯定不是上官玄燁的主意。肯定是攝政王出的。
現在鎮國公府的大小姐已及笄,馬上她就要成親嫁進皇室家族。到時候太子黨就增強,攝政王意識到這點。就借秦國和陳國對雁國的作亂機會要太子上官龍焰攻打秦國。
而且他只出十萬散兵,這無非是要太子黨出兵。
聖旨上說並沒有強烈要求什麼,比如必須打勝戰,或者只是教訓。可想而知,只要出征了,肯定要以打勝戰而準備。
上官龍決肯定會動殺心,殺了上官龍焰,到那時他死在戰場是很正常事。
可以說是攝政王要上官龍焰死。
王皇后越是想到這,就氣得前胸大烈起伏,她只感覺自己頭在冒煙,這聖旨是更改不了,即便許多大臣都在反對,可已經沒用。
而這時一個上穿雲雁細錦衣,下穿暗花細絲褶緞裙的女人走了進來。
見王皇后氣怒的面目猙獰,恨不殺人的樣子。
她皺眉問:“何事讓你氣成這樣?”
王皇后神色一動,就見她妝容精緻,穿著精豔,而人神色寡淡,一雙攻於算計的狐貍眼納悶看著她。
她眼眸一亮,便趕緊起身,一臉焦急抓住她手求道:“姐姐,你來了,快給我想個法子吧!皇上居然讓龍焰出征,而隨他出徵還有二皇子,龍焰武術不精,這不是要龍焰死嗎?”
她淡定的坐在貴妃椅上,眉微動問道:“這是剛下的聖旨?”
“是的,姐姐,你快幫我想個法子吧!龍焰不能有事啊!”
她白眼道:“這事那麼簡單,拔幾十萬精銳兵保護他就是。”
王皇后頭疼道:“姐姐我知道,可是這明顯是攝政王的算計,再說我怕安排精銳兵再強,在路途還是戰地都防不勝防。再說戰場這種地方,再強的兵,也是不太靠譜的。”
她精明猜到問道:“這聖旨恐怕是攝政王出的主意吧?”
王皇后咬牙道:“可不是他,他真是好算計。想要倆全其美,想要撼動太子黨,還能給雁國振威。”
她眼眸微瞇道:“怕是沒那麼簡單。”
王皇后疑惑問道:“姐姐此話何意?”
她皺眉道:“攝政王想要撼動太子黨是對的,但是這戰是贏的。這不是給雁國振威那麼簡單。
他想要除了太子,還要用太子黨去打仗。居然這仗都打了,自然是一發不可收拾。
你騷擾了秦國,秦國肯定會追上來打你。到那時這仗要麼贏,要麼可能敗。贏了,秦國的城池就是我雁國的。這功勞是誰的?就不知道了。不管是贏還是敗,他都是想讓太子回不來。”
王皇后頓時心裡一震,她知道攝政王是這打算,但是沒想到他算計那麼深。
王皇后急得跺腳問道:“那姐姐現在怎麼辦?龍焰要是有事,咱們做的一切都白費了!”
“居然是聖旨,那麼龍焰這徵必出不可。這是沒辦法的。
也只能派強力兵和高級軍師去助他。最主要是防備二皇子。”頓了頓,卻是嘴角詭異一笑道:“我想到了。他攝政王可以算計那麼深,要太子無奈出征,還要無奈上戰場,那麼我們最主要的就是保護他性命,只要他能活著回來就是好的。
這鎮國公府的大小姐好像被皇上破例過做過鎮國公的女軍師。出謀策劃也是極好的。居然攝政王出聖旨我們沒有辦法,難道我們太子黨就沒有能力請求什麼人去陪太子出征嗎?”
王皇后聽得迷惑不解問道:“姐姐這話又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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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嘴角一勾道:“攝政王無非不是在要太子命,要他命就阻止了和鎮國公府大小姐聯姻。這鎮國公府的大小姐,又會武術,而且精通孫子兵法。如果請她做太子的女軍師也不是不可吧?”
王皇后眼眸一亮,不由得心裡愁雲一散,激動道:“對,姐姐,這鎮國公府的大小姐是要嫁進咱們皇室家族的人。她智慧那麼高,對於上官龍決的設計,她肯定會輕而易舉解了。就算上官龍決用武力,咱們還有那麼多精強的兵。他根本拿咱們沒辦法。”
再是誇讚道:“姐姐果然是姐姐,這招實在妙。有這鎮國公的大小姐在,龍焰這徵出的基本沒有任何危險。還能由此增加倆人感情,如果可以,還可以打場勝戰回來。到時候就讓她他倆完婚,這實在太好了。”
而她眼眸閃爍著精明,奸笑道:“其實也可以在路途把上官龍決給解決了。二皇子打勝戰,是歸皇帝。如果把他解決了。那麼功勞就是太子黨,你說呢?”
王皇后神色一愣,探問道:“姐姐意思,順這個機會要把二皇子給解決了?”
她眼眸閃爍著輕蔑,冷笑道:“攝政王可以算計那麼深,他想倆全其美。看似無懈可擊的算計,我們還是有法子去破解。本來還怕二皇子會動殺心殺太子,現在就輪到我們把二皇子殺了吧!”
王皇后簡直佩服的她五體投地,贊同道:“姐姐想要怎麼做就怎麼,這上官龍決除了有點武藝,有勇無謀,就算陳淑妃給他安排了謀師,只要有這鎮國公府的大小姐在,他還不遭殃。”
再是急不可耐道:“姐姐,我這去讓官臣去舉薦鎮國公府的大小姐做龍焰出征的女軍師。”
然而她卻顧慮道:“就怕攝政王不肯。”
王皇后不以爲然道:“姐姐,他攝政王雖然權威大,但是咱們要誰做龍焰出征的軍師,他還根本管不著。不然,真以爲咱們太子黨是花瓶,擺給別人看的。只要咱們這邊的人全都舉薦這鎮國公府的大小姐,看那攝政王怎麼反對。”
她點頭道:“恩,你去吧!”
王皇后對她感激道:“多謝姐姐,我去了。”然後她人就趕緊急步離開了椒房殿。
走出椒房殿的路上,王皇后對旁邊的李嬤嬤吩咐:“趕緊去通知太子黨的那些官臣去璟瑞宮議事。”
李嬤嬤探問道:“娘娘,老奴覺得您覺得夫人靠譜嗎?”
王皇后身一停,納悶問道:“你爲何那麼說?”
李嬤嬤提醒道:“娘娘,要懂得提防人。”
“嬤嬤有話就直說吧!”
李嬤嬤疑問道:“娘娘,國師好像和她很熟悉。你可知道她和他是什麼關係?”
王皇后搖頭,疑問道:“不知道。怎麼呢?”
李嬤嬤迷惑不解道:“娘娘,這夫人爲何要幫你,而且這國師爲何要幫你?”
王皇后看了看四周,便小聲道:“本宮也不隱瞞,她是先帝的皇后。”
李嬤嬤聽得赫然,大驚道“什麼?”
王皇后惱道:“這麼大聲做甚?是想要引起所有人知道嗎?”
李嬤嬤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李嬤嬤卻是不解問道:“娘娘那她爲何幫你呢?”
王皇后挑眉道:“本宮和她是一母同胞的姐妹,她不幫本宮,難道幫誰?況且,她現在沒多少勢力了。城王幾年前敗在攝政王手裡,被攝政王逼到西北荊州封地住了。姐姐一直都疼本宮,本宮不會質疑她。”
李嬤嬤確不解問道:“那國師爲何要幫娘娘呢?”
