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跑了,您自然會有辦法把我抓回來的不是嗎?
要不然的話,您不會讓我剛才在吧臺上面的那些人起沖突。
你要的是財或者勢力,我要的只是我這條小命沒問題。
您看,事情既然到了這一步,你是打算和我商量著來呢,還是打算強權壓人,直接都看顧先生你自己的安排?
不過我可以說的一點就是,歷謹言不是傻子,只要我有什么動作,他肯定會清楚知道明白。
這個男人如果好對付的話,顧先生也不會找我合作。
您是打算找一個三腳貓一樣的我來當調查人員查呢?還是打算走一條穩妥的路子全在顧先生你一念之間。
我只是先說清楚,哪怕我屈服了,這事情搞砸的幾率很大。
你們做生意的不都是打算穩賺不賠嗎?那在我身上投資可就是吃了大虧了。”
我的話,讓顧浩楠玩煙盒的舉動停了下來,顧浩楠的眼神在我身上打量,沒有了一開始那種輕蔑和對待。
他笑了一下說:“你比你的父母聰明很多。”
我沒有接這個話,有那樣的父母是怎么樣的一種經歷,我知道沒有人能夠體會、
但是現在,我不能讓他把話題轉到我父母那邊去那里。
“顧先生,您自己考慮,我在這邊等著你,或者說您也能夠現在就想清楚。
畢竟,雙贏的事情,我知道您肯定會感興趣,不過怎么個贏法,您肯定也更加的感興趣。
我的父母,您看著要是覺得好,我讓給你了。
有南姐在,你應該也清楚的知道,我是把它們扔了,然后才跑回北京的。
要是真的很在乎他們的話,我也不會把人給扔了,你說對吧!”
“你這是在告訴我,我就算抓著你的父母,也不一定能夠控制得了你?”
顧浩楠很會抓重點,一下子就問出了我這些話的關鍵中心。
我毫不遲疑的點著頭說:“沒錯,如果我真的在乎他們的話,就不會自己跑回北京不是嗎?”
顧浩楠笑了一下說:“你看起來嬌嬌滴滴的,沒想到心也是狠的。”
我沒說話,我的心到底有多狠?到底有多涼?并不需要去跟每一個人都一一解釋。
我只是盯著他看,等著他給我一個回答一個回復,一個讓我或者上天或者下地的回答。
“你說要我欠你一個人情,你打算用那個人情做什么?
你不說?以后再說,難不成以后我要等著你翻牌?”
顧浩楠也跟著我的樣子一樣,點起了一根煙,香煙迷亂之間,很嗆人的煙味,一直就在這包廂里面徘徊,卻是讓我的腦袋更加的清楚。
顧南城盯著我看,笑著說:“還是先把條件說清楚好了。”
我心底的大石一瞬間像是落了地一樣,說就是說明,他已經同意了,我說的這個方案,不再讓我去調查歷謹言的事情。
我笑著點頭說:“南姐是您的人吧!一直都在緋色里面呆著?還真沒看出來。”
顧浩楠笑了一下說:“要是隨便就能看出來的話,她也沒辦法在里面呆那么久。”
我點頭說:“這也是。”南姐要是一般人,我當初也不會被降服了。
“怎么,你這是記恨上你的領班了?”
我身體微微向前靠去,被手肘撐著,雙手合十放在膝蓋中間,彎著腰就坐在我對面的顧浩楠看。
看著這包廂里面的燈光,打在這個男人的身上,忽暗忽明的。
我啞著嗓子說:“我想要成為另外一個南姐,或者說我想走得比南姐更遠。”
“你打算改行做媽咪?”顧浩楠挑了挑眉。
我笑了一下說:“難道我要做一輩子外圍女嗎?要不就讓我換個方法,給我爸還錢。
要不您就接著捧著南姐,不過我可以和你說一句明白話。”
男人笑著靠近我,我朝著看過來的顧浩楠吹了一口氣。
他嗤笑一聲,就往身后靠。
可是我可以看得出來,他的所有動作都是帶著警惕的。
“既然你能做能接起來啊南那邊的攤子,那為什么不能給你機會呢?你敢,我就敢。”
還是一樣狂.野的大笑聲,又在包廂里面響了起來,顧浩楠忽然一拍手說。
“沒想到你還真的挺有意思,啊南那是看走眼了,一直以為你是個小白兔,還跟我說,你好控制著。
要是好控制的話,估計就沒有比這個會談判的人了。
想成為緋色里面的一姐,那邊你靠歷謹言不就可以達到了嗎?
而且據我所知,歷謹言可是一直在打算把你捧起來,不過不是做一姐。
而是直接進娛樂圈,模特圈,那個是賺錢的活計,你難道就只想要做一個領跑幕后的人?卻一輩子默默無聞嗎?
做你們這行,外圍女不就是想出名嗎?”
當外圍女這幾個字從顧浩楠的嘴里面說出來的時候,那種輕蔑的感覺再次出現。
就像我們是螻蟻,我們是卑微的,活該就被人踩在地上一下一下的碾壓,一下一下的踐踏,才是最正常的。
我們不能站起來,我們必須一直躺著,一直被人笑話,一直被人嘲諷。
我的臉色冷淡了下來,眉頭皺起來,臉上帶上了不悅的神情說。
“那是歷謹言的安排,我有我自己的安排,之所以沒有辦法給顧先生做事,不就是這個理由嗎?
我和歷謹言可以說是道不同,不相為謀。他給的不可能是我要的。”
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在告訴顧浩楠,其實也是在告訴自己。
所有的癡心妄想,在被骨感的現實打敗之后,就要學著清醒了,不可以再繼續做那些所謂的白日夢。
我被送出那地下室的時候,我手里面多了一只手機,和我之前那只一抹一眼。
顧浩楠那帥氣的臉上帶著,一種高深莫測的笑,把手機硬塞在我手里面,笑著說。
“這不是警告,這是我給白雪小姐的禮物,我等你給我打電話。”
男人的手很干燥,在我被塞到那只手機的時候,那種特殊的干燥像是火一樣在我的手心上面燙了一下。
我馬上收回了自己的手,顧浩楠卻是覺得有趣一樣的又笑了起來。
我發現這個男人特別像狐貍,一點也不像逞兇斗狠的人。
我把自己的手給抽了回來,我還能笑得著。
“顧先生的見識有點少啊,在緋色里面可還有更加有趣的。”
把我送上車之后,喊我白小姐的人,還是那個把我帶過來的的男人,現在他又帶著出去。
可是我卻已經沒有來的時候,那樣的輕松了。
剛上了高速的時候,電話響起,我看著上面浮現的顧浩楠的名字,直接摁下了電話,就聽到顧浩楠帶著低沉的聲音說。
“現在可以說了嗎?”
我盯著高速上面快速閃過的花草,冷著臉,手握成拳放在膝蓋上面,閉上眼睛說出了薄修凜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