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晏南洵給黎歡下了‘生何歡’的毒導致她每個月定時毒發,韓至鉉帶她看遍了名醫聖手,可無人能解毒,只說這毒十分詭異,一旦人開心的情緒達到一定數值就會開始毒發,無解除方法。
晏南洵真的是走了都不忘擺他們一道。
正在和大家吃飯的莫繁本來好好的,突然吐了一口血後,渾身難受的蜷縮在一起,韓至鉉緊張的扔下飯碗抱起她。
莫繁白嫩的小手緊緊拽著韓至鉉胸前的衣服,痛苦的咬緊下脣。
韓至鉉溫柔的安慰道:“繁繁,沒事的,有我在,不會讓你痛的。”
他低頭吻上莫繁的額頭,像是帶有魔法一般讓莫繁慢慢安下了心,有他在,她怕什麼呢。
麻醉劑一如既往的注入到莫繁的體內,她最後的一絲意識停留在了韓至鉉的胳膊上,那上面有好多小細孔,像是被針扎的一般,密密麻麻只一眼便覺得痛。
“韓少,您現在身體已經很虛弱了,真的不能再......”
“我知道,但這是唯一可以不讓她痛的辦法。”
“可是......可是我無法向教父交待。”
“羅,你的廢話太多了,澔那邊我會去說。”
“好吧,但是你最近還是多注意一下自己的身體,要不然教父會殺了我的。”
“你是澔最信任的人,他不會輕易怪罪你的。”
莫繁再次睜開眼,一眼便看到守在自己身邊的韓至鉉。
“鉉......”
韓至鉉緊緊的握住莫繁的手,放在臉邊:“我在,繁繁,是不是不痛?”
越來越多的時間讓她錯以爲黎歡只不過是她的一場噩夢,是她不幸的前世,而韓至鉉纔是她的幸福,纔是最能讓她開心快樂的人,黎歡......不,她纔不是黎歡,黎歡已經死在那場雨夜裡了,她是莫繁,是韓至鉉的莫繁,是隻愛他一人的莫繁,她不想再見到晏南洵,也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的瓜葛,如今的她,很幸福,這就夠了,前半生的她爲晏南洵而活,後半生她要爲自己而活,爲她幸福的家庭而活,故人,理當遠去。
“你來了?不容易啊,有美人在懷,終於想起我這個出生入死的兄弟來了。”
韓至鉉對面的男子一雙墨綠色的眼睛像極了暗夜中一條潛伏著的毒蛇,神秘、危險、狠毒,他會在你無意識間取下你的性命。
看著走近的風時澔,韓至鉉微微蹙眉,因爲他的身上總是留著不同女人的香水味,那種風塵氣讓他難受,風時澔愛玩,可他不同,除去黎歡他愛不上任何女人,不管多優秀多美麗的女人他統統都看不上眼,更別說放心上。
他想如果有一天風時澔愛上一個女人會是什麼樣子,他會把自己變成什麼樣,他想此生應該很難看得到吧,風二少會愛上女人,除非他已經不是完整的男人了。
“晏南洵一年前就來到美國各處旅行,目的是什麼你我都心知肚明,半個月前他來到了卡梅爾小鎮,一個星期前他看到了韓司凡,一天前他調查到了你們的所有信息,不出意外這兩天他會動手。”
韓至鉉默默不言,凝重的神色卻透露出了他此刻的情緒。
“明天我就帶她走。”
“恐怕那時候他早就在機場等著羊入虎口了。”
“他的心性你可比我清楚,只怕現在他早就派人在盯著你們了。”
“晏家的勢力並沒有涉及美國,在這裡他很難有所大動作的。”
“晏南洵確實是沒有權力在美國動手動腳,可不代表他的背後沒有別人。”
“你能想到來美國有我的庇護,他亦能。”
“誰在美國能與你不相上下?”
“司徽彥。”
“那個曾經一夜之間贏下整個拉斯維加斯的賭王?”
“他究竟是何來歷到目前爲止無人知曉,據我所知他不僅僅是在美國,乃至美洲地區都有他的勢力遍及,晏南洵究竟爲什麼能與他認識,只怕是和他的母族有所關係。”
韓至鉉一時陷入深思,他還是小看晏南洵了,原以爲五年的時間足以讓他選擇放棄,也以爲有了風時澔的勢力庇護他可以帶著黎歡快快樂樂的生活一輩子,可惜......
“當年晏南洵給繁繁下了一種毒,你有什麼法子解開嗎?”
風時澔瞄了眼他的胳膊,彷彿嚴實的衣料不曾存在,那細細的傷口毫無保留的完完全全的展露在他的眼前。
風時澔好心提醒:“羅已經告訴過我了,你不該以命換命,這樣下去恐怕連你自己都活不過四年。”
韓至鉉偏過頭:“爲了她,什麼都不重要。”
“命都不重要了是嗎?如果一直沒有解毒之法,是不是你就要一直這樣下去?以你的命去換她的命?你可有想過萬一有一天你不在了,她怎麼辦?你們的韓司凡怎麼辦?沒了你的保護,晏南洵只會更加的折磨、欺負她,你要她怎麼辦?你覺得這個世界上還會再出現一個韓至鉉去護著她嗎?你要明白,晏南洵還活著一天,你們就不會徹徹底底安安穩穩的過一輩子。”
風時澔收起激動的心情,緩緩的對沉默的韓至鉉接著說道:“我已經找到辦法了,有一位名稱端木的神醫,如果能找到他,黎歡的毒就有辦法解。”
“那要如何才能找到他?”
“我只知道他曾經在美國的西雅圖居住過一段時間,現在還在不在就無法查到了,羅的父親和他曾是同窗,只知他和法國的伊蘭家族關係匪淺。”
“伊蘭家族......伊蘭家族......伊蘭......”韓至鉉重複的唸叨著,希望以此來記起些什麼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