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之縉冷笑一聲:“長老院的這么多長老,有幾個能獨當一面的!整天勾心斗角,爭風吃醋。這要是風道子師兄沒有閉關,這些人要敢這樣,早就被罷免長老身份了。”
雪青道:“要是都能獨當一面,那你們這些首座,還能坐得這么穩嗎?只怕啊,在百年之前,有好多人都從首座這把交椅上下來了。你呀,就不要在這里抱怨了,俗話說不在其位不謀其政,長老院的長老雖然是長老,但是和四大長老相比,他們也差得遠些。不過啊,四大長老和你們這些首座相比的話,要見分曉的話,也只在伯仲之間。你也不要去計較這些,師叔代理掌門一職,畢竟他不是掌門,就算長老們有懈怠之心,他也不能真的將那些人撤銷長老職務。俗話說,打狗還得看主人,就算不喜歡那些長老,也要留著他們。要是不留著,等到需要人力的時候,去哪里找這么多道行高強的人打前鋒啊。”
李之縉道:“你也是長老院的,有時候應該說上一說。”
雪青苦笑道:“怎么,難道我看他們不順眼,就跟他們說教一番,然后說我是你李之縉的妻子,讓他們有所作為一點,這樣,難道他們就會對我重新刮目?”
李之縉冷言冷語道:“幸好我地支院的輔佐長老是我李某人的妻子,不然,來了別人,哼哼,我早就讓他們離開武當了。”
雪青笑道:“你撿了大便宜,就在這里賣乖,想當年,我雪青也是武當數一數二的美女。追我的師兄師弟,排隊都能排到大佛寺去呢。”
李之縉一笑,不滿的說道:“有那么多嗎,排隊到大佛寺去,就算把那些老和尚,年輕和尚,不老不小的和尚加在一起,也還差十萬八千里。呵呵,不過啊,你這個當年公認的美女,到最后還不是落入我手了嗎!”這句話說的得意洋洋,哈哈大笑。
雪青道:“你這輩子最得意的事情,莫過于把我娶到手吧。”
李之縉傲然道:“那是當然,要不然,我們的湘兒哪里能排名武當年輕美女的前十名啊。”
雪青吃驚的看著他,道:“你是從哪里聽來的這些,真是亂七八糟的。”不過,既然是說到愛女的美貌,雪青也忍不住露出笑容。
李之縉道:“當初武當會武之后,其他院的弟子們統計出來的。我就奇怪了,為什么白羽苧在武當會武上得了第一,排名美女,又是第一。”
雪青啞然,說道:“哎呀,你真是老不正經了,年輕人的事情,就讓年輕人去玩好了,你在這里吃什么干醋啊。女兒在武當的美貌排名前十,也很不錯了,難道你要她排名第一嗎!”
李之縉哼笑道:“我李之縉的女兒,不排第一,也排第二。居然在前五之后。”
雪青忍不住咯咯笑了,好奇的說:“那,排名第一的白羽苧,她是以什么資本獲得這樣的殊榮呢?”
李之縉白了她一眼,道:“你不是不感興趣嗎,為什么還要讓我說啊。”
雪青道:“討厭,你都說了,難道你要讓我去問別的弟子:‘誒,你說說,我地支院的李環湘是不是排名前十位的美女啊!’呵呵,要是這樣問了,不嚇死弟子們才怪,說不定啊,到時候會傳出,地支院的師娘,是一個瘋子,我怕你到時候沒有臉面出去見人。”
李之縉笑道:“有那么嚴重!”
雪青笑了笑,各倒了兩杯茶,遞給李之縉一杯。
李之縉端過茶水喝了一口,說道:“哎,我也是聽其他院的弟子們說的,不過啊,老夫老妻的,說說枕邊話就是了,你可不要當真,也不要說出去啊。”
雪青啐了一口,說道:“是你認真還是我認真啊。”
李之縉啞口無言,輕咳兩聲,說道:“白羽苧今年十七歲,在武當學道十年,是一個天才,只是為人性子冷淡,在武當會武的時候,除了比賽斗法,其他的時間,都回到三寶院。所以啊,私下里弟子們就給她冰仙子的綽號。在武當會武之前,就有這樣的傳言了。原本那些傾慕她的師兄弟們想在武當會武上一睹芳容,卻不曾想,只看到了她斗法時候的英姿罷了。”
雪青嘖嘖幾聲,說道:“李大首座啊,你對弟子們修行道行的事情要是有這樣一星半點的關心,我們地支院就不會因為人少被看不起了。”
李之縉道:“看得起看不起隨便他們,但是誰敢對我地支院有不敬的地方,我可不管他是誰!”
雪青笑道:“當然啦,你是誰啊,在武當,有幾個敢對地支院不敬的啊。誒?那第二名是誰?”
