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待柳如絮喂進了藥汁,輕輕地放下北棠,剛起身,衣袖就被人拽住了,當下神色一緊。
青青自然是看到那雙熟悉的手,黑眸看了北棠一眼,看了柳如絮一眼,柳如絮自然是欣喜地回頭握住北棠的手,讓站在一旁的錦瑟有些吃味,不過,這墨斷魂和諸葛流域卻是有些吃驚,想不到一向高傲的小師弟竟然也會有這種神情,就如,就如這小狗得了骨頭一般那麼欣喜著,越發打量這小師弟,墨斷魂似乎真看到了這柳如絮屁股後面有一個尾巴在左右搖晃一般,不禁笑意從口中溢出。
“我出去一會兒,照顧好王爺。”留下一句話,妖冶的身影就消失在了衆人虎視眈眈的眼神中,走的如此急促,錦瑟有些發愣,終於回過神來,
“他,這個人怎麼說走就走了,真是一點男人的樣子都沒?!逼鋵嵥约盒难e清楚,若不是衆人這麼無敵的眼神,柳側君只怕這兩人也不會如此拘謹了把,早就聽府裡的丫鬟奴才們說了先前柳側君的那些傳聞,這霸王硬上弓的事情可是在王爺回來板凳上屁股還沒捂熱就開始了呢,不過改天有機會的話,他還是想試試的,思索間,想到自己這麼weisuo的想法臉上紅暈也是微微泛著。
瑾然則是平復了下神情,視線再度調回了眼前書卷,青青和錦瑟守在牀邊,密切地觀察著北棠有沒有醒過來的跡象,而諸葛流域則是緊張地坐在旁邊椅子上,期待著北棠能夠快點醒來,也好告訴她那些她本該知道的事情,倒是這墨斷魂迄今爲止,他是最悠閒的一個人,看病有師父,照看人自然這麼一大幫子人,他也不需要幫忙,只是看著師父有些擔憂的神色,他又不知道事情的原委,只知道師父去宮裡那夜見了蘭貴妃而已,這蘭貴妃是師父的弟弟他倒是知道的,只是師父那麼緊張這八殿下他就有些想不明白了,其他妄加詢問和猜測的事情他也不敢,師父可是早就警告過得,不該他知道的事情自然他不會知道,該他知道的,師父會一五一十地告訴他的。
藥發散這白色的霧氣,靜靜地擺在桌上,錦瑟看啦看那碗湯藥,又看了看牀上躺著的北棠,臉頰有些羞紅,手在袖口中已經攪成一團,柳側君那驚世駭俗的喂藥方式讓他覺得羞愧難當,但是此刻柳側君卻因爲剛纔門口諸葛流域的吩咐出外找藥材去了,這藥木姐姐可是一定要喝的……既然如此,那不如就讓他來吧!
心中的主意打定,錦瑟的臉又是一紅,知道這樣的喂藥方式代表著什麼,卻耐不住內心的那股強烈想要的衝動,心底的羞澀一陣強過一陣,他的身子微微一動就要拿過桌上的藥丸,只看見另一隻手穩穩地拿起藥碗向牀邊走去。
錦瑟瞪大著眼睛看著那人,只覺得有些不敢相信,拿著藥碗的人昂首喝下一大口湯藥,然後輕輕地扶起北棠木的腦袋,吻,
落了上去。
舌頭試探性地撬開了北棠的嘴,跟著湯藥一起竄入了她的嘴中,一種柔軟的觸感由兩人接觸的地方散開,喂藥的人黑眸伸出泛起一絲連自己都不易察覺的波瀾。
一口湯藥喝下去,接著是對第二口,第三口,第四口……
旁邊的那幾位都是錯愕地看著面前又一個美男再次因爲喂藥這種事英勇就義……
北棠恍恍惚惚地混水中悠悠睜開雙眼,醒了過來,只覺得渾身沒有力氣,仿若是一團漿糊一般,腦子一片空白,頭也是笨重的狠,身子沉重的完全不能動彈,一動就泛酸。
口中似乎被強行灌入了什麼東西,一種苦澀的味道夾雜著貌似草藥的甘甜順著喉嚨流進了身體,嘴脣上似乎有什麼溫熱的東西在一次次地貼近,然後她的嘴被撬開,那苦澀的味道頃刻間涌入,似乎還有著別的味道……
沉重的眼皮輕輕一動,裂開了一條細縫,迷糊的北棠木看不清眼前都有些什麼人,之二覺得自己的腦袋被人輕柔地托起,然後那人俯下身子,吻上她的脣瓣,撬開嘴脣,給她又喂進一種很苦的藥水。
她很想發出點聲音,奈何自己完全是力不從心,腦子又暈暈乎乎的,剛剛甦醒的已是再度渾渾噩噩地睡了過去,在陷入沉睡的瞬間,北棠心底劃過一個念頭,有人在吻他,那個人,是誰呢?