王皇后回憶起來,卻是鄙夷道:“國師和姐姐是什麼關係,本宮不知道不過他是姐姐推舉的人。
當年宇文帝登基,本宮雖然早就嫁給宇文帝做正室,但從來就沒有想過他這個病皇子會當皇帝。
宇文帝登基前,本宮聽到他要做雁國皇帝那刻不知道多高興。
可是不知道爲何,攝政王好像不喜歡本宮,或者說他看本宮不順眼。居然想要陷害本宮,讓本宮違背婦德,故意設計些子虛烏有的事,讓本宮犯休書七條規矩。
要宇文帝休了本宮,是姐姐幫了本宮,才讓本宮穩住地位。
別看攝政王高冷,他是隻陰險狡詐的狼。外面傳言他冷冽嗜血,本宮都覺得太擡舉他了。他就一邪王,專門搞歪門邪道坑人。”
想到攝政王,王皇后就憤怒的不能自己,穩住情緒再道:“如果沒有姐姐,本宮早被宇文帝休了,哪裡還有來的皇后做。
但是避免了攝政王的陷害,但是這個皇后宇文帝似乎不打算給本宮。
一直不給本宮封后。那時姐姐就幫本宮推薦了國師。
讓本宮沒想到是國師居然手裡居然有好多朝臣。
是他們在朝堂上推舉本宮做皇后,於是後來本宮讓宇文帝封后,本宮才把國師引薦在他面前,並且他在宇文帝面前顯露了本事,加上本宮的說話權,才讓他成爲國師。”
李嬤嬤卻沒有想到,原來王皇后隱藏了那麼大事,她是王皇后的遠方親戚,那麼也就是說那個先帝皇后也是她親戚。
而她是王皇后封后纔跟的她。
李嬤嬤見王皇后那麼說,自然就沒有什麼好問的。居然那個夫人是她親姐姐,而且還是城王的母親,那麼她最恨的就是攝政王。幫她也是很正常的。
王皇后和宇文帝根本就沒有感情,嫁給他時,他就是個病皇子,一天到晚喝藥,甚至性命都可能交代,根本行不了房。
不知道爲何,有一天他的病倒是慢慢好了,居然還能行房。
不過她平時看見他的時候特別少,由於他的身體原因他很少有朋友,他也不理人。她和他之間就是陌生人,那時她都不知道怎麼嫁給他的。
後來她發現他和攝政王走的很近,那時他的書房總是有倆個人的談話聲。
那時的攝政王已經是戰神。是攝政王把皇位給他的,可是位子給了他,他卻一直攝政。
但是他一天不避世,她就一直心裡不舒服。
鎮國公府樂閣,錦老夫人看完錦樂情況後,臉色一直陰沉著坐在牀榻邊,叫丫鬟把手帕用熱水打溼,然後丫鬟把熱水打溼的熱手帕持給她,她居然給錦樂擦起手和身子起來。
房內的人沒有經過她說離開,誰都不敢說離開。
大部分都有些想走了,卻見她居然還給錦樂擦起身子起來。
看來這錦老夫人很疼這二小姐,只是現在的二小姐不知道能不能醒來,被人整成這慘樣,還能活著還真是個奇蹟。
這時錦繡端莊走上前恭敬道:“祖母,繡兒覺得樂妹這個樣子,最好每日有個最親近的人能照顧她。”
錦老夫人疑惑問道:“繡兒,你的意思是?”
錦繡頓時有些猶豫,不好開口,錦老夫人放話道:“你說來聽聽!”
錦繡才提議道:“祖母,繡兒以前聽過江湖上神醫的傳言,如果遇見像樂妹這種情況,最好是把她身邊最親的人叫在身邊照顧她,每日和她說說話,她才能容易醒來。”
錦老夫人似乎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問道:“你確定有這種傳言?”
錦繡點頭道:“確實有,祖母。”
然而房內人卻是心裡活動起來。
錦玉嘴角嘲弄一扯,這錦繡的用意昭然若揭。她想要靠錦老夫人對錦樂的寵愛,給禁閉在祠堂的王氏自由,讓她來照顧錦樂。
而錦榮嘴角一勾,終於來了嗎?錦懮,你不讓我夫人管府,我就讓這鎮國公府不得安寧。
王氏不是被你關起來了麼?之前他只所以把錦樂在鄉下遭遇的事通過錦繡來告訴錦老夫人,就是想把王氏弄出來。
王氏那個女人,雖然他這個哥哥不喜歡她,但是這母親卻很看重她,畢竟是正室。
加上王氏善妒。她要出來,這個鎮國公府可真是永遠別想平靜。而他這個嫡哥哥可是很討厭他,他就是喜歡他不開心的樣子。錦老夫人怎麼不知道錦繡心思,只是她還是裝不知道問道:“那繡兒意思是?”
錦繡恭敬提議道:“繡兒請祖母讓母親出祠堂可以照顧樂妹,畢竟母親是樂妹最親的人。”
錦老夫人頓時深思考慮中,而房內人,大部分人都皺眉起來,明顯不贊同。
這錦繡今日通過錦樂受傷把王氏弄出來,那麼她就有辦法讓王氏重新獲得擁有中饋能力,這可是不好兆頭。
所以何氏趕緊提醒道:“可是大小姐,夫人還在禁閉呢!恐怕沒有老爺允許,是不允許出祠堂吧?”
錦繡莞爾一笑質問道:“所以我纔跟祖母商量,現在情況不同。樂妹情況不好,至今昏迷不醒。祖母又心疼和擔憂,爲何不能通融讓母親出祠堂照顧樂妹?”
何氏不由得問得神色一僵,頓時不知道怎麼回話起來。
錦老夫人考慮後,贊同道“我覺得繡兒說的對,現在樂兒的身體最重要,是該讓王氏出祠堂照顧她。”
房內人見錦老夫人答應後,加上錦繡這個理由又強,讓她他們無法再說什麼。
所以王氏出祠堂的事就那麼輕易被錦繡搞定。這事錦老夫人倒是叫人去詢問過鎮國公,鎮國公聽後,也只好無奈答應。
這家事是最難做的,王氏犯了錯誤,理由受罰,禁她半月已經是仁慈。結果因爲錦樂身體需要身邊人去照顧,要把她放了出來。
錦老夫人又疼錦樂,講的不是理,是情。家事本是情理是很難分得清的。
王氏從祠堂出來後,就臉色凝重急步到了樂閣,見到錦樂昏迷不醒躺在牀上,頓時一聲尖利的哭聲震破屋檐頂。
此時房內有趙氏,趙氏現在是管府女主人,所以任何事她都要去監督。
王氏趴在錦樂身上哭得累了後,悲憤向趙氏問道:“是誰做的?”
趙氏勸道:“夫人,你先別激動,這事需要你冷靜,妾身才好告訴你。”
王氏大聲命令“快告訴我。”
趙氏頓時不知道從何說起,見到王氏這麼激動,覺得把這事真相告訴,特怕她失去理智做出什麼事。
恰在她不知道怎麼辦時,錦瑟穿著身秀衫羅裙走了進來。清冷道:“母親,讓我來告訴你吧!”
