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錦玉沉睡太久,所以馬車便沒有往前走了。
也就一直留在那個小鎮,每日上官璟睿醒來的那刻,都會緊張查看下錦玉有沒有醒來,每次見她依然雙眸閉著。
眼眸不由得一暗,這樣,也就意味著他必須更加努力讓錦玉醒來才行。
給錦玉洗完臉,打開窗戶,讓陽光進來。
上官璟睿就走到牀榻邊,握著她手,說著這世間最動聽的故事和情話給錦玉
聽。
都敏郡主住隔壁的客棧,此時她坐在客棧廂房的凳子上,撫摸著桌上的琴,向旁邊的護衛問“她還沒醒來嗎?”
護衛恭敬答“稟報郡主,她至今沒醒。攝政王爲了她,每日不離榻一步,時刻在她牀榻邊說著話,聽說這樣可以讓她醒來。屬下們根本沒法下手。”
這時丫鬟打開廂房,走了進來,拿了張紙條給她。
都敏郡主看了那張紙後,眼眸一縮,身一起。
護衛見到都敏郡主如此激動,便問“請問郡主怎麼呢?”
都敏郡主眉頭皺緊說“先不管那女人了。錦繡出事了,我們加速趕到她那邊。”
再吩咐“立即命令人即可行動,趕往嘉州。”
而這廂,上官璟睿抱著昏睡不醒的錦玉在牀榻上,給她說了一天的話,錦玉也未醒來。
紫蘇走進來向他稟報,都敏郡主已經離開了小鎮。
上官璟睿命令道“派人跟蹤她,必要時,殺了。”
他說的清清淡淡,修長的手不停撫摸著錦玉的墨發。
那湖水邊的水蛭是怎麼有的?別以爲他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直以來他都一心關心著錦玉昏睡狀況,纔沒空去收拾她他們。
那水蛭是人公養那麼大的,居然是人工養的,自然有人可以控制那水蛭。
使惡人是誰,自然是那一路跟著錦玉想要錦玉的都敏郡主。不得不說,都敏郡主確實有些能力和耐力。
她想要除了錦玉不過是爲了幫錦繡。然而上官璟睿親密和錦玉去漠北,也沒掩飾對錦玉的情感。
如果讓那個人知道,豈不得意?可是,要他與她保持距離,他根本做不到。居然如此,那就當演戲吧!他就當演戲給幕後的人看。
看著懷裡雙眸依然緊閉的錦玉,他把頭埋在脖頸,無奈問“玉兒,你到底要何時會醒來?”
現在錦玉腿上,能見得了人,只是依然瘦到可以看見骨頭,不過腿上敷了藥草。給她喝的除了補血的燙藥就補血湯藥。
上官璟睿抱著錦玉後,突然想到什麼,就扒開錦玉前胸衣服,見到她倆峰之間的傷痕。
他輕輕撫摸,感受她的體溫和微妙心跳。
輕聲問“玉兒,本王幫你去掉這傷疤,你就醒來可好?”
說罷,上官璟睿就輕輕放下錦玉在軟枕上,就下地,命令紫蘇找了些東西。
很快,紫蘇把他要的東西拿來,就退身離開了廂房。
上官璟睿拿著一支向筆的東西,專注認真的在錦玉前胸畫起來。
那些墨有顏色,有香氣,聽說沾上紙成畫幹了後,就擦不了了,除非用專門的藥水去擦,才能擦掉。
上官璟睿筆上生畫,很快,錦玉前胸就露出枝梅花
那梅花點點紅紅,栩栩如生,開在她前胸。
彷彿世間最好的花,得到了珍藏,藏在不永不凋謝的背景畫面裡。
其中還有倆蝴蝶,在花邊環繞飛揚。
藝術的畫筆,美得蕩氣迴腸。
無論會欣賞藝術還是不會欣賞的人,都已看不到她前胸的傷痕。
那枝梅花開得正好,一點不突兀,顯得那麼自然。不是特別顯露,但也不是特別隱約。
只覺得怎可是一個“美”字可以言語,這是他視爲珍寶的人,所以他畫的時候,自然特別小心翼翼。
此時畫完後,他額頭已經浸汗,現在只等那畫風乾,不能亂碰。
上官璟睿滿意看了錦玉前胸的那枝梅後,就用柔紗蓋住她前胸。
直到又一晚後,上官璟睿趴在牀榻邊睡著了。
等他反應施激動擡頭,以爲錦玉醒了,結果錦玉依然一動不動,他查看了下錦玉前胸,發現那枝梅已經幹了。
想著她如果哪天醒來,見到自己前胸的傷痕不見了,而是一枝美麗的梅花開在她前胸,她應該會嘴角上揚吧?
