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修凜突然給我打電話過來示威,我又怎么會不明白他這是什么意思?
上來的一句話就把自己的責任推的一干二凈,本來我還不打算從他們身上得到什么賠償之類的,只是想著自己壓下去再說。
可是現在看來,事情好像沒有那么簡單。
“你的意思是說,這件事情不關你們公司的事情咯?”
我翹著二郎腿,看著自己的高跟鞋鞋尖,因為今天早上的奔波,都已經沾染的灰塵。
而這些灰塵就好像薄修凜一樣,讓我討厭。
“當然,我只是覺得當時我們的人也在,所以想要讓喬副總問問,看看你們公司的那個小姑娘怎么樣了,倒是沒想到,白總的脾氣這么大,直接把我們喬副總的電話給掛斷了。”
薄修凜反咬一口,真是能力見漲。
當初他就是這么陷害我,被警察抓走關進去兩天,遭受了一些非人的待遇。
現在的我要是還在同一塊石頭上絆兩次,那才是真的愚蠢。
“沒關系,你什么都不用說,這件事情只要我們自己說就好,至于你,最好一直都保持這個態度。對了,如果真的發生了什么事情,我不希望看到你賠禮道歉,這樣,你在我的心里形象會完全打了折扣。”
話說完,我直接把電話掛斷了。
從來都沒有這么爽過,只要薄修凜不道歉,我一定會有辦法讓他抬不起頭來。
雖然在這個圈子里,他可能比我做的時間長,可是人心有多么的險惡,我自然也是知道的。
從來都沒有被人算計過的人,怎么會知道被人算計是什么感覺呢?
我把手機放在旁邊以后,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自己編寫了一段話以后,直接發給了公關部的總監,讓他把這段話發到網上去。
只是過了大約一個小時的樣子,我就聽到樓下有吵鬧的聲音,站在窗子的旁邊朝著下面看下去,就看到樓下站著不少的媒體人,這些人看著十分的著急,這是當然了。
我讓總監發布的消息就是,早上一起拍攝的公司就是緋色,當時是緋色的梯子給人砸壞了,現在卻連一句道歉都不愿意說。
還附加了一條妮娜受傷的圖片,還有一些妮娜勵志的圖片。
現在整個網絡就要爆掉了,都是聲討緋色的,這些人里自然有一部分是我們的水軍,還有一部分就是網友鍵盤俠之類的,更甚的就是妮娜的粉絲了。
有的時候粉絲會做出什么事情來,誰都沒有辦法預料到,就好像現在這樣。
我沒有著急下樓去解決樓下的事情,反而給自己人打了個電話,讓他們去觀察緋色的公司有沒有什么動靜。
果然,有一些粉絲直接到緋色的公司去鬧了,就是想要讓緋色的公司給一個交待出來。
這是我們都想得到的事情,這么一個明星出了這么大的事情,緋色的人還想推的一干二凈?
天底下哪有這么便宜的事情?何況,對面的人是薄修凜,這邊的人是我,注定是要強行的有一場對決了。
清脆的敲門聲響了起來,我說了一聲進來,就看到總監走了進來,他看著我的時候,臉色有點難看。
“樓下的媒體都已經炸了,咱們要不要處理一下?”
“也差不多了,你直接去跟他們說,叫他們不要著急,妮娜的事情會隨時更新。不過一定要表現出,這一次是緋色公司的不小心,導致妮娜受傷的,具體情況誰都不知道怎么回事,還是需要調查一下。”
交待好了,就看到那個總監離開,他看起來是一個雷厲風行的人,不得不說,顧浩楠在選人的時候,眼光還是不錯的,例如我。
之前的記者招待會,雖然我的表現讓很多人都不滿意,但是不少的人都在等著出事情。
只要出了事情,就會讓他們有新聞可做,這就是他們最想看到的了。
我看著樓下的人群還有中間站著的我們自己人,看著他動情的演講,雖然不知道說了什么,不過必然會按照我的話說,看著人們漸漸的離去,我真是不知道應該感謝薄修凜還是應該恨他。
一方面恨他又把我給推上了輿論的頂峰,感謝的自然是他幫我無形中的炒作了一次,讓我們不得不又面臨一波簽約。
我回到座位上坐下來,依靠著椅子,就等著緋色公司的公開道歉。
可是我等來的卻是歷謹言的電話,我看著他的名字,心里糾結的很,即便是在迪拜的事情發生了以后,我們之間在回國以后并沒有朝著好的一面發展。
“歷總,有什么事情嗎?”
我接起電話來,一點都沒有要跟他寒暄的意思,在我們之間,就算是稍微靠近一點點,最后也是被他給推開的。
我怎么都忘不掉,在醫院外面,他對我質問的口吻。
“今天這件事情,是……”
我知道他必然會想著是我自己做出來的,我冷笑了兩聲:“真是讓你失望了,這是你們公司的不知道幾個人的杰作,想要害我的人,卻連句道歉都沒有,甚至打電話來跟我挑釁。對不起,我從來都不是省油的燈,這你應該知道。”
如果是以前,我至少不會用這樣的口吻來跟他說話,可是今天,我一點都不想對他有任何的溫柔,讓他能對我產生任何的幻想,我都不想要。
歷謹言半天沒有說什么,過了很久,我把手機放在桌子上,直接開了外放,打算休息一下。
他才開口:“你只是要一句道歉嗎?”
“如果是你的,不必了。你不是薄修凜,你的道歉我不會接受。加上我們的妮娜受了傷,她的醫藥費自然你們也要承擔,如果我找到了證據,就不僅僅是承擔的問題,必然會以意圖謀殺罪起訴。”
我沒有一點點的仁慈,因為在我和薄修凜交手這么多次的過程中,我就已經知道了,什么叫做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隔著電話我都聽到了歷謹言嘆息的聲音,“我沒有要包庇誰,只是有些事情我還不能告訴你,不要難為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