趙氏愕然看著錦瑟走到王氏面前,正色對著王氏說道:“事情原因是二姐被邵大仁她們夫婦虐了。”
王氏看著眼前的錦瑟,雖然穿著明亮,可是她的膚色特別差,而且看起來瘦不少,她皺眉問道:“到底怎麼回事?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
錦瑟眼眸閃爍憤恨,卻冷靜道:“邵大仁夫婦被人收買了,我和二姐去他家時,他她們連物具也沒購買,並且對我態度非常差。
主要是她他們有個老孃和兄弟。那老孃居然逼我和二姐每日做粗活,若是我們不做,就用鞭子抽我們。把二姐抽的全身是傷,最後二姐病倒了。他那兄弟居然要下藥要強暴他,在強暴二姐過程中,二姐把邵大仁兄弟殺了,但是她卻頭部受了重傷昏厥了。”
王氏不可置信道:“不可能吧!邵氏夫婦沒那麼大膽,還有他在信上也沒有說他有老孃啊。”
錦瑟冷哼道:“他的解釋是他的老孃之前一直住在他兄弟家,在父親傳完信後就回來了,沒來得及告訴你們。”
王氏聽後大怒道:“那邵氏夫婦呢?我要殺了她他們。”
錦瑟提醒道:“母親恐怕你想殺也殺不了。”
王氏極力忍住怒火,可依然無法穩住情緒,臉色陰沉問道:“你說她他們被收買了,是誰收買了?老爺呢?有沒有把那幕後主使的人給揪出來?”
錦瑟也是氣怒著臉說道:“我已經從邵大仁兄弟打聽到是何氏所爲。但是邵氏夫婦太狡猾了,硬是說和她他們沒關係。沒有證據證明和她他們有關係,父親把她他們關起來了,他那老孃又不知所蹤,父親已經叫人去追查了。”
王氏抓住問題,非常不解道:“爲何那邵氏夫婦說和她他們沒關係,老爺就信她他們沒關係?”
錦瑟解釋道:“因爲打我們,虐我們的是他老孃。邵大仁解釋是我們去她家時,二姐把他婆娘打傷在榻,還惡語傷人。然後邵大仁老孃就讓我們爲打傷她媳婦負責,要我們做粗活,我們不做就打我們。把二姐打傷居然叫了好大夫給她看,給她熬好的藥給她喝。整件事。他除了沒有把二姐受傷事稟報父親,和她他倆夫婦沒多少關係!”
王氏冷冷吸口氣,眼眸冷寒一片,氣憤道:“這邵大仁的老孃明顯有問題,一個普通的老孃,居然會那麼大膽,打鎮國公府的小姐。”再是疑眉問道:“你說她他們是誰收買的?”
錦瑟冷笑道:“這事還能有誰?不用想就是何氏和錦玉了。由於二姐差點掐死錦雪,又嫁禍錦玉。所以倆人就報復二姐起來了。”
王氏眼眸閃爍著毒辣的光,臉部已扭曲,袖下手已握成石頭,“咯吱咯吱”的響,咬牙切齒道:“又是她。”
趙氏一直站在旁邊,觀察著錦瑟的神色,她知道錦瑟隱瞞了些事,當時鎮國公問她邵大仁所言屬實,她卻沒有反駁。
她想可能因爲邵大仁說的沒有毛病,加上她沒證據。但是她感覺此時的她一身煞氣,而且眼眸裡閃爍著仇恨,這種感覺讓她感覺很不好。
總覺得她在鄉下發生了什麼事,讓她受了刺激。
王氏皺眉“你的意思是現在沒有辦法了嗎?沒有證據指明是她倆人做的。那你和你二姐遭遇的這些,就沒人負責了?”
錦瑟陰笑道“現在確實沒有證據指明是她倆所爲,除非邵大仁承認,然而他承認,他就是傻子。但是母親,沒證據,他不承認我們就拿她們沒辦法了嗎?”
王氏神色一愣,見到這樣的錦瑟,她只感覺遇知己的感覺。只因她們有著同樣的情緒和敵愾。
她探問道:“你的意思是?”
錦瑟邪笑道:“母親,放心好了,那個女人敢用陰招,我們也可以來比她更陰的。”
錦瑟回秀閣的路上,趙氏在旁邊勸道:“瑟兒,聽姨娘的,不要再和你五妹鬥了,你好好在府裡過一年,就及笄。姨娘如今有能力給你選門好親事,讓你風風光光出嫁。”
她就這麼一個女兒,自然不希望她出事,現在的錦瑟太可怕,已經沒人可以控制得了她了。她這樣下去,她只覺得只會自取滅亡。
錦瑟停下身,惡狠狠道“母親,錦玉一天不死,我一天不會安心。只要她消失,我才能順利嫁人。”
趙氏神色一僵,仔細尋味她這話,卻怎麼也不知道她意思。
再看錦瑟,她已經進了秀閣。
錦瑟進秀閣後,就見到紅竹在院子裡打掃,便對她喊道:“紅竹,你跟我進來一下。”
紅竹趕緊放下掃帚,趕緊進了房間,見錦瑟坐在紅木椅子上,神色不明看著她。
她低著頭走上前恭敬道:“請問小姐有何事?”
錦瑟向旁邊的一個盒子瞟了下,淡淡吩咐道:“紅竹,雖然我應該信你,但是爲了保險,你把這盒子裡的藥丸吃了吧!”
紅竹心下一咯噔,眼眸忌憚看著那個盒子,懷疑那真是藥丸嗎?眼眸一暗,這三小姐果然不會輕易放過她。
錦瑟提醒道:“紅竹,你應該明白,正常情況會是怎麼樣的!”
紅竹心裡明白,那盒裡面裝的是毒藥,她身一顫,趕緊跪下,求道:“三小姐,請饒了紅竹命吧!紅竹居然已經是你丫鬟,自然不會背叛你。”
錦瑟也不隱瞞道:“你猜的沒錯,這的確是毒藥。”
紅竹更是身形顫得厲害,拼命磕頭求饒。
錦瑟冷眼俯視著她道:“不過,這不是致命毒藥。你吃了後,只能說對你有著威脅。”
她身子被污了事,對她來說只要少一個人知道,她就安心。紅竹知道,她不會滅她口。雖然鎮國公府死個丫鬟是很平常事。但是死太多了,就麻煩了。這些丫鬟有些沒父母還好說,要是有父母,見她們長久不回家,肯定會來要人。到時候拿不出來,鬧衙門就麻煩。
不到嚴重時候,她不會輕易殺人。至於那個邵大仁,她是非除不開。
紅竹聽後,不由得掉著的心一鬆,這就意味著她紅竹以後生是她的人,死是她的鬼了,絕對不能背叛她,背叛了她,就是找死。雖然她很不情願吃拿毒藥,但眼下她別無選擇。
夢閣廂房內錦繡上穿著身蝶戲水仙衣衫,下身穿散花如意煙雲裙坐梨木酸枝椅子上,此時她臉色沉靜,眸子幽光閃爍。
旁邊的清萍疑問道:“小姐,三小姐和紅竹肯定隱瞞了什麼,需要奴婢把紅竹叫過來嗎?”
錦繡擡手,表示不需要。
“邵大仁這事肯定有問題,三妹肯定有什麼把柄在邵大仁手裡。三妹那麼恨五妹,怎麼可能錯過機會不把她揪出來。她和邵大牛之間有問題。而紅竹已經被她收買,你叫過來也沒用。”她的確對邵大仁的事很感興趣。
清萍小聲問道:“那小姐,現在我們要做什麼?現在必須借這次機會讓五小姐栽一次才行。”
錦繡挽脣淡笑道:“只缺一個說真話的人,只要讓她他們裡一個人說真話就可以,我聽說有一種酒,可以讓人喝了吐真言。而那酒,都敏郡主手裡有一罈。”
清萍眼眸一亮,趕緊道:“奴婢知道了。”說完,清萍趕緊離開了房間。
隔日鎮國公府門口停了一輛馬車,都敏郡主上穿木蘭青雙繡緞裳,下穿月牙鳳尾羅裙。
走進鎮國公府就帶著身後提著一個籃子的丫鬟直接往夢閣而去。
待到了夢閣門口,清萍在門口接應,打開廂房門,就見錦繡坐在窗戶前,沉靜看著窗外的情景,見都敏郡主走了進來,便趕緊起身。
“你來了!”
