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然沒有傻到和羅將軍對視,自己雖然心智很成熟,但是讓一個再膽大的人看著鋒利的刀或者兇殘無比的怪獸,誰的心里都會感到不舒服。
她從容的移開目光。
“連姑娘真會說笑。”羅將軍的話語強硬了許多。
對于獅子,激怒它可真的不是明智之舉,只是馴服獅子卻必須在激怒與安撫之間不斷的練習。
“將軍,其實我剛剛的問題是關鍵的,也是您此次來的主要目的吧?”
“不錯,我此次是代表自家小兒來求親的。”
連茜嘴角微微上翹,沒有答話。
“連姑娘意下如何?”羅將軍的語氣好了許多。
“將軍,這個問題不需要我來回答。”
“此話怎講??”
“如果按照你們的意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只需要雙方父親同意就可以了;如果是按照我的意思,我說不同意吧您呢就會很不樂意,如果我說同意吧,也就根本不可能,因為我與你家公子從未見面,又談何婚姻?”
“連姑娘好口才,羅某佩服。小兒只是托付于我,那么既然姑娘沒有什么反對,那么一個月后就來姑娘家提親。”
連茜與連老爺都驚呆了。
羅將軍笑了笑,“連姑娘雖然不能按照你的意思,但是這個社會就是這樣,你無法選擇。”
“如果我說自己準備許配給
其他人了呢?”連茜有些氣憤的說,她最最討厭就是這種恃強凌弱。
“如果那是真的,休怪本將軍,踏平他的家。”
好大的口氣,看來這位將軍是惹不得。
連茜仍然不屈不撓,“將軍,您是一個知書達理之人,對于貴公子的婚姻,怎么說也是一件重大無比的事情,就然事情已成定論,我也無話可說,只是,我希望,在貴公子提親的那一天,可以與另一位比試,誰贏我就嫁誰。”
羅將軍的面容是滿滿的自信,他大笑道:“連姑娘真是聰明伶俐,好,就按你說的辦,也算是對小兒的懲罰。”
“謝羅將軍允許。”
羅將軍笑著離開,后面的人也跟著出來了。
送走羅將軍,連老爺才深深地吐了一口氣,道:“乖女兒啊,剛剛真的為你捏了一把汗,你要知道他可以現(xiàn)在掌領全部軍隊的將軍。”
“爹,讓你擔心了,我知道自己的分寸的。”
“女兒啊,爹對不起你,不能保護你,也對不起去世的子美兄,沒有按照他的愿望實現(xiàn)。”
“爹,你不要自責了。今天我從長吉家回來,見到他了,并且告訴他盡快提親。”
“可是,現(xiàn)在的形式不允許啊。”連老爺都快哭了的樣子。
“還有一絲幾乎就決不放棄,如果一個月后,真的無能為力的話,我就妥協(xié)。”
連茜回到自
己的房間里,靜靜的坐在桌子旁,看著外面的夕陽。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自己原本的思念之情被這攪合的一點都沒有了,心里此時郁悶非常,怎么可以來這么一出,真的是殺個措手不及。
不過,真想知道他家二兒子是誰。
羅將軍?也就是羅令則?羅令則的兒子??是誰呢?
忽然靈光一閃,一個麥色的臉頰展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羅旭,是不是他的兒子?
他們都姓羅,又有什么關系呢。
真是一件傷腦筋的事情,看來這次相親便是逼婚了。
只是,相親這件事情本來是處于好意,在政治的扭曲下變了形,變得不堪入目,變得情非得已。
政治真真正正是一把無比鋒利卻又見不到蹤跡的利劍,讓你不得不束手就擒。
不過說到相親,也會讓人想到,要出嫁的去相親,要結婚的去相親,嫁不出去的去相親,娶不到媳婦的去相親,看來相親是促進社會發(fā)展的一種主要的方式。
相親,這個字眼什么時候在她的腦子里變得這么這么的令人厭惡。
可是名義上是相親,實際上是逼婚,這些所謂的政治人物,在相親上這么的恃強凌弱,這么的以權做事,真是令自己厭惡至極。
一條條披著羊皮的狼,不知還做了些什么掛著冠冕堂皇的理由詩集卻很丑陋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