柳如絮在下午的時候趕了回來,回來後他嬌豔的五官透著一股陰沉,屋子裡的幾個人都看了他一眼,貌似這應該怪他的師父把,誰讓他的武功高強呢,可以去那麼危險的地方採摘藥材,不然也不會派他去了,倒是他那個師兄除了會點輕功和一手妙手回春,這採藥的行當,特別是去那麼危險的地方,只怕就連他都是無可奈何的了。
幾個人又是守著一天,柳如絮雖然惦記著中午那碗藥是怎麼喂進去的,卻也知道,反正這幾個男人都是娶進門的,自己就算想爭,也不在乎這一點半點的,況且,都是爲了北棠好,他又何必在意呢,不過那藥草已經被人摘了,是他好不容易問了好多家店才找到得主,這才那麼晚回來的。
青青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面前這個男人,他不是把主人看的很緊的嗎?怎麼按照他的性子今兒個會允許別的男人這麼接近主人,但是他沒有問,想必是這男人出去拿藥的時候遇到了什麼事情,讓他煩悶忘記了這一點。
第三天早上,當柳如絮剛要嘴對嘴喂藥的時候,發現北棠許久未動的眼皮終於有了鬆動的跡象,不禁一臉喜色,把藥碗放在一旁。鳳眸透著欣喜和焦急,專注地看著牀上的人兒,手也不自覺地緊緊握住了那雙蒼白的手,心下到,師父果然說得沒錯,那味藥加進去的話,王爺今天就能醒來了。
北棠微微動了動沉重的眼皮,意識已經沒有前幾天那樣迷糊了,當她醒來之後看到的,就是那
雙熟悉的鳳眸,北棠只覺得心中暖意橫生,嘴角微微向上一扯,眼珠一動,忽然發現,這屋子裡怎麼多出了那麼多人?
“王爺,你醒了。”瑾然放下書卷,換換走了過來,北棠微微一怔,軒轅瑾然?他怎麼也在這?盡然走到牀前,拖出北棠的手腕細細把脈上去,當確定無礙之後心中也不覺鬆了口氣,這纔想到,神醫也在此,不免有些尷尬。
“諸葛神醫替王爺把脈看看把,瑾然醫術不精。”說完便起身,退在一旁,讓出了位置。
“嗯……看起色沒事了。”諸葛流域說完便走過來把上了北棠的手腕,眉頭稍稍皺起,轉眼,又放下心來,露出久違的笑容。
“沒事了,寒氣已經去除,只是肺部還有些積累需要多日調養,多曬曬太陽便可?!?
“木姐姐,你好點了沒?”門外是錦瑟的聲音傳來,北棠不禁睜大了眼睛,錦瑟也來了?見鬼了,怎麼大家都聚集在這裡了,視線落在諸葛流域的身上,他不是那夜爲自己解毒的神醫嗎?視線又往外面看去,發現除了錦瑟之外,青青也在那,只是一直沒出聲,黑眸卻是也焦急地看向這邊,還有那個墨斷魂,她搖頭,不知他是何人,那夜她在請樓中夜色朦朧,也看不清救她的人到底長什麼樣,倒是把地址給記下了,還有神醫也是記住了的,倒是面前這個人,沒什麼印象。
她……莫非是在雨中被淋燒傷了腦袋?北棠想想,的確也有這個可能,看著屋子裡的餓四個人,北棠多少有些欣慰地笑笑,沒想到大家居然對她這小小的風寒這麼上心。
“王爺已經沒有什麼大礙,再休養幾天便可?!辫坏_口,把被子拉到北棠的胸前,轉身,便走了出去。
北棠木看著瑾然離去的身影,眨巴了幾下眼睛,心底卻是有些說不上來的感受,錦瑟和青青走了過來,兩人剛一走近,就被柳如絮不滿的鳳眼狠狠瞪了一下,但是兩人迎難而上,堅決沒有妥協。
錦瑟走過來有些激動,詳說什麼但是又說不出口,只是微微紅了眼睛,只好安靜地站著,那雙泛著水霧的黑眸緊緊盯著北棠,北棠被兩人這麼紅果果地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咳咳……我,我沒事了……”試著發出聲音,儘管很難聽,連她自己都覺得比公鴨子嗓音都難聽,但還是說了出來,錦瑟的臉頰一紅,知道是自己的擔心都寫在了臉上,也是有些不好意思,支支唔唔地說了句我知道了,竟然也面帶羞澀地匆匆離開了。
看著錦瑟就這麼離開,北棠微微有些發愣,視線掃到了青青身上,小傢伙則是拽拽得盯著她,就是不出聲,也不走開,心裡這下多少有些安慰了,她這纔剛睜開眼,就走了一大半的人了,這真是……
Ps還是青青好啊,也不走,回頭搞基去和她……哈哈,果斷玩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