都敏郡主淡淡回“恩。”
都敏疑問道:“事情怎麼樣?這次有辦法逮到機會讓她栽跟頭嗎?”
她眼眸緊緊盯著錦繡,人卻坐向了窗戶邊的梨木酸枝椅子上。
關於錦樂在鄉下被虐待之事,錦繡早已告訴了她。聽說她們那遠方親戚被人收買了,收買人就是錦玉。她可是一直很緊張這事,只要經過這事把那女人揪出來,讓大家知道她是個什麼人才好。
錦繡微嘆道:“都敏這事,其實我不太感興趣,就算把她揪出來,是她所爲又如何?我二妹是被邵大牛所傷,而她手裡還有條人命,把她揪出來,對她懲罰也大不了多少。況且本來就是錦樂先惹她在先,大家便不會說她什麼。”
都敏皺眉道:“所以呢?你叫我來就是告訴我,你打算放過她呢?”
“都敏,這事只能暗鬥。我叫你來,也不是不在這事上找她麻煩。只是我覺得……”說到這,錦繡也不知道怎麼說了。
都敏挑眉問道:“你是不是怕她?”
錦繡被問的神色一僵,不解道:“你爲何那麼說。”
都敏郡主嚴謹道:“自從我和楚幽瀾給過她教訓後,她最近似乎過的很不錯。聽說你母親已經被她搞得取消中饋的資格。我告訴你,不管任何時候,這就是個機會。只要把她揪出來,就算你父親會輕饒她,你祖母也不會的。”
錦繡神色認真道:“邵大仁不肯說真話,錦瑟又隱瞞了事,錦樂貼身丫鬟又被錦瑟收買了。邵大娘不知所蹤,現在這事,就缺一個把真相說出來的人。所以我纔會要你帶那壇酒。”
都敏郡主顧慮道:“你打算親自把這酒餵給他喝?現在你父親派了人在那守著,沒他允許,任何人不能進?就算能進,你一個女兒家不好吧!”
錦繡眼眸精亮說道“我二叔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人,我已經打聽到誰是告密者,而那告密者聽說今日一早,藥鋪被人砸了,而人被打成了殘廢。那大夫把紙條給了我二叔,我二叔給了我。如果我這壇酒給他,他肯定樂意做這事的。”
都敏郡主嘴角一勾道:“這是極好的。讓你二叔來最合適不過。”再是寬慰道:“繡兒,就算這事沒有教訓到她,也沒關係,你要相信,我會一直幫你的。”說罷,都敏郡主眼眸閃爍著真誠看著她!
有一天,她接到飛鴿傳信,她貼身丫鬟清萍說是她受了很重的傷。她趕緊進宮去看她,結果見她躺在牀上臉色特別蒼白,似乎經歷一場非常痛苦的事般,一動不動。
她和她一起長大,向來心照不宣,見她受這麼大的痛苦,頓時憤怒問她貼身丫鬟清萍怎麼回事。
清萍告訴她,是今年的金牌貴女所導致。那時,她就記住了今年的金牌貴女。
剛好王皇后請她進宮幫她出謀策劃,其中她聽過王皇后和這金牌貴女暗鬥的消息,就猜到王皇后是沒有辦法了,要她去幫她對付她。
那個女人真是命大,居然現在還活著,無論如何,她都會幫錦繡除掉了她。
暖閣內錦玉上穿撒花煙羅衫,下穿撒花百褶裙。
纖瘦身姿,一身撒花,被她穿出淡雅而恬靜感。
迷人的光暈淡淡在她身上發著。
此時的她在院子裡和夢夕學刺繡,可是讓她惱火是她真的不會這玩意,十指已經刺了不知道多少小洞。
夢夕勸道:“小姐,要不還是別繡了吧!”夢夕非常搞不懂,她家小姐怎麼突然要學刺繡。
錦玉也納悶她怎麼突然要學刺繡,學了後,她才知道自己真的不是什麼無所不能。
她真的佩服那些會刺繡的女人,手是那麼巧,繡出的刺繡是那麼好看,她的手帕平時都是夢夕刺的。
見自己怎麼也學不會,撇嘴把刺繡一扔,撐著下巴悶悶不樂中。
夢夕趕緊安慰道:“小姐,其實你不要沮喪,凡事要慢慢來,小姐那麼厲害,肯定繡出的東西,一定特別好。”
說起來刺繡最厲害是錦瑜,活了那麼久,她才知道原來她不會琴棋書畫,她都不知道她怎麼當上這金牌貴女的,難怪那麼多人不服她。
她嘆氣道:“夢夕你不要安慰我了。我知道自己什麼情況,我真的沒有藝術細胞。什麼彈琴,什麼刺繡,我覺得我學一輩子也不可能會很精。因爲我天生就是拿槍的。”
彩月卻是聽得忍不住哭起來,一臉同情的看著她!
錦玉聽到彩月動靜,頓時納悶道:“彩月,你哭什麼?”
彩月邊抽泣邊說道:“小姐,彩月一直覺得,自己不是個女人,不會琴棋書畫,沒有內涵,原來小姐也是。小姐我們真是同病相憐,嗚嗚嗚。”
錦玉挑眉“誰說我琴棋書畫不會,我會下棋。”
彩月毫不留情打擊“可是小姐,你的棋技輸給了攝政王。”
“你可以滾了。”
彩月嘟嘴“小姐,彩月不能滾,彩月有事跟你稟報。”
錦玉沒好氣道:“說。”
彩月趕緊把手袖揩完眼淚,正色道:“小姐都敏郡主進了大小姐的房。”
錦玉疑問道:“要不要叫暗衛去偷聽她們說什麼?”
“有。”
錦玉淡淡吩咐道:“暗衛回來,告訴我,他聽到她們說什麼了。”都敏郡主爲何突然幫王皇后對付她,原來她是在幫錦繡,這就解釋了當時金蠶蠱本來要攻擊她時,被股腳風踢到了王皇后身上是爲什麼。那人已經確定是錦繡,是錦繡救了都敏郡主。
彩月卻苦著臉道:“可是小姐,大小姐的院子,也有暗衛,咱們暗衛根本進不去。”
錦玉瞪眉:“你一句話全說完會死嗎?”
彩月趕緊低頭低聲道:“對不起,小姐,奴婢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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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 鎮國公的庇護
伊閣內,一個小廝手裡拿著一小壇酒,急步走到廂房前。
敲了三聲門,喊了聲“二爺”,裡面人迴應了聲“恩”,他才推開廂房門。
正見錦榮正坐牀榻上,他的妾氏正給他掐著肩膀,此時他一臉享受其中的樣子。
小廝低著頭走到牀榻前低聲稟報道:“老爺,小的剛剛在院門口發現了一罈酒。”
錦榮眼眸一睜,正見小廝手裡拿著一小壇酒。頓時心裡一動,就接過那酒罈。
小廝提醒道:“二爺,這酒罈上有張紙條。”
錦榮眼眸瞟向酒罈上,發現真有張紙條。他扯下那紙條放在手裡看起來。
看的臉色一緊,眼眸複雜閃爍起來。
小廝疑問道:“二爺,這上面寫的是什麼?”
