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曉藍卻是沒有那般幸福,拿來一張凳子座與法壇前不遠的位置,凝視這法壇上的“七星燈”陷入了種種幻想之中,今晚她還不能睡覺,因為她有任務在身,就是給“七星燈”添加燈油,從而使它不至于熄滅。
就這樣,一夜的時間終于過去了,羅家莊的情況也是讓村民不知所然,倘若放到以前,每天晚上勢必會有一人感染瘟疫,但今天晚上卻是大出村民的意料之外,整個村莊雞鳴狗叫的情況已經(jīng)沒有了,更別提死人的事情了。
一直到太陽高高掛與東方天際,依然沒有不幸的消息傳來,村民憂喜纏身,但還是不敢出門半步,就在這時,村里的喇叭筒子響了,原因就是召集全村的村民前來開會,說是市里已經(jīng)找到了解決瘟疫的辦法。
對于羅家莊的村民來說,這可是一件好事,人心蠢動,沒過多久,村長劉大忠家門口便密密麻麻的聚滿了村民,只等村長前來說明事情的緣由。
“吱……”
隨著一聲清脆的磨合聲,劉大忠家的大門應聲而開,從里屋慢慢走出十多人,晃一看便會想到城里的科研人員,正是萬泫然一行眾人。
“鄉(xiāng)親們吶!這幾位就是城里來的科研人員,有些事情要問大家,大家一定要好好配合。”劉大忠招呼眾人安靜下來后,開口說道,而后直接招呼過李德州過來。
李德州近身上前看著眼前十多人,而后頭一扭,目視劉大忠道:“怎么了劉叔?什么事情要找我過來。”
劉大忠看看李德州,再看看萬泫然幾人,道:“小李啊!你好好想想上次的事情,就是酒罐子里面有雞頭的那件事情,好好給這幾位科研人員說說,瘟疫的源頭可能就在那里!”
“哦!”李德州應聲道,而后又回想起前幾天的事情:“是這樣的,當時我挖出酒壇子的時候,看到壇口位置好像貼了一張靈符的紙條。當時處于好奇,我就把它揭了下來,結(jié)果里面竟然有一只雞頭,最讓我吃驚的是,那只雞頭竟然流出了鮮血,我感覺很晦氣,也沒想那么多,就把它直接扔進河堤里了。”
一句話下來,萬泫然眉頭緊皺,腦海中不知思索這什么,總感覺那里出了問題,但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此時的他思量再三后,道:“我看這件事情不是那么簡單,雖然我沒有親眼見過你說的酒壇子,但是我敢斷定,那只雞頭絕對不是被利器切下來的,而是被人用手活生生的給捏下來的,而且酒壇子里的邪物也不是一般的厲害,哎!不知是那位古人,把邪物封印于酒壇子后,還不趕快拿去道觀或寺廟處理掉,竟然把它埋于地底,真是只顧當時,不顧以后,未免有損陰德。”
一句話下來,幾人不解,曉藍也是不知其中緣由,疑問道:“叔叔為何敢斷定雞頭是被人捏下來的,而不是被利器切下來的那?”
萬泫然答道:“頭長三寸雞冠的公雞,本身就是邪物畏懼的對象,倘若房屋不得安寧,有鬼物作祟時,放一只大公雞也是可以驅(qū)走鬼物,讓邪物退避三舍的。但從剛才這位小兄弟的講述中說,當時那只雞頭無辜流出鮮血,那事情可就八九不離十了,一刀斬下雞頭,固然也可以震懾住邪物,但未免太過于平常。而用手活生生的捏下雞頭那效果也就不一樣了,人們都知道,對付惡人的辦法便是找出一個比他還要惡毒的人,邪物也不例外,要想震懾住惡鬼,就要找出一個比他本身更邪惡的東西,而公雞正合其中之意,活生生的捏下雞頭,本身所藏露的怨氣,以及死不瞑目,怨氣怒瞪的雙眼讓人看了不覺心底發(fā)顫,而用它震懾住邪物也再好不過了。就好比兩個死人,一個是被儈子手一刀斬下頭顱,而另一個則是被人活生生的給掐死,你們說那個怨氣更深一些?哪個又能讓你們產(chǎn)生畏懼?”
萬泫然所說的不假,之所以雞頭會無辜流血,那就是因為靈符被揭掉,而里面雞頭的怨恨已經(jīng)卸掉,才會導致無辜流血,而里面被封印的惡鬼則重獲自由,危害人間,也許這就是定數(shù),明明之中自有安排。想到此處,萬泫然倍感頭疼,道者講究以善為本,封印完惡鬼后,應該立即拿到道觀處理掉才對,再就是用這種以惡治惡的方法,在茅山術中也是比較忌諱的,封印鬼魂可以,但要殺生封印,那就不提倡了。再則,用這種辦法封印惡鬼的人,也都是些學藝不精,略懂皮毛的人而已。
眾村民聽的如此,心里不禁暗想,現(xiàn)在的科研人員怎么也搞起這一套來了,他們可不知道萬泫然乃是出生于道門之家。
“聽你這么說,那村莊的這次瘟疫就跟那個酒壇子有關系了?“村長劉大忠試探性的問道。
萬泫然不答,微微點頭,以示確定。而旁邊李德州則是臉色瞬間煞白之極,“撲通”一聲竟然跪在了地上,道:“是我對不起村民,我真是該死,怎么會動那個酒壇子那!是我害了大家……”李德州可能真是憤急所致,一雙手使勁抽自己的嘴巴子。
村民見狀,心里雖有怨恨,但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在責怪也沒有辦法挽回,況且李德州也是無心之舉,一擁而上紛紛阻止李德州的動作安慰了起來。
李德州那肯起來,全村出了這么大的事情,竟是出自他一人之手,想想就恨不能抽死自己,轉(zhuǎn)身跪?qū)θf泫然幾人使勁的磕起了頭,道:“求你們要救救我們村子,讓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求你們了……”
道者無極,法定乾坤,一紙符令掃盡不詳,隨緣而渡,該幫得萬泫然不會推辭。一切恩怨,自有天理,人始終走不出一個“定數(shù)”,萬泫然同樣如此,他很少幫助任何人改變命運,因為因果報應都應交由天理公道,冥冥之中自由安排,倘若不是鬼怪作祟,那人們就應順應定數(shù)。但倘若鬼怪出世擾亂天道定數(shù),那他可就不能袖手旁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