上官璟睿給錦玉蓋好被褥後,就出了廂房,打算給錦玉去廚房熬點補血的粥。
此時廂房內窗戶已開,躺在牀榻上的錦玉眼眸微顫,她額頭已經浸汗,彷彿在做噩夢。
她夢見一羣人在追著她跑,她一直跑,發現自己跑不動,因爲她的腳上許多水蛭。
錦玉就那麼的被那些人撲上來,那些人簡直瘋了,張開嘴就咬她身上的肉。
錦玉眼眸一睜,惶恐的尖叫起來,待她冷靜下來,才發現那是噩夢。錦玉環顧下四周,發現是間廂房。
迷惑問她這是在哪?錦玉正要下牀榻,然而腳特別無力,她根本起不來。
錦玉喊“喂!有人嗎?”
錦玉簡直要哭了,她這是什麼情況,居然起了牀。她忙檢查她的腿。
看完,她就想爆粗口了,她的腿怎麼是這樣子?有肉,可是很乾,感覺是沒有血一樣。
她突然神色一僵,腦袋裡回憶如海水涌來,她纔想起……不行,不能想了。
想起那麼噁心的水蛭爬滿了自己的腿,錦玉就想吐了。
這輩子她都不願意去想了。現在的她特別無助,什麼鬼,醒來一個人也沒有。彩月呢?
錦玉終究沉不住氣,試著艱難起牀。結果往牀下一摔。人倒在牀地上。
那個狼狽,也沒誰了。
這時房門“咯吱”一開,彩月和紫蘇本來是要來看守錦玉,卻見牀上空空如也。彩月和紫蘇呼吸一滯,倆人面面相覷後就趕緊往牀榻邊喊“小姐……”
結果讓倆人心裡一緊是她們的小姐居然在地上,彩月和紫蘇趕緊把地上的錦玉扶起到牀榻上。
此時的錦玉萎靡不振,而旁邊的彩月和紫蘇可是高興壞了。倆人高興的擁抱起來。
錦玉悶悶不樂看著她倆欣喜若狂問“彩月,我的腿是怎麼回事?我是不是以後都不能走路呢?”
彩月搖頭寬慰“小姐,不會。放心吧!攝政王已經給你敷了最好草藥。很快,小姐就可以走路,只是現在不能而已。”
錦玉嘆氣道“彩月,你就別安慰小姐我了。這腳上血管裡血都被水蛭吸乾了血,肌肉壞死,還怎麼可以走路?”
說罷,就眼眸涌動水波,她居然成瘸子,還有比她更悲哀的人嗎?
彩月擦汗“小姐,哪有那麼嚴重?不過說起來,如果當時再晚點,小姐的腿腳就真的保不住了。不過,攝政王和尋御醫說小姐腿腳會沒事,就會沒事。小姐,別想太多了。”
紫蘇也連忙說“是啊!小姐,你的腿腳真的會沒事。”
這時,上官璟睿端著碗粥,走進房,見到錦玉終於醒來。
頓時把粥放桌上,然後人就到牀榻,把錦玉身激動抱懷裡道“玉兒,你終於醒來了。”
接著就放開錦玉,高興打量錦玉起來,發現她那雙眼眸睜開,才徹底確定錦玉是真的醒來了。
錦玉看著熟悉的眉宇,和熟悉的眼眸,再是熟悉的臉,更是熟悉的藥香味。
心裡才驚覺:啊!這纔是她的男人啊!
錦玉鄭重說“對不起,讓大家替我擔憂了。”
上官璟睿和彩月及紫蘇頓時神色一僵,上官璟睿感覺錦玉有些不正常,眉皺伸出手撫摸她額頭問“玉兒,你不會是睡壞了腦子吧?”
錦玉惱怒拍點他手“你才睡壞腦子,你全家都睡壞腦子了。”
上官璟睿:“……”不由得鬆口氣,卻神煩起來,他好像愛上了一個脾氣火爆的女人。
錦玉低聲道“我只是覺得,如果當時我要是反應快點,堅強點,也不至於這樣。”
上官璟睿情不自禁把她抱前胸柔聲道“傻瓜,你有害怕的東西,很正常。如果那種情況,你還能淡定,說明你太不正常了。”
彩月和紫蘇點頭,彩月認可道“沒錯,小姐,奴婢也有密集恐懼癥,這種感覺,簡直頭皮發麻。如果是奴婢,肯定要瘋掉。”
錦玉白眼道“當時,你運氣好。叫你下來,你居然要看守,避過了這噁心事。”
此時的上官璟睿已經走到桌邊,端了那碗粥,給錦玉喂喝起來。
粥有些燙,他先吹了吹,才溫柔餵給錦玉喝。
“小姐,奴婢哪裡知道那湖水裡有那麼噁心的東西?如果知道,打死也會阻止你們別下湖水。”
上官璟睿保證口吻說“本王,會把這世間的水蛭全部都除了。”
錦玉張嘴喝口他喂的粥,卻是想要吐,上官璟睿趕緊拿手帕去擦她的嘴脣,錦玉白眼道“可以不提那東西不?”