錦榮眼眸晶亮道:“這不是壇普通酒,可是真言酒。凡事那些藏了秘密的人,只要喝下去後,就會把自己隱瞞的事一五一十全部告訴你。有人送我這壇酒,看來不是給我喝的。”
小廝猜測道:“二爺的意思是要把這壇酒給……”
錦榮陰險笑道:“邵大仁不是沒有說真話嗎?就這壇酒給他喝如何?看他喝了後,能說出什麼真相嚇咱們一跳。”
小廝顧慮道:“可是,二爺禁院目前只能老爺和趙姨娘能進去,除了她他倆誰也沒有權力進去。”
錦榮眼眸一冷,冷哼道:“我是這鎮國公府的二爺,莫非我要進去禁院看個人都難。再說我有事稟報給老夫人。”
再吩咐道:“你去讓夫人跟老夫人說,就說我有事向她稟報,讓老夫人把大夥召集大廳,本爺要給邵大仁進行第二次審問。”
他向後面的那妾氏擡了下手,示意她別再捏了。那妾氏便趕緊停下給他按摩的手。
那小廝恭敬迴應他後就離開了廂房,錦榮便興奮的起身,那妾氏給他整理了衣裳,他就帶人直往禁院去。
待他帶人去了禁院時,天色已黑,禁院門口站了倆個腰掛佩劍的侍衛。
他高昂著頭走進那倆個侍衛前時,那倆個侍衛向他行了一禮,他頷首正要進院子,結果被倆個侍衛攔住。
錦榮眉皺道:“怎麼,你們連我這二老爺都敢攔?”
其中一個侍衛趕緊低聲道:“回二爺,大老爺吩咐了,除了他和趙姨娘,誰都不能進這禁院。”
錦榮眼眸微瞇問道:“如果本爺非要進去呢?”
結果就是拔出劍的清脆聲,倆侍衛同聲道:“回二爺,大老爺說刀劍伺候。”
錦榮眼眸一冷,咬牙問道:“你們敢用劍傷爺?”
接著就是倆個侍衛鐵面無情的神色,沉默就是默認他的迴應。
錦榮冷冷一笑道:“很好。”便臉色一手,冷然轉身那刻,擡了下手,他身前的小廝快影一閃,閃到倆個侍衛面前。
那倆個侍衛觸到危機,便刀劍迎合起來,接著就是廝殺的聲音。
錦榮見眼前沒有了阻礙,就帶著後面的三個小廝進了院子。
見房門鎖了,就向旁邊小廝伸出手。
旁邊的小廝趕緊拿了把刀放他手裡,他拿著刀就直接往那門前的鎖一砍,那鎖就頃刻掉落地上。
房門被他粗重一推,進房後,就見邵大仁抱著害怕在哭的林氏正防備看著他。
錦榮走到她他倆身前,開門見山道:“我知道你隱藏了些事沒說出來,我給你個機會,只要你主動說出來,本爺可以保你倆活命,怎麼樣?”
邵大仁傲然道:“二爺可真是會開玩笑,小的已經在大廳把小的知道的全部一五一十告訴了鎮國公。
至於二爺所言小的隱瞞了真相,二爺恐怕是多想了。現在小的要和小的婆娘要休息,請二爺離開。”
錦榮輕嗤一聲,好笑看著邵大仁道:“你知道你處境嗎?你是在鎮國公府,你居然還跟來硬脾氣。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說罷,他冷然向旁邊的小廝擡了下身,倆個小廝就不善上前。
邵大仁怒目道:“二爺這是做甚?難道要動用私刑逼迫人不成?”
錦榮奸笑道:“你嚴重了,我只是想要借你婆娘一用。”
接著小廝就拿著棍,就向邵大仁身打去,想要打開他身。
邵大仁是一鄉野村夫,他身子高大,也經常上山砍柴,所以有一身蠻力,只是他不是死腦子,看見棍子向他打來,他不會躲。
只是小廝似乎有些身手,見他躲過,打棍招術使了起來,倆個小廝把邵大仁逼到牆角。然後讓他怒火是倆個小廝已經抓住了他婆娘。
邵大仁倆眼通紅,故意戳中錦榮痛道:“錦榮你別過分,論官權你不如鎮國公,論在府裡的身份你還是不如鎮國公,你沒有權力肆意妄爲。”
錦榮似乎被他激怒,只是邪惡一笑,就走到林氏身,便猥瑣的伸手要去輕薄林氏,林氏頓時惶恐反抗起來。
邵大仁怒火攻心,就面目猙獰道:“錦榮畜牲,別碰她。”然後手下拳頭握緊,像頭兇猛的牛,氣怒上前要打錦榮。
錦榮眼眸一瞇,面對他朝他揮過來的拳頭絲毫不懼。
只是一晃間,他手裡就彈出什麼東西定住邵大仁身。
然後他就對小廝使了個眼色,接著小廝就放開了林氏,拿起繩子,把邵大仁身捆綁起來。
林氏見到這情況趕緊上前阻止,結果被錦榮給拉住,抱在懷裡。他把她身直接往牀上一扔,人就向她身撲向。
一時間,室內響起林氏哭罵禽獸的叫喊聲,而倆個小廝已經把邵大仁身綁好。
此時的邵大仁眼眸可以動,憋紅著臉,怒目往身後看去。
這時倆個小廝直接把他身踢倒在地,然後把那小壇酒往他嘴灌去。
直到酒灌了小半壇,錦榮才放開此時被他輕薄得如條死魚似的林氏,整了整衣裳,輕蔑看著地上仍然怒瞪著他的邵大仁。
對著小廝命令道:“帶走。”
暖閣內,彩月急走進廂房,上氣不接下氣道:“小姐不好了,邵大仁他……”
錦玉正坐在桌上喝著茶,看著書,見彩月一臉慌張的樣子走了進來。
皺眉道:“邵大仁怎麼呢?”彩月這才一口氣說完道:“邵大仁被二爺帶大廳了,並且還叫老夫人把府裡的人都叫到大廳。說是關於二小姐在邵大仁家裡受虐之事,邵大仁隱瞞了驚天秘密。因爲二爺從哪弄來那種人喝了就會吐真言的酒給邵大仁喝。現在要給邵大仁進行第二次審問。”
錦玉神色一僵,頓時大驚站起道:“什麼!”
彩月一臉擔憂問道:“那小姐,咱們怎麼辦?要趕緊收包袱嗎?”
錦玉疑問道:“收包袱幹嘛?”
彩月一臉嚴重“收包袱跑路啊!小姐邵大仁一旦說二小姐被受虐是被人收買,而收買的人一個是何姨娘,一個是你,到時候小姐就完了。老爺和老夫人肯定會家規處置你。”
錦玉聽到這個消息特別煩躁,她怎麼沒想到這世上有那種真言酒。
那種酒只要喝了,就會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說了,這是不好兆頭。
錦榮爲何會有這種酒?這種酒可不是誰都有的,酒鋪也不一定能買到。
這是京兆府和大理寺對於特別難審的案子,又不能用殘酷刑,才用那種酒。
錦玉嚴謹問道:“現在情況怎麼樣?邵大仁已經在大廳了嗎?”
彩月急得要哭問道:“已經在了,而且各房姨娘夫人也穿戴整齊到了大廳。就等老夫人了。小姐,咱們現在該怎麼辦纔好?”