李之縉瞪了她一眼,雪青哈哈一笑,李之縉極不情愿的說道:“吝朱。”
雪青真是吃了一驚:“公冶的妹妹,竟然在武當年輕弟子中得了第二名美女的稱號。我可記得,當初她是武當會武的第二名啊。”
李之縉道:“武當會武也是第二名。此女心狠手辣,只怕下山之后,會吃大虧。哼!”
雪青道:“不愿意說就不要說了,真是的,就像是誰拿著刀子架在你的脖子上要你說一樣。真是奇怪啊。”
李之縉皺眉道:“奇怪什么?”
雪青道:“白羽苧既然道行如此厲害,為什么會受傷回來了呢,真是搞不懂。”
李之縉突然壞壞一笑,說道:“白羽苧在三寶院,寶貝的很啊,一百多個師兄弟,都以她為中心,圍著她轉,可倒好,她竟然誰都不理。那些師姐妹啊,對她又嫉妒又羨慕。白羽苧倒好,我行我素,從來不在乎誰的言語和關懷。嗯,我倒是有一個主意,保證讓三寶院的那些男弟子瘋了不可。”
雪青笑罵道:“李之縉啊,你什么時候變得這樣小人之心了。咦,你不會……”
李之縉道:“讓公冶白娶了她,氣死三寶院的人。”
“噗!”
雪青喝到嘴里的一口茶,全都噴在了李之縉的身上,那顆大光頭,水珠滴答,就像是從水里撈出來似的。
李之縉目瞪口呆,雪青哈哈大笑。隨后,雪青摸出手絹,趕緊為李之縉擦拭,連聲道:“你真是,為老不尊,竟然說這樣的混帳話。”
李之縉一本正經道:“我覺得這樣做很好啊,地支院最不招我待見的弟子,娶了三寶院最寶貝的女弟子,哼哼,我看,趙之虹那張老臉往那里擺!”
那雙在雪青手絹擦拭下的臉上露出狡黠的笑容,綠豆眼睛轉個不停。
雪青沒好氣的說道:“我看你是瘋了。”
李之縉道:“我倒覺得這個主意不錯。你想啊,公冶白性格開朗,為人隨意,白羽苧性子冷淡,不善言辭,兩個人真是珠聯璧合。嗯,我真是聰明絕頂,竟然想到了這樣的好辦法。哈哈,過幾天我就去跟師叔提這件事,讓他幫公冶白提親。”
雪青氣笑了,道:“你呀,是不是閑得慌了,眼下大家都在著急忙慌的訓練,提升法術。師叔那里,忙得焦頭爛額,哪有功夫跟你在這里閑扯。”
李之縉一本正經說道:“只要這門婚事成了,我李之縉可以放下成見,讓座下弟子和三寶院的弟子訓練。我這樣的犧牲,算是難得了。”
雪青道:“原來你一直不肯加入別院訓練,使這個打算。李之縉我告訴你,你要是真這樣做了,那是褻瀆人家姑娘。”
李之縉皺眉道:“什么叫褻瀆啊!公冶白高大魁梧,長得英俊不凡,和美貌如花的白羽苧,見只是天作之合,郎才女貌,天生一對的佳偶。”
李之縉口口聲聲不離白羽苧和公冶白結核的話,雪青突然覺得不妙,大腦清醒過來,正色道:“李之縉,在湘兒和公冶下山的前一天,你是不是對公冶說了什么?”
李之縉眼珠一轉,搖頭道:“沒有啊,我能說什么,無非就是叫他保重身體,吃好喝好而已。”
“哼,公冶白對湘兒一往情深,你對公冶白看不順眼,這不是一天兩天的了,地支院的人都知道。誒,我就奇了怪了,白羽苧回武當,你怎么就惦記這件事了,還打聽到她是武當第一美女。哼哼,李之縉啊李之縉,你,你,你讓我說你什么好啊!”
李之縉故作茫然,道:“你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明白啊。”
雪青氣急:“聽不明白?你是揣著明白裝糊涂吧!李之縉我告訴你,湘兒的幸福由她自己選擇。她對公冶也是一往情深。你要是拆散她們,湘兒痛苦的話,我跟你拼了。”
李之縉摸了摸那顆大光頭,呵呵干笑道:“哪有的事,哪有的事!”
雪青道:“你我夫妻兩百多年,你肚子里的筋往哪邊扭,都逃不出我的法眼。你就不要在我的面前干這樣的事情,否則,我決不饒你。”
李之縉道:“有這么嚴重?”
“你試試看。”
李之縉皮笑肉不笑的道:“我開玩笑的,你何必那么當真呢。”
雪青哼了一聲,說道:“量你也不敢。誒,我剛才好像聽到王妍他們說什么三千年出現一次,這是怎么回事啊?”