上官璟睿點頭“可以。”便問“那你想要聽什麼?”
錦玉小聲問“睿,可以不用去漠北了嗎?”
“不可以。”
錦玉當下就不喝粥了,冷著臉道“絕交。”
上官璟睿繼續''把勺子伸向她嘴道“放心好了!本王墊背,也不會讓你出事。”
於是錦玉在那客棧休息了一晚,就被上官璟睿抱著上了馬車。
又是馬車,錦玉現在感覺對馬車特別敏感了。
這次的馬車多了倆輛,全是儲備貨物的馬車,錦玉躺在上官璟睿懷裡問“睿,你爲何要去漠北?”
上官璟睿掃著她墨發道“漠北事故總要處理的。如果一直不去解決,到時候也不是辦法。”
錦玉詢問“睿,我可以去紫蘇馬車裡,和她們聊聊天嗎?”
上官璟睿臉色一黑“你怎麼那麼多事?腿不是不好嗎?怎麼還是不沉靜?”
錦玉直接眼眸一閉,雙手環胸,懶得理他了。
上官璟睿淡淡提醒“擁有的時候,就要懂你去珍惜!”
這句醇厚聲音,清清淡淡,卻充滿力量一直環繞錦玉腦海和耳邊。
錦玉眼眸一睜,見他已經把眼眸看向馬車外的風景。錦玉腦海尋思,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錦玉抓著上官璟睿的衣服,身坐來,近距離的看著容顏咫尺的他。見他那如月光皎潔的眼眸已低視著她。
錦玉微笑問“睿,我來考考你,我們認識多久了?”
上官璟睿幾乎不用思考就回五個月零七日。”
說來也是,現在是九月份了,她四月份穿越過來。
她露出蜜汁笑,撫摸他完美容顏,那臉,摸著熱乎乎的,關鍵是挺有彈性,看來膠原蛋白特好。
而且手感特別好,好滑啊!問題是還很飽滿,錦玉似乎摸上癮了。
摸著捏著,再感嘆“瞧瞧這俊臉,跟塊價值連城的玉似的。沒點瑕疵,毛孔也看不見,上帝怎麼可以對你那麼好?”
上官璟睿此時臉特別黑,惱火拍掉她手“摸就摸,幹嘛跟個花癡似的。”最可惡是她還捏他,感覺他就是個東西,隨她揉捏。
這個女人,越來越放肆了。
錦玉猥瑣笑了下,就拋個媚眼道“睿……”這嬌滴滴聲音。
上官璟睿眉皺“正常點。”
錦玉臉色一收道“沒什麼,就是有點無聊而已。”
上官璟睿神色一緩問“那本王,給你講故事吧!”
錦玉面無表情道“說來聽聽。”
上官璟睿便要溫聲說起來,講的是個將軍征戰殺敵故事,錦玉越聽越不對勁,這個故事好熟悉,好像她在夢裡隱約裡有人給他說過。
錦玉趕緊打住“等等。”一臉嚴重問“睿,你是不是給我說過這個故事?”
上官璟睿點頭“沒錯,你昏睡不醒時,本王給你說過。”
錦玉這纔想起來,她在夢裡好像聽了不少這種戰場殺敵熱血沸騰的故事。
聽得她在夢裡都抓狂,她這才明白道“哦!我知道了,我爲什麼會醒來的。原來是你,天天在我耳邊說些這樣的故事。聽得我受不了了,才讓我醒來的。我說你怎麼跟個唐僧似的,每日都在我耳邊囉嗦。難道不知道我不喜歡聽這些帶兵征戰的故事嗎……”
還不待錦玉說下去,上官璟睿就用脣覆蓋她那張喋喋不休的嘴。
“唔……”錦玉感受他的雄性氣息,和他對她的愛意。熱情得讓她有些招架不住。
吻得深重而隱約帶懲罰,錦玉輕推開,見他一副貪婪加癡迷的看著她。
錦玉命令道“以後不許給我講那些關於你們男人上戰場的故事說給我聽了。”
上官璟睿疑問“那你喜歡聽什麼?”
錦玉眼眸轉了轉,這時馬車一停。冷劍在馬車簾下稟報道“回爺,午膳時間到了。”
上官璟睿淡淡回了“恩。”就用溫熱的懷抱把錦玉抱出馬車。
錦玉在他懷裡問“沒不怕被人看見,你和我如此親近?”
上官璟睿風輕雲淡道“那就讓他覺得是在看戲吧!”
錦玉皺眉“你的意思,你對我的好全是演戲?”
上官璟睿看著懷裡臉色冷凝風華絕代一笑“如果明日,有人把本王推向深崖,讓本王粉身碎骨。但至少深崖裡會有我幻想的你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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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不會寫虐文了,一直這樣寫寵了。啊!其實有虐的,但就是寫不了虐了。
其實我喜歡小虐,小虐怡情。但好像真的只會寫寵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