錦玉頓時閉上眼,再睜開眼時,卻是眼眸一片清冷,其實就算此次她栽了,懲罰再大,也不過如此。
本來就是錦樂先惹她在先,她對她進行教訓,是屬於很正常事。
只是這是她和她們的暗鬥,如果邵大仁把她招了出來,她就輸了。
面子問題她不在乎,但是居然要待在這鎮國公府到及笄,有時候儘量不讓出錯是最好的,她也不允許自己輕易輸。
現在都要到子夜了,那錦榮居然不讓人睡個好覺,可惡。
錦玉暗暗壓下怒火,冷著臉走出廂房道:“先去大廳看看情況。”
待錦玉急步到了大廳時,此時大廳內,燭光通明。
廳內一片死寂,嚴肅,威嚴,讓人尊敬。
錦老夫人面色非常不好的瞪著廳內中間跪著的邵大仁,而鎮國公也是臉色鐵青瞪著他,旁邊的各房姨娘和夫人都齊齊把眼眸看著邵大仁。
就算錦玉突然走進來,也沒人感到詫異,這讓錦玉感覺這不真實。
只是錦繡看見錦玉神色嚴謹進來那刻,似乎眼眸有暗光閃過,很快她神色就平靜看著邵大仁。
錦榮沒有坐在椅子上,而是站在邵大仁身前,對著邵大仁一系列的審問。
此時最緊張和害怕的是錦瑟,錦瑟一身冷汗的看著。
眼眸齊齊死死看著邵大仁,那眼神有殺氣。
她剛沐浴躺下,好不容易想要睡個好覺,結果聽到丫鬟說大廳有動靜,說是二爺不知道從哪弄來一罈真言酒,說是邵大仁隱瞞了她們受虐的真相,現在喝了那壇真言酒。
二爺顯得特別興奮,把已睡的老夫人叫醒,還讓房姨娘速度去大廳,對邵大仁第二次進行審問。
如果是這樣,她不是真的完了嗎?錦瑟現在真的恨不得上前把邵大仁殺了,她怎麼會沒有在二爺給他灌酒前把他給滅口了她哪裡知道這二爺會多管閒事。
和她一樣不安,就是何氏,何氏現在極其不想看到眼前的審問情況,感覺特別揪心。讓她絕望是難道這事真的無法逃避,真的要曝光了嗎?
錦玉緊緊觀察著錦榮對邵大仁的問題,錦榮每問邵大仁一個問題,就難受的痛苦呻吟起來,這種酒,需要人的意志鬥,如果意志差,就會老實回答。
如果你意志強,你就不會直接說出,但是會煎熬,難受,痛苦。
人的痛苦呻吟越大,說明他在拼命和意志鬥,現在邵大仁已經是這個情況。
錦榮剛開始就問他,關於上次審問他有沒有全盤托出。邵大仁掙扎許久,才妥協回答是。
錦榮第二個問題是他爲何沒有全盤托出,爲何隱瞞?
邵大仁也是掙扎許久,才咬牙回說是因爲他怕爲這事負責。
錦榮問第三個問題時,恰是錦玉進來。錦榮問他是不是被人收買了,錦樂和錦瑟受虐和他有沒有關係?
現在邵大仁臉色憋屈的難受,臉色猙獰,硬是不肯說。
錦玉袖下手握緊,邵大仁,希望你堅持住,不要再說了。
否則,此時她的眼眸隱約有波動,似殺氣又似冷意。
而這回,邵大仁一直躺在地上痛苦的尖叫,硬是不說。
接著讓所有人駭然他的嘴裡有血溢出,然而他血紅眼眸卻不知何意的看著錦玉。
錦榮大叫不好道:“不好,他要咬舌自盡。”然後人就趕緊走到邵大仁身前趕緊制止他。
廳內人頓時看得震驚,讓她他們不解是這邵大仁爲何會自己死,也要保密?如果他說出來,雖然他罪很大,但不致死。
鎮國公也是看得眼眸一縮,感到不可思議,心裡卻是非常好奇,到底是誰讓他那麼衷心,寧死不屈。
但是據他所知,邵大仁只是他遠房的一個親戚,可以說一個失去聯繫的親戚,他只是知道臨水村有個親戚。
而且他都是從自己親戚裡問到他地址,才寫信給他,他家裡情況他什麼也不知道。
他們鎮國公和這些鄉下向來沒什麼來往,邵大仁只是一個普通鄉野村夫,爲何會讓他做到那麼忠誠。那幕後主使是誰?
他頓時把眼眸懷疑看向正驚駭看著邵大仁的錦玉,她看起來是那麼瘦小,有著一張精緻的臉蛋。和錦瑟和錦樂不同是她給人感覺是那麼的明媚,但是她的氣場冷冽。
錦樂和錦瑟到了鄉下時,就受到虐待,她倆是爲何因被他送向鄉下的?因爲錦瑟心狠毒故意激怒錦樂差點掐死錦雪,還嫁禍她。
此事應該府里人都該想到是她,他的第五個女兒錦玉
錦玉簡直忘了呼吸,邵大仁居然要咬舌自盡,這一刻,她懂了。
他爲何那麼做?因爲他在保護林氏,他知道他如果今日在廳內沒有把這事說出來,會記他功,她作爲幕後主使會保林氏命。錦玉眼眸凝聚,眼眸裡的黑暈閃爍著堅定,她似乎下了個決定。
很好,邵大仁,雖然你倆夫婦是因爲貪財才遭此劫,本來只要你把這事全部說出來,我定不能留你,但你居然像個硬漢子死也不說,你倆命我保了。
錦玉忌憚看向錦繡,發現錦繡正觀察著她一舉一動,錦玉眼眸微瞇,錦繡早知你會武術,不如咱們在這廳內較量一下如何?
錦玉袖下銀針一亮,腳輕邁開,似乎在找姿勢好把銀針射出去。
錦繡眉色微動,似乎發現了她有耍花樣心思。錦玉眼眸一閃凌厲,倆根銀針就朝錦繡身射去。
那一刻廳內人都觀察著邵大仁那邊情況,
絲毫不知道錦玉這邊的異動。
那倆根銀針攜帶危險風流,直衝錦繡。錦繡秀眉皺緊,看著倆根銀針朝她身射來。
待倆根銀針接近她身時,她頓時拿起旁邊桌上一杯茶,然後凝神,手指甲往茶杯水裡一彈。彈出玻璃球般的水粒,那水粒似乎有威力,頃刻就碰撞到那倆根銀針,接著銀針就定在空中,風流似乎靜止。
然後輕不可聞是有根銀針掉地上的聲音,錦繡解決了銀針後,眼眸卻是深冷看著錦玉,正見錦玉奸計得逞看著她,讓她神色一緊是突然室內的燭火一滅。
然後廳內暗黑一片,一時廳內響起驚慌質問聲。
一聲沉厚聲音吩咐道:“李總管,還不快趕緊把燈籠,快把蠟燭點燃。”
李總管趕緊應聲道:“好的,老爺,老奴馬上去作。”
“怎麼回事,好好的,廳內又沒風,爲何蠟燭會滅?”
