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少爺……”雲易傑還想多說,被身邊的小廝拉到一邊,在他耳邊言語了一番,他才又看了幾眼那俊俏小廝,可惜了。
然後看到旁邊一直看著他們的秦悅等人,頓時有一種被人看了笑話的感覺,把戰火燒了過去:“看什麼看!再看小爺挖了你的……”誒?這是哪家的小公子?他在京城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俊的哥兒!
雲易傑身邊的人也看了過來,秦悅和秦遠觀一看,頓時心裡冒出冤家路窄四個字。跟在雲易傑身後的其中兩人不就是那李義河和張航,沒想到他們還真有手段,攀上了比人,也是人以羣分。
京城中只有部分人聽說了禮部尚書府自小離家的二公子回來了,卻沒多少人見過,因爲人家總是閉門不出,受到宴請邀約都是客氣回絕,這次曇花會還是很多人第一次見到她。
李義河認識,他忙走上前在雲易傑耳邊簡略介紹了秦悅的身份。
尚書府的小公子?雲易傑第一個想到的不是秦悅那個沒什麼存在感的翰林院大哥,而是京城誰人不知的紈絝首腦安祁文,聽說安祁文和秦廷意的關係很好,所以……安祁文的馬車在他前面,現在已經到了吧!
秦悅沒有理他們,讓天青把請柬拿過去,她要進去。
張航眼尖看到了請柬的顏色,示意李義河也去看。
李義河一看請柬的顏色,一個冷笑!紅色的請柬不像藍色的只能額外帶一人,你帶上十來個都沒人說你。他千辛萬苦巴結上了雲易傑,雲易傑手中不過是個藍色的請柬,張航只能扮作他的小廝跟著,秦悅身後竟然只跟了秦遠觀一人!!
秦悅並沒覺得什麼,她也聽說了紅色的請柬原則上帶十幾個都沒人管,但是極少有人會這麼做,都是上層子弟,要臉啊!
反正她也不認識別人,只認識秦遠觀一個,就帶著他一起來咯!至於那兩個,抱歉,她實在是不認識鼠輩人。
雲易傑不愛紅妝愛男裝,在京城裡是公開的“雅好”,仗著身後有樑國公撐腰,所以見到俊俏公子都是想盡辦法弄上手的,不過秦悅……他在思考惹怒了安少爺的後果自己能不能承擔的起。
這個時候秦悅已經帶著秦遠觀進去了,雲易傑在後面看到秦小公子的背影也這麼迷人,骨架纖細,脖頸肌膚細膩,忍不住摩挲著雙手意淫了一會才緊跟而上。
進入公主府的大門,眼前突然開闊,小山流水,溫泉向上冒著蒸騰的水汽,周圍是簇簇的花草,
自由僕人親自給他們領路,秦悅眼前一亮,這公主府中有婢女有小廝,各個容貌不俗,尤其是小廝,每個都是俊俊的!看來凝桓長公主是個懂得享受的公主啊!先前倒是忘記打聽打聽了。
“秦公子,我們一起走吧!鄙人云易傑,現任的樑國公是我親外公!你可能剛回京不知道京中局勢,我跟你講,當今皇……”秦悅和秦遠觀邊走邊打量公主府的人和物,雲易傑突然從後面追了上來,跟在他們身邊嘰嘰喳喳個不停。
秦悅不語,快走了幾步,走過露天庭院,進入珠簾翠幕,玲瓏錦繡的一個內堂中,這裡人聲鼎沸,男男女女來來往往,很是熱鬧。
“雲公子有禮了,我先走一步!”說罷不等對方迴應就往人羣中走,一邊走一邊讓天青幫著找安祁文在何處。
秦悅往人最多的地方走卻是走對了,安祁文是放浪形骸的好手,年紀也大些,所以一直是京中紈絝子弟中的領頭羊,正和那一羣紈絝們坐在一起,笑談京中趣事,一羣錦衣公子中不時傳出豪放的笑聲,引得周圍的貴女們頻頻相望,也有的貴女看不起的瞥了一眼遠遠走開。
“少爺,安少爺就在那呢!”天青的眼睛最尖,指向人羣中的中央那人。
秦悅和秦遠觀探頭去看,人羣掩映中,安祁文身前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麼混賬話,安祁文佯怒的伸手一拍那人額頭,那人摸摸被安祁文拍的地方,痞痞的笑了。
周圍不時有起鬨的聲音。
感覺回到了高中,那羣青春期的熊孩子們……秦悅心想。
天青二話不說,就上前給自家少爺開路,裡面的安祁文聽到動靜看過來。
安祁文應該不是個記仇的人,早就忘記了曾經掉進某人家的池塘。
“你們幾個上次見過哈!我弟弟,阿悅!”然後安祁文又給秦悅介紹了周圍的人。
“哦——阿悅—”一個少年笑著說道。
安祁文臉色一變:“什麼阿悅,阿悅是你叫的嗎?叫秦少!”
其實這裡的人年紀都和秦悅差不多,只有安祁文比較大些。秦悅笑道:“安哥別這樣,一起出來玩的唄!秦少多見外呀!叫我阿悅就好了。”
秦悅這麼說,大家反而覺得他爲人爽快,有了好感。
“阿悅,這就是你的那個朋友?”安祁文本要親自帶秦悅一起來,但是秦悅說要和一個朋友一起就拒絕了。
“哦,忘記介紹了,秦遠觀,我們老秦家人,是地方上上京趕考的舉子,我們路上相遇結伴同行,相逢恨晚。”
“遠觀兄弟”安祁文跟他打招呼。
安祁文又和幾個世家子分別見過禮。
他們二人來了之後,之前的話題便不好再說了,於是安祁文讓他們到另一旁玩去,他要帶著兩個小新人,說一些曇花會的相關事宜,從安祁文口中說出來的,肯定是那些在其他地方很難打聽到的,甚至還告訴了二人京城貴女中一些姣姣者的性格之類,讓他們看到了好好把握。
正說著,秦悅覺得旁邊有人在看自己,扭頭一看,幾個盛裝打扮的貴女正湊在一起說話,不時看她幾眼,看她看過來,還對著她嬌笑幾下,那幾個貴女見她的臉疼得紅了,笑的更加開心,秦遠觀和安祁文也看過去,她們才走開了。
“看來我說的這些對阿悅你沒多大用處啊!”安祁文戲謔道。
…………
人羣中的喧鬧聲漸漸小去,所有人不由自主的看向高臺之上,大廳裡按著某種規律隔幾步就擺放有屏風,或是上面垂掛下來珠鏈翠幕,兩側的案幾上燃有嫋嫋香菸,和著貴女們身上的脂粉味,讓人不由自主的沉醉其中。
高臺上掛有層層帷幕,秦悅本以爲那是舞臺,可是現在看到那帷幕被緩緩拉開,一個在燈光下顯得輝煌多彩的女子在衆人的簇擁下緩緩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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