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州風骨,長吉清才。
話說公元790---816年如今的河南宜陽也就是當時的昌谷,有一個名叫李賀的詩人,他以樂府詩著稱。在當代與李白,李商隱并稱唐代三李。
只是天妒英才,這位鬼才在年紀輕輕的二十七歲就一命嗚呼了。
這些都是史實,但是既然升為小說,那么我們就應該來說故事,這故事經過加工修改,在他生平的基礎上,加上豐富的調味品,使他原本就是充滿坎坷與傳奇色彩的一生,更加引人入勝。
++正文開始
“你確定嗎?”那虛幻陰冷不摻雜任何情感的聲音再次問道。
漆黑的山坡地上,雜草叢生,沒有一個人影。
“是。”另一聲溫婉柔美的嗓音再次肯定道,只仍未見任何蹤跡。
這似乎是一處黑暗的空間,伸手不見五指的那種漆黑。也許,人總是在黑暗中發現感覺的重要性,只是感覺對于這兩個聲音而言毫無意義可言。他們只是一抹魄,若隱若現的沒有形態的魄。
“你守候千年,只為了這一個人?”那可以隱約中分辨出帶有男性特有的音色。
“是。。。。。”這女子的聲音,沒有任何語調的變化,如機器人般重復著一個字眼。
“可是,你要明白你的宿命。”那凄冷的聲音帶有幾絲惋惜。
“是。。。”此時那聲音也摻雜了嘆息與凄婉。
她明白永遠改變不了自己的命運,猶如改變不了自己生生世世所愛的人一般。她既然在虛渺的空間里誕生、死亡,那就同樣安排了許多她樂意或者不樂意接受的命中注定。這么多年,幾乎可以用百年作為時間的基本單位而不是用世人的秒,在這個空間里守候,也在這里迷惘、膽怯和尋找。
尋尋覓覓,冷冷清清,凄凄慘慘戚戚。
這樣的日子在自己一日日的希望中流淌至今天,確切的說是現在,是準備投胎的明天。
似乎因為那次的遇見,她忽然明白了自己守候的意義。似乎一切的一切都為了這一次,在這個時間,如果化作人去見他,那么既可以準確的與他再次相遇,也可以不會因為時間太久的緣故而把自己忘記或者說忘記他。
他對于這個魂魄而言就是全部。
也許,命運即是如此,既然無從反抗,那就順其自然。
那縷凄涼的聲音打破了想象,“明天,你就可以看到第一天出升的太陽。”
魄的聲音連忙焦急道:“我想附和————”
“我明白。”他干脆的打斷了她所想要說明的話語。
“謝謝。”
頓時,陰森的環境刮起一陣冷風,聲音的發生源便消失了,消失在常人無法看到卻能感到的范圍。
環境中,雜草慌亂的搖擺著根本發不出聲音的身子,蹭在紋絲不動的相比較雜草而言巨大的多的樹的底干部。那陣陰風并不明顯,幾乎連葉子沙沙的聲音都沒有出現。
那縷魄,此刻便嘆息一聲,化作一個身影。
看不清楚,只是大約看到了一處白色,在空氣中飄著,那縷白色似乎很輕,輕的如紙張般。
“不戀塵世浮華,不寫塵世紛擾,不嘆世道蒼涼,不惹情思哀怨,閑看花開,靜待活絡,冷暖自知,干凈如始。。”
那凄婉的聲音清晰的吐出這些字眼,雖不能見其人,但是聽到這聲音也變快要醉了。
可是,怎么會不戀塵世浮華呢?自己這么多年的眷戀,就是因為塵世,那一絲虛無縹緲的情。那份情牽動了自己所有的心思,所有的希望。
所以說,隱身山林,遠離塵世,便是一個謊言。
只是這謊言,總是欺騙著所有愿意相信的人,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因為相信,所以從不懷疑,所以任由欺騙。
此夜對于她來說,真應當是激動無比的。她將要面對的是自己牽掛千年的男人,并且
為了這個男人實現自己的價值。
因為對世間的執著,才讓陰魂界的大人感動,才讓他給予自己這次機會。其實說自己苦等千年換來的機會并不為然,如若大人不網開一面,自己是永遠不會得到這個機會的。
只是有些話,大人雖然沒有說透,自己也是明白的。不知幾年后,自己必須要回來,和大人在一起度過,她的生命是大人給的,她必須要感恩。這已經算是最大的恩惠了。
“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大人便是知她的,所以很多話并不需要多說,更不需要說的太明白,都是聰明伶俐的人,何必說的那么白呢。
忽然她又想到那一日,那個陰雨的日子。就在這一處山坡,她看到一位男子,精瘦的男子,在緩慢的走著,全身早已濕透,道路很滑,幾次差點跌倒,對于鞋子更不用說了,不僅濕了精光而且都是泥濘。
她化作一把傘,落在男子的面前。
黑暗中,他看到一抹輕盈的白色飄了下來,情不自禁的伸手接住。這是一把白色的傘,布料是紗。男子驚訝了一下,隨即笑了開來:“這世道真是奇特,還有用紗布做傘的?”
他的聲音略有渾厚、干凈。
她忽然感覺道有些臉紅,忘記自己無論怎么變,傘只能用自己的衣服制作。如此,便和披著一件衣服擋雨一般的效果了。
只見那男子,雙手輕柔的拿著傘,緩緩的謹慎的塞到自己的懷里。并且喃喃道:“這傘是不能用了,那也不必淋濕了,否則也不美觀了。或許只是一把可以觀看的傘。”
他還是有些感激的對著灰蒙蒙甚至漆黑的天空喊道:“老天,謝謝你。”
她卻安心的躺在他的懷中,以一把傘的形式來感受那份溫暖。
她在此之前已經隨著他許久了,因為她開始相信自己愛的人已經轉世,已經化作自己面前的男子,而且和那個以前的他擁有迥然不同的心臟的男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