錦玉靜靜聽著李總管摸黑而要離開大廳的腳步聲,“咻”的一聲,銀針就在黑暗中定滯一個肉身,似乎她已經把李總管身給定住了。
“大家不要慌,馬上就會有光,大家先坐在椅子上不要亂動,免得撞到什麼東西而摔傷。”
深夜給了我雙眼眸,我卻用來尋找光明。
此時錦玉的光明,可不是那蠟燭,而是邵大仁。
她要保邵大仁命,如果剛剛錦榮速度不快,邵大仁就死了。
咬舌自盡可不是電視劇那樣,只要往舌頭一咬,你就會立即死。而是需要一個殘忍和血腥過程。
其實是個放血過程,舌頭有個血管動脈,只要咬破,血流肺腑,導致窒息而死。
錦玉聞著氣息,一步又一步走到邵大仁身那,結果她觸動一股凌厲掌風。
她氣息一提,就翻了幾個筋斗。
她翻筋斗的聲音特別小,幾乎讓廳內人聽不到。
錦玉翻了幾個筋斗後,便站定,讓她眉間一跳是一股危機感又起。
又是一股掌風向她打來,這次她又是敏捷跳身避過,這股風裡有股香,那香是月季花,是錦繡。這花有毒,它可以導致人有胸悶和窒息感。
錦玉這次穩住身後,感覺有些頭暈,所以感官也受到影響。就在這時她背後一痛,一股強大掌風把她身打飛,撞到了桌椅,嚇得坐桌邊的黎氏一聲尖叫。
鎮國公聽到動靜,趕緊問道:“怎麼回事?”
錦玉聞到了血腥味,是她嘴裡的,可惡,這股風,帶軟筋散,雖然她只是聞了點,但足以讓她此時全身都很軟,根本起不來。
但是她的鼻子很快就聞到屬於錦繡身上香氣,是曇花香。
錦玉此時呼吸急促,而香氣越來越近,就在她無力起身時,突然一雙手把她身拉了起來。
然後她的鼻子好像被手帕捂住,那手帕是溼的。
讓她聞了後,頓時眼眸一亮,那手帕上有股奇香,讓她聞了後,異常的舒服。
好像把她身體的軟筋散和花毒給驅散解了。
很快那手帕就脫離了她的鼻子,錦玉雖然身體還是有些軟,卻沒那麼難受了。
讓她疑惑是誰剛剛救了她,只是她沒空去想是誰。
“怎麼李總管那麼久還沒把燈籠提來?”
這時廳內人已經不耐煩了。
錦玉聞著那股曇花味,尋找目標,還沒待她在黑暗裡找到錦繡,又是一股帶香的風向她襲擊而來,這時她腳尖一頂,身就跳到廳內半空。
她耳朵微動,感覺到那掌風又緊隨襲來。
她屏息,身瞬間一避,就敏銳感覺到她身地位,似乎把全身力都凝聚到腳尖,就那麼凌厲向她身踢去。
結果被她察覺,很快避過她的那一腳,錦玉就是又一腳一踢去。
這回她似乎踢到了她手,她的手特別堅硬,像銅牆鐵壁。絲毫對她沒有任何傷害。錦玉銀針一射,她手向她腳一推,瞬間把她身推開。而她也避過了她射的銀針。
錦玉現在可沒時間和她耗,突然她腦袋一轉,就拿出她身上的香包。
在黑暗中打鬥,是根據氣味而目測那人位置。錦玉身影一閃,閃到了廳內一個桌椅旁邊。
此時椅子上坐著一個人,她銀針一射,再把香包快速塞進她衣襟,然後她腰上香包一扯。
對不起了,何姨娘,先幫我擋一下。
那何姨娘突然不由自主的在廳內亂跑起來。
武術再高的人也探測不到錦玉身上的內力,所以錦玉把香包給何氏換了後,亂了錦繡的聞香追蹤。
再者何氏已經被她定了那種穴位,在廳內,速度很快轉圈起來,那個轉圈之中,何氏是有意識的。她可以選擇她部位轉圈,所以不會導致撞桌椅和人。
奈錦繡就算武術高,也抓不到。
只是錦玉知道,錦繡很快會明白過來,她在偷樑換柱。
她知道她意圖,她這麼做就是要救邵大仁,錦玉其實不是必須走到邵大仁面前。
突然廳內響起一聲清冷聲道“邵大仁,你跟我立馬站起來。”
惹得廳內人都身形一滯,只覺得廳內突然蠟燭滅了,李總管又那麼久沒點燃,而且還發出奇怪動靜聲,現在卻突然響起那麼冷厲命令聲,讓她他們不由得感覺詭異恐懼起來。錦玉銀針一射,探到邵大仁位置,那銀針就在黑暗中射向邵大仁。
讓錦玉眉皺是那銀針似乎被人給接住了,而且那人還發生很小的陰險笑聲。
錦玉頓時眼眸一怒火,是錦榮,他能接住她銀針,說明他有武術。而且還發出那麼陰森笑聲,這人怎麼那麼討厭?
錦玉頓時惱怒,就射出十幾根銀針,然而這時錦玉感覺到邵大仁站起來了。
邵大仁是躺在地上的,她剛剛射的那倆根銀針是,激中他腳反射區興奮部位,讓他好站起身,然後再方便她射倆根銀針定他身。
結果錦榮礙事,錦玉惱怒下,向他射那麼多,他自然自顧不來。
而這時正是機會,錦繡聽到她聲音,已經在黑暗中很準確向她襲擊而來。讓錦玉咬牙是錦榮那麼快就全部接了她的銀針,這該有多厲害武術?
錦玉感覺到背後錦繡的逼近,就怒火一提,又是射了二十根給錦榮。
頓時廳內響起一聲怒吼“哎喲,是誰,沒事亂射東西,好痛……”
這時錦玉已經身飛起,她在錦繡襲擊她那刻,就身很快避過。
接著廳內突然響起一片光亮,只見本來黑的蠟燭突然被點燃,這詭異,讓廳內都背脊一亮,一個個都不敢呼吸,像見鬼似的面面相覷起來!
錦老夫人卻是眼眸銳利像廳內人打量去,發現好像沒什麼異樣。只是有桌椅卻莫名倒在地上。然而讓她摸不著頭腦是何氏滿頭大汗的在廳內喘息,前胸卻是大烈起伏,似乎剛剛做了大運動般把她累得夠嗆。
而黎氏的女兒錦芳那嬌美的臉上卻插著一支銀針,哭著對黎氏嚷道:“娘,你看我臉上莫名其妙被射了根銀針,芳兒不敢取。娘好痛,嗚嗚嗚……”
黎氏頓時愕然看著錦芳,錦榮臉色嚴謹,就走到錦芳身前,直接把她臉上銀針取了。
而這時鎮國公納悶問道:“何氏,你這是在做甚?”
何氏此時感覺累壞了,趕緊走到她椅子邊,拿起茶壺,直接就那麼毫無形象猛喝起來。
錦雪擔憂問道:“姨娘你怎麼呢?”
何氏喝完後,卻是趕緊向鎮國公和錦老夫人身情一跪顫慄哭道:“老爺,這大廳有鬼。”
錦老夫人怒斥道:“糊塗東西,休要胡言。”
何氏神色認真,執著認爲道:“老夫人您是不知道,妾身突然情不自主的站起身,圍著這廳內轉圈起來,妾身覺得一定有鬼。”說罷她害怕防備向廳內打量起來。
錦老夫人最忌憚聽到這些,便微怒問道:“你圍著這廳內轉圈,莫非剛剛在廳內撞到桌椅的聲你所爲?你沒事轉圈做甚?”
何氏激動道:“妾身也不知道,老夫人這廳內肯定有鬼……”
鎮國公嚴聲命令道:“給本公閉嘴!”
何氏還想說,卻被鎮國公震的身形一抖,不敢再亂說起來。
對於剛剛廳內發生的事情,的確讓她他們覺得奇怪。
鎮國公怒瞪著至今還一臉懵逼李總管道:“李總管,你到底什麼情況?要你點個蠟燭,半響沒動靜。你到底在做些什麼?”
李總管趕緊上前對鎮國公恭敬低聲道:“回老爺,老奴也不知道,不知道爲何?老奴明明要去叫人把燈籠提來,結果身卻突然不能動了。”
鎮國公神色一愣,奇怪是爲何李總管也發生這情況。他雖然武術不精,但是他剛剛明明在廳內聽到打鬥聲,看來有人剛剛在廳內做了什麼手腳。
並且身手不凡,頓時把眼眸犀利看向已經神色淡定坐在椅子上喝茶的錦玉。
看來錦樂和錦瑟遭遇的這事,真的和他這個五女兒有關係。
如果是這樣,錦樂先惹怒了她,她纔給了她教訓。只是錦樂卻傷的那麼嚴重,差點丟命,至今昏迷不醒,難道這真是因果報應。
雖然她下手重了點,但是沒辦法,他一個女兒已經出事,也不想她有任何差錯。
他也懂得她,的確睚眥必報,只是無波冤冤相報何時了?
想到這,他便把眼眸看向邵大仁,發現邵大仁像石雕般站在大廳內一動不動。
他眼眸禁閉,不知道怎麼回事他會這樣?
錦榮怒火的瞪著錦玉,剛剛大廳突然蠟燭會熄滅和她有關係。
別以爲沒有光,他就不知道是她。她身上的香他可是知道,薔薇花。帶刺的玫瑰,她居然會銀針,而且還會身上,在黑夜裡那麼靈活。簡直見鬼,但是讓他奇怪是他爲何探測不到她內力?
看來她就是幕後主使了。只是他眼眸一縮,看向邵大仁,卻是暗叫糟糕,居然被她得逞了。
邵大仁審問一案,只審一點,卻讓大家都知道,這邵大仁果然有問題。
但鎮國公不打算糾結了,他對著錦榮斥責道:“老二,你到底辦得什麼事?還有你的真言酒不會是假的吧?給他喝了後,半響也沒回答什麼,而且回答的都支支吾吾,完全沒聽懂,你簡直胡鬧。母親都睡了,卻被你叫出來鬧這事,你還不跟大夥認錯。”
錦榮被鎮國公當衆人面斥責,頓時斥責臉面通紅,正要怒火回他,結果被黎氏趕緊制止,黎氏推了他身,便站起身賠笑:“大老爺說的對,確實是錦榮的錯,妾身代他向大夥賠個不是。”
鎮國公冷著臉命令道:“要他賠罪。”
黎氏神色一僵,錦榮卻是惱火道:“你別欺人太甚?如果懷疑那酒是假的,還有半壇,不如你喝了?”
錦榮卻是譏笑看著鎮國公,諒他也不敢喝,喝出來,不知道要多難受,說多少驚天秘密。
鎮國公懷疑質問“真言酒只有國庫有,大里寺那邊如果有重要案子行不了刑,才讓皇上從國庫取這酒。一般人沒有,除非某些皇室宗親,二弟爲何有這酒?莫非是盜取國庫,或者刑牢的?”
再是恐嚇道:“要知道盜取國庫,你可是死罪的。”
錦榮頓時面紅耳赤,怒目瞪著他“你……”卻是被鎮國公說的啞口無言。
鎮國公打擊道:“二弟,不是本公看不起你,就你那點本事,還真偷不到這樣的酒,自然是假的。”
錦榮已經氣得七竅生煙,他鼻子呼哧,咬牙道:“你少得意。”接著就拂袖而去。
鎮國公嚴威對著李總管吩咐道:“李總管,請個大夫幫邵大仁看下身,明日準備馬車,讓她回家。”
然而鍾氏所疑問道:“老爺,那他老孃還要追查嗎?而且妾身覺得……”
她覺得其實錦榮那酒有效果,都讓他咬舌自盡了,說明是真酒,就差一點,就可以問出真相了。這事必須要給個交代,錦瑟不能白白受欺負!然而鎮國公卻打算就那麼放過邵大仁,是爲什麼?要知道她來大廳時,王氏可是嚴肅要她幫大廳的情況告訴她。雖然她現在被取消了中饋的資格,但是老太太一直支持她,她遲早會再擁有這中饋的。錦繡神色淡漠,而眼眸卻沁了涼般深冷。
她很氣惱,又一次讓她輕易避過了。
讓她疑惑是明明之前她感覺她中了花毒和軟筋散,爲何後來她就突然好了。難道有人救了她,那人是誰?錦繡頓時眼眸銳利向廳內人打量而去。
錦玉此時也在好奇到底是誰救了她,她的眼眸一直在李氏和錦瑜身上打量。這倆人一直都沒什麼存在感,也從來不多說什麼話。在這鎮國公府越是安靜,說明她越高深。
她確認那個救她的女子是年輕女子,而且她很懂毒。居然那麼輕易把錦繡的那花毒和軟筋散給解了。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錦瑟掉著的心不由得一鬆,她沒有想到事情是這樣,嚇死她了,她還以爲她就要完了,結果邵大仁居然咬舌自盡,那一刻,她不知道有多開心。他死了就好,然而結果那錦榮居然組織了。這個二老爺很討厭,如果不是他,壓根沒那麼多事,活該被父親罵。
只是爲何父親居然放過邵大仁?那個邵大仁也不知道那舌頭有沒有咬傷,如果咬成啞巴,她就放過他。但是他是啞巴,他那婆娘可也是知道她身子被污事。想到這,眼眸殺氣一閃,不管如何,這倆人絕對不能留。
李總管叫人把邵大仁帶下去後,錦老夫人皺眉道:“懮兒,那酒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麼這邵大仁有問題,肯定和虐待錦樂有關係。他她們敢虐待錦樂,說明被收買了,你怎麼輕易放他回去。錦樂那口氣誰出?總不能白白被人欺負了。”
鎮國公嘆氣無奈道“母親,這酒肯定是假的,邵大仁和那事沒關係。
是二弟胡鬧,不知道給他灌了什麼,逼迫他,差點害他咬牙自盡。
母親,你想啊!他都喝了真言酒了,那麼痛苦,怎麼可能不說?他居然說了,就會把幕後主使說出來。
但是他寧願死也不說。他和我們也沒多少聯繫,到底是誰讓他衷心,可以死也不說?這是不可能的。所以母親,居然此事與他她夫妻沒關係。他也咬傷舌頭,估計日後說話是個問題。不如把他放回去。
待在咱們鎮國公府還要飯菜養著她他們夫妻,這麼虧,兒子肯定不做。至於邵大娘還是會追查的。如果這事真的不告而終,只能說錦樂和錦瑟命裡有這一劫。”
錦瑟:“……”父親,事情沒發生你身上,你當然樂觀。
錦玉:“……”這勞什子父親似乎發現了什麼?難道在庇護她?
錦老夫人:“……”這個兒子,說那麼多,好像很有理似的,爲何她還是心裡覺得錦樂虧。
趙氏:“……”老爺這麼做,肯定有原因。
錦繡:“……”父親,你要偏心到何時?明猜到是五妹所爲,你居然要庇護她。
何氏:“……”老爺,這大廳有鬼,有鬼,嚇死妾身了。
錦瑜:“……”我只看看,我什麼也不說。
錦雪:“……”發生什麼事呢?剛剛蠟燭熄滅,我就睡了一覺,爲何大家臉色看上去比之前還要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